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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前世篇“终无弱水替沧海”（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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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帮您怀上子嗣，能放我走吗？”金絮边说着，胸膛还在不断的起伏。
莫黎的表情带着惊讶还略带些失望，“好，我答应你。”说完就起身，并伸手把金絮也拉了起来，“快把衣服穿好吧，一会该有人进来了。”
金絮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衫，一边诧异的看着她。
“看什么，难道你想“白日宣淫”吗？。”她看到金絮的样子，着实觉得又可爱又好笑。
金絮在将军府已有段时间了，如果不回去汇报，难免会让世子生疑，于是他趁着将军外出时候，偷偷回到栢府。
世子看到他甚是欢喜，这几年来，他们几乎形影不离，从没有分开过这么多时日。
“世子。”金絮看到栢琛马上跪了下来。
“快起来，又没有别人在。”栢琛扶起他，紧紧攥住他的手，“你怎么样？”
“将军对我很好。”金絮回答。
“我也不想这样的，其实莫将军看上你也是好事。”栢琛满面愧疚。
“您别这么说，我的命都是世子的，为世子做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金絮很谦卑地说
“那将军有没有提起边疆战事。”栢琛问。
金絮摇摇头，“将军基本不在府里提起这些事。何况我只是个妾室，就连将军府很多事我都不清楚。
“那你自己多加小心。”栢琛又把他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金絮突然又对栢琛下跪行礼，“世子，属下有一事不明。
“何事？”栢琛说道。
“莫家虽然是骠骑将军，但这只是宣帝给将军府的世袭封号，到莫黎将军这代并没有太多实际的兵权，您让我接近他，又有什么用意。”金絮问。
“宣帝生性多疑，这些年逐渐在削弱武将的权利，慢慢收回兵权，不过一旦有外敌入侵，莫家仍然是宣帝最信任的。”柏骁说。
“我懂了。”金絮点点头。
“赶紧起来说话吧，不要老跪着。”栢琛再次把他扶了起来，一下把他搂在怀里。
金絮这次没有挣脱，但身体潜意识开始排斥。
“你为什么怕我？”栢琛在金絮耳边低语到。
“我没有怕您。”金絮说，“只是我现在已经是将军的人了，您这样做会让他起疑的。”
栢琛放开他，瞬间失去了兴致，“怎么才跟了将军几天，就想叛变了。”他瞬间变颜变色的，“你最好不要忘了你是谁的奴才！”
金絮马上伏身跪下，“小人永远忠于世子，这一切也都是为了世子的大业。”
其实金絮跟在世子身边第一天，他就做好了随时为世子牺牲性命的准备，但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世子不是第一次让他用这种方式去探听情报，之前还可以用“阮阳散”应付，但莫将军杀不得，为了能留在将军府，他除了真的献身也没有其他办法，在世子眼里他充其量就是个奴才，是颗棋子。
金絮离开世子的房间，刚到院子里，就看到了世子身边的另外两位侍从，紫衣服的姑娘叫雪瑶，大大的眼睛，梳着一个高高的马尾发髻，浑身散发着灵动和活泼，另一位叫周珩是和金絮差不多年纪的年轻男子，高大结实，他们和金絮一样是专门保护世子的，当然也各怀绝技。
周珩看到金絮倒是很热情的打招呼，只是雪瑶每次看到他都是冷嘲热讽的，她一直爱慕世子，当然也知道世子和金絮的特殊关系，所以和金絮是水火不容。
金絮没有和他们过多寒暄就离开柏府了。
“真够不要脸的，一个男人天天勾引世子。”雪瑶朝金絮离开的方向翻了个白眼。
金絮回到将军府，没有走正门，他步履轻盈，一跃便上了屋顶，然后又在房脊上坐了下来。
“我们将军府的守卫也太松懈了，就让你这么随意在府里进进出出。”莫黎的声音从房顶的另一面传出来，她走到金絮这边，手里还拿着一壶酒。
“您也没说要我禁足啊。”金絮说。
“那为什么不走大门。”莫黎测躺在房顶上，一只手拖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酒壶继续喝了起来。
