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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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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的中规中矩。
各科老师基本都只简单过了遍卷子，然后继续投入复习。
老张把学校历年过线比率用了半节自习分析给他们听。
稳扎稳打下去，全员上岸不成问题。
十一月底，西北风攻势逐渐猛烈。
路知知最近骑车已经戴上了耳护、手套、围巾等等防寒装备。
路顺宇隔三岔五送她一次，不得不承认有个盖子的交通工具的确胜过所有额外添附。
可惜被接送的时候和某人同行的路程会短很多。
“周末要出来逛逛吗？”
即将走出安全区时郗皓拽住她书包提环。
“去哪？”路知知刚好停在树影边缘。
常青树好啊，天寒地冻下还枝繁叶茂的，挡住本就不算明亮的灯光也能挡住巡查老师的目光。
“还没想好。”
“那你规划一下？”路知知仰头看他。
“好。”
“要带郗炆吗？”
“可能要，反正他愿意当这个工具人。”
他居然冲她挑眉！虽然月黑风高但也众目睽睽啊，什么都做不了。
路知知心里又泛起小九九，最后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在郗皓的不明所以中扭头继续往校门口走。
“我可以提前安顿好他再去接你。”
“没事，带着他吧，我还欠他奶茶呢。”
“我可以代为安排。”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有的约定，郗炆这么憋不住事都从未提起过。
“他可能自己都要要忘了，没关系啦，认识这么久总要一起吃个饭的。”
路知知书包上挂着个带铃铛的小玩偶，随着她脚步边晃边发出细碎的响声。
郗皓鬼使神差的拨了拨。
“很好玩吗？”玩偶主人揣起手表达不满，“我刚才说，到时候吃火锅还是烤肉。”
“你更倾向于哪个？”他回答的从容，就像没过开小差似的。
“问问郗炆吧。”
“好。”
老路和周曦女士最近不定时刷新出现地点，所以路知知收敛着老早就和郗皓分开走。
果然他们这次又出现在烤红薯摊旁边。
上车前她瞄了眼郗皓回家的方向，那人却跟有预料一样在不远处等着她回头。
还晃着手机提示她别忘记回消息。
车框恰好挡住周曦女士的小动作，路知知坐进来后她假装整理安全带加以掩饰。
“晚上学生多，明天我们在前面路口等你吧。”
“啊？明天周六呀妈妈，我自己骑车上下学就好了。”
路顺宇：“我最近周末都不加班可以继续接送你，而且明天降温幅度大。”
他不声不响的助攻，周曦抛来赞赏的眼神。
既然和小陆没戏，总得知道另外的那位是谁。
“难得清闲居然赶着早起。”路知知不疑有他。
郗炆终于通过他哥拿到路知知的□□和微信，两个软件换着和她打招呼。
郗炆-知知姐，周天吃什么？电影你选好了吗？几点出发？
知知姐-你想吃烤肉吗？最近有一部喜剧片评价还不错，时间的话根据电影场次定吧
他果然线上线下同样健谈。
后视镜映照着路知知在手机上噼里啪啦打字儿的样子。
老路微微拧眉，在纵容和加以约束之间摇摆。
三人就这么各怀心思的回到家。
周天
路知知在闹钟响起的下一秒就利落的翻身下床。
电影一点半开始，到商场有四十多分钟的路程，还要留出吃饭的时间。
郗皓问路知知要了地址，在离她家小区门口最近的巷子拐角处等她。
郗炆则被派遣去坐公交。
郗炆-知知姐你喝什么？我出发早应该会先到
路知知还没来得及回他，视线就被头盔笼罩。
郗皓慢条斯理为她拨开刘海，调整安全扣的长度。
他神情专注，怕夹到她头发凑近来仔细查看。
危险的距离让路知知不自觉屏住呼吸。
随着咔吧声响起，郗皓的脑袋稍稍移开，给她把防护罩拉下来。
在路知知不再紧绷后低头轻轻撞了撞她。
“那么紧张干什么。”
隔着两层防护罩他的声音不甚清晰，但他欠揍的表情路知知看得真切，于是恼羞成怒给了他一拳。
郗皓好声好气哄她绕到车后座，贴心的拿出手套给她。
触及到她冰凉的手指又停下动作，在路知知反应过来前把她手裹进自己外套。
路知知始料未及，重心不稳朝他扑过去，两人的头盔这次结结实实的撞上。
“你。”她皱着脸发出一个音节。
“撞疼了吗？”
路知知想抽回手未果，“唉，你这样显得我像流…在占你便宜。”
“我不介意。”他笑盈盈的看着她，话却说的黑白颠倒。
温度从他怀里传到路知知面颊，她偏过脸，“郗炆都快到了，我们赶紧走吧。”
