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大崩盘（大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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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哪个小丑’？”
站在因为遭受了黑暗游戏力量冲击而化为废墟的决斗场地上，可爱的小熊猫抬头看向前方背对着他的梅洛菲勒斯，用疑惑且认真的语气询问道。
“还有其他小丑吗？”似乎是因为提到了小丑，红头罩的语气显得有些急切。
“这个我真不知道。”梅洛菲勒斯转过头，漆黑的眼睛如同美丽的黑曜石，他平静地看着红头罩，“小熊猫先生，我的地图呢？”
此时此刻，梅洛菲勒斯的眼神除了平静以外，没有其他词语可以形容。
他说话时的语气非常淡定自若。
仿佛因为破械小红遗言而惊讶大叫的人不是他一样，似乎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似的。
梅洛菲勒斯的变脸速度真是比翻书还快。红头罩在心里狠狠地吐槽。
红头罩试图装傻：“……地图？什么地图？”
“那公鸭先生，我的地图在你这里吗？”因为红头罩的反应太过于让人失望，梅洛菲勒斯便略过红了头罩，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了红罗宾。
梅洛菲勒斯在等待着自己，给予他肯定的答复。这一点，红罗宾心中非常清楚。
“……当然不在。”与红头罩交换眼神之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的红罗宾，用轻松的语气给出了答复。
“但是红头罩会给你的。”红罗宾说道。
“但是，红头罩先生现在似乎不太愿意与我对话。”红罗宾敏锐地察觉到了梅洛菲勒斯语气的极速变化。
——阴阳怪气且急切。
他仿佛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立刻去做一样。
梅洛菲勒斯此时的状态不对。这是在场两位已经都能够看出来的事。
可能是因为破械童子·阿罗汉刚才的遗言，也可能是之前他们之间谈过的某个话题……导致梅洛菲勒斯突然出了这种状态。
必须转换思路，不能继续激怒他。如今还是小动物形态的他们，根本无法与梅洛菲勒斯为敌。红罗宾很清楚这个道理。
“而且，我们可以交换情报。你对破械童子·阿罗汉的提到的小丑应该很感兴趣，我们可以向你提供关于‘小丑’的情报。”红罗宾认真地说道。
梅洛菲勒斯愣了一下，他可能是没想到红罗宾居然会如此配合。
进行了几秒钟的飞速思考过后，他看着地上的眼神认真的大公鸭突然笑了出来：“既然红罗宾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暂时’合作一下吧——这个给你们。”
说完之后，梅洛菲勒斯就从棕色的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叠卡片扔给了红罗宾："这些卡片，你们一定很需要。"
红罗宾看到卡片之后脸色一变，随后便向梅洛菲勒斯说了一声“谢谢”。
红头罩：“？”等等，这是什么意思？
红头罩对梅洛菲勒斯扔给他们一堆卡片的意图感到疑惑，还没等他想明白原因，他就立刻得到了答案——
重点是那些卡片的图案。
有着漆黑漩涡卡背的卡片如扑克牌一般大小，其卡框是黄色的。那些卡片上面，正印着一些孩子惊恐的表情，而他们正是之前从孤儿院里失踪的孩子。
“那些孩子现在在卡片里面。”红头罩立刻就得出了一个不可能、但却最为合理的猜测。
“猜对了，不愧是红头罩老大。你们把地图还给我，我就把他们放出来。”梅洛菲勒斯的语气变得正常起来，他不再像之前那样阴阳怪气。
“破械小红那个混蛋死了，现在只有我知道如何释放这些无辜的人。”
这是在威胁他们。红头罩与红罗宾立刻意识到了梅洛菲勒斯的话外之音。
但是他们不能放任那些孩子们不管，他们也不会放任那些孩子们不管——可如果梅洛菲勒斯在撒谎，那他们又该怎么办呢？
无论理由是什么，他们都不能对这些孩子坐视不理。
尽管红头罩和红罗宾之间确实存在着些许的摩擦与矛盾，但在“必须要救下那些孩子们”这一关键问题上，他们二人的立场是完全一致的。
“为什么要迟疑？是觉得我会欺骗你们吗？
“你们应该很清楚，如果我想骗你们，当初根本不会把那张地图交给你们——而且，如果没人给这些孩子提供足够的能量，他们是会饿死的。”
梅洛菲勒斯的语气变得沉重，仿佛是真心在为那些无辜孩子的生命安全感到忧心，而不是在什么计划着什么阴谋。