“我想走哪就走哪？”金絮倔强的说了句。
“我是不是太宠着你了，跟我说话越来越放肆了。”莫黎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怎么，给你家世子报信去了，在我这有没有得到什么重要情报啊。”
金絮看了她一眼，抢过她手里的酒壶也喝了一口，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嘴。
“你家世子不是想让你靠美色引诱我，让我倒戈他那边吧。”莫黎坐了起来，“只可惜我现在也不过是个虚职，看似品阶不低，实际并无兵权。其实我门家的将军封号是世袭的，我什么都不用做，甚至不用带兵打仗，也照样享受俸禄。”
“那你一个女人干嘛还要这么辛苦，和那些男人一样，为宣帝出生入死。”金絮说。
“我家几代人都征战沙场保家卫国，怎么能到我这坐享先人之成。”莫黎又躺下，并伸出一只手臂，“你也一块躺会，今天月亮可美了。”
金絮很自然的枕着她的手臂躺了下来，“所以我想给将军府留个后，最近边疆告急，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又要带兵驻守去了，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回来。”莫黎叹了口气，“而且每次上战场都不能保证一定能活着回来，所以我真的想尽快生个孩子。”
“那要生了女孩怎么办？”金絮很认真的问她。
莫黎歪过头看他，感到欣喜若狂，“那咱们就再生一个呗。”
金絮突然发现好像上了她的套，瞬间面红耳赤的，转过身背对着她。”
莫黎从后面抱住他，“要是有一天世子造反，我是一定会带兵镇压的，到时候你站在那一边。”
“我不希望有这么一天。”金絮感叹道，“其实世子也是个可怜人，栾亲王造反时世子尚且年幼，哪懂什么国仇家恨，现在世子也是被栾亲王的旧部挟持着，这样他们夺权就顺理成章。”
“其实也不是没有传言，说栾亲王才是当年钦定的皇位继承人，而宣帝的父亲明帝篡改遗诏，之后又对栾亲王大肆迫害，不得已才起兵造反。”莫黎低声说。
“我也是听世子这么说的。”金絮回答。
“但现在大局已定，而且国泰民安，不是很好吗？”莫黎说。
“要真有这么一天，你能放过世子吗？”金絮问。
“不能，如果他真的谋反，我不可能姑息他，而且你要是参与，我也保不住你。”莫黎严肃的说。
“切，之前还说什么只要你活着，就不会有人欺负我之类的，倒是你动不动就想杀我。”金絮冷笑道。
“那也得我活着才行，恐怕那时候我自己的性命都不敢保证。”莫黎说。
她的话让金絮感到难过，他脸上露出了哀伤得神情。
莫黎感到了他的沮丧，于是又打趣他，“咱们还是先聊聊子嗣的问题吧。”
“你又没正经了。”金絮皱了皱眉
“这才是正经事啊。”莫黎又搂过他，“今天月亮多圆，因为明天就是中秋节了，现在没有国仇家恨，喝酒，赏月，还有美人在怀，多好。”
莫黎的话一下让金絮满脸潮红，“我回房间去了。”金絮起身，一跃从房顶下来。
夜里金絮一直辗转难眠，他也不能确定自己对将军是什么感情，最初他以为莫黎是男人时，他的确享受着将军给他的宠爱，渴望着将军的拥抱,但现在将军是个女人，就算他再卑贱，他也不能屈居于一个女人身下，但从莫黎这里他确实感受到了被疼爱的感觉，她也没有把他当成一个下人。
他走进里间卧房，然后悄悄地躺在将军身边，“你这么躺过来，不怕我突然拔剑嘛。”莫黎转过身，的确以前她睡觉时都是时刻警惕着的，特别是在军营里，所以她很少能睡好觉，但自从金絮来了后，她每天都能睡得很踏实。
“我觉得外屋有些冷。”金絮没有钻到被子里，缩成一团，紧紧贴着莫黎。
莫黎给他盖上被子，“你以前和别人一起睡过吗？”
“有，和世子。”金絮毫不避讳的回答。
莫黎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种愚蠢的问题，本来一些大户人家的公子，身边就会有一些清秀俊美的书童，在天冷时会为主人暖床，甚至会为主人解决一些生理问题。
“明天中秋，我带你出去逛逛。”莫黎把他搂在怀里。
在中秋节日前夕，各家各户就开始精心准备各种礼品，如月饼、瓜果等，到中秋节之夜，团聚在一起，共同观赏明月，共享美食，在节日期间，都城里还会有各种节日活动，如赏月、赏花灯、听音乐等。
莫黎和金絮用完晚膳就出门了，“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莫黎神秘兮兮的说。