郗皓重新给她戴好手套，“走。”
用餐高峰期，郗炆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有座，刚选好菜就瞧见他哥的身影。
被郗皓一闹路知知都忘了回消息。
到地方后紧急现买了三杯奶茶，所以迟到这么久。
“我就点了几个招牌的，知知姐你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
郗炆把桌码挪到她面前，“扫这个。”
说是只点招牌，实则大半个菜单都被他加进订单，路知知就添了菠萝和芝士玉米。
他们选完后郗皓又加了份虾。
整顿饭郗炆嘴都没停，边吃边和路知知讲童年趣事，郗皓偶尔补充些细节，但大部分时间都在专职烤肉以及给路知知剥虾。
中间郗炆意图拦截一些他哥亲手剥好的虾肉被躲开，只能撇着嘴老老实实自己动手。
电影开场前两分钟三人才取好票。
路知知把包递给郗皓说要去洗手间让他们先过去。
她走后郗皓把自己的挎包扔给郗炆，“去找座位，我等她。”
“唉，嫁出去的姐夫留不住的兄弟情。”
在被揍之前郗炆迅速抱着包跑远。
这个放映厅不大，只角落几个位置没人坐。
郗炆庆幸自己不会当那个闪耀的电灯泡。
灯光熄灭，荧幕上已经出现熟悉的龙标，郗皓牵着路知知借助微弱的座位灯标辨认排列。
郗炆挥着胳膊示意，路知知看过去时最后排有人忽的低下头，应该是掉了什么东西。
刚落座正片就开始播放。
郗皓隔着座位横杆继续握住路知知的手。
明明把它抬上去会更方便，但他偏要欲盖弥彰。
路知知并未点破，脑海中飘过‘可惜不是恐怖片’的弹幕。
下次吧，万一郗炆看不了呢，她想。
这个厅的音响效果很好，要交谈得凑在耳边才能听到。
“花钱找气受。”
周柘看着不远处头都快挨在一起的两人感到十分无奈。
偏偏旁边这人犟的不行，推测出他们的场次后立马重新买票赶在路知知之前进来。
原本是因为陆星快考试想让他放松心情才约他，现在好了，直击人家约会现场。
整场电影恐怕只有郗炆完全沉浸在沈马的喜剧艺术中。
有两个手越牵越紧的，有一个拳头越攥越紧的，还有个一分钟能叹气十多次的。
陆星掐着点离开放映厅，周柘走前瞄了眼路知知，确认她并未察觉后放心出门。
“我没事。”沉默着走到公交站台后陆星终于开口。
“她上次说的那么明确，我早就缓好了，何况我学钢琴这么久，考试轻轻松松，你不用担心。”
周柘：“想开就行，你的专业能力我从不担忧。”
“车来了。”
“走吧。”
下午要回学校上晚自习，看完电影今天的活动就算结束了。
临别前郗炆又掏出几样最近新开发的零食分享并表达了对下次会晤的期待。
回程路上路知知和郗皓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你弟这么爱吃零食还那么瘦，算基因天赋吗。”
怕隔着头盔郗皓听不见，路知知几乎趴在他肩头。
“他好动，每天下午打会儿篮球才吃饭，晚上还会举哑铃锻炼，小时候比同龄孩子略胖点被起外号，后来就很注重身材管理。”
“那他岂不是有肌肉？”
遇上红灯，郗皓将车停在路边。
“我也有。”他双脚稳稳撑在地上，拨开防护罩说道。
谁问他了……
“你这也要争啊。”
“我只是告诉你这个事实。”
“好吧，那我知道了。”
等天气暖和穿的单薄些再验证真伪。
“早上没感觉到吗？”郗皓又施行读心术。
哇哇哇，这人真的去进修了吧。
“穿那么厚谁摸得到。”路知知嘟囔。
但她忘了电动车前座更容易听见后座的声音。
“下次我内搭开衫。”
？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路知知被撩的发蒙。
“坐稳，绿灯了。”郗皓提醒。
“哦。”
睢和入冬早，午后的太阳没什么温度。
路知知脚腕被凉风吹得发麻，下车时缓了好一会儿。
“手还凉吗？”郗皓问。
“还好。”
“我凉。”他边说着拢住她的手。
路知知被冰的瑟缩了下手指，原来他说的实话。
墨迹了几分钟后郗皓重新插上钥匙。
“晚上见。”
“注意安全哦。”
“好。”
目送他远去后路知知掏出手机。
路知知-他怎么样？
入场她没来得及看清，但毕竟同窗两年半，那俩人的背影并不难认。
陆星跨的老大的步子里简直写满了情绪。
不想让郗皓多想她按捺到现在才问。
周柘-你发现我们了？
-放心，他拎得清，你们早就说开了不是
-今天是我约的他，碰巧遇上而已
路知知-帮我送祝福给他
周柘-我早一天提醒你，你亲口和他说吧
他代为转达和本人亲自祝福怎么可能一样。
路知知-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