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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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又一次从梦中惊醒，他急促地呼吸，明明眼前只有昏暗的房间，他却仿佛置身于满地鲜血中。
因为这一次他知道自己不是做梦。
他确确实实看见了hiro的死亡。降谷零拿起手机，看见时间回到了一月八日。
不是错觉，他确实处于时间循环里，现在还是一月八日，凌晨两点，景光并没有死，一切发生了，却又没有发生。
降谷零抓紧了手机，慢慢呼出一口气。
一月九日的凌晨两点，他因为琴酒的邮件来到那栋废弃的大楼，沿着血迹往上走到天台，他紧紧握着枪，本能向他不断发出警告，告诉他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他推开了天台的门，听见枪声从很远又很近的地方传来，诸伏景光的身体倒在血泊中。
呼吸在那一瞬间停滞，大脑一片空白，似乎他的心跳也随着诸伏景光一起停下了，他僵硬地立在那，看见站在诸伏景光身前的人回头，露出属于北百川一的脸。
然后就是一片黑暗。
降谷零闭上眼，强迫自己去回忆那短短几秒所看到的事和人。
确实是北百川一的脸没错，这不重要，不过是让他确认了密斯卡岱就是北百川一，他对这一点早有判断，可以暂时把这件事放一边。
降谷零的呼吸越来越快，他极其抗拒去回忆诸伏景光倒下的身体，但他必须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苏格兰身上有三处明显的枪伤，从伤口的大小来看应该是狙击枪打出来的。最后一发子弹的角度是从高处而来，说明凶手远处的狙击手。
不能再想了……降谷零睁开眼，一遍又一遍回忆幼驯染的死亡情景给他带来强烈的反胃感。
他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开始思考为什么密斯卡岱会出现在那里。
是意外闯入，还是和自己一样是被琴酒叫过去的，还是说……密斯卡岱也是凶手之一？
太阳穴开始一跳一跳的疼，可能是没有休息好，也可能纯粹是因为受到了过度冲击。降谷零按着太阳穴，意识到最有效率的解决方案，可能还是把北百川一抓过来问个究竟。
就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降谷零刚打开房门，就看见北百川一，或者说是密斯卡岱，蹲在他家门口。
降谷零沉默两秒，退后两步把人让了进来。
“透。”北百川一叫他的名字，跟在他身后。
降谷零意识到自己现在其实并不想见到他。
他在沙发上坐下，垂下眼睑不去看北百川一，冷淡地问：“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北百川一却没有老老实实地坐下，而是扑到了他身上，沉甸甸的份量压下来，是再熟悉不过的气息，降谷零下意识反手抱住他，然后就被北百川一的吻淹没了。
北百川一急切地亲吻他，用上了牙齿，尖尖的牙蹭过唇，像要确定他的存在一般用力地咬着，是一个和北百川一平时风格完全不符的亲吻。降谷零恍惚了一秒，意识到这是属于密斯卡岱的本性流露。
他没心情安抚莫名其妙的男人，更何况还是本性流露的密斯卡岱，他在唇被撬开的时候给了北百川一一脚，把人踹开了。
北百川一的后腰撞在了茶几上，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眼都没眨一下，定定地看着降谷零。
降谷零避开了他的视线。
北百川一感到焦躁。他在进入循环的最后一秒，看见的就是降谷零的眼睛，仿佛时间倒流回了几年前，他被降谷零顺手救下的那次。
但是不一样。
这一次那双紫灰色的眼睛完全没有看着他，注意力全然放在苏格兰身上，满是震惊和惊慌，露出了要失去很重要的东西的神情。
北百川一不承认自己在嫉妒。他只认为自己是在生气。生气为什么zero明明看到了他的脸，却丝毫没有给出反应。
北百川一还在生琴酒的气，他完全没有想到zero会出现在那里，在他原本的打算里，循环回来的时候他要抬出自己精心准备的掉马计划，然后对zero做一点他一直想做的事。
但降谷零出现在了苏格兰的死亡现场，亲眼目睹了苏格兰的死亡，还带着记忆进入了循环。北百川一再没人性也知道这个时候有些事情不适合做。
他知道降谷零会出现在那里一定是琴酒做的，暗暗给琴酒记了一笔。
“透好像一点也不惊讶。”北百川一蹭了过去，还是没有老老实实地在沙发上坐下，而是紧紧靠着降谷零的腿半跪在地上，仰着头注视着他的眼睛。
“惊讶什么？你不会觉得自己藏得很好吧，密斯卡岱。”降谷零扯出一个不算成功的冷笑，他现在不想管这件事，只想等解决完景光的事之后再来算账，于是切入了正题，“循环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苏格兰死后我们回到了一月八日？”
