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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两个郎君打擂台 ...
叫了水后,刘婆子还是硬挺着进去了一回。
当年玉京台的婆子丫头都跟她透过底,崔家的男人从八岁就有四个大丫头,过了十二岁就会挑着一个可心的做枕边人。
贴身丫头和房里人什么都教,说是在家里就让他尽兴,出去就不容易被迷了眼。
崔四郎屋子里有五个描眉画目分了小屋子的丫头,等到娶了媳妇就要抬成妾。
崔二郎还好一些,丫头只有两个,妾也只有一个田氏给的,外边都说他不近女色是个靠得住的正人君子。
可男人究竟是什么样子不看外头,得看他怎么对屋里人,有的人能装几个月有的人能装几年。还有的人能装一辈子,只是屋里屋外两模两样。
前阵子刘婆子给田氏送薛家拿来的牛肉,正好遇见了崔二郎的妾。
妾跟往日的丫头姐妹在大日头底下诉苦,说是晚上崔二郎要得勤,做完了也喜欢逗她,久而久之下边渐渐有了红,小半个月都不怎么止得住,有时候尿也止不住。
这个妾不敢问赵氏请大夫,只能钻到田氏这来让老姐妹想想法子,这些事也不敢让田氏知道,怕她觉得是丫头带坏了儿子。
刘婆子叹气,在崔家,最怕的不是姑爷不找姑娘,最怕的是他把那些手段用在自己姑娘身上,要是跟那个妾似的,她光想想就要掉眼泪。
崔玉郎显然没有这么变态,毕竟薛蓉不是他的敌人而是他的媳妇,加上见多了那个世界的样子,他潜移默化地认为夫妻之事并不应该让其他人插手。薛蓉在这方面还比他开放一点,至少她身上有什么不舒服都是愿意让丫头婆子伺候的。
崔玉郎不愿意光着身让人看见,这跟大马猴有什么区别?水被抬进来之后,他挥手让人出去,自己穿了寝衣下塌取帕子一点一点给薛蓉擦身,觉得她白润得像块羊脂玉。
水被丫头调得刚好,但崔玉郎手艺比丫头差远了,折腾来折腾去就渐渐冷掉了,他觉得温度不对又往里加热水。
薛蓉是习惯被人伺候的,小时候薛家没有太多仆人,崔家的丫头婆子过来给她捂皮肤,她也不习惯。但享受这种事,只要能放下羞耻心,那都是越过越离不开的,崔玉郎纡尊降贵来伺候人,她也就在心里把他当成老妈子。
可惜啊这老妈子不经用,贴上来的帕子一会儿烫一会儿冷,这样的人才在崔家婆子嘴里都是第一天就要提脚带到东门外卖了的,薛蓉想说还是让丫头来吧,丫头擦得舒服多了,可是她太累了,连抬手打人的力气都没有,最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刘婆子在一边偷偷看了好一会儿,始终不见姑爷有发火的意思,才算放了心,还想,姑爷疼人跟疼孩子一个法儿,怪好笑的。
可不知怎么,心里还是有股闷闷的气散不开。离开前她又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黑洞洞的,只有卧室透出温暖的烛光,几个丫头在门上站着既看不见头也看不见脸,只能看见中间那一节被光打亮的衣裳。
刘婆子想,女人不就是这么回事么?在床上把男人伺候好了比什么都强。
早上起来,崔玉郎坐在镜子前看着手上、脖子上的牙印发呆,几个丫头捧着水和帕子都不太敢看他,这样出去说是家里有母老虎把姑爷挠了也有人信。
其实昨晚薛蓉也就咬了这两口,只是恰好位置不对而已,要说是不是不舒服,崔玉郎还真说不出来,放不开和放得开各有各的滋味。
但这样一来早上就没办法出门做事了,有大姓的地方县令只是个摆设,真正的实权还是掌握在地方手中。更何况天下分成了几分,玉京台这一片都是崔家的地盘,清河县也算他们家家族产业。
崔玉郎是主支的子弟,原本他来了这里这块地就该是他的,但他醒得太迟了,所以现在县里是族里的崔三叔一家在管。
崔三叔也是从玉京台过来的主家人,但他们是庶出的七房,崔玉郎是嫡出的二房,身份上完全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可陈西凤刚穿过来那阵胡言乱语的说了不少,很不得玉京台的老夫人喜欢,还记得他的也只是亲生父母而已,就这样两个人也不敢亲自过来看而已。
所以尽管崔玉郎身体健康了,还是很难再回去,也很难完全从崔三叔手里接过县城事物。像就这样不去衙门做事,他还特意叫了清风朗月去告假,自己则跑到书房看书,多了解自己现在生活的地方。
比起忙着要融入社会的崔玉郎,作为土著的薛家姑娘日子就好过多了,虽然她也劳累了一整晚,但却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等她睁开眼时热水已经打好了,婆子丫头伺候着她重新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再出来外边已经放了几匹布料。
金花笑:“姑爷今天起来就给姑娘挑了衣料,还说姑娘东西虽然多,但有些料子已经不鲜艳了。走之前姑爷把旧衣裳都给姑娘挑出来了,让绣娘过两天来多做一些补回来。”
小丫头叽叽喳喳地凑在一起说。
“大郎真好啊!”
