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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再回到傅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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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沅陷入彻底的绝望中。
他太了解傅灼骁的脾气,只要是傅灼骁看上的东西,他从来不会轻易放手,哪怕不择手段,也一定要得到。
如果得不到,那就毁掉,谁也别想有。
两年前便是如此。
两年后,他也从未改变。
只不过,之前是因为爱,现在又是因为什么?
傅灼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视线里一丝温存都不见,说出口的话也冷若冰霜,甚至还带着深深地嘲讽之意。
“还是你*起来比较爽。”
傅灼骁系好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居高临下地睨着衣衫不整的人。
宁沅刚费力撑起身子,闻言心口一空,垂着头没敢看他。
“瞧瞧,浪成什么样子,这一地的水……”
傅灼骁轻嗤一声,甚至连说话的尾音都带着上扬的笑意。
锃亮的皮鞋尖儿踩着那些水痕,还刻意在他面前碾过,笑得不屑,又剜心刻骨。
宁沅惨白着一张脸,连双眼皮的褶皱都是一片水红色,在眼尾处氤氲出刚被欺负过的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可就是这份可怜,像烙印一般镌刻在傅灼骁的灵魂之上。
痛得他整整两年都忘不掉。
“起来。”
傅灼骁靠在一旁,点上一根事后烟,猩红的烟头在浓郁夜色里明灭。
他透过缭绕的烟雾看着宁沅。看着他是怎么软着腿从地上爬起来,又是怎么哆嗦着手将被褪去的衣物尽数穿上,修长的指尖紧攥着衣服边缘,将西装外套交叠遮在身前,以掩盖内里敞开的衣衫。
扣子全被拽飞了。
傅灼骁抽了最后一口烟,灭掉时在想。
我干的。
他把宁沅塞进车后座,和司机干净利落地只说了两个字:
“回家。”
宁沅长睫一颤。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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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傅家的别墅,那大门像狰狞的牢笼,向他敞开前往地狱的道路。
傅灼骁带他回了老宅。这里是他曾经和傅崇严生活过的地方。
也是噩梦一样的存在。
傅灼骁没看他。亦或者是看到了他惨白的脸色,只不过不在意罢了。
宁沅甚至还自嘲般的笑了下。
他怎么还会奢求傅灼骁会心疼他。
傅灼骁当然不会,他连进入前的准备都是那么的不耐烦,只用手指随意撑了几下,象征性地走了个过场,便硬生生地凿进去。
明明他之前最怕疼了。
可傅灼骁怎么还会记得这些。
他回卧室拿了件睡衣,这又慢吞吞地往客房走。
傅灼骁回到自己的房间。宁沅已经尽力将脚步放得很轻,却好似还是吵到了睡眠很轻的人。
傅灼骁紧锁着眉头看着他,双臂环绕在胸前站在门口,沉默地不发一言。
宁沅别开视线,硬着头皮继续往目的地前去。
只是那副视线如芒在背,刺得他浑身不舒服。
当他拉开客卧的房门,身后突然响起令他怀念又恐惧的嗓音。
“那是你的房间?”
宁沅脚步顿住,手都脱了力气,摁了两次门把手,才终于将门打开。
傅灼骁瞥见了他手里的睡衣,见宁沅不回答,这又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一手拽住了人的手臂。
“说话,两年不见哑巴了?”
宁沅咬了咬嘴唇,这才轻声开口:“不是。”
嗓子哑得厉害,声带轻微的震动便引起周遭一片火辣辣地疼痛,像是在吞刀片。
傅灼骁再次沉默下来,他扫了一眼客卧房间,确实没有什么生活气息。
他松开人的手一言不发地离开,宁沅这才成功关上房门,将自己关在了浴室中。
他头痛,心里痛,身上好像刚被人殴打过一番哪儿哪儿都痛。
热水冲刷过来的一瞬间,他只觉得意识都有些昏沉,头脑怎么也清醒不过来,整个人都陷入进混沌之中,只剩下几个零碎的念头,像在做梦一般。
傅灼骁回来了。
他又见到傅灼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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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灼骁离开后,径直去到了他父亲的房间。他看着那房间里全是傅崇严生活过的痕迹,顿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折回到二楼,推开了和楼上同样位置的房门。
这里才是宁沅平时住的地方。
甚至在垃圾桶里,还看到了几只刚用完的套。
傅灼骁太阳穴突突直跳,额角青筋迸起。
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随手抓了两件东西便快步朝着宁沅刚才的房间走了过去,一脚踹开房门。
宁沅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打湿了一小片真丝睡衣。
他的手指还停留在系扣子的动作上,被突如其来地动静惊得一僵,怔愣地看着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傅灼骁。
原来,不是幻觉。
傅灼骁真的回来了。
可傅灼骁脖颈处暴起的青筋,昭示着他此刻心情极度不佳。
“玩儿挺花啊。”傅灼骁说。
宁沅茫然抬头,紧接着一冰凉的小盒子被甩到他的脸前,发出很轻的‘啪’的声音。
是那盒没用完的套子。
带凸起的。
超大号。
宁沅整个人都僵了,再次抬头开过去的视线里写满了恐惧。
可当他看到傅灼骁手里还拿着剩了半瓶的油时,那些被他刻意遗忘过的记忆再次出现在他脑海。
“不、不要……”
他怕得浑身都在抖。
可这份拒绝又在傅灼骁升起的怒火上浇了一把油。
这是在他回来之后,宁沅主动对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可第一句就是‘不要。’
“怎么和傅崇严就可以,和我就不行?”
傅灼骁冷笑着、一字一顿地念出那包装盒子上标着的醒目的功效。
目光阴毒地像一条冷冰冰的蛇。
“助、兴,催、情……”
“本来就够浪了,还能催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