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 哥谭故事会（1） ...
-
1
C，是一名小丑帮的成员。
至于真名到底是什么，那不重要，就跟哥谭犯罪王子小丑的真名一样，其他人只需要知道他是小丑帮的一名普通成员就行了。
毕竟比起不知道的真名，A的经历才比较值得别人重视。
身为小丑的崇拜者和追随者，他一直致力于和其他同僚一样跟着小丑四处捣乱，就像是随着指挥棒摆动方式而调整着手中乐器音调的乐手。
他听从乐队指挥的命令演奏着“音乐”。
小丑就是所谓的乐队指挥。
小丑的音乐会并非是为了演奏优美的音乐而存在。
他们所演奏的音乐、他们所认为的天籁之音在其他人看来，不过是和光污染并驾齐驱……不，是“更胜一筹”的噪音污染罢了。
身为哥谭市城管的蝙蝠侠以及其他蝙蝠系义警的主要工作，就是整治他们这些噪音制造者，像小丑这样的超级祸害就是他们的主要目标。
当然，像C这样的小喽喽，义警们也不会忽视。
或者说，义警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轻易放过他们这些助纣为虐之人。毕竟干了坏事的人迟早是要受到惩罚的，区别只是惩罚的方式以及时间的不同。
不管是其他城市，又或是身为罪恶之都的哥谭，这一点都是常识。
警察们做不到的事情，义警们会做到。
——对，总会有人做到。
就像是拼图游戏一样，总会有合适的人可以补充缺口。
C的运气很好，他今天就遇到了这类人。
在一间仓库里遇到的。
“哦，亲爱的，你知道吗？”
穿着一身黑色登山服，眨着蓝宝石眼睛的青年人将白得有些不正常的笑脸贴到了C的眼前，露出夸张笑容的他在C的耳边轻声低语。
“我终于抓住你了哦。”就像是说悄悄话一样。
这么说着，一只像是黏土玩具一样的红色鸟儿从空中俯冲而下，轻轻直接落到了青年的手上。虚假的鸟儿模仿着真正鸟儿，用它那纯红的鸟喙轻轻地啄了一下黑发青年的手指。
而在这之前，那只鸟儿一直在青年的头上盘旋着。
明明看起来小巧可爱，但它却宛若一只等待狩猎的猛禽。
看着那只颜色如同鲜血一般艳丽的黏土小鸟，青年的表情非常轻松自在，就像是看到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他的蓝色眼睛似乎完全放在了小鸟的身上。
不，不对，那家伙其实也在看他。
“但是，你别担心，这段时间绝对不会有义警过来救你。”那个青年正在用余光看着他，青年并没有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本身还是挺重视的。
“就算来了，对方也绝对不会是来救你的。你千万别多想。”看着红色鸟儿的黑发青年笑着补充道，用来警告男人不要动其他心思的声音非常欢快。
“Smile.”C听到了黑发青年的安慰声。
但是C笑不出来，因为他此刻正在哥谭市某处的资料一间仓库里。他坐在了一张电灯正下方的椅子上，还被一根质量超棒的绳子给紧紧绑着。
显而易见，他被绑架了。
“Smile more.”
那个绑架了他的家伙甚至还强迫他笑。
“虽然你可能知道我的名字，但我还是想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安卡·弗拉基米尔，哥谭市一名普普通通的快递员。”没有穿西装的黑发青年居然在灰尘多得离谱的仓库里行了绅士礼。
“爱好是……血流成河。对，没错，你看到了吧，这只小鸟原来的颜色其实是白色，我特地用新鲜的人血将它染成了这漂亮的红色。”
话音刚落，一只通体鲜红的虚假小鸟从安卡·弗拉基米尔的手指上飞离，它张开了并非由羽毛构成的翅膀在空中小小飞了一段，最后轻轻落到了C的头上。
“接下来，我和可爱的小鸟朋友会好好照顾你。”
于是，将C的头发当成鸟窝的红色小鸟发出了鸣叫声。
那不是正常的鸟叫声。
是一种近乎人声的怪异声音。
像是哭泣，又像是嬉笑。
“——哦，我先说一句，这可不是什么知更鸟。”
2
“我的拼图游戏还差几块拼图，你可以用你血液凝成的血块帮我补全吗……哦，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把它们忘在某个地方了。这是我的问题，我向你道歉，但你可以帮我找到它们吗？”
咧嘴笑着的黑发青年声音非常温柔，不带丝毫恶意的话语就像是邻居之间的单纯问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刚才话语的内容其实是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
“好吧，看来这个笑话不好笑，毕竟你应该总是听那家伙讲笑话。你对笑话到底好不好笑肯定很有经验，对吧？既然如此，那我们换一个话题。”
看着面对自己提问但是毫无反应的男人，蓝眼的青年安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说真的，他最讨厌不健谈的人了。
他喜欢那种可以和他聊一整天都不带停的人，他很喜欢聊天，他很喜欢讲故事；如果对方还是那种可以和他互开各种玩笑的人就更好了，这代表着他们之间的共同话题会更多。
