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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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之啊，我的各位买家，你们看。”
苏暮随意走进一个房间，他把蜡烛放置一边，抓了一个人出来，他拉扯着对方的头发，踩在地面发出声响，他兴奋地舔了下唇：“我也没挑品质，就这样了哦。”
他拿着蓝色药剂，用力拉扯着对方的头发，那人脸色苍白，面容枯黄，他已经疼的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药剂被缓缓推入到那人身体里面，下一秒玩家和NPC就听见对方的嘶吼声，在地面不断翻滚，嘴里涌出大量的鲜血，直到死亡。
这个过程很短，短到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封淑洁更是捂住嘴：“他……就这么死了？”
岑雾轻轻抱住她，低声安抚，自己脸色也不大好：“没事的。”
“不能接受吗？”苏暮脸上满是疯狂，“你们看，他们挣扎的痛苦简直就是享受，你们不就是要买他们吗？”
苏暮笑起来：“要试试吗？”
玩家终于反应过来了，刘妍在进行什么交易，他们所说的货物就是这些被迫参与实验的人，或许还有那个心理医院的参与，他们被杀害，被贩卖，沦为别人的玩物，他们身体被不断使用，反复践踏，这些人却乐在其中。
程渡尾音都在发颤：“试？”
白渝之突然伸出手拦住程渡，他侧目冷声：“我们是买家，别忘记了。”
程渡吐了一口气，他稳了下声：“就不试了，还是很相信你的，就是不大清楚如何交易？”
“很简单。”苏暮耸肩，“因为你们是老熟人了，又有我们渝之在中间，我不收取你们的费用，我只要你们和我签订一份合约，保证不会把黑市的事情说出去，否则你们永远无法逃离游戏。”
苏暮张狂地笑起来：“不知道各位是否愿意呢？”
他走到程渡身边，双手插兜：“程审判员，你第一个签吧。”
苏暮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他话音刚落就有机器人递来了合同，下一秒就被白渝之一脚踹倒。
机器人的身体摩擦到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气氛安静下来，无数的目光都被这道声音所吸引。
被困在笼子的人跪在地上，他们身上到处都针孔，破破烂烂的衣服无法诉说他们的经历，麻木和绝望的目光让人无端感到压抑，地下室只能传来呼啸的风声，却照射不进一丝阳光。
数道交错的压抑呼吸声，让空气中都是无形的哭喊声，没人出声，但什么都说了。
蜡烛被白渝之反手扑灭，唯一的光源也被痛苦的挣扎所熄灭，地下室陷入了黑暗，却响起了白渝之的闷哼声。
封淑洁几乎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她快步朝后退，俯身捡起角落中的棍子，没有什么犹豫地递给了身侧的岑雾，两个人配合默契，她们心中好像演练了数千遍。
白渝之心领神会地躲开，下一刻他就被苏暮勾住了脖颈，NPC是在挣扎的，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却和程渡想要拉回他的手偏移。
在黑夜中，玩家是没有优势的。
但NPC却没有任何阻碍，白渝之呼吸一顿，他嘴唇微颤，脖颈被苏暮死死扼住，他攥紧手，恍惚中听见了熟悉的机械音。
白渝之并不是吞忍的性子，在熟悉这个世界的同时一枚属于他自己的戒指就送到他的手上，假意借着惩罚的名号，对他进行侮辱，试图操控他。
他的身边是疯狂拍着牢笼的人，晃动的声音疯狂刺激着他的神经，白渝之完全可以避开岑雾击打过来的棍棒，但在那一刻，他选择猛地屈肘击打着苏暮的胸膛。
白渝之咬着牙，迅速翻身压住苏暮，他用力抬起手，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他呼吸颤栗，棍棒落在脊背上发出的声音让人胆战心惊，白渝之咬着牙，还是一下又一下打着苏暮。
直到他落下的拳头被苏暮接住，他听见对方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发泄完了吗？”
白渝之呼吸错落着，他知道苏暮能看见他，他倏然冷静下来，平复了心情，他表情张扬，眼中满是不屑，他唇微动，冲着苏暮挑衅：
——废物。
他两腿分开，撑在苏暮腰腹两侧，腰线因为用力而展现出姣好的曲线，他喘息着，已经知道接下来会被怎么对待。
他没有绝对的实力和苏暮抗衡。
但意料之外的是，白渝之被拦腰抱起，在程渡的力量下白渝之始终没有反抗的能力，他手搭在程渡手臂上，被玩家抱到身后遮了起来。
白渝之全程大脑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接触到的地方滚烫的灼人。
