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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我不欠你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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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沅很害怕这个东西,也很抗拒。
可抗拒无效。他浑身都在抖。傅灼骁却肆意地、近乎玩味地欣赏着那副由恐惧逐渐变成沉迷的神色。甚至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主动得多。
可越是如此,傅灼骁牙就咬得越紧。
他不可控制地想,宁沅在傅崇严面前,就是这幅模样吗?
他这么想,便也这么问出了口。
可除了嗯啊声,他听不到任何回答。
他愈发用力,想要缓解从心底里源源不断溢出地嫉妒与不甘,他甚至将人整个抱了起来,无视那惊声尖叫。
宁沅昏死过去。
“留两个人在这里看着他。”傅灼骁恢复出一份西装革履的模样,天色渐明,他还要出席他父亲的葬礼。
临走前,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下脚步对着门前的人叮嘱道:“等他醒来,要盯着他把饭吃下去。”
——“我不吃!”
‘哗啦’一声,碗碟与饭菜洒落一地。宁沅通红着一双眼,干涩地喉咙发出来的声音也是几近嘶哑的。
可端来饭菜的人却垂着眉眼一言不发,十分钟后,又面无表情地将新的饭菜再度送到宁沅的面前,一副公事公办地模样。
“傅总的要求,必须盯着您把饭吃下去。”
宁沅气得胸膛都在剧烈起伏。
“我不吃!我说了我不吃!你还要我说几遍?!”
“滚啊——!”
第四份送上来的饭菜也给了地板,推搡间热汤还洒了那人一身,直到推门声响起,念完悼词的人面色阴沉得看过来,只冷声唤了一句:“宁沅。”
宁沅脊背僵了一瞬,随即拿起那只还有半碗热汤的空碗,朝着门边就丢了过去。
可他毕竟没什么力气。
碎瓷片炸裂在傅灼骁脚边。半晌后,那冷冰冰地嗓音再度传来,这次,是对着留在房里的人说的:“出去吧。”
那人点头,规矩地撤离现场。
只关上房门时,冲着门口另一个留下来看守的人小声嘟囔了一句:“切,发什么少爷脾气……”
“还拿自己当两年前的宁小少爷呢?”
屋内。
宁沅倚靠在床头,身形单薄,埋在被子之下的腿都几乎勾勒不出来什么形状,可依旧能看出他在颤抖。
他抖得厉害,脸颊上也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可嘴唇却依旧是惨白一片,连丝血色都不见。
哪怕如此,他却仍固执地和傅灼骁对视着,哑声质问他:“你到底什么意思?”
明明只要出席完最后一场葬礼,他就可以和傅家再无瓜葛,他有协议在手,今后傅氏谁掌权谁控股,都与他无关。
他等这一刻等了两年。
可傅灼骁才刚刚回国,就把他软禁在这里,连追悼会结束后的股东大会也不能出席。
傅灼骁面色不虞,“你觉得我什么意思?”
“搞也搞了艹也艹了,可以了吧?”宁沅嗓音哑得厉害,用力说话都带着些破音,“你把我关在这里干什么?没艹够是吗?”
宁沅话说得直白又难听,有心刺他。
“是啊,没艹够。”
傅灼骁却冷笑一声,话说得比宁沅还要坦然,“把你关起来当然是搞你,搞到腻为止。”
“……”宁沅一哽,随即怒目圆视斥道:“疯子!”
傅灼骁不置可否,“两年前你不是就知道吗?”
他无视掉一地狼藉的饭菜,走上前去抓着人手腕便把人从被窝里捞了出了。宁沅吃痛想要挣扎,可他力气远不如傅灼骁,没折腾两下就脱了力,只剩慌张地想要捞起被角遮盖住自己的下半身。
“放开我!”
傅灼骁当然也扫到了这一幕,他随手将睡裤扔到人身上,嘴上依旧刻薄无比:“真他妈有够浪的,就这么光着屁/股和别人发脾气?是个男人你就想勾引一下是吧?连门外那两个也不放过?”
宁沅气急:“你滚开!”
傅灼骁却丝毫没再惯着,只单手卡着他的脖颈便压了过去,语气低低地威胁道:“现在,穿好裤子给我下楼去吃饭。”
“再多说一个字,我继续干/你,你选。”
宁沅之前并不是很惊讶于傅灼骁的不要脸,可他似乎没想过,傅灼骁会有这么不要脸。
或许是分别的时间太长,亦或者是曾有人刻意收敛,以至于宁沅都快要忘了,傅灼骁究竟是多么一个说一不二的人。
他把睡裤摔回到傅灼骁的脸上。
然后,他又被发了狠地傅灼骁拽着脚踝拖过来,就地取材。
“滚下去吃饭,”傅灼骁拉好裤链,冷漠无情地说着调笑的话,“或者,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在故意找艹。”
宁沅哆嗦着指尖,膝盖痛得快要站立不起来。他死咬着下唇撑着床边起身,红着眼睛瞪着他。
他承认,在傅灼骁刚回来的那一刻,他曾无比的想念他。
他也承认,在傅灼骁离开的这两年里,他亦无数次想起他。
可是。
“我并不觉得我欠你什么,傅灼骁。”
傅灼骁离开的脚步一顿,闻言回头,眸色深沉地几欲滴血。
“欠不欠我,是由我来定的,”
傅灼骁近乎冷酷地回答他:“宁沅,你永远也还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