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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晒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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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了面前人的犹豫，凌渺抓紧时间发动了自己的技能卡，虽然是鸡肋，可至少能够让他们对自己有一点怜惜之情，这点怜惜应该能让他活得久一点。
技能卡立刻发动，他的魅力值猛涨，再郎心似铁的人看到他此情此景也要温柔一瞬。
福安刚略微安心一些，就忽得察觉到了面前人的异样，他的脸和身段还是和以前一般毫无差别，但此时他浑身却散发着别样的魅力，犹如妖魔在诱惑着人堕落。福安的心似乎都忍不住柔软了一瞬，但也只有一瞬而已。
不过，这一瞬间就让福安起了杀心，等到时机成熟，定然要让这祸乱朝纲的妖人正法。嘴上他却柔和了语气，“凌公子何出此言呢？小老儿只是有一些问题，想要让凌公子解答一二。”
对他有所求，凌渺忽然冷静了下来，是为的财，若是今天能脱身，就是舍弃一点方子又何妨？当务之急是证明自己的价值，凌渺定定神，笃定地说：“你那应该把我好好地供起来，你是为了玻璃的事情来的吧。”
“凌公子果然聪慧。”
“就算玻璃生意遇到了点问题，我还有更多更好的方子。但是这些都在我的记忆中，你要是想对我做什么，那你就什么都得不到。”凌渺咬牙，但他分外惜命，狠话却不敢多说半分，生怕应验。
“凌公子怎么会这样认为呢？玻璃生意如今虽然赔了不少，贵价的已经卖不太出去，但若是费点心，运到西域去，多少还是能收回本钱的，不过是耗费的时间长了些，凌公子之前投进来的银钱暂时也见不到回头罢了。”那个声音还是如此的温和，可凌渺明确地感受到自己的血在流，他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他就是在威胁。
“那你绑我过来干什么？”凌渺疯狂地转动大脑，但极度的紧张让他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该死，为什么好感度显示要有距离的限制，现在他面前空无一人，他竟然无计可施。
福安又晾了他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此次请凌公子前来，当然是为了日后的生意。凌公子聪明机敏，必然能为我等指一条明路不是。”
什么是很快就能验证，而且利润巨大的，他的大脑甚至一瞬间空白。突然，他想到了，“盐！我有迅速提取海盐的办法，不用耗费柴火！叫晒盐法！”凌渺脱口而出。
福安脸色微变，“凌公子慎言，这里可是京城，你我的交谈都有可能传到陛下口中。在大燕，盐铁可是官营，你想造私盐可是要诛九族的。”
不过，很快他的语气又和缓了下来，“凌公子，既然您提到了，不若将方子写下来吧，今天你既然已经出口，为了我们都能安安稳稳地做营生。小老儿就代您将这个晒盐的方子献给陛下如何？只是还要劳烦公子再为我们想一条出路了。”
血流下的速度越来越快，滴答滴答，像是催命的符咒声声，让他更加慌张。
怎么办，到底什么能将他们打发走？凌渺一边想着，一边疯狂在系统商城里面寻找能够使用的技能书，找到了——黄泥水淋脱色法。
把漏斗的出口处堵上草，放在缸上，把富含杂质的黑色砂糖放入漏斗中。等糖“结定”后，去掉漏斗口处的草，用黄泥水淋下，糖中的杂质就都流进了缸里，漏斗内的黑糖也都变成了“白霜”一样的糖。白糖在这个时代绝对是一门暴利的生意。
找到这里，他立刻喊道，“我有办法提炼出洁白如雪的糖！”说完他支撑不住，喘着粗气瘫倒在椅子上，只希望那该死的血流的再慢一点，他已经开始感觉到自己逐渐开始头晕目弦，他的血流了多少？要是他的失血量达到三分之一，在古代这种医疗条件之下他必死无疑。
可那个该死的声音居然还在怀疑他。“可是，凌公子，我怎么知道你没有骗我呢？”
“我把制糖的方法口述给你，你先找人给我包扎。”凌渺急匆匆地说。
“凌公子，小老儿是生意人，生意人所有的东西都需要落实在白纸黑字上才能安心。那这制糖工艺的分成，凌公子打算拿多少呢？这些全部谈妥贴之后，才有合作的必要不是。”那声音轻轻一笑，“毕竟小老儿可一点都不着急。”
