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哥谭日常（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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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空中高悬着倒挂彩虹的灰色冥滩上，看着因为自己恐怖笑声而露出一脸怪异甚至是惊悚表情的杰森，很有自知之明的罪魁祸首立刻低下头揉了揉眉心。
他正在大脑当中寻找着可以解决事情的方法。
思考了一下之后，安卡则是一边唱着歌，一边对因为看到那一幕而差点心脏骤停的杰森露出了一张灿烂而又正常的笑脸。
就如同清晨的朝阳一样。
“……Shut my eyes，I'm not here，There must be some mistake.”①
某个本该死透了的崽种在歌唱的时候，甚至还不忘对年轻的老父亲眨着蓝色的眼睛示意。
“Don't be so serious——！！”②
杰·年轻的老父亲·森:“……”真是谢谢你了，我血压又上来了。
说实话，在听到安卡开心地唱出这几句歌词的时候，担忧着便宜儿子的老父亲杰森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紧握已久的拳头——红头罩的新搭档特别喜欢唱歌，在大部分时候，他更加喜欢用歌词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刚才的那几句歌词实在是……让杰森真的很想和安卡在冥滩上来一波“友好”交流。
理论上来说，冥滩以及冥滩上的东西都不具备杀死生者的能力，一切可以夺走生命的存在都只可能来源于冥滩之外的现实世界——冥滩属于人类，纯粹的拳拳到肉的近身搏斗不会对人类造成致命伤。
因此，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冥滩这个地方非常适合打架。
杰森正在纠结着要不要趁着这次机会揍一顿某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但是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当事人并不知道这一点，正忙着逗人笑的黑发青年像是要变魔术一样将两手放在了背后。
“Put on a happy face，bb！”
“你这是……？”
在唯一的观众向自己提出询问之前，安卡立刻从背后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板块，不，严格来说那是之前因为他死亡而被随意扔在了沙地上的手机。
他刚才找机会把手机捡起来了。
“Cheese——！！”
白色的闪光灯照亮了杰森阴沉的脸色。
手机的拍照软件记录下了杰森在闪光灯下的灿烂笑容。
“Fuck you——！！”
不对，杰森的脸色其实更加危险了，虽然他笑了，笑得很开心，但是那个笑容并不是因为他本人的心情现在很好，而是因为单纯的愤怒。
杰森被安卡的操作给气笑了。
“安卡——！！”杰森大声咆哮着。
白色的闪光灯又再次亮了起来。
安卡的手机相册里又多了一张属于杰森的照片。
“反正冥滩死不了人，所以今天我就往死里打了——搁浅地这么大，我们一定会在这里玩得很开心的！”
杰森话音未落，拿着手机的崽种立刻拔腿就跑，他一边往黑色海洋的方向狂奔，一边还不忘发出哈哈哈哈的喜悦笑声。
“Happy-go-lucky！My son！”
长相与某个老头子极为相似的年轻人在灰黑色的沙滩上开怀大笑。
“好吧，我或者应该这么说比较好——爱要大声说出来，或者你可以找机会给你所爱的人来一个无声的拥抱，我猜对方绝对不会拒绝的你的亲密行为哈哈哈哈哈哈！！亲爱的bb，你实在是太别扭了！”
后边一直追着安卡跑的杰森:“……”谁别扭了啊？！