“没想到破械小红在这方面还挺‘良心’的。”梅洛菲勒斯撇了撇嘴，突然提起了那个死了两次的恶魔的名字。
梅洛菲勒斯的这句话，某种意义上是再次陈述了一遍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虽然这么听起来更加像是威胁了，但是从另一种角度来看，他也确实像是在说真心话。
因为梅洛菲勒斯是个聪明人。
他知道这样说会得到什么——
“……那么，合作愉快？”梅洛菲勒斯蹲了下来，对两位动物义警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
虽然一点都不愉快，但是红头罩还是把地图还给了梅洛菲勒斯，他甚至被迫与梅洛菲勒斯握了握手。
“合作愉快。”红罗宾则是用翅膀拍了拍梅洛菲勒斯的另一只手。
看着手中的地图，梅洛菲勒斯再次笑了，这一次他笑得比较相对真诚了许多。
“好的，接下来就让我把那些可怜的孩子从卡片中解放出来吧。”
梅洛菲勒斯这么说着，又将一张卡片扔向了两位动物义警。这一次的卡片，其边框是红色的，卡名则是“礼品卡”（Gift Card）。
卡图的背景是深沉的黑绿色，其上还有着墨绿色的正六角星图案作为点缀，正中央则是一个装饰着红色缎带的米色礼品卡。
礼品卡的中间，是手写字体的红色“Gift Card”字样。这与卡片的卡名完全一致。
右上角则是用同样的红色笔墨写着3000的阿拉伯数字。此外，礼品卡上的水印是两只长着白色翅膀的长毛栗子的可爱图案。
红头罩再次满头问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梅洛菲勒斯你到底能不能干脆点，你这家伙难道就直接说吗？
“别急，给你们和那些孩子补充点生命能量……过会儿就能变回来了，我先走了。哦对了，红头罩，这个给你——算是报答你之前把我从墓地里救出来的事。”
说完这段莫名其妙的话，梅洛菲勒斯又再次扔了一张红头罩，随后他就进去了一道突然出现的紫色漩涡当中。
“再见了，你们别担心回不去，你们身上的问题过会儿也会自动解决……我之后会找个时间，来向你们询问‘小丑’的相关情报。”
梅洛菲勒斯头也不回地跑了。
红头罩：“……”妈的，这家伙跑得真快啊。
某个混蛋达成目的之后直接飞速跑路了。
看着手里卡名为“冥王结界波”（Dark Ruler No More）的绿色边框的卡片，红头罩立刻想起了之前从“日全食之书”里脱离之后，凭空出现在他手上的一张红色卡片。
他记得那张卡片的名字好像是“颉颃胜负”（Evenly Matched）。
还没等红头罩想明白这其中的关联，他的耳边就传来了红罗宾的声音。
“红头罩，快过来帮忙，那些孩子虽然从卡片里解放了，但他们依然需要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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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了，你们别担心回不去，你们身上的问题过会儿也会自动解决……我之后会找个时间，来向你们询问‘小丑’的相关情报。”
拿回地图的梅洛，此刻的心情格外激动。原本沉重且压抑着愤怒的语气，也因此变得轻松欢快起来。
他对两位动物朋友说完告别的话语之后就直接跑路了。
他已经完成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能够恢复生命的“礼品卡”他也已经对那些人类使用了，被破械小红变成卡片的人类小孩不久之后也会自动恢复原状。
现在，他最要紧的事就是赶紧找个地方，联系远在精灵界的熟人，向他们询问关于破械小红的一些事情。
从破械小红那个混蛋恶魔的话中，梅洛总结出了一个重要的结论：破械小红无法用正常的方式回去，这意味着他也不是通过正常的方式来到这个世界的。
由此，梅洛可以推断，破械小红是因为某个意外才来到这里的。他甚至因此而感到非常苦恼。
而这个意外，有很大的概率，精灵世界的其他人也会遇到……
甚至有可能是某些家伙故意为之。
梅洛之所以会做出这个判断，是因为破械小红这一次死前的话——“小丑向你们问好。”
他曾经向雀形目的小鸟们询过问过哥谭这个地方需要注意的人物，其中就有一个叫做“小丑人”的家伙。
从红头罩和红罗宾的反应来看，破械小红提到的“小丑”和他从小鸟们口中知道的“小丑”，很有可能指的就是同一个人。
但是直觉告诉梅洛，这起事件可能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因为他无法确定破械小红所说的“小丑”，是否就是红头罩他们所认为的“小丑”。
