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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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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突然出现鬼结界，陆漾愁得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天是他的早班，好在他也是有神力傍身的人，就算不睡觉也没什么，去上班的时候精神状态还算好，没有太明显的黑眼圈。
小区往南走两条街是学校，也是陆漾去上班的必经之路。
学校门口支起了各种小摊，陆漾看到美食，心情总算好了一点。
他在煎饼摊跟前停下，买了个加满料的煎饼，花了25块钱。然后他的心情就又不好了。
这年头，煎饼都涨到25一个了，他一个月工资才3500，还有个纪周要养。
陆漾陷入沉思，他是不是不应该选择净身出户，就算不是继承人，陆家的家产多多少少也该有他一份。
可转念一想陆家的情况……算了，他下次少往煎饼里加点东西，就不会那么贵了。
拎着煎饼来到保安亭，陆漾简单收拾了下桌子，然后拿出平板，找到昨天没看完的电视剧。
坐在椅子上，一边享受美食，一边看脑残爽剧，极致摆烂的快乐让他暂时把烦心事放到了一边，小保安亭里又充满了笑声。
吃完煎饼，陆漾擦了擦嘴，正好电视剧也放到下一集了。
他点了暂停，拿着垃圾出去扔，正巧碰到下班回来的叶柳。
叶柳周身的红色光晕好像更深了一点，是比昨天晚上还要深。
陆漾脚步一顿，才过去了一个晚上，鬼气入侵的速度有这么快吗？
叶柳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满脸疲惫，眼底泛着乌青，脚步也有些虚浮。
其实对于忙了一整个通宵的人来说，这种状态还挺正常。不过通宵的人顶多脸带疲惫而已，不会像她一样，印堂发黑，整张脸透露出死气。
叶柳垂着头往里走，压根就没有看到陆漾。陆漾喊了她两声，她也都没有反应。
喊到第三声，陆漾刻意在声音里注入了些法力，她才像骤然惊醒一样，抬头朝着陆漾的方向看过来。
“小陆啊，你这么早就来上班了。”叶柳把碎发别到耳后，笑着同他打招呼。
“嗯，”陆漾点了下头，不动声色打量她，“叶柳姐，你这是刚下班？”
叶柳：“对。”
陆漾：“我记得你昨天七点多就去上班了，现在都快九点了，你这一晚上忙了快十四个小时啊？”
叶柳嗐了一声，“急诊科大夫嘛，都是这样的。那病人来了就得救啊，不能给人看一半扔下回家吧。”
陆漾露出佩服的表情，“白衣天使真不容易。”
接着他话锋一转，“我记得你昨天晚上说你们医院不干净，好像是闹鬼？怎么回事啊？”
“这个啊……”叶柳想了想，“这事说来话长了，一时半刻也说不完。我刚加完班，又困又累的，也没什么精神。”
“要不下次吧？下次我不忙了，坐你那保安亭里好好跟你唠唠。”
陆漾想了想，略一点头，“也好，那就下次吧。”
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平安符，“叶柳姐，这个是我去庙里的平安符，大师开过光，驱邪避灾很灵的。你们医院频发灵异事件，可以随身带着这个。”
叶柳垂眸看向红色的平安符，有些迟疑，“这……我不信这些的。”
陆漾眉梢微压，“不信这些？叶柳姐，你自己说的你医院里不干净，有灵异事件，你不信这个？”
“啊！对对！你看我，都糊涂了，”叶柳像是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昨天晚上有个急救病人，做手术做了十多个小时，忙得我晕头转向的，思考都不会了。”
她接过平安符，“我信的我信的，谢谢你啊小陆，那、那我就先走了。”
叶柳走得十分匆忙，甚至可以说是慌张，陆漾目送她离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她不对劲。”
陆漾轻嗤一声，“太明显了。是她自己说的医院不干净，有灵异事件，真给她护身符，她却说不信鬼神。”
“而且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有人给护身符，第一反应肯定是追问是不是真的有用，有没有什么禁忌。她倒好，拿了就跑，生怕我给她讲解用法似的。”
“她知道自己撞鬼了，但她根本就不想要护身符。”
“分析得不错，跟我想的差不多。”
陆漾正欲点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身体一僵。
等等，他不是一个人站在这儿吗？是谁在跟他说话？！