可他的命耗不起，凌渺咬咬牙，“这门生意就当我送给你了，只要你现在就找人给我包扎！我现在是你案板上的鱼肉，若是我真的骗了你，你转头把我杀了不就是了。”
凌渺也不再拿乔，开始从头念起了方子，一字一句，听着倒是煞有介事。隐藏着的内卫奋笔疾书，将他说的每个字都一一记下。这一次本来只是打算诈一诈他，没想到却是收获颇丰，看来这凌家的不仅虚荣还胆小，那对付他的法子可就多了。
等到凌渺把方子说了大半，福安这边契书也拟好了，内卫中一向能人异士重多。支使了一位训猴人的猴子把契书送到了凌渺的手上。
凌渺人虽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了凳子上，但右手还有些余地，仔细摸着，他的右手下方放着一块木板，他本来还担心这块板子是否有什么特殊的用处。现在总算是知道了，是拿来让他签字画押的。
笃笃笃，有东西敲击木板示意，他往前摸去，很快摸到了打开的印泥，一只毛茸茸的手指印他按好印泥，在一张纸的一个地方按了按。
下一秒，纸被拿走了，一个瓶子骨碌碌滚进了他的手心。是金疮药！
“多谢凌公子给小老儿的两个方子，凌公子献上的制盐法子，小老儿一定会替公子呈给圣上。烦请凌公子在这委屈几日，小老儿去去就回。”
这个声音渐渐远去，其他的声响也消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次好像只留下了他一个人。
凌渺挣扎着去够自己的左手，哆嗦着撒到了自己手腕上。药粉洒上伤口的刺痛却让他把心放回了肚子里，痛，让他从地狱又回到了人间。
第一次，他在这个世界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弱小，这种恐惧甚至冲散了他对赵稷的戒备。如果，要爬的更高，要把这些东西献给皇帝，不如让他自己来！
他想要爬的更高，即使让他拿出更多的方子，他也想要爬地更高，然后把这些践踏过他的人全都踩在脚底下。
折腾了这一阵，他体力早已耗尽，不过就靠着一份不甘强撑着，此时心神一送，立刻昏了过去。
等他终于从那悠长的黑暗之中醒来，出现在他面前的是竟然是金明，而他光明正大地坐在他的房间中。凌渺下意识往四周一看，他父亲也站在那里，对金明并无芥蒂。
凌端不是一向讨厌他和金家相交过近的吗？
看到他终于醒来，凌端连忙上前关心，“渺儿，这次多亏金公子，得知你在家门口失踪，他急忙派了许多人四处寻找。那贼人将你掳走，搜刮了你身上全部的财物就这样将你留在了暗无天日的黑屋子里，要不是金公子仔细，也不知道你要在那地方带上多久。”
他受了那么大的罪，为什么没有请郎中，父亲甚至都没有问上一句。他掀起被子想要坐起来质问父亲。一抬手，他才发觉自己手上光秃秃的，没有包上纱布。
再翻过来一看，手腕上只有一道浅浅的伤痕，此时已然结痂。他们故意的！凌渺后知后觉，之前自己在屋内的听见的滴落声，滴落的并不是血，而是他们营造的假象，他就这样被骗了个彻底。
而此时的他，毫无证据，只能在这个屋子里继续装乖卖可怜。他忍不住放声大哭，“父亲，金大哥，我好怕，我只怕再也回不来，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凌端知觉心痛不已，恨不得立马将那些贼人绳之以法。只是，派出的人再多也没有任何结果，毕竟掳走凌渺的可从来不是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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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赵稷手中已经拿到了黄泥水淋脱色法制成的白糖，果然是白胜落雪，这点子甜蜜在这个时代可是显得尤为难得。不过，白糖终归是少部分人才能享用的美味，他更关心的是晒盐法。
说来惭愧，虽然他也从现代过来，知道海水晒盐，但从来没关心过就是如何晒的。拿到这个方子一看，才晓得原来有这么多的要点诀窍。
福安自是知道何事更为重要，急忙回禀，“奴才得知这个就急忙派了一队人马，前往盐场亲自督办，想是不日就将有回复。”
他福安虽然是一介阉人，掌管内卫多年，但曾经心中也有过一股热血，若是能让那些盐户过得好些，他又何必做恶人呢？更何况，那些商人靠着私盐年年赚得盆满钵满，朝廷的盐税倒是一年比一年少，这些银钱到底是养肥了谁呢？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