“姑爷真好啊!”
“娘子好有福气!”
薛蓉很想说,这福气她愿意送给别人,再说这完全是谎话好吗?她不缺布料!只是大部分贵重的衣料都是出嫁前婆家人送过来的而已!里边也有很多色彩鲜艳的衣料。
崔玉郎这么做也不过是出于不管是哪个“玉郎”都喜欢亲自给她挑东西的习惯!
以前还没嫁人时就是这样,如果舌灿莲花的那个给了她糖,沉默寡言的来了看见糖就会让人拿开,道:“糖吃多了要蛀牙,多吃点水果对身体好。”
于是糖被丢了,一筐一筐的水果进了薛家门。
等到舌灿莲花的过来看见看见水果,又要不高兴,绕着她转道:“蓉蓉,这些水果都不值钱,我给你带了串刻成水果的玛瑙手串。”
于是水果又被送给街坊邻居了。
薛蓉以前没反应过来时认为崔玉郎是喜欢她、照顾她,现在再往回看,她就明白了,这是一人一鬼拿她做筏子打擂台呢。
小丫头不知道这些,只是很羡慕地捧着衣料一样一样给薛蓉看。
金花给她擦着头道:“都是好东西,双狮雪花球路纹蜀锦,吉祥鸟大串花纹绸,暗纹加密提花缎,还有西瓜红、银红的薄绢。”说完了又问,“姑娘想做什么样式,最近城里多武周的儒裙,做这个好不好?”
薛蓉点点头,刘婆子在一边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好好的怎么能咬人呢?大户人家得姑娘哪有这个样子的?”
薛蓉道:“他罚了个人我不喜欢。”
刘婆子年纪大了,这些龌龊事丫头们都瞒着她,也不许人在她跟前嚼舌头,所以她还不知道崔玉郎点人蜡的事。
“下边人算什么东西!也值得你去废这个心!”听蓉娘这么说,刘婆子恨铁不成钢,又劝,“他再如何不顺你的心,那也不能跟他拧着来,如今你们是新婚夫妻,他还想着哄你,以后日子久了,不哄了怎么办?”
薛蓉没吭声,要是再让她知道崔玉郎在外乱来,她还是要生气,打不过多咬两口难不成还会少块肉?
不过有了崔玉郎亲自给她挑衣料的事,玉京台的正头婆婆估计也不会千里迢迢派人来说她爱俏、贪吃。
这也算好事一桩,所以薛蓉也跟刘婆子顶着来,好声好气地说了声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闹出了动静,到了下午,田夫人那头来了丫头,站在门口笑着请薛蓉过去。
薛蓉特意穿了在家做姑娘时的葫芦纹浅红对襟。
银花在一边看着,道:“姑娘穿什么都好看,只是这样红的颜色,除了成婚那会儿就没见你再穿过了。”
刘婆子道:“她小时候就爱黑的白的素的,过年她娘把她按在床上穿红色她都不穿,还吐舌头呸人说嫌红色俗。”
其实薛蓉现在也不能说特别喜欢红色。
只是一样从前不能穿但现在能穿的衣服,人穿上了就会特别高兴!
薛蓉觉得就算到时候田夫人发了火,她低头看见这抹红色也不会觉得怕了,鬼都让她说得让穿红了,一个大活人怕什么?
田氏屋子里摆了满满一桌子菜:蜜煎樱桃、肉生法、蛤蜊米脯羹、玉灌肺、雪霞羹、莲房鱼包、糟猪爪、素蒸鸭之类的夏菜,都是她平日里爱吃的。
以前薛蓉在田夫人处从没见过这么丰盛饭,她一下觉得果然来者不善了,书上说的鸿门宴,不就都是这样的吗?