他暂时不清楚北百川一是否知道自己和hiro的真实身份，所以还是用着代号。
“哦，你说这个啊，简单来说，就是我绑定了一个系统，你知道什么是系统吗？就是小说里专门给人送任务的那种。我的任务是救人，不然你和我就会一直被困在同一天。”北百川一潦草地解释。
他把脑袋搁在降谷零的腿上，一想到自己原本绝佳的爆马计划被破坏，气得牙痒，隔着裤子啃了啃降谷零的腿：“我知道你和苏格兰的关系，所以你现在想要救他吗？”
北百川一的每一句话都像是炸.弹一样朝着毫无准备的降谷零丢来。降谷零感觉自己今天接收到的信息有一点太多了，过于不科学和令人难以相信。他想起了两年前萩原死去的那一天他同样在循环，也就是说他那个时候看见的萩原不是假的？
如果是北百川一做的手脚，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他之后再去调查，却什么也没查到了。
至于最后一句话……难怪那个时候密斯卡岱会在纸上留下他的绰号。降谷零不算意外，只是有一点想不通。他平静地把枪拔了出来，对准北百川一的脑袋：“你知道些什么？”
“知道zero是zero。”北百川一丝毫不在意对准他脑袋的枪口，他甚至调整了一下姿势，主动把脑门贴在枪口上，他始终注视着降谷零，心想终于能够光明正大地叫出zero的名字了。
“降谷零。”北百川一的眼睛弯起，他说，“zero的名字很好听。我也可以这么叫你吗？如果我能够和zero一起长大就好了。”那他肯定会把zero藏得死死的，绝对不会让其他人沾染半点。
降谷零有点无力，北百川一问他的用意在哪里？他不是已经这么叫了吗？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组织？”降谷零意识到想要把这场问话进行下去，他需要假装听不见北百川一说的一些话。他审视着北百川一，问：“你有什么目的？”
“我又不是琴酒。”北百川一耸肩，“我对组织可没有这么忠诚，如果把这件事告诉组织，zero就没法和我谈恋爱了，我当然不会说。”
降谷零半信半疑。他们在一起两年，他对北百川一还是有一定的了解，此时也能够判断出对方不是在说假话。他决定暂时把这个问题掠过，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hiro救下来。
“你刚才提到了系统和任务，所以你出现在那里，是想要做什么？”降谷零继续问。他对北百川一所说的系统并不信任，只是时间循环这一件事看起来过于离奇，似乎也没有什么能够更好地去解释时间循环的原因。
北百川一撇撇嘴，他不喜欢降谷零提到诸伏景光，他说：“我讨厌他，当然是去看他怎么死的。”
“……”降谷零忍住再次把北百川一一脚踢开的冲动。他深呼吸，告诉自己他还需要打听信息。
北百川一感觉到了他的怒气，感觉到了这股怒意是因为他提到了诸伏景光。他不高兴，不再靠着降谷零，而是站了起来，更加过分，充满恶意地说：“如果不是任务需要我救他，我才不会救。有苏格兰在的时候，zero从来都不会看着我，我讨厌他。”
他甚至有想过杀了苏格兰。北百川一眯了下眼，知道不能把这句话说出来。
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已经足够惹人生气，更别说降谷零敏锐地从他身上察觉到了一丝杀意，降谷零同样站了起来，直视着北百川一的恶意，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他忽然很清晰地意识到北百川一就是密斯卡岱。密斯卡岱一直都是如此的恶劣，只是就像之前他会被北百川一的皮囊蒙蔽一样，他此刻也忘了北百川一所有的阳光不过是伪装。
北百川一很遗憾自己总是那么了解降谷零，他看出来降谷零什么，忽略心底的难受，他冷淡地说：“我本来就是反社会，我在意的只有你，其他人我才不会管他们的死活。”
他丢下这句话，也不管降谷零的枪还对准他，像暴躁的旋风一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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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百川一知道降谷零在这一次循环里肯定会想办法救苏格兰。但还是那句话，涉及到组织的事情，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完全不够解决，更何况波本在组织的位置并没有他那么高，虽然波本查东西很有一手，但毕竟要顾忌卧底的身份，肯定不会比他快。
如果zero主动来找他的话，他就把自己手里的情报信息给zero。北百川一心想，不然他就拒绝帮忙。至少在这一次循环里他绝对不积极完成任务。
既然这一次肯定会时间循环，北百川一决定去做些一直想做的事。
比如说打电话给琴酒，把人喊出来。
