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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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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慎同意跟春俏一起吃饭,就是做好了她某些问题的准备,他也做好了同意的准备。
没想到,一进她的寝室,就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他不在家的时候,她也没闲着啊。
不是喜欢他身上的肌肉吗,喜欢捏他身上的肌肉。
那两个男人身上干干巴巴,瘦得像竹竿,还是说她换了喜好,现在喜欢干巴的男人。
南星和杜仲互相对视一眼,都不认识陆怀慎,把他当作是春俏的男宠之一。
他们就说,有钱女人哪有不偷腥的。
客院中那个风骚的男人,这个面无表情的壮汉……
郡主她的喜好还挺多变。
看春俏追着那男人跑了出去,那男人应该很受宠。南星和杜仲还是很希望这两人大吵一架,然后郡主发现那男人一点都不贤良淑德,从此后便将人打入“冷宫”,不再宠幸。
所以他俩更得合伙把那男人给挤对走。
南星和杜仲追着从房间里跑了出来,“郡主郡主,你不要我们了吗,你之前还说奴家腰软,说杜仲的皮肤嫩~”
“没有,我压根不认识他们,天大的误会,他们是潘立安送来的人,我都不知道他们怎么进的府。”
还当他没看见,春俏往那俩人没穿衣服的部分多看了两眼。
陆怀慎确实一句也不信她的话,“你说不认识他俩,怎么还知道他俩是潘立安送来的人。你是府里的主子,没有你的允许,怎么会让他俩进府。”说完这句有些酸溜溜话,他都有些不可置信,这些话竟然是他说的吗?
“珍珠,珍珠.......来个人出来给解释一下,这俩人怎么跑到我床上去的!”
然而此时的正院空荡荡,珍珠知道春俏的鬼心思,把丫鬟们都支开了,给大家放个小半天的假。
珍珠本人去让厨房准备饭菜,然后又去酒窖取酒。
下人都走空了,遇到这种事情,连个帮春俏解释的人都没有。
“是我跟弟弟来得不巧了,打扰了哥哥和郡主事情。”
陆怀慎冷哼,“不是你们来得不巧,是我来得不巧。”
“千错万错都是我们两个人的错,哥哥千万不要埋怨郡主,郡主她很好的,她对我们兄弟二人很好,我们很感激郡主收留了我们二人。”
糟糕,陆怀慎要生气了。
眼见陆怀慎要暴走,春俏把那两个穿着清凉的人推出了院子,“都别说了,火上浇油呢。”
春俏揽着陆怀慎的腰,“就是想爬床的,我跟他们不熟。”
按照陆怀慎的力气,他想要挣脱春俏轻而易举,但是他挣脱了两下,没有挣脱开,还被春俏推进了寝室。
正这时,珍珠带着酒回来了。
“怎么着了?”她看见不好好穿衣服的两人开口便骂,“你们两个不在客院打扫,跑到这里做什么,穿得像那种不正经人家的男人,这像个什么样子。”
这俩人是有点害怕珍珠的,珍珠她是真的骂,气急了还要上手打两下。
听到这里,陆怀慎知道他误会了春俏,他俩跟春俏应该没有其他的关系。
只是这两人对春俏心怀鬼胎是真的。
春俏用身子撞了他两下,“这下清楚了吧,我心里只有你。”
春俏和陆怀慎听着珍珠将那两个骂了个狗血喷头,然后带着他俩进来解释。
“他们跟着潘府送来的金银一起来的,说回去就没有活路了,我看他们可怜,让他们在府里做工,谁承想这两个人竟然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也是我的错,没有看住他们。”
南星和杜仲的左脸上各多出个巴掌印,这两人本就生得纤细白瘦。
脸上通红的巴掌印看起来更可怜了。
珍珠小心看两人的神色,她是怕陆怀慎会杀掉这两人,他俩虽然不安分了点,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该就这样丢了性命,“我这就将他们赶出府,不会让他们再出现在将军的面前。”
南星和杜仲神色一僵。
将军?
谁?
总不可能是面前这个冷脸男人吧。
他俩看这男人生得俊美,便当他是同行了。
潘立安把他俩当作是个物件随手送出去,没有给他俩介绍过春俏有丈夫,更没有说过春俏的丈夫是陆怀慎那尊煞神。
这也是因为潘立安怕南星和杜仲因此不敢勾搭春俏了,送出去男宠不争宠,难道他养他们是为了做慈善的吗?
不管是哪个将军,都是会真的杀人,俩人这下不敢再卖弄风骚了,老老实实将衣服拢上。
“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立马消失不见,绝对不会碍两位的眼。”
春俏摆摆手,“行了,珍珠你带着他们下去吧。”
珍珠狠狠瞪了两人一眼,推搡着两人向院外走。
陆怀慎突然开口,“慢着,交给我处理怎么样?”