见人进来,田氏放下佛珠露出个笑模样,道:“你来了。”也没招呼她坐,反而问:“玉郎最近都在做什么?怎么不见他问自家兄弟呢?好孩子,你贤惠娘都知道,平时得了空也多劝劝他,实在不成,也有个做主母的样子,叫家里人去帮把手,难不成还有人敢不听?”
虽然这是个假婆婆,但崔玉郎都叫田氏一声娘,真要摆婆婆款薛蓉也拒绝不了,站了小半个时辰听到这话后,她懂了。
估计田氏架不住找不着儿子的宋姨妈吹耳边风,想让她假传圣旨让崔玉郎的人私下去去找宋大郎。
薛蓉又没疯,出门找人的都是男人。崔家哪个小媳妇大姑娘都能把见外男不当回事,她不能,她可是八岁定了亲之后就因为这个被崔家一直关到十五岁。
要是真跑出去跟崔玉郎的男随从说话,会不会被关一辈子?
薛蓉只能装出小媳妇样,道:“出嫁从夫,我不敢瞒着玉郎,娘,等玉郎回来我先问问他成不成?不成咱们再从长计议。”
“好孩子,你先坐下吃饭。”田氏就看着宋姨妈,轻声细语地表示——这小媳妇进门一年了,一直缩在在屋子里守着男人过日子,从头到尾都写着“安分”两个字,叫她忤逆欺瞒玉郎,那不是要她的命吗?
“不如晚上我把玉郎叫过来,咱们娘儿几个说点儿真心话,难道孩子还能不答?”田氏说。
宋姨妈拧着帕子暗骂这个姐姐是蠢货,四十多岁的人了,连小门小户出身的儿媳妇都拿捏不了,她要是敢找崔玉郎,还用在这磨嘴皮?
这场饭越吃越没劲,宋姨妈担心儿子本来就食不下咽,今天都是强撑着过来的,见事没做成,姐姐也不点头,桌上略吃了两口菜就说自己心绞痛,放了筷子跑回去了。
倒是薛蓉这几日身心不得放松,昨晚还被崔玉郎折腾了一通,正是胃口大开的时候,见人摔筷子摔碗还有心情端着碗吃饭。
自己的八卦吓人,别人的八卦下饭嘛。
田氏看得发笑,哪有长辈气跑了还添了两碗饭的?可真是个傻大姐!
这边两婆媳好好的吃着饭,宋姨妈又累又饿还存了一肚子气,回来看见穗儿穿了一身大红色,老态龙钟地在一边扫地,忍不住发火了,扬声道:“少吃了几天肉怎么跟老了三十岁似的!看你走路都叉腿了,不知道的以为我刻薄你三十年了!”
宋姨妈就都想不明白,怎么短短几天这孩子就变成这样了,让人一看就火冒三丈。
她对这个侄女儿感情确实不深,但也不能说没有,让丫头婆子过去搜身也是为了让人服软而已,真要讨厌一个人,谁上赶着让她来做媳妇啊?
是穗儿辜负了她!
在宋姨妈心里,这就是个白眼狼。是她把这姑娘从老举人手里捞回来锦衣玉食地供着,怎么人一点也不知道知恩图报呢?
宋姨妈擦着眼泪,有些伤心道:“……你表哥要不是为着你和惠娘扯头花也不会躲出去一去不回。即使你真不想做他的人,那他也还是你的表哥,如今人还没找着,你就在家穿红戴绿像话吗?”
穗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丫头衣裳发下来就是红的,她有什么法子?人人都穿红戴绿,怎么偏偏到她这就不行了?
她听人说了,方才在在田氏屋里薛蓉也穿了浅红色的裙子?怎么不见她放个屁?
穗儿冷冷地想着,目送宋姨妈进了屋子歪着,自己拉了个小丫头散步说话解闷儿,说男人不是好东西,问她“今年几岁了?成亲了吗?家里都有什么人?月银是多钱?”
小丫头长得圆圆的,脸色红润有气色,听她说话心里也很奇怪,觉得这人跟她娘似的,她也就学着老妈子的反应小心翼翼地说着话,两人果然越说越投机,慢慢的这路就越走越远了。
穗儿再一回神已经不知道到了哪个院子里,陪她出来散步的小丫头拐了个弯就不见了。
这是要干什么?找人给她下药送到什么人床上?她看过的宫斗剧宅斗剧不知凡几,要害她,这可没门!