但可惜的是，这类人非常少。
“这是你的一个坏习惯。”时不时被安卡拽着听他讲故事的受害者心人表示，安卡的这个坏习惯严重影响了他的死去活来——他一年之内的正常死亡次数因为安卡的坏习惯少了许多。
虽然我的坏习惯不只有这一个，但是严格来说，喜欢跟人讲故事的这个问题其实并不大。自我良好的安卡并不会太在意朋友们的吐槽，毕竟他真的有在为了他们努力改掉它们。
哦，好吧，这听起来像是在自打脸。
但重要的是，目前成果斐然……大概？
看着面前的小丑帮小喽喽，安卡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还乐呵呵，因为他的敌人根本不算数。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可以放你离开。”想通了的安卡心情非常不错。
他笑嘻嘻地看着这个被他绑架了的小丑帮喽喽。
就像是在看什么可以给自己带来乐趣的玩具。
红色的鸟儿在头顶蹦跳着。
看着蓝眼青年的红色小鸟非常激动，它发出了类似人类哭声的怪异叫声。那是绝对会使听者心情烦躁或者心生恐慌的不详之音，不管是被绳子绑住的男人，又或者是安卡——他们都会受到影响。
这只小鸟虽然有着漂亮的红色肚腩，但它并不是知更鸟，它也不是什么鸟类，甚至也根本不能算是生物，但它本身对生物来说是绝对危险的存在。
任何活物都会下意识远离它。
这是本能（恐惧）给予的提醒。
3
“就算蝙蝠和知更鸟来了，我也可以全身而退，毕竟我可是正当防卫，但你可不是，亲爱的——至于你的下场，想必你应该比我清楚得多。”
宛若在打趣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一直在笑着的青年轻轻拍了几下自己的肩膀，口中的话题也随之改变了。他看起来想让自己放轻松。
我会进阿卡姆，蝙蝠侠不会放过我的。
但是，身为小丑帮成员的男人不仅没有放轻松，他的眼前甚至出现了自己被蝙蝠侠三拳打倒，然后被扔进阿卡姆精神病院接受医生治疗的清晰画面。
就好像他真的经历过一样。
按理来说，他应该是进黑门监狱才对，毕竟他不是什么精神病，他只是一个小丑的崇拜者罢了；但奇怪的是，他却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进阿卡姆这家许多疯子聚集的精神病院。
这太奇怪了。男人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
他开始思考起自己的身上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别走神，亲爱的——我想问的是，小丑他去哪了？”但那位名为安卡·弗拉基米尔的青年不想让他继续想下去。
这个脑子问题大得不了的疯子将右手摁在了男人的头上，红色的小鸟被惊得飞了起来，蓝色眼睛的疯子强硬地扭动着男人的头，像是用力转动什么拧得很紧的阀门。
男人感觉自己的世界突然转了起来。
就好像是晕车一样，这让他有些想吐。
人头转了三百六十度之后，男人的脸终于回到了它应该待的位置，被迫漂浮在半空中的红色小鸟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鸟窝。因为头晕而有些迷糊的眼睛又重新与那双蓝色的眼睛对上了视线。
他也看到了那个疯子的笑脸。
妈的，疯子。
这家伙真的有病，小丑女那个混蛋为什么非要让我来盯着这个疯得离谱的神经病？！小丑女应该把这个疯子直接拉去和小丑互相发疯才对，我他妈只是个普通的小混混而已——！！
看着安卡·弗拉基米尔笑脸的男人开始在心里辱骂起了自己的老大。
“他让毒藤女亲吻了我的上司，用一大堆快递把我从冰山餐厅骗来了这里，能送那么多的快递，我真的很开心……结果呢？我的神秘客户J先生却没来见我，这让我非常伤心。明明我很配合，不是吗？”
安卡·弗拉基米尔看起来在懊恼，但实际上他却是笑嘻嘻看着男人，伸开了双手伸着懒腰。
“所以负责看守我的你得付出代价。对，没错，毕竟你们浪费了我很多时间。”
“我是说，它们很宝贵。”
“所有人都知道，时间就是生命。你浪费了我的生命，你必须给点有价值的东西来补偿我，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么说着，松了松筋骨的他重新将手摁在了男人的头上，安卡·弗拉基米尔的脸上依然挂着灿烂但却令人心生不妙的笑容。
明明将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对方的身上，青年的语气还是没有丝毫变化，他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给别人带来了何等的心理压力。
“——而我很清楚，你绝对知道些什么，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只让你一个人醒着。”
听到这句话后，男人下意识用余光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地上，他的四周躺了一堆小丑帮的成员，那些晕倒在地上的人全都是这个男人的同事。
