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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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渝之松开手，他拉住程渡的手，压着声：“快走。”
一时间无法数清的人朝着前方涌去，五个人逆着人流，是机器人操控着地下室的灯光，猛烈的光线一时间让几个人都睁不开眼睛。
岑雾抬手挡了下，她心生不安，快速朝后看去，无数的人扑向机器人，毫不留情的激光/枪落在他们身上，人体瞬间化为齑粉，没有一滴血迹，人就瞬间消失在这个世界中。
没有任何的痕迹，悄无声息地被抹杀——
连白渝之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文含雯。
“快，我们要找到刘妍在这里出现的录像。”
程渡低吼，五个人在灯火通明的走廊中疾跑。
NPC不断朝后看去，身后已经没有追捕的声音了，白渝之停下步伐，他一把拉住程渡，轻声：“停下吧。”
程渡停住脚步，在他们的面前有一扇门，灯光就在他们面前戛然而止，冷冽的风吹过来，像是无声警告他们。
岑雾攥着封淑洁的手：“我去看看吧。”
连盛有些不同意：“一起去吧。”
但岑雾却拒绝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预感，这次可能和我有关。”
白渝之不动声色扫了她一眼，又缓缓收回目光。
“我陪你去。”
白渝之声音很稳，一句话又引来其他人的目光，仿佛已经承认岑雾的不同寻常。
岑雾拿出一根领带，她走向白渝之，示意的明显。
NPC瞬间明白，把双手伸出来，他笑着：“你不放心我？”
岑雾冷着脸，她把领带绕在手上，带着人步步往前走，她沉声：“这可说不准。”
白渝之跟在她身边，两个人走到门前，NPC没有什么犹豫地开了门，他像极了在和朋友闲谈：“你怎么会觉得是自己？”
“直觉。”
白渝之勾了下唇：“希望你的直觉是错误的。”
大门缓缓被打开，房间内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晃眼的灯光让两个人由不得垂下眼。
程渡站在他们身后，紧张问：“怎么样？”
回应他的只有白渝之转过身轻佻的笑，NPC抬起手抵住唇，示意他安静。
其他人的心瞬间坠入谷底。
“岑雾，过来看。”
白渝之的声音突然变得虚无缥缈起来，一时间让人无法捕捉，这是可以操控整个地下室的地地方，里面却空无一人。
岑雾紧张地环顾了周围，看见了藏在暗处的摄像头。
有人在监视着他们，但白渝之却丝毫不慌张。
白渝之扭头问题，语调很重：“在看什么？”
岑雾收回目光，仿佛一切无事发生：“没什么。”
她语气平静，站在白渝之身后看着对方调出监控，明明知道她和自己的同伴相隔的距离不到百米，手心却还是渗出了汗。
她在害怕。
足够亮的灯光仿佛把她悄无声息架上了刑场，录像开始被播放了，清楚的画面让人挪不开视线，岑雾看见了刘妍的背影。
“这批货到了。”
“昨天文含雯来找我，差一点就被发现了，但她应该已经开始怀疑了。这枚棋子留不住了，你想办法让她彻底消失。”
“刘妍，你这是在用什么语气和我说话？文含雯这个人，我们还有用。”
刘妍嗤笑：“你要知道，她的存在无疑是一枚定时炸弹，一不小心就会成为我们致命一击。”
“停一下。”岑雾突然打断，她面无表情，“帮我放大这段录像。”
白渝之挑了下眉，他似乎已经知晓了什么，准确捕捉到一个地方，然后进行放大。
在刘妍的后脖颈往下一点的位置，有一个纹身。
依稀能辨认出那是一只鹰的图案。
岑雾嘴唇微颤，她喘息着，抬手触碰着身后的纹身，她定了定声：“上一次的录像中，我看到了一点边缘，心中也有猜忌。”
白渝之继续播放录像，下一刻刘妍就转过了身——的确是岑雾的样貌。
但两个人的气质完全不同的，她高傲地扫了眼对方，哼了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算盘，文含雯的确是一个很优秀的科学家，但是呢，她同样也不会屈服你们的，现在是我帮你们瞒着，以后可就说不定了。”
录像的时间还在滚动着，但下一刻岑雾就慌乱地往后退了几步，她满眼不敢置信：“这不可能。”
砰——
巨大的轰鸣声让岑雾抬手躲避着，她还没动，整个人就被白渝之扑倒，两个人滚到一边，齐齐看向门外涌过来的机器人。
程渡几人被逼的连连后退，他们也注意到了躲在暗处的白渝之和岑雾，刚准备搏一把的时候，白渝之走了出来。
