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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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刘阿姨手舞足蹈的兴奋模样，张祈年却是皱起了眉头：“不是所有的医生都下了死亡通牒吗？怎么还能痊愈？还是突然痊愈。胰腺癌我也略有耳闻，这可不是能一下子就好的病。”
刘阿姨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各大医院查完以后没有希望，叶柳就尝试去找中医。中医也都说没希望。”
“那段时间啊，叶柳把国内有名的中医都看遍了，都快放弃了，突然就遇到了一个老大夫。那个老大夫说，有一线生机，但是希望很渺茫，只有三成痊愈的可能。”
“希望再渺茫也是希望呀！叶柳就试着让那个中医给老叶看了看。你别说，老叶一辈子没做恶事，积攒的功德终于在最后这一下发挥了作用，三成的希望，硬是治好了！所以说呀，老天爷有的时候还是长眼的。”
张祈年闻言，沉默下来。他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什么老天眷顾，只觉得整个事件都充满了蹊跷。
所有医院都说没救了，突然就来了一个中医给治好了？且不说是否真有这么神奇的医术，就算是有，来的时机是不是有点太凑巧了？
张祈年回头，发现姬尧正盯着叶柳父亲看。他抬了抬眉毛，用眼神问姬尧：怎么了？
姬尧轻轻摇了下头，张祈年估计这是要单独跟他说，便没再追问，转而继续问刘阿姨：“刘阿姨，你刚才说叶叔叔自从病了一场以后身体就不太利索了，不跟你们一起打牌了，只在旁边看，是吗？”
“是的呀，”刘阿姨说：“老叶还挺会打牌的呢，他不能打了之后，大家都还觉得挺可惜的。”
这里的打牌指的是打扑克牌，张祈年实在是不觉得打扑克牌需要什么灵活度，又不是穿针引线。
可这也恰恰说明了问题。
一个胰腺癌痊愈的人，为什么会手指僵硬到连扑克牌都握不住？胰腺癌的后遗症是身体僵硬吗？
比起后遗症，张祈年倒觉得，连扑克牌都拿不住，是因为相较于活人，尸体的灵敏度大幅度降低。
就像僵尸只能跳着走，是因为他们的身体已经完全僵硬，迈不开腿。而非常恰好，叶柳父亲是坐轮椅的。
看着张祈年和姬尧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刘阿姨也忍不住朝叶柳父亲看过去。
只是她实在没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看了一会儿，又茫然地将视线收回来。
刘阿姨问：“小张啊，到底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开始好奇老叶了？”
“没什么，”张祈年顿了下，“那个，刘阿姨，叶叔叔大病痊愈以后，你有没有觉得他跟以前有什么不太一样的地方？”
“不太一样的地方……”刘阿姨仔细想了想，“有是有，但也不是太特别。”
“一个是他病之前其实是不坐轮椅的，反而是病了以后才开始坐。据说是因为那个中医在治病的时候往腿上扎了太多针，扎的腿脚不太利索了，只能坐轮椅。这倒是没什么，腿不利索，坐轮椅就好了嘛，总归是把命保住了。”
“还有一个就是感觉他痊愈以后神志不太清楚，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有的时候我们说一些小区里的事情，他总是莫名其妙能扯到叶柳身上。不过也能理解，老人年纪大了嘛，就是会格外的依赖儿女，不管说什么，都爱把话往自己女儿身上引。”
张祈年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刘阿姨。”
打听完叶柳父亲的情况，张祈年和姬尧道别刘阿姨，离开了小花园。
走出去没几步，张祈年就问：“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姬尧：“我观察了一下，刚才那个老人，不管是扭头还是说话，动作都很僵硬，不像活人。”
这跟张祈年想到一起去了，张祈年也感觉这个叶叔叔不像个活人。
张祈年分析：“整件事听起来非常蹊跷。首先，中医治病怎么可能会把人的腿给扎坏了？到底是治病还是害人？”
“其次，我虽然不是学医的，但也知道胰腺的作用是消化分解。以我浅薄的常识来看，负责消化分解的器官，其后遗症怎么也跟身体僵硬扯不上关系吧？”
“就算真的是治疗手段真留下了身体僵硬的后遗症，也不至于连扑克牌都拿不起来的。”
姬尧点头：“叶柳父女身上的秘密，跟泰安小区和人民医院闹鬼，或许有不可分割的联系。”
张祈年：“那现在怎么说？去叶柳家探探情况？”
姬尧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水墨一般的眸子静静望向他：“你对这种事情倒是接受良好。”
张祈年反应过来，心道一声糟，他表现得有点太淡定了！