“好了，我都铺垫了那么久了，你也该说了吧？”
安卡·弗拉基米尔看起来有些等不及了。
“不然的话，你的下场就跟这颗苹果一样了。”
他将漂浮在空中的红色小鸟突然抓在了手上，左手用力将其捏成了一个红色的球，右手从男人的头上抽离过后，不知道又从哪里拿出了一支制.式.手.枪。
“Booom——”
被称作“苹果”的红球在子弹的力量下裂开了，四散着金色光粉落在地上，最终化为了外形酷似一对张开双手的巨大金色晶体。
“？！”
低头看着这一幕的男人有些震惊，但他的震惊没能持续太久。
他的头突然仰了起来，一张惨若白纸的人脸随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如果仓库里的灯在这一刻突然熄灭的话，那这就是会让正常人心脏骤停的Jump scare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4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听老大……小丑那个疯子的话，单纯看着你而已……除了这个以外，他什么都没告诉我啊！你快放了我啊！！”
明明自己跟着小丑混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身为哥谭人的他这多年来也是见过各种奇葩东西，也算是胆子很大的那类人，但是在看到那张死人笑脸的时候，这名小丑帮的小喽喽还是被吓破胆了。
仿佛刚才一直沉默不语的人不是他一样。
“而且……小丑，我们已经很久没见过小丑了，自从他上次跑出去看牙医被蝙蝠侠抓回去之后，我们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跟着小丑女混的！！我真的没骗你啊！”
四肢被绳子绑起来的他只能惊恐地向挟持了他的人大叫。
他现在还处于绝对的弱势地位。
他被对方挟持了，他甚至被绑在了一间“属于”小丑的仓库里，而这在之前，原本双手被绑起来的人其实一直都是那个青年——他被对方反杀了。
他好歹是个帮派成员，是赫赫有名的小丑帮成员，但却被一个随处可见的普通快递员给反杀了，普通快递员的动作利落得就像是那些义警一样。
这听起来有些可笑，但确实是实话。
一想到这个，男人瞬间就蔫了。
“你是说小丑根本没出现，小丑女才是你们的目前领头羊，对吗？——那我这次钓鱼岂不是找错了池塘，这真的是太丢人了啊……”名为安卡·弗拉基米尔的青年摸了摸下巴，装作沉思的样子。
眼中透着认真，俨然一副好好学生的感觉。
完全看不出来他刚才表演了一番“激动人心”的Jump scare表演。
“……但你们也真的很不靠谱诶，你们居然敢用我身上的绳子来绑我，而不是重新找一条绳子。”
青年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看起来闪闪发光，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腰带扣环上的绳索，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
他显然没想到这群绑了他的家伙居然这么懒，连根用来绑人绳子都懒得找。
事实上，UCA时代的快递员都会随身携带一根这样的绳子——绞合线。它们平常是用来绑货物的，偶尔也可以用来偷袭米尔人或者恐怖分子，用绞合线勒住他们的脖子让其感受到婴儿般的睡眠。
安卡随身携带的那根绳子是专门特制的。
它不仅不容易断，而且还拥有自动回收的功能，这根特制的绞合线还融入了遣返者的血液，可以让BT感受到安卡所给予的捆绑、割脐带、点赞的一条龙服务。
对，没错，安卡会收到被割脐带BT的点赞。
“你们这也真的挺懒的。”安卡看着男人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被人说懒的男人张开嘴巴，他打算想说点什么，想了想他最后又闭上了嘴巴。
“不愿意开口，我会帮你开口。我乐于助人。”注意到了男人反应的青年这么说着。
他当着男人的面取出了一把短刀。
在仓库昏黄的灯光下，锋利的短刀闪耀着金黄的刺眼光芒。
那是能够夺走活人性命的冷武器，虽然冷兵器·短刀的杀人速度可能比不过枪支子弹的最佳组合，但是它的危险程度也依然不容忽视。
尤其是这柄短刀现在正抵在了他脖子的动脉位置。
只要轻轻一割，那他将会被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
他会死。
“嘻嘻。”对方笑了，手中的短刀也动了。
他要死了。
“……？”
不对，他没有死。
他能感觉到，短刀其实已经贯穿了用来呼吸的喉咙，脖子的动脉被切断了，但鲜血没有溅出来，他的意识也没有消失。
就好像对方只是给他表演了一个吓人的魔术。
他下意识看向了本来打算杀死自己的家伙。
他能看到，此刻青年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失落的情绪。
