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前世篇“终无弱水替沧海”（五） ...
-
自从金絮被将军纳为妾室后，仍旧留在将军房里伺候，并不和妾室们住在后院的厢房，虽说金絮是男妾，也去法按照礼法去约束，但王氏和柳氏仍是怨声载道的，但也只能去莫夫人那里发发牢骚，也说不出个道理。
莫夫人作为正房，贤良淑德，知书达理，也没有为难过金絮，除了协助老夫人打理家事，就是陪她，聊聊天，逛逛园子。
这天，金絮从院子的长廊经过，正巧碰到王氏和她的丫鬟，金絮本想不理睬她，直接走过，奈何王氏又主动挑衅道，“真是，没想到一个娼优竟能把将军迷的神魂颠倒的，我真是佩服啊。”她说话时还故意拉长了声调，语气促狭之极。
金絮停住，转头看向王氏，目光阴冷锐利，仿佛毒蛇一般，看的王氏毛骨悚然。
“看……看什么不服气吗？”王氏声音哆哆嗦嗦的，仍强撑着气势。
金絮嘴角微微上扬，但眼神里射出阵阵寒光，包含着一丝冷笑，夹杂着不屑和蔑视，他没有回话，哼了一声，就径直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院子里就传来了王氏撕心裂肺得叫喊声，莫夫人和府里的人赶忙去查看，莫黎也赶了过去，金絮紧随其后。
原来王氏早上一睁开眼，就发现脸部刺痛，奇痒无比，一张镜子发现满脸通红，有的部分好像溃烂了似的，样子非常恐怖。
莫黎到了西厢房，看到王氏用被子蒙着脸，蜷缩在床的角落，还在不停的哭喊，下人们也不停地在旁劝说。
安抚好王氏后，莫黎也和金絮回到房里，莫黎关好房门，然后回身对金絮说，“解药呢。”
金絮先是一怔，然后又乖巧地说，“将军怎知此事是我所为。”
“不是你还有谁，我不是说不要在府里随便给人下毒吗？。”莫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
“您知道她说我什么吗？她说我是娼优。”金絮声音里既有愤怒也夹杂着委屈。
莫黎眉毛皱了一下，莫名感到有些心疼，语气也软了下来，“那你也不能用这么毒的手段。”
“怎么恶毒了，我就是想让她受点罪，又没有性命之忧，上次那两个家丁也是她指使轻薄我的，您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嘛。”他紧抿着嘴唇，气得有些微微发抖。
因为今日王氏的一番话，又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那会在西南边陲之地，世子为了拉拢当地外族势力，就会让他为他们弹琴唱曲，有时被首领看上，世子还会让他夜里去侍奉。那时世子身边很多人都会背地里嘲讽他为“娼优”。
“我知道你委屈，我一定会教训王氏的，你先把解药给我，我都是为你好，我怕你暴露身份。”莫黎向他摊开一只手。
“将军，您还记得6年前吗？您也这么向我要过解药。”他满脸的委屈，强挤出一丝微笑。
莫黎愣了片刻，然后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是你。”
她想起六七年前，他们在西南边境地区带兵驻扎时，有一天晚上，兵营里一部分去巡查回来的士兵突然中了一种奇毒，浑身剧痛，并且还伴有狂躁和幻觉。
这是当地一种花制成的毒药，并且带有异香，只需吸食方可中毒，会直接作用于中枢。
莫黎天生嗅觉异于常人，对气味相当敏感，她从中毒士兵身上闻到了仅存的淡淡的香气。
于是她就连夜去寻找这种花制作解药，她也并未见过这种花，只是听老将军说过此地的这种毒。
她还从未中毒的士兵那里听说，他们路上听到了弹琵琶的声音，还遇见了一位穿着异族服装的姑娘。
她找了一天一夜，也没看到这种花更没有见到什么姑娘，她来到一条小溪边，准备喝点水休息一下，这时溪边的石台上坐着一位穿着异族服装的少年。
身上穿着藏蓝色精镶刺绣的交领开衫短上衣，后背上也绣着某种奇花的图案，内里也是一件民族风刺绣的红色棉质长袍，脖子上挂着叮叮当当的银制项圈和银锁，头发半扎在脑后，其余头发披散在肩上，头上还带着有异域风情的发簪，和镶嵌着绿松的流苏眉心坠。
莫黎从马上下来，走到他侧面，“这位少年，你可曾看到一位弹琵琶的姑娘。”
少年转过头，满脸稚气，一双水灵又乌黑的眼睛，朝他眨了眨，“哥哥，您倒是比您那些部下眼神好，不会男女不分。”
莫黎反应过来，“是你下的毒，快把解药给我。”
“将军哥哥，你怎么对人家这么凶啊，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少年嘴微微撅起，委屈巴巴的说。
“那你想怎么样？”莫黎压住心中的怒火，她要是一气之下把这个少年杀了，那些士兵怎么救。”
“你要能追的上我，我就给你解药。”说完少年就轻快的钻入了旁边的树林。
莫黎见里面骑马不方便，就徒步追了上去。
此少年轻功非常好，在树林里像一只松鼠一样攀爬跳跃。
莫黎比较擅长马术，大多数都是骑马作战，而且树林里，不好辨别方位，一会就把人跟丢了。
少年蹦蹦跳跳的离开树林，刚一出来，就突然出现了几个人，把他围住。
“金絮，你快把解药交出来。”一个带头的彪形大汉喊到。
“我真服了，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来找我要解药。”金絮不屑的笑了。