从因为灵异事件被带回局里问话，到进入结界见到纸人，再到回来打探叶柳父亲的情况发现叶柳父亲可能不是个活人，其中每一个步骤，但凡放到一个普通人身上，应该都会被吓个半死。
而他不过没有表现出恐慌，反而还一起分析，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张祈年哈哈笑了几声，手挠了挠脸颊：“这个……这个么，我这人天生胆子就比较大。而且特别巧，我小的时候吧，其实遇到过这种事。就是以前住在乡下的时候，半夜好像见到有什么人影立在路边，所以那个时候我就比较相信世界上是有鬼的。”
“哦还有，我从小特别喜欢看奥特曼啦、蜘蛛侠啦之类的电影动漫，我就很希望有一天自己能成为英雄，所以我现在完全处于一种很亢奋的状态，感觉自己像在拯救世界一样，就表现得也没有那么怕啦……哈哈……”
张祈年说的话可谓是前言不搭后语，完全是一种老太太说梦话，想到哪扯到哪的状态。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一番话实在是扯，毫无逻辑的扯！
可姬尧却表现得十分淡定，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就这么静静听着他胡扯。
等张祈年扯完最后一句，安静下来，姬尧才点了下头：“嗯，走吧。”
张祈年：“……”
不行，姬尧的态度模棱两可，太危险。等小区和医院的鬼结界解决，他必须得跑！连夜跑！
至于结束之前……尽量像个正常人吧。
叶柳住在6号楼4单元402室，她和父亲一起住。
他们在小区门口碰上的时候还没到中午，现在是下午两点多，叶柳上完夜班回来，不出意外的话，这会儿应该是在家睡觉。
张祈年和姬尧站在门外，张祈年先用一种十分抱歉的语气对着门说：“对不起，叶柳姐，打扰你睡觉了。”
然后抬起手，将门砸得砰砰作响，颇有力拔山兮的气势，砸得隔壁邻居都冒出头来看，还嘟囔了一句‘还以为催债的上门了’。
姬尧：“……”
姬尧提醒：“力气小点，你不是一个月工资才三千五吗？这门估计最少两千，砸坏了得赔。”
张祈年立马收住力气，还轻轻摸了摸门，夸张地冲门吹了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把你砸坏吧……”
张祈年正跟门说好话，突然一下，门开了。
弯腰吹门的张祈年跟突然开门的叶柳对上视线，叶柳惊讶，张祈年……还来不及尴尬，就看到屋里浓郁得近乎看不见四周的红色浓雾，脸色微微一变。
叶柳穿着睡衣，短发被睡得乱七八糟的，显然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小张，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张祈年直起身，手抵住门：“叶柳姐，你没有觉得你家里有什么不对劲吗？”
叶柳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又上门了：“没啊，怎么了？”
张祈年越过她，看了一眼弥漫在屋里的红色浓雾，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真的吗？你难道没觉得家里很闷很憋，呼吸不上来吗？”
叶柳眼神飘了一下：“这……没有啊，可能是天气渐渐回暖，暖气却还没停的缘故吧。”
张祈年点了点头，回头看姬尧：“怎么说？”
姬尧也在看着房间里的红色浓郁，眉头微蹙：“好重的鬼气。”
张祈年重新看向叶柳：“听见了吗？叶柳姐，专门负责灵异案件的警察同志说，你们家好重的鬼气啊。”
叶柳正睡着，莫名其妙地被吵醒，打开门，来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质问我，搞得她也恼了：“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要睡觉了！”
说着，她便去关门。
然而张祈年却是要有预料，比她先一步推开了门，直接踏进了她家里。
一进屋，他就呸了一声，伸手在鼻子跟前扇了扇：“这怨气重得都呛人了，叶柳姐，你真的感觉不到吗？”
叶柳看着堂而皇之进来的两人，愤怒道：“你们这是私闯民宅！赶紧出去！再不出去我报警了！”
说着，她瞥到姬尧身上的警服，噎了一下，接着又道：“你我要投诉你！”
姬尧再次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国安部513局一组组长，姬尧。投诉请便。”
叶柳：“……”
张祈年在叶柳家里转了一圈，明面上除了鬼气太重以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不过他还是发现了一个盲点：“叶柳姐，你家的阳台呢？”
叶柳正咬牙切齿，拿出手机准备打投诉电话，闻言，脸色猛地一变。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修】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