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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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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所以，没法清除。”章淇下了定论。
严烺和林昊都知道章淇和楚易的关系，否则也不会让他来，因此没做过多交代就让他回去了。
但这件事的严重性却不言而喻。
“黑旗”队长使用了联盟明令禁止的复苏剂，不论是对楚易和秦曦个人、还是对“黑旗”都是致命的打击，现在唯一还算可控的局面是两人都没异化能力显现，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只要这件事不被捅出去，也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尚能维持平和的局面。
封口这件事林昊会去做。
目前棘手的还有另一件事：是谁伤了楚易和秦曦？那通求救电话是谁打的？
这晚严烺和林昊都没睡，一直等在休息室，两人都盯着桌上电话。
临近十二点，林昊的手机先响了，他忙接通，是情报局打来的，内容却很让人沮丧，打伤两人的枪没有登记过，没法进行比对，所以也查不到开枪的人，只能确定不是同一人所为；另一方面，给总院打电话的手机定位到了，不过是在一座废弃仓库里，那里周围荒无人烟，也没监控，同样找不到人。
“不过，昨晚楚队他们的车去了‘壹号庄园’，还被一辆银色轿车追逐过，后车上的人曾和庄园安保发生过冲突，伤了几个人，可保安都说是被自己人伤的，也没看清车上的人，而凡是记录到楚队他们车行车轨迹的监控今早都坏了。”对面补充道。
林昊：“数据能恢复吗？”
“暂时还不确定，要技术科那边看过才知道，即使可以，也需要一些时间。”
“总部的人有谁住‘壹号庄园’？”
对面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说：“那里是联盟顶级富豪聚居地，总部的人倒没有，非要说的话，监察署长宁炳忠的小儿子宁弈在那儿有套别墅，不过他从商，平时也不怎么住那儿。”
“知道了，谢谢。”
“不客气，有其他消息我再通知你。”
林昊挂了电话，不用他再说什么，严烺也已知道结果了。
“壹号庄园”昨晚发生的袭击事件和之前A队队员与E.C特工交火的结果几乎一致，都是没看到对方是谁，大概率就是同一人所为，弄坏沿路监控也无非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脸。
现在楚易和秦曦还在昏迷中，也不知他们在庄园见过谁，但既然宁弈是唯一与总部有牵连的人，总要去查查的。
严烺把这件事交给了林昊，要他亲自去办。
*
不能动，不能说话，眼皮似有千斤重，鼻翼里漾着淡淡消毒水的味道，楚易努力想睁眼，但脑子始终昏沉沉的，试了几次又陷入了深眠中。
再次醒来时又不知过了多久，缓缓睁开眼，触目是一片深邃的黑暗，耳边有嗡嗡的仪器运转声，消毒水的味道也比之前更浓郁，楚易适应了片刻，眼里终于有些细微的光亮，是床头监测仪屏幕上发出的。
昏迷前发生的事逐渐唤醒。
他们在和索兰克交手，然后姜尘来了，再然后……再然后秦曦中枪了，一颗子弹贯穿了他前胸……
楚易呼吸凝滞，秦曦……死了吗？
楚易努力想让自己分散注意，可思绪就是不受控制的往秦曦伤处飘，胸前中枪，除非有瞬间自愈的异化能力加持，否则绝无生还的可能。
说起来，他和秦曦认识也不过两三天的事，要说有多深的感情他自己都不信，更多的可能只是惊艳，可一想到今后再也见不到他，心里就闷得生疼，比他以前结束任何一段感情都要难受。
他现在就想把索兰克和那开枪的玩意儿碎尸万段。
楚易烦躁的抬起胳膊，想按铃叫人来问问情况，一抬手胸前却传来一阵撕扯的疼，他倒吸一口冷气，缓了一阵才记起自己也受伤了，那个血窟窿好像也在心脏的位置。
妈的~我也死了！
楚易生无可恋倒回枕头上！
正胡思乱想着，房门开了，护士逆光站在门口。
楚易：看~天使！
“啪”护士拍开电灯开关，房间瞬时亮起，楚易一时适应不了，忙闭上双眼，好一会儿才又慢慢张开。
看到楚易醒了，护士比他本人还激动，拿着通话器给院长汇报的手一直在抖，结束通话，快步走到床边，查看了各项数据，嘴里一直念着“你醒了”“真的醒了”“居然没死”“怎么可能不死呢”“太不可思议了”“……”
楚易没说话，一脸懵逼看着她。