贯穿自己脖子的短刀上全都是湿润的泥土，而不是鲜红的血液，这个情况与这个疯子之前所说的奇葩爱好完全不符合。
或许，这就是安卡·弗拉基米尔露出失望表情的原因……？
“我都这么配合了，你为什么不配合我啊？”表演吓人魔术的青年魔术师摊开了双手，他用一种颇为无奈且懊恼的语气问道，“难道是因为我话太多了，所以你已经厌烦我了吗？”
“……”
“和我关系很好的人都说过我废话很多，可我没办法，这个习惯我改不掉了。毕竟UCA的快递工作非常枯燥乏味，我需要找点人聊天来排解——妈的，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安卡·弗拉基米尔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
“……”
喉咙被短刀贯穿的男人深深地看了一眼青年。
妈的，神经病，你觉得我现在有办法说话吗？
一般情况的话，那现在这个画面看起来格外吓人，但是在场的两个人全都不是什么正常人，所以这个惊悚的画面其实也很正常。
相对而言的正常。
“还是说……你这个意识的人设就是这样的，不爱的小丑追随者？——但是呢，你这次的角色扮演游戏已经结束了，亲爱的。”
安卡·弗拉基米尔一直在说着奇怪的话。男人一直不理解这家伙为什么这么说，他也根本听不懂这个神经病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懂，真的不懂。
完全不懂。
“万圣节之夜的活动，可以带我一个吗？我超喜欢万圣节的。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无视当事人意见的青年说完了自己的想法，然后将贯穿了男人脖子的短刀直接拔了出来。
“拼图游戏开始了，你可以来当其中的一块拼图。”
青年一边无视男人的意见自说自话，一边用戴着黑色手套的手轻轻擦拭着短刀上的泥土，经由主人认真擦拭过后的短刀一如刚开始那样，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金光的光芒。
5
安卡将擦好的短刀放回了刀鞘，收进了衣服的贴身口袋当中，那是只要他本人愿意，就可以随时将其轻松取出的位置——可以给人惊喜的那种。
“哦对了，我有听说过你的完全拟态可以从基因分子层面完全变成模仿的对象。”他看向了被他绑架的小丑帮喽喽。
小丑帮的喽喽:“……？”这个疯子又在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了。
“我可以给你10ml我的血液，作为回报，你得每天给我500ml属于安卡·弗拉基米尔的血。”安卡微微摇了摇头，接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只装着少量红色液体的试管。
不出意外的话，试管里装着的是他本人——安卡·弗拉基米尔的血液。总共10ml的量，完全可以用来去医院进行一次抽血化验。
“我将我的人物卡给了你，你现在可以尽情去玩角色扮演的游戏，用新得到的角色卡。作为代价，在拟态失效之前，你得每天给我至少500ml的血液——你感觉这个交换条件如何，亲爱的？”
他看着依然面露疑惑表情的小丑帮喽喽补充道。
男人下意识点了点头。
似乎是觉得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安卡·弗拉基米尔居然对男人眨了眨眼睛，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温和，像是那种只有真正的朋友才能看到的笑容。
“安卡·弗拉基米尔的说话方式和行为方式……以及刚才的wink，你应该记下了吧？记下来的话，你就点点头……”
男人再次点了点头。
“好的，很不错，你都记下了。”
安卡·弗拉基米尔往后退了几步，空着的另外一只手还伸出了大拇指给他点了一个赞。这番操作让男人觉得更加奇怪了，但他仍然乖乖地将这个他看不懂的行为记住了。
“我刚才怼着你的脸，离得那么近和你说话，可不是把你当成自拍相机哦——这场角色扮演游戏，你千万不要太快因为OOC（Out Of Character）而被人发现啊，你知道吗？毕竟万圣节就要来了，你应该也不想错过它，对吧……？”
在最后的时候，一直微笑着的安卡·弗拉基米尔还说了另外一个词语。
他的声音很轻，以至于男人根本听不见这家伙在说些什么。
仿佛根本不想让他知道那个词语究竟是什么。
按理来说，如果自己根本不懂唇语，甚至不知道对方是否更换了语言情况下，那么一个口型所代表的正确答案其实有无数个。
但是，男人的脑子里只出现了一个词语。
——泥脸（Clayface）。
将手指挡在嘴唇前的疯子说出了另一个疯子的名字。
好的，在这一刻。
男人终于明白自己身上的奇怪之处究竟是什么了。
于是，他笑了。
“——Smile more.”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哥谭故事会（1）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