穗儿低头捡了个大石头藏在袖子里,四下打量了一阵,觉得周围看起像是一个小花园,里边几个角放了四五口大缸,专门储水用来灭火,还有几个空缸放在角落里吃灰,想是怕缸破了放着备用的。
陈狗儿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手里还提了一盒子藕夹,笑:“穗娘,前些日子跟你说的事你还记得吗?”
三天前,穗儿找了个油头出门卖手帕换肉吃,在门上让陈狗儿堵了个正着,被劝去给崔玉郎做妾。
这还真给她提了个醒。
妾不得给主母端茶递水吗?那她不就能看见薛蓉,给她喂珠子了吗?
可这男人打的是什么算盘她门清,卖妻秋求荣飞黄腾达的贱人,从古自今都海了去了……这样的人休想再沾她的光。
穗儿紧紧地捏着石头,学着小三娇滴滴的劲,温情地道:“……陈哥你说得对,我愿意。”
陈狗儿没什么女人缘,对穗儿从前也是真疼惜,但江山与美人谁会选美人呢?他走过去抱着穗儿,疼惜地道:“穗儿,娘子,我一定会出人头地把你再娶回来的。”
穗儿看着眼前的男人脑子逐渐变得有些迷糊,这些话她似曾相识。
“老婆你为了我把三金都卖了,你辛苦了,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给你买金银珠宝的。”
“老婆,有了你这五十万我一定会东山再起的,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吃苦了。”
一直到穿越那天,他抱着孩子笑着道:“我有后了,咱们离了吧,我想给她一个家。”
那个女人甚至没有正眼来看过她就已经打赢了这场战争,何佳穗问过她为什么,她涂着红指甲娇滴滴地道:“大姐,因为你对男人太好了哦。”
那张穿着西服的脸慢慢的与穿着长衫的这张脸合二为一。
“穗儿?”看见人在发呆,陈狗儿又不满地叫了一声。
穗儿,不,何佳穗抬起头,回抱住这个男人,在背后高高举起了石头对准后脑勺。
她的心口升起无尽的愤怒,其实她不恨那个小三,她更恨老公和犯了一辈子傻的自己,好不容易等到青春再来,她绝对不要再走上老路。
“陈哥……你知道吗?”何佳穗更加温柔地道:“在我知道有你这么个人的时候,我就一直很想你死了。”
陈狗儿瞪圆了眼睛,可这时想要走开已经来不及了,穗儿是吃过苦的丫头,力气比账房先生大得多,一下过去,他就倒栽葱似的跌进了黑咕隆咚的水缸,甚至没来得及叫一声就晕死过去。
这些水缸有时候夏天会用来种莲花养蛙养鱼吃蚊虫,即使空下来隐约还有点水腥气,陈狗儿闻着水腥气,闭眼前唯一的想法是——他还不能死,他还有老娘要养,还有儿孙没有出世,还有许多壮志未酬,怎么能死在一个水性杨花的婊|子手上?
猛然干了个大坏事,何佳穗以为自己会很害怕,她上辈子也连骂人都得鼓起勇气啊。
但真干了坏事才知道,原来杀了人之后,人真的不会慌。她很冷静地又补了两下,还捡了些石头压在缸里,处理了一遍现场之后才往外跑。
这个时候,肾上激素的作用慢慢消失了,报复的快|感也退潮了,何佳穗的心开始慌起来。
崔家门户看得严实,也就陈狗儿和她以前在宅子里有几分脸面,才能这么轻松地溜到没人的院子里待。
但让人发现也是迟早的事,崔家每半个月就要大扫除一次!掐指一算,离下次大扫除也不过一二日功夫了,来的路上还有不少人都过她,那个带路的丫头也活着就行。等东窗事发,她焉有命在?宋姨妈自己都泥菩萨过江,哪有空理她?
何佳穗越想越觉得事情不能拖了,干脆一口气把换魂珠吃到肚子里,捏着做给薛蓉那颗想,天无论如何也得强行给她灌下去了。
虽阴间,但尽量不死人,大家别怕。这两章把穗儿的事解决了,拖太久了。另外,粥方来自《宋宴》~
晚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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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两个郎君打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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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锦花市鬼怪闲谈和古代小食光已经入v,只能先把这两本v文完结再复更蓉蓉。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