他扭头看过去，程渡不知何时接过了棍子，根本不顾及任何就举起来往下砸，玩家的力气很大，每一下都落到了实处，哪怕本身就拥有优势的苏暮也很难有还手之力。
白渝之站在黑暗中，他颤了下眼眸，程渡的背影就这样落在他的眼中，每一次都是剧烈的颤抖。
“苏暮。”
棍子的顶端压着苏暮的脖子，程渡缓缓起身，他一点点拖动着棍棒，眼中全然是冷漠。
“这是你应得的。”程渡看似随意的挥了下棍棒，但苏暮痛苦的声音足够暴露这一下有多狠。
白渝之清楚地看见程渡手腕的青筋，多么的，让他无法移开目光。
“连盛，开门。”
程渡把昏迷过去是苏暮拖到一旁，他压声：“放出他们。”
白渝之愣在原地，他最开始以为程渡是替他出头，现在才意识到，多少是为了这些人。
他像是被人按进了冰水当中，直到窒息才施舍点空气给他，好显得他不是那么可怜。
“放出去，会造成混乱。”白渝之捡起蜡烛，点亮后重新交给封淑洁，他道，“虽然他们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他看着被困住的人，半蹲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有人弱弱道：“放我……出去吧。”
白渝之没有任何意外，他只是问：“你会觉得痛苦吗？”
“也没有什么可以痛苦了的。”那人爬到笼前，仰起头呆呆看着他，“你知道那种药剂我们用过多少次吗？你明白什么叫做被人当畜牲看待吗？他们把我按在手术台上，在我身上不停做着实验，一遍又一遍，直到我身体不再有利用价值，他们把我们这些苟延残喘的人，关起来，再用药剂结束我们的生命，可是凭什么呢？”
那人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我本来有一个很好的家庭，还有一只猫。原本是文博士邀请我们的，但最后她却不在场，您能告诉我，她在哪里吗？我想要一个解释。”
白渝之一瞬间感觉说话是那么的困难，如果说文含雯在外面是禁忌，那么在这里，就是他们撑下去的希望。
“你们……就这么信任她吗？”岑雾忽然出声，她蹲在白渝之身边，和他们对视着。
“文博士……是一个很好的人。”
“她帮助了我们很多。”
“……”
“文含雯”三个字似乎给他们带来了无限的力量，让他们足够有力气与他们对话。
他们的消息封闭，所有人都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们苦苦哀求，文含雯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这些人被虐待成这样还愿意相信她。
连盛觉得这种状态不对，他低声道：“他们不会是被洗脑了吧。”
“洗脑？”
有人听见了，停顿了两秒开始笑出声：“文博士……是发生了什么吗？”
他们都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满是祈求，满是祈祷——又充满了窒息。
如此昏暗的地方，他们小心翼翼照顾着自己活下的信念。
诡异又令人感叹。
程渡沉声：“文含雯被人杀害了，我们就是来调查他们的审判员。”
无法形容的沉寂，白渝之猛地站起身，他莫名有些害怕，手止不住地颤抖，他对上了他们的眼神，一双双瞳孔中倒映着晃动的烛光，他们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像是在无声的谴责，又像是在无声的默哀。
NPC也害怕起来，他咬紧了唇，不敢出声。
“她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不清楚是谁哽咽了一句，将气氛拉到了最低谷。
“你们知道是谁要杀她吗？”
一声质问打破了诡异的气氛，白渝之重新半蹲下来，他轻声：“我们正在调查刘妍，你们有谁认识她吗？”
“刘妍？”
“刘妍！”
他们再度安静下来，眼底都是恐惧，显然对刘妍这个名字反应很强烈。
“那……徐先生呢？”
这次是封淑洁回答的，她表示惋惜：“被捕后处以死刑了。”
她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炸开了一样，有人死死扒着牢笼，嘴里念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连盛有些担心：“这样不会引来那些机器人吗？”
程渡看了眼：“当然会。”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明白了这些人存在的意义。
他们是来抵挡这些机器人的。
可从他们的角度，他们是为了让审判员找出杀害文含雯的凶手。
同一个人，评论居然两极分化。
究竟在明被抹杀了什么事情，还是在暗一直将坏事蒙在鼓里。
——无人知晓。
白渝之看着他们，又看向疯狂冲过来的机器人，缓缓打开了所有关押的门，他喃喃着：
“要自由了。”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