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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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名，章小池和曹栖一个敢取，一个敢改。以至于Q大里的几个好弟弟虽然各有各的style，但异口同声：“守身如玉？？？”
姐姐不像是夸我们，倒像是……怨气冲天？
来到章小池的车子前。
“我送你？”章小池问曹栖。
“我的交通工具虽然low，但姐姐的后备箱塞不下。”
“你骑你心爱的小摩托来的？”
“停在星桥会所了。”
“之前我说它low，是放狠话，你别往心里去。”章小池好心替曹栖挽一挽面子，“再说了，low也有low的好处，不占地方，随便停。”
也不能怪章小池。她连曹栖一辆摩托车的价位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他在星桥会所寸土寸金的地方有私人的停车位？
上车后，章小池按下车窗：“曹栖。”
曹栖俯身下来。
她字斟句酌：“你确定……确定你这么做是在保护你姐姐？要不要换位思考一下？”
曹栖将小臂入侵地搭在车窗沿，目光向下垂，睫毛像随时会出鞘的利剑一样具有攻击性。章小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十有八九在想章小池，你以为你是谁？你忘了你的身份了？我们曹家两姐弟的事什么时候由得你指手画脚？
“是我多嘴了……”章小池退缩。
曹栖抬眸，打断章小池：“我姐姐知道。”
章小池措手不及。一来，曹栖没有拒她于千里之外。二来，曹楠楠知道？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人渣，选择了沉默？不，情人节那天，她不单单是选择了沉默，甚至对人渣小鸟依人。
曹栖补充了一句：“她有自己的打算。”
打算是个中性词，可以是坏的，也可以是好的，可以是“忍一忍，都会过去的”，也可以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曹栖不多言，章小池只能从他的眼睛找蛛丝马迹。她记得情人节那天，她第一次看他的眼睛，觉得他一副人之初，性本善，还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的样子，如今再看，也许是她错了。
也许他是不惧怕社会的毒打。
之所以不惧怕，也许是因为经历得多了……
“姐姐有进步了呢！”曹栖唤回了章小池的思绪。
章小池一掌推开曹栖的脸。她知道，他指的是她在“第二课”上有进步，敢对视了，敢和他对视了。曹栖揉了揉鼻子：“有限。”
转天。
章小池接到人事部的电话，口头通知她被辞退了，说解除劳动合同的书面证明稍后会出具。显然，在口头通知到出具书面证明的这段时间里，她还有“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机会。但她对傅天城只有一句话：我谢谢你全家！
她请董办的同事把她个人的物品装了箱，交给孙喜人。
孙喜人和大多数同事一样，以为章小池是被傅太太炒的鱿鱼。
孙喜人替章小池忿忿：“虽然凡事有利弊，但长得漂亮这件事，未免也太弊大于利了！长得漂亮有什么用？去食堂打饭，大师傅多给你盛两块肉，出了食堂，多少人恨不得扒你两层皮！小池，你太难了。”
周末，章小池像例行公事一样回父母家吃饭，吃了个闭门羹。
前一天晚上，章立业要去邻市谈个项目，三五天。
宋馨说没人照顾他的话，他饥一顿，饱一顿，胃受不了，说什么也要跟着。这是怕没人照顾她老公吗？相反，这是怕在邻市有人照顾她老公。
甚至，宋馨顾不上跟章小池说一声。
章小池有父母家的钥匙，看家里没人，给宋馨打了电话，再看宋馨的降压药摆在桌子上，没带。
“您带药了吗？”章小池问宋馨。
宋馨不当回事儿：“一天两天不吃没关系。”
“您放自己一天两天自由更没关系。”章小池脱口而出。从理智上，她判不出父母的对错。但从感情上，她知道宋馨给章立业戴上的枷锁，把自己也牢牢地铐住了。
四月份。
章小池投了三十几份履历，面试了七八家公司。最好的结果是让她回去等消息。经济不景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傅天城和邵白也好，星桥会所的包厢里随便一个公子哥也罢，一人吐一口唾沫，能把她在S市淹个半死。