护士做完这一切，低头对上楚易眼神，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忙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那意思，可是，可是你们受的伤……这么跟你说吧，这种枪伤，通常都是当场死亡，无人生还的，可是你们……”
听她絮絮叨叨念了半天，楚易很快抓住了关键词，“我们？”
“你和秦队啊。”
“他还活着？”
“嗯。不过还没醒。”
他还活着！楚易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下来，受伤的心脏疯狂跳动，血液冲击耳膜轰鸣作响，护士问了什么，自己答了什么，事后一点都想不起来，就连院长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都模糊不清。
秦曦还活着。
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狂喜不已！
*
楚易刚能下床，就挣扎着想去隔壁房，但护士小姑娘倔得很，坚持让他躺着不能移动，说这是院长的意思，因为她和看护秦曦的护士都是总院特别安排，一对一护理的，索性就搬了个椅子坐门边盯人。
就这样，楚易又和她大眼瞪小眼、僵持着躺了两天。
小姑娘很善谈，加上楚易脸好，基本有问必答，但她知道的也不多，比如是谁送他们来总院的，电话是谁打的……这些问题一概不知，倒是每天勤勤恳恳遵着楚易的吩咐去隔壁“串门”，秦曦醒了，秦曦自己能喝水了，秦曦吃饭了……这些一样不落，汇报得事无巨细。
每次当她说话的时候，楚易心里都会对以往交往对象升起一丝负罪感，他们虽不是个个乖巧温顺，但床上床下都算对他尽心尽力，照顾得妥妥帖帖，可他却好像对谁都没上心过。
偏偏这个秦曦，自己连手都没碰过，还被对方揍了个“猪头”，却让他抓心挠肝，楚易决定暗自在心里给他记上一笔，以后要是得手了，非得在床上让他连本带利还回来。
*
楚易被允许下床探望秦曦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黄昏了。
秦曦躺在床上，闭着眼呼吸匀长，显然是睡熟了。
楚易没有惊醒他，也没有离开，轻轻拉过张椅子在床边坐下，秦曦睡着时眉眼要比平时柔和许多，额前几缕碎片，难得显出几分平日年轻人的稚气，一只胳膊落在床沿，指尖微微蜷曲。
楚易盯着他手看了会儿，轻轻将他掖进被窝，肌肤相碰的触感让他唇舌有些发干，再低头，那张脸就显得格外魅惑。
楚易忍着俯下/身亲吻的冲动，一手撑着床头，一手去够另一侧柜上的半杯水，还没碰到杯壁就惊觉一道寒凉的目光自下盯着他，一垂眸，两人四目相接，楚易手顿在半空，忘了要做什么。
屋里没亮灯，只有夕阳余晖漏进的一道光，这样的气氛格外暧昧。
“你做什么？”秦曦先开的口，嗓音清冷。
楚易突然就不想起来了，鬼使神差的落下手，恰好将秦曦禁锢在中间。
楚易带了些情绪，声音显得有些哑，问：“你觉得呢？”说着头又低了几分。
彼此呼吸交错，秦曦从未与人这般亲近过，又羞又怒，“起来。”
楚易没理他，仍用低沉的嗓音问道：“你有对象吗？”
“跟你没关系。”
“不说我就当你没有了。试着和我处处呗，我保证跟我好过之后，你就再也不会想其他人了。”
“我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楚易打断了他的话，他生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那两个字，尤其是从秦曦嘴里，至少这样还能存点希望。
秦曦嘴唇动了动，出口的却是个“你”字。
楚易几乎立刻就笑了，只要他不是不喜欢男人就行，其他的可以循序渐进、慢慢培养嘛。
想是这么想，身体的躁动却压不住，现在两人有伤，这种情况也不可能做什么，但亲一下解解渴总行吧。
脑子里还在炸烟花，秦曦一盆冷水又适时而下，“楚队，可以起来了吧？不然这样咱俩要打起来，谁都不好看。”
“啧。我说秦曦，咱俩这也算是一起死过一回了吧？就不能给点面子？那你答应我，以后可不能因为今天的事就避着我，有任务咱俩还得一起出，只有一张床的情况下也得一起睡，还有……”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答不答应？”楚易作势要亲下去。
秦曦可能一时被气懵了，也没伸手去推他，只偏开脑袋，烦躁的说，“行行行，你先起来。”
楚易其实是想冒着打一架的风险亲下去的，开门声却让他被迫停了下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