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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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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曦话不多，但他一开口，楚易看着他那一开一合、略显凉薄的唇就有些找不着北，他在心里计算过，以现在两人的身体状况，就算打起来，也就是小学生互殴，造不成什么伤害，就算他不还手，秦曦也弄不死他，亲一下其实不亏，要不等伤好了，这样的机会可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房间灯亮起的时候，楚易勉强刚从床上起身，一脸霜雪欲来的阴沉，转头看向门的神情倒把进屋的林昊吓了一跳，手还停在电灯开关上，看看楚易，又看看秦曦，“你俩这是怎么了？做什么呢？都伤成这样了，还忙着打架呢？年轻人，控制点火气，别伤人伤己。”
楚易的“火气”现在不用控制也浇没了，讪讪答了个“哦”，忙过去接了他手里提着的水果，又拉了张椅子请他坐，“我就过来找秦曦说点话。”
“有什么话是要瞎灯黑火的说？”
那些话自然是不能对林昊复述的，楚易辩道：“来的时候天又没黑，说着说着就忘了时间。林老大，你这就有点不够意思了啊，咱俩怎么说也是工伤，都这么多天了，你到现在才来看我们？”
林昊作势要抽他，楚易笑着避开，牵动了伤口，不自觉“嘶”了声，林昊也就懒得再跟他计较了，没好气的说：“你们才送来那天我和严厅就来了，不过这段时间的确是有点事，总部那边走不开，现在一有时间我就过来了。”
“严厅也来过？”
什么时候“黑旗”队长受伤要惊动防卫厅厅长了？
“嗯。”林昊点点头。
“对了，到底是谁打电话给总院为我们求救的？”
从当天最后的记忆来看，楚易猜的是姜尘，护士曾说，打电话的人并未露过面，这并不难理解，若姜尘暴露身份，那很多事解释起来会很麻烦：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又是如何从索兰克手下救走的二人？他有异化能力？每一件都会将他、甚至宁家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但林昊却摇了摇头，“先说说你们的情况吧。事情经过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易就把那晚到达临江楼，之后跟着俞江到废弃小楼，俞江死，韩荀出现……一直到被索兰克跟踪，姜尘带人出现，他和秦曦因此受伤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只是略去了宁弈、姜尘也有异化能力一事，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不点破就都当不存在，反正现在联盟风气就这样，得过且过、睁一只眼闭一只。
末了，楚易问：“基因库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林昊：“据说是上个人类纪元结束时留下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大概只有会长和几大古老家族的后人才知道吧。”
“看这么多人想要就知道了。”楚易说。
接着，林昊也把他们受伤这段时间的事说了，包括被遗弃在废弃仓库的电话和沿途损坏的监控。
电话的事楚易和秦曦倒不惊讶，倒让他们更坚信救他们的人是姜尘了，为了规避麻烦，他有理由这么做，只是没想到索兰克会毁了沿路监控，这样一来他的长相就几乎又成了一个谜，仅凭见过人的描述很难清晰的刻画一个人的形象，而他只要尽力避开这寥寥数人就行，做起事来就会方便很多。
林昊从带来的东西里取出了一份文件，“一开始我们对是谁打的那通求救电话也做过许多猜测，大概和你们想的是同一方吧，那时我们还不知道姜尘曾出现在你们和索兰克交锋的地方，但也从情报局那里知晓，你们曾被索兰克的车追进了‘壹号庄园’，所以我们觉得，也许是宁家帮了你们。可是现在……”
“现在呢？”
林昊把文件递给楚易，“现在我们倒觉得，打这通电话的，可能是……索兰克。”
“啥？”楚易惊讶的看向他。
秦曦在林昊进屋时也已经起了身，半靠在枕头上，听到这身子也不由往前倾了倾。
林昊示意他看文件。
楚易低头查看，心一下就凉了半截，这是一份总部研究所的检测报告，关于他和秦曦的，证实他们体内有浓度极高的复苏剂成分存在，这不扯淡吗？太他妈荒唐了，楚易刚要说什么，又想起什么，狠狠翻到最后，没有落款签字，也没有红色印章。