如此一来，“守身如玉的弟弟天团”也不能让章小池苦中作乐了。
二十五岁的她不得不面对坐吃山空的现实。
在微信群里，她保持着一个“大人”的体面，有弟弟@她的时候，她再怎么为现实愁眉苦脸，也会象征性地嘻嘻哈哈。不像曹栖这个（熊）孩子，自从她被傅天城炒了鱿鱼，也就是自从她和邵白之间没有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可能，他就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
包括从微信群里消失了，和三号弟弟一样形同虚设了。
体面呢？
章小池心说起码的体面呢？就算我只是一颗你姐姐和姐夫之间的雷，你拆了雷，是不是起码跟我说一声“就到这里了”呢？
也罢，以她和他的关系，能好聚好散就谢天谢地了。
直到这一天，章小池在朋友圈里发了一张随手拍的照片。
她三天前把履历投去了隔壁市，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倒要看看人渣们的手能伸到多长。隔壁市让她今天去面试，她这不就坐着公交车咣当咣当地奔火车站了吗？途中，她随手拍了一张蓝天的照片，没P图，也没配文字，发了朋友圈。
两分钟后，曹栖“诈尸”了。
曹栖：「姐姐要走？」
章小池：「？？？」
曹栖将章小池发在朋友圈里的照片P图，再发回给章小池。怎么P 图的？照片的右下角拍到了火车站的一个“站”字的右半边，也就是一个“占”字，被他用红笔圈了出来。
章小池：「！！！」
曹栖：「姐姐是不是要走？」
章小池：「你用放大镜刷朋友圈？」
曹栖拨来语音通话：“还回来吗？”
”不回来……”章小池要说的是，不回来我去哪？
但曹栖打断了她：“几点的车？”
“十点。”
“姐姐等我。”
此后，曹栖不理章小池了。无论章小池是发消息，还是锲而不舍地拨语音通话，曹栖铁了心，不理不理就不理。
章小池只能再发消息。
「你说的走是什么意思？」
「你说的走，和我说的走，可能不是一个意思。」
「大哥，我还回来呢！！！」
九点半，章小池没有去检票，站在火车站的“占”底下等曹栖。虽然她不知道曹栖的一句“等我”唱的是哪一出，以及会不会来、赶不赶得上。
伴随一阵摩托车的轰鸣，曹栖刹在章小池面前，将头盔镜一掀：“非走不可？”
他骑着他心爱的小摩托，腾不出手，章小池发过去的消息一条条都是未读。
“你是不是误会了？”章小池在等曹栖的这段时间里，大致捋了捋思路，“我是去面试，不是一去不复返。我还不至于因为一个人渣就背井离乡。”
“面试？”曹栖吼章小池，“那你说不回来了？”
章小池吼曹栖：“那是你不让我把话说完！不回来……不回来我去哪？我不得先有工作，先有钱，才能有诗和远方？！”
老实了。
曹栖老实了，下车，要将章小池往里送：“姐姐快，别误了面试。”
火车站的工作人员怎么可能让曹栖将摩托车停在卸客区？他没办法，只能对章小池挥挥手，目送：“姐姐今天就回来吗？”
章小池又被念了紧箍咒，不得不一步三回头：“回回回，今天就回。”
“几点的车？”
“五点。”
“五点发车，还是五点到？”
“四点二十发车，五点三十六到！”
师父，别念了……
傍晚。
章小池志得意满地回到S市，出了火车站，很难不找曹栖。他把她回程的时间盘问得清清楚楚，很难不让她觉得他会来接她。
并没有。
上了公交车，章小池在咣当咣当中复盘曹栖的所作所为——她区区一天的行程被他一烘托，像是她要去登月。年轻人就是想一出，是一出。想送，就送。不想接，就不接。
下了公交车，章小池买了个冰淇淋消暑。年轻人在她楼下等她。果然想一出，是一出，想在哪，就在哪。
“有事？”章小池对曹栖不冷不热。他不欠她，甚至有恩于她，让她没法冷。同时，他的肆意妄为，让她没法热。
“来给姐姐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
“姐姐在气什么，我就解释什么。”
“我没在气……”
章小池话音未落，咔嚓，她手里的蛋筒被活生生地捏碎了。为了小区的环境，曹栖眼疾手快地一接。二人满手的黏腻，曹栖反客为主：“上楼？”
“碰上你准没好事！”
“我赔给姐姐，两个。”
二人上了楼，洗手。
曹栖像上次一样坐在地毯上，直截了当：“我误会姐姐了。”
“我知道，你以为我因为一个人渣，要离开这个伤心地……”
“不是。我误会姐姐交了新男友。”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8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