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暴露暴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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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物再次拨通油叔的电话，依然是无限静寂，像信号消失又不太像，她发了一条短信，但短信就像弹簧一样出去了又弹了回来。
数次之后依然发送失败。
这个手机是油叔给的，有时空探测仪定位，信号可以随时通达油叔工作的几个星球，难道手机坏了？
苏物随意按了另外的号码。
“喂，苏物，你醒啦！”电话那头是和苹穿耳的大嗓门。
“我还有事先不说了。”
苏物挂掉又试验了几个电话，都没问题，为什么偏偏跟油叔的信号断了，时空探测仪坏了？
这时外边房门响动，是李爷爷和奶奶进门的声音，笑语言谈，似是心情不错。
苏物整理一下情绪，从卧室走出来。
老两口看到突然出现的苏物有些惊讶，转而又露出欣喜，除了前天台上台下不经意间的几眼，苏物也有一段日子没见过二老，只是听说他们回乡祭祖。
“小苏，你这是什么时候出院的呀？我们还想着等会儿做点汤去医院看你，”她边说边放下手里的购物袋，“快坐下，你刚出院还得养几天，像你们这种年纪轻轻就累倒了，要是养不好老了可有的遭罪。”
“奶奶，我没事啦，两天状态不好而已。”
“怎么就你一个人在，盛一那个臭小子呢？”
“他有急事，先走了。”
“小兔崽子，一天天的瞎忙！改天得好好教训他。”
苏物连忙解释，“他忙他的，也不用专门为了照顾我……”
“那怎么行，女孩子就该娇气一些，我年轻的时候有个头疼脑热的那老头子可上心了呢！”她瞥一眼整理东西的李爷爷，李爷爷满脸笑容，眼底带着宠溺。
苏物赶紧切入正题，“奶奶我能问您件事吗？”
眼见苏物忽而郑重的神色，李奶奶笑问：“什么事还神神秘秘的？”
“奶奶您认识叫连连的人吗？”
连连这个名字苏物已经无数次脱口而出，久而久之，他/她好像变成了一个熟悉的存在。但有反常行为的目前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连教授，另一个就是眼前的奶奶，慈爱的笑容就像被瞬间抽回了一般，表情有些古怪，甚至，反应了两秒才微微摇头说不认识。
“奶奶，您也姓连，您再想想真的不认识吗？”
“不认识。”回答异常干脆。
苏物灵机一动，换上一副低沉的语调，“其实连教授她已经告诉我了，但是我看她情绪不佳，也没说很多，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老太太眼底的震惊再次暴露了内心的隐秘，甚至连额角的皱纹都透着吃惊，“则雯她告诉你了？！是她自己再三申令，谁问都不准说！”
苏物欣喜，“所以奶奶您真的认识！”
此时带了些许皱纹的脸上表情凝固两秒，几番变化后才气急败坏道：“你这孩子！怎么还炸我老太太！”
两人声音有点大，在厨房忙碌的李爷爷赶忙出来查看。
老太太生气的样子透着几分可爱，苏物一脸讨好的拉起老人的手，“哎呀，奶奶，您要是知道的话就告诉我呗，又不是仇家上门，我只是想认识一下而已。”
“哼！你这个鬼精灵，比盛一那小子还奸诈！”
“所以连连是谁呀？”耍赖卖乖的苏物谄媚的眨眨眼。
“不是奶奶不想告诉你，奶奶也……”她略显难色的别开眼。
“那这个人是不是跟连教授关系很密切？”
连奶奶表情有些捉摸不定，依然看向别处，不跟苏物对视。
此时厨房里已经烧上水的锅咕嘟咕嘟的，一旁的李爷爷正在洗菜，但似乎是在想什么过往，反复揉搓的菜叶已经四分五裂。
“或者这个人跟盛一关系很密切？”苏物继续追问。
眼见两个老年人都一声不吭，苏物继续道：“如果连连有危险你们也不管吗？”
“他哪有什么危险，我看他快乐的很！”老太太拽了拽衣袖，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始扣手。
“所以连连就在我们身边？他究竟是谁呢？”
大概急促的语调激化了情绪，气氛一下子陷入僵持的状态，足足有一分钟，整个屋子里安静的只剩下炉灶上滚气泡的声音。
苏物暗自压下心中的焦灼，伸手拉了拉连奶奶的衣袖，委屈道：“奶奶，您为什么不能说呢？难不成连连是什么国家机密人员啊？”
连奶奶不由得叹息一声，“其实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很大的事情，一个名字而已。”
苏物不解。
老太太语重心长道：“奶奶能不能先问你几个问题？”
“您说，知无不言。”
“你从哪听到的这个名字？”
“一个朋友说的。”
“那你为什么偏偏要找‘连连’？”
