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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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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和体育场在南郊，开车过去大概需要近一个小时。
路知知申请了资金去化专门的应援妆，午饭吃完就催促路顺宇准备出门。
“七点半开场，还有五个钟头呢。”周曦试图让她稍微冷静一点，“去早了赶着晒太阳啊。”
“妈妈，先弄妆发再往过去赶，时间很紧张的，况且场馆周边今天车肯定开不过去。”
“听知知的吧，她都做攻略这么久了肯定一切尽在掌握。”
路顺宇已经顺着路知知推他的力道走向玄关处准备换鞋。
“身份证、门票、小风扇，还有什么特别要拿的吗知知？”
“可以啦，其他东西我都装自己包里了，妈妈你就帮我保管好最重要的。”
周曦：“那就出发！”
路顺宇：“出发！”
路知知：“go go go！”
事实证明路知知卡的时间完全正确。
弄妆造的姐姐那里今天都约满了，要不是她去得早恐怕得排俩小时。
老路把她们放在临时交通管制区域的路口后功成身退。
没贴过假睫毛的路知知下车后很久都还在努力与之磨合。
“化完妆眼皮好重啊。”
“正常，习惯习惯就好。”
“妈妈，其实我觉得除了脸绘这个步骤，其他的你完全ok”
“我只会给自己化，工具也没人家齐全嘛，我觉得那女孩儿手艺很好，动作也利索，这钱花得值。”
“嘻嘻。”
“阿姨好。”
陆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悄然靠近，一声问好炸的路知知手抖了抖。
“唉？小陆你也来看演出吗？”周曦问道。
“是的。”
“陆星？”路知知终于把卡在眼角将流未流的眼泪用纸巾沾完，“你不是最近模拟考吗？”
“还没见到就哭上啦，这么激动。”陆星并没回答她的问题。
“谁哭了。”
路知知习惯性朝他翻个白眼，被周曦拍了下后脑勺。
“小陆自己来的吗？”
“嗯。”陆星点头，“阿姨，你们座位在哪啊？”
“内场第三排哦~”路知知得意地拿出截图给他看。
“这么巧，我在第二排。”
“什么？！！”
“逗你的，在后面那个区域第二排。”
周曦看时间差不多了提醒他俩，“走吧，还要过安检呢。”
说完她径直往检票口走去，给年轻人留空间聊聊天。
“你居然会冲内场，承认吧，你也觉得我们H很优秀。”
“当然，毕竟是路知知喜欢的歌手。”
“哎呦喂嘿嚯，小伙子最近去哪深造讲话的艺术了？”路知知叉着腰打量他。
“去见喜欢的人很幸福吧？”
“超级幸福。”
谈论起H，路知知总是滔滔不绝，眼中盛满光亮。
或许，用爱这个字更能形容她对H的情感。
因为足够喜欢，因为不求回报。
曾经陆星也默默躲避过她安利H的场合，但也会偶尔点开他的新歌。
他外公是个比较执拗的人，对于新鲜事物接受能力有限。
听到他弹奏流行曲总会把他那本自己整理的琴谱拍在顶盖上，强硬的让他换掉。
所以他的童年完全浸在古典乐中。
陶冶情操是真的，孤僻的性格也逐渐被养成。
虞芙清在“叛逆”追梦的第五年回归家庭，从虞教授的手中救出差点重蹈她覆辙的陆星。
她问陆星会不会恨她一直不在身边，他说，“妈妈，你开心就好。”
那之后他终于可以肆意演奏自己喜欢的曲目，去尝试更多风格。
H确有才华，改编的曲目收听率尚可，去年他当着外公面弹了一首，意外的收获了正面评价。
那个记忆里对待音乐永远古板的虞教授，终于迈出接受新事物的步伐。
虞芙清多年来的抗争也算收获了成效。
所以来听H的演唱会不止是想见见路知知，他也想短暂挣脱出艺考的桎梏，来感受感受她憧憬的乌托邦。
“好神奇哎，通过安检门的瞬间有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路知知拼命搜索词汇，却始终找不到更好的表达。
“因为未来三个小时的幸福感绝对满格呀。”周曦从她那里拿回身份证，“别一激动扔飞了。”
“妈妈你好会形容！”
“是吧，我跟你爸年轻时演唱会也去过不少的。”
“小陆。”周曦转身朝向陆星，“你和知知坐一起吧？”
“啊？”
“啊？”
被cue到的两人异口同声。