审判长神情轻松，他慢条斯理整理了下衣领，对着机器人做了一个手势，他两指合并，对着机器人做了一个下弯的动作，他眼中并没有畏惧，反而走到一旁，拿起摆在旁边的人造花。
“程渡，过来。”
岑雾下意识就要扑过去，她神情慌张，想说什么又无力出声，她妥协般看向被砸烂的屏幕，又像是不甘用手砸了过去。
“……岑雾？”程渡不解地扭过去，下一瞬他的手中被送上了花盆，他还没抓稳，白渝之就松了手。
清脆的声音让所有人清醒过来，白渝之用脚轻轻挥开瓦片，他低声道：“本轮搜查结束，进入投票环节。”
程渡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看着一地的狼藉，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当他们证实一个人的身份时，任何东西的落地声，就如同被敲响的钟。
岑雾挺直腰，她站起身，突然说：“我真是愈发好奇，文含雯到底帮你们圆了多少的谎言。”
白渝之默不作声，他招手让机器人让开，自己缓步走了出去。
他声音很轻：“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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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时开始。”
白渝之重新把沙漏倒转过来，他面色并不好，看起来苍白了不少。
岑雾已经恢复了情绪，她缓了一口气，定声道：“我在录像上看见了刘妍。”
“我就是刘妍。”
封淑洁想要说什么，但是被岑雾打断：“文含雯可以说在她们当中起到了关键作用，而且我觉得不单单接触到刘妍这个圈子，相比还包括更高层的。”
她直视着白渝之：“和刘妍做交易的那个人，负责黑市的人，是程渡的身份，没错吧。”
白渝之没回答，默默偏开了视线。
“你说什么？”程渡直接愣住，“我？”
岑雾缓了口气：“一个审判长的副助，掺合到了这件事情里面，那么动机是什么？”
连盛反应过来，他有些做立不安：“程渡也在黑市当中？文含雯……她到底做了什么？”
“外界的评判标准不一，在这里却有那么多人都信任她，如果只是因为被困住导致消息的原因，那刘妍和程…那个人说的话就对不上了。”
岑雾最开始简述了一遍她听到的对话，封淑洁面色凝重：“这批药剂是心理医院生产的，那里的顶楼是一个实验地方，那批人又是做什么的？”
程渡接下：“而且刘妍家中也有大批的人被提取身体能力，去造另一个人。这种举动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延续人类吗？”
这些问题没人能回答，程渡捂了下脸，他突然想起天空上的能量球，他不确定道：“那个能量球是什么？”
连盛想到了什么，他道：“不会那些被抓走的人就是为了提取能量，补充这个能力球吧。”
几个问题让他们始终没法问题，但却让几人脊背发凉，事情觉得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们该进行投票了。”
白渝之出声提醒，他看起来很为难：“距离结束的时间要不远了。”
“选我吧。”
岑雾闭了下眼：“虽然程渡也有可能，但是刘妍似乎动机更为强烈，而且我们的审判长既然刻意想让我们进入投票，不投我岂不是可惜了。”
白渝之失笑：“别这么阴阳怪气的，我可没得罪你。”
“是啊。”岑雾默了两秒，突然问，“您的后背还好吗？”
白渝之扯了抹笑：“请你放心，没有任何的问题。”
岑雾写下自己的名字，投入邮箱中：“还真的不好意思，之前手没个轻重，砸到你了。”
“不怪你，太黑了。”
岑雾笑起来，她看着沙漏流完，随即从容起身，她低声笑起来：“突然有些后悔，如果知道是你，应该再重一点。”
白渝之深吸一口气，他定目看着岑雾，倏然道：“我可以相信你这是气话。”
但岑雾没有回答他，反而干脆地离开。
白渝之缓缓吐息着，他仰起头，几秒后就恢复正常：“很晚了，回去吧。”
五个人只剩下三个人，卧底两个人，但游戏还是继续，证明还是没有找出真凶。
文含雯动了很多人的利益。
“走啊。”白渝之站起身，他走到门口，发觉没一个人跟着他。
“你们这是？”
三个人目光落在他身上，是说不出来的复杂，程渡深吸一口气，他率先起身，压抑道：“走吧。”
白渝之看着三个人从自己身边走过去，他站定，站在他们身后，他慢条斯理理了下衣袖：
“你们的野心，是最一无是处的。”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四十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