因为精灵世界，同样存在着名为“小丑”的精灵，甚至以“小丑”为名的精灵数量还不少。
更让梅洛感到疑惑的是，破械小红当时那句遗言里的“小丑”是joker——
精灵世界的小丑种类非常多，除了joker以外，甚至还存在着clown，droll以及jester。
然而，破械小红当时特意只提及小丑（joker）而非其他的小丑，显然是因为那两个人类也在现场。
甚至有可能，破械小红是刻意等到红头罩和红罗宾这两位哥谭本地人来到决斗场地，才说出那句遗言。
“可恶的破械小红，他到底有什么阴谋啊。”
次元裂缝之中的梅洛，他的心中充满了巨大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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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次元的通道回到哥谭之后，梅洛就立刻找到一个安静又安全的大树的树枝上坐下。
为了不被其他人打扰，梅洛还特意变回了本体形态，甚至还藏在了树叶茂密的区域。
橘红色小鸟表面啾啾叫着，实际上却是在与别的什么东西正在沟通。
“系统，系统，帮我搜索一下和‘破械童子·阿罗汉’关系比较好的小丑（joker/clown/droll/jester）是谁啾？”
梅洛非常迫切，他想要立刻知道问题的答案。
“你好，请输入检索关键词：种族、等级、阶级、连接箭头、攻击力、守备力、字段……”梅洛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冰冷的机械音。
梅洛被对方的反应给噎住了：“……”这他妈是什么弱智ai？我要是知道关键词，我还需要来问你吗啾？！
似乎是因为系统ai的弱智被气到了，梅洛下意识用翅膀捂住脸。可爱的橘红色小鸟用咬牙切齿的语气对系统ai下达了新的指令。
“弱智ai，给我转人工啾。”
“请稍后，查询系统正在为你转接人工客服……”
应梅洛的要求，查询系统很快就换了一个人工客服，但是这个人工客服非常像人机，梅洛甚至怀疑这弱智系统根本就没给他换。
“……尊敬的客户，你好。我是人工。”这是人工客服的第一句话，和之前ai一样，依旧人机味满满。
“你这人工怎么也有点人工智障的感觉啾？所以你是电子界族吗啾？”梅洛对人工客服的身份进行了大胆的猜测。
梅洛所使用的这个查询系统，是精灵世界一个公开且最便捷的情报系统。
电子界族的精灵诞生于网络数据之中，所以这个查询系统的功能维护与更新，一般都是由电子界族的精灵进行。（注：①）
“事实上，我是某不知名的电子界族连接怪兽——所以知更鸟，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可能是因为梅洛的语气过于惊讶，神秘客服的声音变得更加人机了。
“好的，电子界族客服，请你告诉我破械小红的最新近况啾。”急着得到答案的梅洛选择直接切入正题。
“你是说破械小红？”可能是因为梅洛的问题非常有意思，人机味满满的电子界精灵突然变得有人味起来，“可那家伙不是已经失踪了吗？”
这个回答让梅洛非常震惊，他身上的尾羽与翎毛立刻竖了起来：“……？！”
因为全身炸毛，此刻变成一个超级鸲球的梅洛立刻追问道：“什么叫破械小红失踪了啾？！为什么会说他失踪了啾？！”
“这是破械小蓝说的啊，她说她的兄弟已经好久没回家了……”人机味满满的电子界族精灵此刻变得有人味了起来。
破械小红居然真的没骗我——这是梅洛听到这句话后的第一反应。
“所以破械小蓝那家伙，就没想过找她兄弟吗啾？”梅洛一边用鸟喙梳理着身上炸起的羽毛，一边继续向电子界族的神秘客服提出新的问题。
“完全没有，她本人依然还在老家。”电子界族的客服立刻回答道，“破械小蓝没有要出去找人的意思。”
“按理说，她应该有办法把召唤破械小红召唤回去的。”梅洛继续说道。
梅洛并不是很能理解破械小蓝的想法：因为破械小红和破械小蓝，他们不仅同为‘破械’恶魔，两人之间甚至还是双子关系。
“嗯，或许是因为破械小蓝这样的事情见得太多了吧……？”电子界族的客服，用迟疑的语气说出了一个最有可能的解释。
这一瞬间，梅洛立刻明白了破械小蓝不去找她兄弟的真正原因：正因为破械小蓝非常了解自己兄弟的性格，所以她没有主动出门找人。
所以……
“破械小红，他果然还藏着什么阴谋吧啾。”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大崩盘（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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