而且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陆漾微微侧头，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身侧。因为扭头的幅度小，他看不清对方的全貌，只能看到一点衣角。
穿得是现代装，不是古装。
还没等陆漾把一口气松下来，那人走了两步，绕到他跟前。
陆漾一抬眼，那口气重新被提了起来。
眼前的男人身量极高，上身穿着浅蓝色的公安制服衬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解开，连带着领带也有些松垮。下身是一条藏青色的制服长裤，衬得他一双腿笔直修长。外套就被他搭在手臂间，好像只是一个用来增加造型感的单品。
这个温度，穿得这么单薄，不免让人觉得他有点过分要风度。可他随意的姿态，又让人觉得，他本该如此。
微风拂过，吹起了他额前的碎发，那双深邃的眼眸被完全展示出来。
看到陆漾的反应，那人扯起嘴角，露出一个要笑不笑的表情。
陆漾心中警铃大作，果然是他！来自玄幻小说世界的反派，姬垚！
但是不对啊，那个玄幻小说是古代背景，他没穿古装就算了，怎么还穿着公安制服？
像是看懂了陆漾的疑惑，姬垚主动拿出证件，自我介绍：“国安部513局一组组长，姬垚。”
陆漾更茫然了，“513局？是什么啊？好像完全没听过。”
“那749局听过吗？”姬垚问。
陆漾点头，“听过。”
姬垚垂眸看着他，“性质差不多，749局管的是超自然事件，我们513局转攻与鬼神相关的灵异事件。”
陆漾：“……”
等等，这真的是他生活过的世界吗？！他的世界是没有鬼的啊！
就算是有，那也跟姬垚没关系吧？
姬垚继续说：“这位先生，请问你昨天晚上有去过第一人民医院吗？”
陆漾思绪回笼，想了想，决定撒谎，“没有啊，我昨天下班就回家了，一直在家睡觉。”
“啊，那怎么监控拍下了你昨晚一点出现在医院附近的身影呢？”姬垚说着，把手机翻过来给他看。
屏幕上显示的正是监控录像画面，凌晨一点左右，陆漾急急忙忙从急诊科跑出来，跟后面有鬼追似的。
这个时候正是两个吊死鬼同时出现，陆漾发出求救信号，发现姬垚真的应召而来的时候。
他是为了躲姬垚才跑的。
陆漾：“……”
陆漾面不改色，张嘴就来：“哦，是这样的，我有梦游症，可能昨晚不小心梦游到这儿的。”
“哦——！”姬垚做出一个十分夸张的恍然大悟的表情，“你家住在顺昌区，梦游十二公里走到荷风区，不知道先生你去报名过吉尼斯世界纪录吗？”
陆漾：“……”
陆漾干笑两声，“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是我记错了。梦游是前两天的事了，昨天晚上我确实是去了趟医院。”
“就刚才那个人，是我们小区的业主，平时跟我关系挺近的。我看她有点不对劲，担心出什么事，就去看了看。”
在听到‘关系近’三个字，姬垚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你还真是热心肠。”
“既然如此，麻烦跟我走一趟吧。昨晚第一人民医院出现了鬼结界，所有出现在医院附近的可疑人员都得回去接受问话。”
陆漾其实不是很想去，面前的人是姬垚无疑，姬垚应该也是认出他了的，可偏偏对方没点出他的名字，态度也没有特别不正常，好像只是例行公事带他去问话一样。
就是各种表现都很正常，所以才显得不正常。陆漾很有自知之明，他不觉得凭他和姬垚之间的恩怨，姬垚能在看到他以后这么无动于衷。
陆漾缓缓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带有讨好意味的微笑，“警官，能不能晚点再去啊？我家着火了，我想先回去看看。”
姬垚闻言，轻轻吸了口气，表现出关怀的模样，“着火了？天呐，这可是大事！你别怕，我现在就让消防员过去。”
说着，他也不看陆漾什么反应，迅速打了个电话，“喂？小张，顺昌区华阳公寓19号楼303室着火了，你快过去看一眼。”
陆漾目瞪口呆，“？？？”
姬垚挂断电话，重新看过来，“怎么样？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吗？”
陆漾缓缓闭上因为震惊而张开的嘴，露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可以，可以。”
这可以也不知道是在说可以回去进行问话了，还是在说姬垚连他家地址都报出来了，真够可以的。
姬垚是开警车过来的，而且只来了他一个人，陆漾便直接坐在了副驾驶。
警车驶上公路，陆漾侧头微微观察，姬垚开车开得很溜，完全不像是新手。而且车也确实是他动手开的，不是依靠法力。
陆漾十分好奇，他一个古代玄幻小说世界来的人，怎么在短时间内学会了开车？
可转念一想，姬垚现在都没点出来他的名字，他也还是装什么都不知道吧。
说不定糊弄着糊弄着，他俩之间的恩怨就这么过去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