当初油叔来找苏物的时候也三令五申，这件事不可告诉其他人，免得周围人生命轨迹改变，导致不可控的结果。连奶奶的问题听起来有些怪，苏物思索片刻，“是有个朋友他说拿了连连一件东西，后来就找不到他了，挺久了，这不是让我帮忙找找……”
连奶奶瞥她一眼，“你这个小姑娘平时看着文文静静的憨厚老实，实际上心里鬼精鬼精的！你这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梁山。”
“梁山？”
苏物认真点头。
老太太扑哧笑出来，“梁山伯与祝英台吗？”
冷不丁被这个笑话揶揄了下，苏物变得有些尴尬，“您还说我鬼精，您老也顽皮的很。”
“我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不是要配合你们年轻人！那我再问你，你觉得盛一怎么样？”
苏物一脸迷惑，“帅气有才又不失稳重……是个标准的校草。”
“那你喜欢他吗？”
这下该轮到苏物扑哧了，她嘴角抖了两下，“您干嘛这么问？”
“其实一见到你，我就觉得很亲切，很喜欢，开始那老头子提出房子招租的时候我是不太同意的，我们也不缺那点钱，起初主要是想气气则雯和盛一那小兔崽子，既然你来了，那说明就是缘分，前天看到你和盛一站在台上风姿绰约的样子就跟当年我和你李爷爷在文工团的时候一摸一样。而且，盛一那小子平时看着闷的很，唯独见到你笑得跟朵花似的，喜欢一个人啊是藏不住的，就算捂住嘴巴也会从眼睛里流出来。”连奶奶把额前的头发掖到耳后，幽幽的叹了口气，回忆像是浮现在眼前的老胶卷，陈旧却也带着无限生机。
似是被这种老胶卷式回忆带进了情绪了，苏物的脸上也有些怅然若失。
“奶奶，您不是要给盛一提亲吧……”
“就是想问你喜不喜欢盛一。”
突然的坚毅目光让苏物有点犯怵。
苏物蹙眉，“盛一是很优秀，但我只是想问连连……”
沧桑的脸颊上除了坚毅的目光又多了一丝笑容，她笑而不语，就直直的望着苏物。
恍然之间，苏物像是明白了什么，“该不会……”
那种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感觉导致苏物一会儿想笑一会儿锁眉，一张脸拧巴成个包子。
“盛一就是连连？？不会吧？！可是我问过他很多次，他不知道连连是谁，而且也不像是骗我的样子。”想到那个态度积极的眼神和调侃的语气，如果是演员，那是影帝啊！
“他没有骗你，他只是忘记了。”
“忘记了？”
这时李爷爷突然从厨房里冲出来，面色铁青，似乎是要制止这场谈话，连奶奶突然冲她莞尔一笑，就像是一阵风吹出的涟漪，抚走碧波清尘。两人一个摇头，一个点头。
“小苏，你是聪明的女孩子，其实奶奶今天告诉你呢也是为了盛一，他从小到大性格孤僻，很少有亲密的朋友，也从没见他这么喜欢过谁。奶奶见你性格挺好，直爽识大体还温柔，关键的是偶尔古灵精怪，肯定能带的动那个闷葫芦！”
“但是我还是不明白，盛一怎么会忘记自己的名字？”
“他啊十岁之前生了一场病，造成的记忆缺失，当时他妈妈特别紧张他，还找了个算命的先生，就说连连这个名字是凶兆，要改掉，后来就直接改成他爸爸的姓氏了。”
讲了许久话，连奶奶忍不住咳嗽两声，不知何时桌上已经多了两杯茶，她顺手拿起抿了一口。
袅袅雾气对上正午的阳光，有一些岁月静好的错觉。
“那盛一的失忆就一直没好吗？”
“好过一阵子，后来又忘了，反反复复的，直到再也想不起小时候的事情了。”
“为什么？没有去医院吗？”
“去了也没用，而且只是忘记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其他无碍，那段时间则雯也病了，医生说得了什么双向情感障碍，天天发脾气，盛一他爸爸又不在……她不让我们说也许是太在意盛一了，她把算命的话当圣旨。”连奶奶再次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时一直沉默的李爷爷突然说到：“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忘了山上那次了！”
“那次说不定就是单纯的意外。”
“山上怎么了？”苏物好奇。
“盛一小时候在一个山上走丢了，算命的非说连连二字言多必失……根本没人乱说嘛！我老太婆可不迷信！”
苏物心中疑虑，这个算命先生倒是挺神奇的，仿佛就像知道有人要找连连一样。
“那盛一之前为什么姓连呢？”
“嗨！这是我们家的传统都跟母姓。”
“改名字怎么会把姓氏也改掉？”
“这是他妈妈要求的，八成也是算命的说的。”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暴露暴露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