“你们能放松的时间不多，演唱会嘛，自然离得越近越有感觉。”
她将手里的票递给陆星，“把你的票给我吧。”
陆星动作比脑子更快做出反应，换完后才补了谢谢。
大银幕上滚动着从超话里征集的粉丝祝福语，路知知也有参与，但遗憾并未入选。
“陆星！快快快，帮我拍个照。”
H的排练vlog开始播放，路知知匆忙从包里拿出小卡和应援棒。
“我技术有限……”
“没事没事，你就不停点，有几张能用的就行，把这块屏幕框进去。”
路知知每秒换个动作，到视频播放完毕，陆星已经给她拍了近百张。
离开场还有十分钟，来不及全部挑完，路知知便只选了前面表情管理OK的简单p过之后发出。
周边的粉丝躁动起来，原来是倒计时启动。
聚光灯照向舞台中央，身着应援色服装，妆发精致的‘尖叫声启动器’一点一点被升降台送到眼前。
本该和大家一起呐喊的路知知此刻却泪流不止，烂熟于心的歌词哽咽在喉间。
她手抖的拿不住手机，旁边陆星被她惊到，帮她稳住设备继续拍以便她掏纸巾。
一首歌唱完，整个体育场充斥着喊H名字的声音，然后在前奏重新响起时慢慢停止。
路知知找回自己的声线，和台上的人一起合唱，偶尔想起来会把摄像头重新对焦好。
Talk环节H聊了这两年的心路历程，底下有粉丝让他喝水，他点头笑着走向放水杯的地方。
很幸运，路知知的位置正对着那里。
她尝试招手，在得到回应的刹那眼眶又一次湿润。
“我看到很多朋友手里都有应援棒，我参与设计的外观还不错吧？
也很开心二巡能这么快跟大家见面……
好，那接下来，还是一首老歌，会唱的朋友一起哦……”
路知知手里的应援棒再次拥有心跳，随着节奏晃动着与幸福链接。
中间周曦来找他们，买了软装水和面包。
“下午没吃饭，先补充点能量，水可以少喝一点。”
“知道啦。”
“谢谢阿姨。”
“场馆里信号不好，待会儿我们就在出口对面那里汇合，小陆你怎么回家？”
陆星打开手机，虞芙清已经回过微信。
“我家里人会来接。”
“好，那等会儿一起出去，我先回去了，应该快开始了。”
“好。”
“待会儿见，阿姨。”
“怎么这么快就九点半了……”路知知语气中是浓浓的不舍，“好想听他唱到明天。”
陆星把水拧开递给她，“怎么这时候不心疼人家累不累了。”
“幻想，哈哈，幻想而已，他当然要好好休息才是。”
喜欢H是从一首歌开始，他出道的时候不被看好甚至差点被公司放弃，硬生生凭借创作能力闯出头。
他们那个限定团已经解散快两年，现在除了他和另一个本就有粉丝基础颜值的确没话说的队友，其他基本都快查无此人。
路知知在H正式出道的第二年疯狂迷恋上他的嗓音，又因为人品和长在她审美点的清秀五官持续沦陷。
虽然没有一直陪伴但怎么说也算老粉，看他走到现在真的很开心也非常欣慰。
她想起初中时有当着她面说如何如何不喜欢H的同学，那会儿不知道怎么反击甚至急哭过，后来微博用多了才对这些事慢慢看淡。
从舞台不给灯光到全场的人只为他而来，H用了五年，时间不算久但经历却远超他人。
那首写给粉丝的歌被放在最后，彩带冲向天际的那刻，H向各个方位挥手作别，嘱咐他们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灯光亮起，音响里传出散场温馨提示。
路知知抓住落到她眼前的彩带，装进提前准备的小盒子里。
“还以为结束时你会继续哭。”陆星站起身活动颈肩。
“懒得理你。”
路知知捡起刚才吃完面包放在地上的包装袋，“垃圾别忘了带。”
“早揣兜里了。”
“走吧。”和舞台再次合影后路知知收拾心情往外挪。
“陆星。”
“嗯？”
“这是你第一次看演唱会吗？”路知知问。
“算吧，之前只去过音乐会，回家还要被考现场曲目的那种。”
陆星表情无奈。
“难怪你钢琴弹这么好。”
“是啊，都觉得我有天赋，实际起初也是边哭边练。”
“已经很厉害了，不像我，学什么都半途而废。”
路知知看起来在认真为这件事苦恼。
“之前试着跳专辑里的舞，半小时就学会一句歌词的。”
陆星突然拉着她胳膊走向旁边空地，随后在路知知仍在发蒙的时候转身拥住她。
“你很优秀，路知知，别总是想那些会让自己消极的事儿，你善良，温暖，成绩名列前茅，总能给身边的人带来正向反馈。”
他松开手转而捧住路知知的脸，她瞪大的双眼中映着他坚定的神情。
“你也很漂亮，尤其今天，以后更会，知道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