“如果芙拉吉尔在这里就好了，我超想她的……那位斯特兰德总统既然能跑到这里堵我的人，这就代表我真的还有机会可以再见到My Mother——嗯，直觉告诉我，bb你正在想念某个人……是那位哥谭王子吗？”
原本气极反笑的某人突然愣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因为崽种的话而停下追逐的步伐。
他跑步的速度甚至更快了。
或许是为了继续给杰森拍照，一直乐呵呵的崽种并没有直接瞬移跑路，而是选择了撒丫子狂奔，这返璞归真的逃跑方式给了杰森逮人的机会。
“我倒是有些想见见你那位养母……她听起来是一位很棒的监护人，你看起来真的很喜欢她……”在将要抓住某人西装衣领的时候，杰森不由自主地笑了。
某个平时喜欢说废话的崽种是一名说话高手。
真希望某个老头子也能来学学这个崽种的直球发言，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崽种的自学成才，还是那位芙拉吉尔女士教育的结果……杰森开始发散思维。
“你没抓到我哦，亲爱的bb。你要是想回去的话，记得去沙滩上找那个婴儿玩偶……”
在被杰森抓住的一瞬间，安卡微笑着发动了瞬移。
“——或者你对我诉说一下真心话也可以。你刚才确实是关心着我的生命安危，对吧？你可能不信，我睁眼的那一刻好像看到了一个风干的大红枣。”
突然离开了杰森面前，出现在黑色海水中的安卡又再次抛出了一个wink。
2
韦恩庄园客厅。
“这就是……你们从安卡手上买到的价值5000w的所谓的‘红头罩独家私房照’……？”看着手上几张主角是杰森的照片，哥谭小王子布鲁斯有些难以置信。
——几张照片要了韦恩家5000w。
虽然他布鲁斯·韦恩真的很有钱，但是不代表他的钱全都是大风吹来的，即使哥谭王子布鲁西花钱真的大手大脚，但是那一切的花花公子行为也只是为了掩护蝙蝠侠的手段罢了。
如果哥谭王子布鲁西不能任性妄为，那蝙蝠侠的资金来源就非常可疑了。
大家都觉得蝙蝠侠的幕后金主是布鲁斯·韦恩。
不过，虽然他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能看到一些杰森的近照，布鲁斯其实也还是很高兴的，即使照片里的杰森表情看起来都不是很好，但却看起来活力十足。
气极反笑的杰森、大声咆哮的杰森、发愣失神的杰森……以及几张口型连起来像是在说“Fuck Wayne”的杰森照片，照片中的他甚至还在对着某个人竖中指，他的表情变扭得像是吃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噗嗤。”哥谭王子发出了笑声。
“……杰森在拍照的时候可能是吃了虫子？”蝙蝠频道的芭芭拉提出了一个猜想，“那天在GCPD的会见室的时候，安卡和杰森在平时似乎把虫子当作零食的样子……”
那个虫子看起来还挺可爱的。芭芭拉回忆了一下隐生虫的外貌。
“5000w啊……”坐在一旁的迪克双手捂着脸不愿去看布鲁斯的表情。
格雷森警官一边呢喃着5000w，一边浑身颤抖着，5000w对布鲁斯可能算不上什么，但对他却是一笔难以想象的巨款。
站在一边的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已经单飞的迪克少爷，又看了一眼正在看着杰森少爷照片的布鲁斯老爷，看着提姆少爷微微点了点头后，与对方同时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迪克少爷看来是在思考一下成年人应该苦恼的事情……布鲁斯老爷，你或许应该给迪克少爷发点零花钱了。”看着迪克和提姆小动作的阿尔弗雷德向布鲁斯提出了一个非常棒的建议。
“——500w怎么样？”
迪克立刻向阿尔弗雷德投去了感激的表情，他真的很缺钱，格雷森警官可能不缺钱，但是为了打击罪犯的夜翼真的很缺钱——不管是情报还是装备全都需要花钱。
谢谢你，阿福。迪克真的太感动了。
如果还在罗宾时期的话，迪克真的可以很自然的向蝙蝠侠伸手要钱，但他现在已经是单飞去布鲁德海文的义警夜翼了……
韦恩家的大少爷甚至在买韦恩集团的基金。
“当然可以。”缺钱的迪克直接一喜，脸上的笑容非常灿烂。