“为什么没有研究所的签字盖章？”边说边把被他捏皱的纸递给秦曦。
林昊：“因为这不是走正规程序做的检测。我只是拜托章淇帮了个忙，但结果千真万确。除非你不信任章淇。”
楚易当然不可能不信章淇，“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昊说：“你们送来那晚手术中，总院医生就察觉到了异常，但他们没做过相关药剂检测，所以不确定，我和严厅就想到了章淇，让他秘密前来做了检测，这就是结果，不过我们已经告知院长，你们体内并非复苏剂，也和他打了招呼，不把这事说出去。”
“他同意了？”
“用了点手段。同意了。”
秦曦看完报告，情绪比楚易要稳定些，也或许只是冷惯了，不易外露，“可到目前为止我们并没产生异化能力。”
林昊看向他，“这也是我们觉得奇怪的地方，当然，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最好不过。”
“如果不能呢？”楚易赌气问，“是不是就打算把我们交给‘74处’？”
林昊起身一巴掌拍在他脑后，“闭嘴吧你。就不能学学秦曦，冷静稳重些？”
秦曦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其实楚易的问题也是他想问的，只是没来及开口。
楚易冷静起来也是很稳重的，但要分人，对大部分人他都能冷静克制，只有在对绝对信任的人面前才会暴躁任性些，比如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林昊，因为他知道不论自己怎么闹，对方都不会和他计较。
楚易揉着后脑勺，声音也温顺了下来，“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林昊叹了口气，又坐下了，“我和严厅商量过了，再过段时间就把你俩转到总部的疗养院去，反正你们这伤，就严重程度来说，那是早就该死得透透的了，既然侥幸不死，疗养还是必要的。”
“疗养院？”
楚易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虽说这次的伤的确是历来他受过最重的一次，可伤愈的速度也是最快的，想必是和体内复苏剂有关，再过几天，估计就能蹦能跳了，还去疗养院休养？
过了吧！
林昊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不是让你们去休养，是去观察，复苏剂是可以被清除的，但要在异能出现初期或者异化能力较弱的人身上才有效，你们在疗养院期间，章淇每天都会过去，有事他会处理。”
“可是，索兰克为什么要救我们了？给我们注射复苏剂，再把我们送回来。这不是很矛盾吗？”秦曦垂着目光，盯着报告上某处慢慢说。
索兰克拿回了银匣子，不管是杀了楚易、秦曦，还是放了他们自己隐遁，都是合理的选择，可现在这样的局面却处处充满了矛盾，如果要救他们，为什么又要给他们注射复苏剂，这在联盟法令来说是不可饶恕的，如果要他们死，大可袖手不管……
这一点，三人想了半天也没个结果。
*
为防索兰克在楚易、秦曦入住疗养院期间有所动作，林昊特意给他们划出了一栋小楼，远离其他人群，安保都是“黑旗”几个与两人关系交好的队员，又根据楚易、秦曦的话让他们一次只来两个，把人数控制在最少，这样索兰克就没法使用异化能力，拳脚相斗，“黑旗”也不会落下风。
楚易和秦曦的住房在二楼，阳台挨着阳台，楼下是厨房和客厅，院外有个不大的花园，院门处站着两个“黑旗”队员，A队、F队各一个，林昊的原话是，“这样的话，要是楚易和秦曦再打起来，你们去帮忙，谁也不吃亏。”
章淇每天都来，做完检测就走，可半个月过去都没发现任何异常。
“欸~你说，我们身体的真的是复苏剂？”
章淇已经去隔壁给秦曦做完检测，现在正在给楚易抽血、监测数据，“别怀疑，我亲自做的检测，错不了。”
“那我问你，一般情况下，注射了复苏剂多久，会有异化能力显现？”
“三到十天吧，快的也有24小时以内就出现的。”
“这不就得了，我和秦曦从受伤到现在，都快个把月了，依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会不会那个复苏剂是过期的啊？”
章淇把血液放进仪器，转身在沙发坐下，端起桌上水喝了口，“这种情况是比较特殊，再等等吧，反正在这里有吃有喝，工资照常领，还有一大堆补助，有什么不好的？”
“换你来？”楚易白了他眼。
“免了。”章淇推推镜框，意有所指道：“我对隔壁那位没非分之想。”
“找死是吧你？”
“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一点没觉得身体有何异常之处？”章淇怕他炸毛，马上转了话题，看似正经的问。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