“你不仅违抗世子的命令，还敢给我们下毒。”那人的表情更加凶神恶煞了。
“我只直接听命于世子，你们这些人别在这拿着鸡毛当令箭了。”金絮双手交叉在胸前，轻蔑的撇了一眼他们。
“小兔崽子，今天非给你点教训不可。”说完这些人就围上金絮，金絮虽然轻功好，但拳脚功夫并不扎实，而且这么近距离也不方便下毒和使用暗器，所以他也只能躲闪，他刚想趁机再溜回树林，却被一个大汉紧紧抓住。
突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远远传来，金絮凝目望去，只见一人策马而来。
“将军，快救救我。”金絮兴奋的朝莫黎挥手。
莫黎飞快的从他们身边掠过，用剑柄狠狠地将抓住金絮的壮汉顶了出去了，又迅速把金絮拉上马背。
他们走远了，看到也没有人追上来，莫黎就停了下来，金絮是一直在前边横着趴在马背上的，他看见莫黎很高兴，“将军哥哥，我就知道你能找到我，不过你这轻功也太差了，也没有方位感，你真的能带兵打仗吗？”
“你再这么啰嗦，我可对你不客气了啊。”莫黎有些不耐烦。
“那你能怎么样，要不你打我屁股啊。”金絮仍然趴在那嬉皮笑脸的说。
莫黎气的一下就把他扔下了马，但金絮掉下来的一瞬间，把莫黎也拽了下来。
莫黎护着他的头在草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金絮趴在莫黎的身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我就知道哥哥你舍不得我受伤。”
莫黎一把推开他，坐了起来，“快点，把解药给我。”
“那个没有解药。”金絮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莫黎恼羞成怒，起身就要走，然后被金絮一把抱住腿，“有，有，我现在就给你。”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说了用法用量递给了莫黎。
莫黎把解药收好，“多谢了。”
“对了，哥哥，还有件重要的事情和你说。”金絮拉着她的衣袖。
“什么？”莫黎凑过去。
突然金絮抱住她的头，吻向了她的嘴。
“你……。”你这个字还没有说完，莫黎就感到喉咙发不出声音了。
“放心吧，哥哥，你只是三日说不出话来，过了三日毒自动就解了。”金絮说完便走远了。
回忆再次重现，莫黎突然涌出一股心酸，原来他就是六年前那个俏皮，活泼的异族美少年。
“我真应该那时就把你带回来，你就不会跟着世子受这么多苦了。”金絮已经和六年前初见时大不一样了，眼神也没有那时那样清澈，明亮，反而多了很多忧郁和冷漠，虽然这样的金絮更惹她怜爱，但她更希望他还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你们离开没有多久后，就有外敌入侵，我的族人都被杀了，后来我就一直跟着世子了。”金絮说着眼睛里又泛着泪光。
金絮被莫黎抱在怀里，他喃喃低语道，“以后你可不能再让别人欺负我了啊。”
“嗯，我保证。”莫黎亲着他的额头说。“你先把解药给我。”
“……”
服用了解药后，过了几日王氏的脸就恢复正常了，但貌似精神上受到了刺激，总觉得她是被谁施了妖法才会变成这样，因此基本不敢外出了，也少了到处惹事生非的。
金絮发现莫黎最近总在书房，以为是看兵书，或者是什么重要信件，于是他出于好奇，就偷偷进入书房，然后从她身后偷偷的揽住她的腰，但让他意外的是莫黎竟然在作画。
“不是吧。”金絮绕到画前，“您还有这雅兴呢。”
他之前并没怎么进过将军的书房，他一直以为将军只会舞刀弄剑，没想到还会写诗作画。
“这是我吗？”金絮凑过看，画上画的正是那时穿着异族服装的少年。
“凭记忆，记得不太清楚了。”莫黎谦虚的说。
“原来你喜欢那时候的我啊。”金絮手背在后边，脸凑近她。
莫黎没有回答，但她确实对那时的那位少年有些许心动。
金絮手扶了下桌子，不小心把桌案的上的毛笔碰掉了，他弯腰拾笔，从衣领处露出一截雪白修长的脖颈。
这一举动不禁让莫黎引起遐思，“我想到了一个有趣的事。”
“什么？”金絮把笔放好。
“我想在你背上作画。”莫黎声音低沉又充满磁性。
“啊？”金絮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莫黎拉到罗汉床上，让他趴在上面。
莫黎慢慢拉下他的衣服，露出纤薄白皙的后背，还有两片翩然欲飞的蝴蝶骨，金絮用两只手肘撑在床上，头微微仰起，这样头，背部到腰部，形成了一条完美的曲线，如墨般的青丝拢到一侧搭在清瘦见骨的肩上。
莫黎拿着花笔刚接触到金絮的肌肤，他就被突如其来的笔尖的凉意，刺激的缩了一下身体。
虽然慢慢的适应了，但每画一笔，他仍然觉得心里痒痒的，他微微皱着眉，不时轻咬着嘴唇。
画着画着，莫黎便吻上了他的肩头，然后是后颈，慢慢从背部往下移动。
“将军……你不是说白日不能……”话还没说完，他就感受到了更大的刺激。
“今天就是好时机了，赶紧完成子嗣的事情吧。”莫黎在他耳边和声细语地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前世篇“终无弱水替沧海”（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