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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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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他们出来时，上户外的自助餐会已经开始，青年男女们三五成群凑在一起说说笑笑。
午后和煦的日光照在湖水和草地上，吹过的春风都带着湖水的润泽气息。白色帐篷在草坪上一溜支开，如一片片的白色的贝壳。
陈彦推着阮卓杨走草坪上，舒适的气氛让他整个人也都放松了下来。
他人缘不错，没走几步便有熟悉的人上来打招呼，徐文荫更是端着两杯香槟迎上来：“可算把你盼出来了，大伙儿都等着呢。”
“何德何能，让徐总等我。”陈彦接过香槟，杯沿轻轻碰了下徐文荫的杯子，发出脆响。
他平时很少沾酒，但此刻风暖景好，倒也愿意任性一回，半杯酒下肚，谈话的内容也渐渐肆意。
两人接着上午的话头说起了最近市里的一些变动，徐文荫向来消息灵通，调侃道：“你关心这些没用的做什么，不如关心一下闵和平要介绍什么人给你？”
陈彦早看到闵和平的消息，只是没回复 —— 他暂时没心思考虑个人问题，可当徐文荫把 “高小姐” 三个字说出口时，他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眼前骤然亮了：“真的？”
目光牢牢锁着徐文荫，陈彦眉毛都挑了起来。
徐文荫晃了晃酒杯，金黄色的酒液在杯里转了个圈，轻笑：“我还能骗你？”他用胳膊肘碰了碰陈彦坏笑着揶揄：“你小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心里倒有数啊？”
“别胡说。”陈彦锤了徐文荫一拳，力道不轻不重：“我只是正愁不认识高小姐，你忘了我跟你提过公司那个项目？”他盯着酒杯语气认真起来：“一直卡在那动不了，但如果能有高小姐的助力，肯定事半功倍。”
徐文荫皱眉，笑容收敛不少：“你来真的啊？”
“这怎么能作假？”陈彦认真盘算了一下，眼中闪过笃定：“你知道，她很难约的。”
“你真行。”徐文荫这回是彻底拜服：“相亲这种事都能搞成投资宣讲会，我看好你成为本市首富。”
陈彦又锤了他一拳：“去你的。”两人言笑晏晏，没注意到旁边的阮卓杨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悄悄攥紧，指节都泛了白。
明明早知道这个消息，但心中总还存着“彦哥不会去”的希望，直到听见陈彦的期待，阮卓杨心忽然酸得发涩，像泡在冰酒里，又凉又麻。
他低头盯着自己的双腿，脑子里乱糟糟地盘算着怎么搅黄这场相亲，却又悲哀地发现 —— 他连阻止的立场都没有。
只能沉默地听着，心里把闵和平的名字嚼了又嚼，恨不得将此人戳成筛子。
偏巧闵和平过来打招呼，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陈彦，考虑得怎么样？”
陈彦的回答很干脆：“什么时间能安排见面。”
“呦~”闵和平夸张地挑了挑眉：“这么迫不及待？我就说你小子是眼光太高了，不是不想找。”
对于他的调侃陈彦不置可否，反而好奇问道：“你是怎么认识高小姐的？”
这个嘛，闵和平神秘一笑，故意卖关子：“她是我的至交好友。”
至交好友。陈彦在心里品踱了一下这句话的意味，好奇打量闵和平：“不是前女友？”
闵和平夸张地哎了一声：“人家要求很高的好不好？哪儿能看上我这种花花公子。”
徐文荫噗嗤一笑：“老闵，你倒挺有自知之明的。”
闵和平权当这是对自己的赞美，笑呵呵接过了话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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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餐会散去，傍晚整个营地的彩灯瞬间照亮了橘红色的天际。
篝火陆续点燃，跳动的火苗和天际残留的霞光映在一处，空气都是暖的。
吃饱喝足的人们有的到湖边钓鱼散步，有的绕着篝火唱歌，闵和平更是叫来了几个公司里的小明星帮着活跃气氛，整个营地一时间HIGH到了极致。
陈彦倒是没什么心结，反而是徐文荫偷偷问闵和平：“你找来的人没问题吧，可别像刚才似的，给我捅出篓子来。”
闵和平呸了一声，一副受到侮辱的表情：“我们是正规娱乐公司。人家还怕将来红了，现在留下黑历史呢。都是给我面子才过来，要是人家心情好发个社交平台什么的，你还赚了。”
陈彦听着他们的斗嘴，不置可否，低头看着手里的牌。
他们正围着一张桌子打掼蛋，因为人手不够，闵和平特意叫来了自己公司的一个小演员，叫汪明旭的跟着一起玩儿。