没想到莫黎竟然带着他到了都城一所非常热闹的南风馆，这里的男妓大多长相阴柔，面容秀丽，身着清凉，打扮艳丽，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还有一副喉清韵雅的好嗓子，身段柔软，无不把客人们迷的飘飘欲仙，不过他们大多年纪十五六岁，因为所谓的男风馆不过是把男性“雌化”，随着年纪增长，男性特征越越发明显，慢慢就会被厌弃，比如金絮年逾弱冠之后，世子就很少让他侍*寝了。
“这就是你说得好玩的地方。”金絮努力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怒火。
“对啊，多有意思啊。”莫黎兴奋的说。
“谁中秋会到伎馆来。”金絮说话时甚至都能听到牙快要咬碎的声音。
“那怎么了，伎馆也是有中秋活动的。”莫黎大摇大摆的往里走着。
“将军，您可有日子没来了。”一位长相柔美，身段柔软纤细的男子，名叫青羽，他看到莫黎马上过来招呼。“奴家可是快想死将军了呢。”
于是莫厉便揽着这位娇艳的美人，去了包房，金絮也赶紧跟了进去。
“这位公子是谁啊？”青羽打量了一下金絮，“这模样好生俊俏啊，不是将军您的相好吧。”金絮虽相貌秀丽，有着雌雄莫辨的美貌，但自带清冷高傲之气，和伎馆里莺莺燕燕的庸脂俗粉形成鲜明对比。
“他只是我的一个侍从，你也叫个人陪陪他。”莫黎边喝着青羽喂给她的酒，边笑着说。
青羽一会给莫黎倒酒，一会又喂她糕点，还不断的耳鬓厮磨着。
金絮本来对莫黎的态度刚有改观，现在又一落千丈，在他眼里，莫黎不仅女扮男装，颠鸾倒凤，欺骗他的感情，还荒*淫无渡，男女通吃。
这时又有一位小倌进来，走到金絮旁边，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公子，让奴家来伺候您吧。”
“滚开。”金絮扒开小倌放在他肩上的手，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然后推门而出。
金絮的举动把青羽下了一跳，“啊呦，这位公子火气可真不小啊。您的侍从也太无礼了吧。”
莫黎在青羽耳边小声说，“其实他是我的……”
“将军您可太坏了，怎么还能带着家眷来呢。”青羽撒娇似的锤了一下莫黎的肩膀。
莫黎站起身，捏了一下青羽的脸颊，“下回我自己来。”说罢就追了出去。
莫黎在街上一把金絮拦住，“你去哪？”
“将军不用管我，您只管自己玩乐就好了。”金絮想尽力甩开她的手，满脸羞愤。
“你生气了。”莫黎眼里掠过一丝喜悦。
“我为什么生气，我只是觉得无趣而且。”金絮故作镇定的说。
“你不喜欢，以后我们不去就是了。”莫黎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
“不用，您不用为了我放弃享乐。”金絮说
“能和你在一块就是最大的快乐了。”莫黎握住他手臂的手慢慢往下滑落，然后紧紧握住他的手。
“您对我从来就没有过什么真心，更没有什么真话。”金絮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失望。
“不是的，不管我对你隐瞒了什么，但我对你绝非虚情假意，我是真的希望能把你留在身边。”莫黎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你先把手松开。”金絮看到周围人来人往的，莫名感到有些不自在。
“那你不许跑啊。”莫黎笑着，“等我一下。”莫黎走到一个卖花灯的小摊前，买了两盏玉兔花灯，走过来递给他。“给。”
“我才不要，我又不是小孩。”金絮没有伸手，把头偏向一边。
“中秋不拿花灯多没意思。”莫黎把灯举到他面前，“是不是和你一样可爱。”
金絮嘴角轻抿，伸手接了过来。
他门提着灯笼在城里游灯会，赏月，赏花灯，还一起放了孔明灯祈福。
他们一直到亥时才回到将军府，金絮侍候完莫黎就寝，拿着烛台正要回外屋时，莫黎从后面环住他，“月圆之夜，是最容易受孕的，要不今晚。”
金絮一听她就是在胡言乱语，她又不是鱼，月圆之夜难道会产*卵嘛。
“我倒是听说月圆之夜不易行房事。”金絮反驳道。
莫黎想了想，好像确实有次说法，“那就改日再议。”
金絮有些羞怯道，“只是，我怕我做不好。”
“没事，为夫会引导你得。”莫黎用鼻尖蹭着他的耳后，“会先让你舒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