珍珠勉强笑了笑,“这两个小蹄子不懂规矩,奴婢会教训他们,定能让他俩长长记性,您是贵人,还是不要让他们污了您的眼。”
她拼命给春俏使眼色,让春俏帮着说两句话。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让珍珠处理就是了,何必劳你亲自动手。”春俏从珍珠手里抢过食盒,“咱们还是先吃饭吧,你刚才说有公务与我商量,不要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了。”
陆怀慎定定看着她,“你怕我会杀掉他们?”
春俏矢口否认,“怎么会呢,外人不了解你,但我不一样,我知道你不是弑杀之人。”
当然了,她只是这样说的,其实春俏自己都不信。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前两天陆怀慎还劝她斩草除根呢。
他轻笑一声,“别装了,以后有时间再来找你商量公务,我先带这二人离开。”
陆怀慎力气大得很,一手拎起一个就要离开。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春俏没忍住开口道,“他俩罪不至死,你慎重啊。”
陆怀慎更气了,步子迈的飞快。
至于说南星和杜仲,自打知道拎起他们的人是陆怀慎后,就像小鸡仔似的瑟瑟发抖。
珍珠这下连吃饭的心情都有,坐在春俏对面郁郁寡欢。
直到她心软,春俏便说,“你要实在担心,就去托盛岑说情,盛岑是他的好兄弟。他的话陆怀慎会听,我出面不合适。”容易让矛盾加剧。
珍珠连饭都不吃了,“你先吃,我去找盛长史。”
没有叫住她,珍珠一溜烟跑远了,春俏只得让人给珍珠备着饭,等她回来的时候再吃。
一直等到半夜,还没有等到珍珠,春俏自己先睡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问过伺候她起床的侍女,“珍珠回来了吗?”
这侍女连珍珠去了哪里都不知道,更别提知道她有没有回来了,侍女只好让人去打听,在春俏穿戴好后,她带着结果回来了,“珍珠姐姐昨晚没有回府。”
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穿戴妥当后,她连早膳都没来得及吃,揣了块糕点马车上吃,一路直奔盛岑的府邸。
两进的宅子,连下人都没有几个。
春俏被下人带着进门的时候,珍珠正在饭桌上呼噜呼噜地吃早饭,主位上坐着个瘦瘦高高的凤眼女郎。
“你来啦。”她嚼嚼嚼,“吃饭了吗,盛长史家的饭菜好好吃。”她继续嚼嚼嚼。
春俏简直没眼看,“叨扰了”
“久仰大名,我是盛岑未婚妻,昨天珍珠姑娘来托盛岑打听事情,他一直没回来,我就自作主张留珍珠姑娘在家里过夜,应该派人去府上告诉您的。”
“这丫头被我惯坏了,昨天晚上打扰你们俩。盛长史一夜未归吗,我让人去打听下吧。”
易红叶摇了摇头,“他不会出事,从前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大概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
盛岑没回家,春俏也跟着担心,毕竟是受珍珠所托出门,万一出了事她们难辞其咎。
“大人用早膳了吗,厨房现磨的豆腐脑,味道还不错,您要不要尝尝?”
春俏确实还没吃饭,一早上光顾着担心珍珠,怕珍珠被陆怀慎砍了,哪里顾得上吃饭。
“珍珠是个嘴挑的,她说好吃,那我可得尝尝。”
尝了一口,她竖起大拇指,“果然好吃,今天沾了这丫头的光了。
在盛家吃上了早膳,春俏才知道,珍珠这丫头为什么晚上没回家,估计是看人家的饭好吃,想要多蹭一顿。
吃完饭又喝了花茶漱口,春俏拿出手绢擦擦嘴,然后礼貌问道,“府上厨师有考虑过换个工作环境的打算吗?”
这是当着人家主人的面,直接挖墙脚了,珍珠目瞪口呆。
“厨子很感激你的肯定,你若是喜欢吃我做的饭,可以随时来我们家吃。”
原来厨师竟然是盛岑的未婚妻,“他好幸运,有你这么好的未婚妻。不过你们毕竟还未成婚,住在一块容易让人非议,在你们成婚之前,你就住在我府上如何?”
一道男声响起,“当然不如何!”盛岑从外面回来了。
易红叶笑了笑,“多谢您的关心,我家就在夏州。”
盛岑在易红叶身边坐下,“要我说,与其关心别人家的媳妇,还不如想想自己男人。”
“这也不能怪我吧,我什么都没干,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她想了想问道,“被你谨哥带走那俩人,还活着吧?”
“你不问问阿谨?”
春俏明白了,这是来性质问罪的,“我关心他,当然要问。”不是不关心他,问题是陆怀慎不可能吃亏,他只能让别人吃亏。
“还没吃饭吧。”易红叶吩咐人端上早膳,“别卖关子了。”
盛岑不舍得老婆给他盛饭,自己小跑过去端饭,他随意回答道,“让他们进军营当兵去了。”
让两个柔弱不能自理的人进军营当兵?难为他能想出这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