“只不过，阿福。我给钱之后可以立刻去蝙蝠洞吗？”原本态度软化的布鲁斯突然话锋一转。
一直低头的他将目光从“红头罩独家私房照”上完全移开了。
他抬起头看向了提出了合理建议的阿尔弗雷德，他打算借此获得去到蝙蝠洞的机会，然而阿尔弗雷德笑容非常完美，布鲁斯没能从他的身上找到任何突破的机会。
迪克:“……”可恶，怎么办？！我就知道，布鲁斯绝对还没有放弃去蝙蝠洞的想法！！
“布鲁斯少爷，你受的伤还没好——你需要再休息一段时间才能去夜巡。”阿尔弗雷德的态度依然坚定。
“稻草人的新型恐惧毒气正在由我进行分析……布鲁斯，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提姆在恰当的时机做出了棒极了的助攻。
“我也正在和蝙蝠女侠寻找稻草人的踪迹，夜翼会帮你代班……只不过，他现在的资金有些周转不开，如果他再脸皮厚点……或许会打算开口跟我借钱。”芭芭拉也选择了帮迪克助攻。
“小芭……你……”迪克有些感动。
虽然芭芭拉的语气有些不太好，但她无疑是在为自己说话。
“我只是不想看你天天因为省钱而吃麦片了。”
“……？麦片不是很好吗？我最近正在寻找一些新口味的麦片！！”
“你不会打算用一直麦片作为一日三餐……还是说，你决定跟麦片过一辈子？！”
“……”
看着几乎要因为麦片而“吵起来”的迪克和蝙蝠频道另一头的芭芭拉，大家都非常默契的选择了不插话，他们俩的私事还是由他们自己来解决比较好。
微笑着的阿尔弗雷德什么都没看见，总是为蝙蝠侠加班的提姆也什么都没看见，他只是拿起了茶几上的咖啡，抿了几口提提神。
“我想到了一个非常棒的主意——我可以多给点迪克零花钱，提姆也可以趁此机会休息一段时间……那就是让我立刻去蝙蝠洞，我刚才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布鲁斯立刻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但是没有人愿意理他，他们都不想布鲁斯去蝙蝠洞。
但是布鲁斯……蝙蝠侠并没有认输，他以冷静的态度说出了他所看到的东西。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杰森的照片全都是黑白照。”
“……？！”其他人同时愣住了。
其实大家都发现了照片是黑白色的，但是没有人愿意开口谈起这件事。
因为大家都觉得送给布鲁斯的黑白照是杰森刻意为之，即使杰森的态度看起来有些软化了，但是他让安卡送去的照片是黑白照……
二代罗宾的具体用意，就完全不用他们多说些什么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些照片之所以是黑白照，可能是杰森和安卡在隐藏什么——他们不想我们知道某些事。”布鲁斯的目光再次放在了杰森的照片上面。
“沙滩……沙滩怎么了吗？”本来想装傻的迪克开口了，因为他确实有些不太懂布鲁斯的意思。
“如果照片是黑白的话，那我们就看不出来沙滩是灰黑色的，本应该是蓝色的天空则是灰色的了……”看着黑白照的蓝色眼睛有些凝重。
“你去过照片中的那个沙滩——那个沙滩有什么特别的吗？”喝着咖啡提神的提姆开口了，他放下了咖啡杯。
“在梦里，我在梦里去过……那是一个灰色的世界。”
“——我以为那是稻草人的恐惧毒气……它会让你做噩梦，布鲁斯。”
“我看到了一场枪击……有人被杀了……安卡他被一个黑裙的女人杀了……而我和杰森则是站在一边看着，我们俩无能为力。”
在噩梦里，布鲁斯看见了一场悲剧。
他看见了安卡的死亡、杰森的哀嚎，以及他的无能为力。
他想要去跑过去察看情况，但是他从噩梦里清醒了。
从噩梦里清醒过来的蝙蝠侠看到了晴朗的天空，是与那片灰色天空完全不一样的蓝色天空。
当时的哥谭并没有下雨。
天空是稀少的蓝色。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哥谭日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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