“什么事？”琴酒一直觉得，自己对密斯卡岱太过宽容了，密斯卡岱最好是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和他商量。
北百川一慢条斯理地擦着手里的枪，一边问：“听说你准备杀苏格兰，如果你今天没空，会派谁去？”
琴酒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伏特加，皱眉：“你不应该知道这些，谁告诉你的？”
“不是伏特加，我夜观天象看出来的。”北百川一白了他一眼，“快说，我赶时间。”
琴酒觉得密斯卡岱乱说话的能力又有了长进，他懒洋洋地点燃一根烟：“大概是莱伊。你又想发什么疯？”
“好，下一个问题，你正在怀疑的人，除了苏格兰以外，还有谁？”北百川一继续问。
琴酒越发觉得密斯卡岱今天表现奇怪，让人捉摸不透目的。他不回答了，下意识把手放在口袋按住了枪。
北百川一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啧了一声，知道从琴酒这里问不出什么了，涉及到组织安全的问题，琴酒一向守口如瓶。
好吧，那他只能动手了，赶场，今天要做的事太多了。北百川一放下正在擦枪的右手，抬手开枪，开完枪冲过去把伏特加搁倒然后抢车。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速度之快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北百川一飞快地踩下油门，感觉在汽车发动机的声响中听到了琴酒的怒骂。
北百川一假装没听见。他欣赏了一下手底的方向盘和车内的布置，不愧是保时捷365a，很经典。他虽然很喜欢自己的帕拉梅拉，但是也眼馋琴酒的车很久了。
北百川一打开车窗，想看看琴酒的反应。刚准备把头探出去，就看见一颗子弹带着无比的愤怒砸在了后视镜上——差一点就要打中他了。
没想到琴酒这么生气。北百川一摇头，太没有风度了，不就是对他开了一枪然后借了他的车玩玩吗？小气，连自己的车都开枪打。
北百川一不再回头，踩下油门加速，朝着早就定好的目的地开去。
下一个目标是组织的武器库，也是组织一个比较重要的据点。
琴酒的车在某种时候是一种很好用的身份证明，毕竟谁也不会想到有人居然敢抢琴酒的车。
北百川一顺利地开进了距离最近的一个组织武器库。
开进开出都没有受到阻拦，大概是琴酒自觉没面子，还没有把这件事往外说。北百川一心想。
不过很快，他就接到了BOSS的电话。手机一遍又一遍地响，关上了声音也在坚持不懈地震动，北百川一觉得不耐烦，想了想还是接一下算了。
“密斯卡岱，你在做什么？”那一位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一如既往经过处理，听不出原本的声音。
北百川一非常直接地告诉他：“我在炸武器库。不想干了，就这样。”
他把手机扔在一边，身后掐好时间的炸.弹轰然炸开，巨大的声响告诉电话对面的人他没说假话。
北百川一哼着歌，等低头看手机的时候，发现那一位不知什么时候把电话挂断了。
在炸掉武器库后，他的手机就没有再熄屏过，邮件和电话从四面八方飞来，北百川一挑了几封邮件看，看到一个很是意外的信息：【朗姆在你刚才炸掉的据点里。】
北百川一挑眉，居然还有这种意外之喜。这邮件是谁的？说得真委婉，如果是他来说，会告诉别人朗姆被炸上天了。
【你疯了？波本把你怎么了？】这是贝尔摩德的邮件。北百川一很不喜欢贝尔摩德在这一块上面的敏锐，他还是不承认这和降谷零有关系。他只是单纯想做点坏事。
可惜贝尔摩德现在远在美国，不然他怎么也要给贝尔摩德也整点破坏。【没疯，别咒我。】他回复贝尔摩德。
但降谷零觉得北百川一疯了。
他正在想办法调查苏格兰的事情，需要费点心思不让组织的人察觉他的真实意图，所以调查并不顺利。
突然之间，密斯卡岱疯了这件事传遍了组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密斯卡岱身上，就连他在向组织底层成员打听消息的时候，那名没有代号的成员都忍不住问他：“呃，波本，你和密斯卡岱的关系很好，所以你知道他怎么了吗？”
这个时候降谷零还不知道密斯卡岱做了什么，但是本能地，他眉心一跳，有一种莫名的不安。他露出属于波本的笑，敷衍了过去：“他啊，不是一直这样吗？”
对方看向他的神情欲言又止，降谷零迅速套了话，才弄清楚密斯卡岱做了什么。
给了琴酒一枪，抢了琴酒的车去炸组织据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处理了朗姆，然后给所有组织成员的邮箱发送：【有人问我还是一个人吗我想说我不是……我是波本的狗】
密斯卡岱真的疯了。降谷零打开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邮箱里有好几个人发送的邮件，他匆匆扫一眼，没有密斯卡岱的。所以密斯卡岱群发但把他剔除了吗？他不敢想hiro看到这一大串话的时候会有什么想法。