汪明旭高高瘦瘦，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泛着温柔笑意，见人未语先笑，看起来格外和善。
他见到陈彦后，眼睛瞬间亮了，堆出满脸笑意：“早听说您的大名，没想到是这样年轻英俊的一位公子。”握住陈彦的手，摇得格外起劲儿。
阮卓杨坐在陈彦伸手，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趁着陈彦不注意，飞快瞪了汪明旭一眼，眼里的敌意被汪明旭捕捉到。
汪明旭故作惊讶：“这位是？”陈彦介绍了阮卓杨的身份，汪明旭目光掠过阮卓杨坐着的轮椅，虽然很快若无其事移开，但他蹲下身同阮卓杨打招呼时，阮卓杨却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阿杨。”陈彦皱眉，轻咳一声。
阮卓杨立马关心地看向陈彦：“彦哥，你不舒服吗？”他想起了什么：“我带了果切过来，你吃一些吧，对喉咙很好的。”
这样鲜明的态度，刚刚分明就是故意的。陈彦尴尬地看向汪明旭，对方却大方一笑：“我们开始吧。”
四个人坐在牌桌前，阮卓杨则安安静静待在陈彦旁边，捧着自己之前在家里准备好的果切，时不时用牙签扎起一块，喂到陈彦嘴边。
陈彦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牌桌上，没怎么注意阮卓杨，等发现他在喂自己时倒很不好意思：“你自己吃就好，不用管我。”
阮卓杨摇摇头，眼神格外认真：“我就想待在彦哥身边照顾你。”
其余两人都当阮卓杨是小孩子，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倒是汪明旭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眼神若有所思。打了几圈儿牌，趁着洗牌的功夫，汪明旭忽然道：“彦总，方便加您的联系方式吗？”
陈彦还没开口，阮卓杨已经凶巴巴地瞪过去，一副护食恶犬的模样。但偏偏汪明旭装作没看到，如水般的目光只望着陈彦。
陈彦笑道：“怎么不行？”他和汪明旭加了好友，玩笑道：“你将来红了，我要是找你打广告，别忘了给我打折。”
“借您吉言，要是真能红，免费都行。”汪明旭嘴甜，逗得众人都笑起来——除了阮卓杨。
闵和平点起一根烟在嘴边叼着，得意笑道：“我们公司的员工素质不错吧？”他忽然盯着陈彦：“说真的，你要是愿意出道，我帮你包装，保准能火。”
“然后让我外公把我的腿打断？”陈彦笑着摆手，语气中透出无奈：“公司里的事情就够我忙的了，哪有心思想这些。”
陈家的生意不少，但陈彦目前接管的主要是几家大型商场，偏他接班以来正赶上实体经济不景气，因此几乎所有精力都扑在了工作上。
对此，徐文荫倒是略知一二，问道：“你的提案是不是又被卡了？”
这并不是秘密，陈彦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算计着打下的两张牌，点头：“主要是资金压力太大，不过我觉得方向没错。”
闵和平好奇追问：“什么提案？”
“单是商场生意没什么增长点，我想投资个游乐园。”陈彦简单解释：“国内目前数得着的优质游乐场所并不多，我有信心我们能办好。但是投资大、回收周期长，所以还在拉扯阶段。”
但这是陈彦上任后第一个主导的项目，所以虽然阻力重重，他却不打算轻易放弃。
闵和平竖了个大拇指：“胆子够大的，不说建设了，后续的运营维护都是大工程。”
这点陈彦也想到了，所以他决定曲线救国：“正好有个商场的一楼要退租，我想先开一个小型的，集儿童游乐园、儿童餐厅和室内动物园一体的场所。先试试看，反正投资不大。”
“这主意好啊！风险小，见效还快。” 徐文荫忍不住赞了一句：“都说现在就数孩子的钱最好赚了，这方向不错。”
汪明旭眼睛水汪汪地盯着陈彦：“那到时候我一定去捧场，说不定还能帮彦总宣传宣传。”
“那先谢过你了。” 陈彦笑着点头，没注意到身边的阮卓杨垂着头，一言不发。
汪明煦笑得柔情，不着痕迹地瞥了阮卓杨一眼：“哪里的话，能和彦总您多亲近是我的荣幸呢。”
闵和平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调侃：“呦，这就彦总了，小汪你够自来熟的。要我说还是陈彦魅力大，一个两个的都爱和你套近乎……”
听着他们的谈笑，阮卓杨垂头不语，却几乎要把牙齿咬碎。
烦死了，怎么彦哥身边总是围绕着这么多讨厌的人？那个姓高的还没见面，就让彦哥念念不忘；这个姓汪的贱人更过分，三言两语就加上了彦哥的联系方式——他都还没有彦哥的微信呢。
讨厌死了，怎么世界上的人讨厌的这么多，还偏偏出现在彦哥身边。
阮卓杨目光落在陈彦露出一截的脚踝上，盯着那片细腻皮肤，他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要是……能想办法，把彦哥锁起来，只有自己一个人能见到就好了。
到那时，总没有这些讨厌的人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