在他翻邮箱的时候，邮件也在接二连三地发来，他点开一条，是某个组织成员发来控诉密斯卡岱行为的。
那个成员还没有拿到代号，有着正经的明面身份，是一家银行的职员，邮件的核心主旨是问他组织是不是有什么新的任务但是没有通知他，不然密斯卡岱怎么突然开着琴酒的车闯进他工作的银行抢钱。
他好好上着班看见密斯卡岱提着枪进来要被吓晕了，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配合。好在密斯卡岱似乎不记得他了，选择了他的同事进行威胁然后拿着一千日元走了。
他发这封邮件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通过波本问问密斯卡岱应该对他没什么特别的看法吧，他还安全吗不会第二天就被组织杀掉吧。
第二天你什么都不会记得了。降谷零默默关上手机。虽然密斯卡岱做的事情很荒谬，整个组织没有人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但他却大概能够知道一点。
北百川一应该是觉得他这一次没有办法救下景光，时间还会再次循环，所有人都会忘记今天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嚣张行事吧。
降谷零无声地叹了口气。在不惊动组织的情况下，他能够获得的信息太少了。他不能够像密斯卡岱那样肆无忌惮，觉得反正时间会循环所以什么都敢做。
降谷零想起那天晚上他做的噩梦，意识到那说不定并不是梦，而是hiro已经确确实实地死了一次，所以密斯卡岱才会在第二次循环里去到hiro的死亡地点。
他不喜欢无限的循环，因为这像是在提醒他hiro一次又一次地死去，无人能救。万一这一次时间就不循环了呢？降谷零总在想。
时间在降谷零的调查中一点一点过去，很快就到了一月九日的凌晨。降谷零坐在车里，他捏着手机，最后还是没有拨通hiro的电话。
作为同时潜伏在组织的卧底，想要没有任何代价地救下hiro太难了。凭借他的能力并非做不到，只是那样的话hiro和他很有可能被组织发现卧底的身份，就算能够活下来，也没有办法继续在组织潜伏。
降谷零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北百川一的电话。
或许他还是应该找北百川一帮忙，虽然嘴上说着讨厌苏格兰，但那家伙在上一个循环里还是做了很多。
电话接通了，但没声，北百川一不说话，他只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咔嚓咔嚓响，像是有什么很脆的东西正在被人捏碎。
最后还是降谷零开口打破沉默：“你在哪里？”
北百川一报了一个地址就把电话挂了，降谷零满腹疑惑，在想他大半夜的为什么要在商场。
等降谷零举着手电筒走进漆黑一片的商场时，看见的就是北百川一正在摆放着薯片的货架旁边……正在捏碎一包包的完整的薯片。
“……”降谷零有点无语。他想到分开前北百川一说自己是反社会。把完整的薯片全部捏碎确实挺反社会的。
“你的营救计划怎么样？”北百川一重复着捏碎薯片，又放回货架的动作，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需要你的帮忙。”降谷零心平气和地说，完全看不出两人在分开前还发生过争吵。
他想起来自己很久之前对北百川一和密斯卡岱做过侧写。他一直以来都很清楚，北百川一是那种需要人哄的性格，很幼稚，高需求，有点偏执，有时候会觉得有点烦，但是只要哄得好了，他就会很高兴地来帮你做事。
他说完这句话，果然看见北百川一的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又下撇，北百川一问：“如果是我要死了，你会不会这么上心？还是说你会很高兴我死了。”
降谷零有一会儿没说话。他没在思考这个问题，而是在想，想北百川一有时候完全不像是组织成员。大部分组织成员，重金钱，或是重利，或是有别的想要的东西，或是被胁迫。就算是卧底在组织，也是带着目的而来。
但密斯卡岱不像是任何一种。他没有什么想要的，也不是被胁迫，对离开组织也没有特别大的兴趣。在组织成员时时刻刻保持警惕，或勾心斗角的时候，密斯卡岱在充满激情地和他玩马甲恋爱游戏。
险些把他也带进去。
很不成年人。降谷零心想。明明北百川一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难道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们完全站在敌对的立场吗？
北百川一放下手里的薯片靠近了过来，让降谷零重新把思绪放回他问的问题上。
高兴肯定是不会有的。降谷零张了张嘴，忽然觉得疲惫，最后他说：“我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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