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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科长之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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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SG总部的时候，是深夜十一点四十。
和上午进入地下检验室的步骤一样，程今还是从地下的私密车库进入的SG总部。
他停好车，来到验证门之前，刷虹膜。
在虹膜验证的光扫过程今的眼球的瞬间，程今突然觉得浑身绷紧。
他想到了什么，但门在这一刻已经开启。
程今停在门外。
几秒钟后，他捂住了自己的左眼，像是莫名其妙感觉到一阵刺刺的疼痛。
但程今能够确定，这其实只是他的错觉。
虹膜扫描没有问题，光线也没有问题。
问题出在那颗眼珠上。
程今进入以后，再次刷指纹进行验证。
他快步走进总部的地下，在寒冷的室内披上冲锋衣，戴上手套，往检验室的方向走去。
李阳说，宋兹中的尸体是在检验室里被发现的。
程今来到检验室的时候，里面的搜查工作已经开始了。
宋兹中的尸体被移动到了检验台上。
程今走进充满冷气的检验室，穿过了那些还在检验中的四十七具尸体，掀开了盖在宋兹中身上的白布。
李阳站在程今的旁边，一句话都没有说。
程今垂着眼，看着今天上午还说过话、调侃过他的宋兹中，此时此刻躺在白布下面，已经没有了生息。
正如李阳所说，宋兹中的两颗眼珠都被挖掉了。
两个眼睛的血洞，看起来格外可怕。
李阳不是没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可他没有办法这样看着自己的同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再一次别过脸去，捂住嘴，强忍住干呕的冲动。
程今没有放下白布。
他微微弯下腰，在尽量不乱翻其他东西的情况下，检查宋兹中的身体。
宋兹中身上还穿着那件白大褂。
程今戴着手套，所以不担心留下指纹痕迹，他轻轻拨开宋兹中的衣领，检查了一圈以后，又去查看宋兹中衣服上的口袋。
口袋里有一本笔记本，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程今把那本笔记本拿了出来，给宋兹中重新盖上白布。
李阳缓了很久，才对程今说：“初步判断是中毒，因为浑身上下除了眼睛，没有外伤的痕迹，一会儿我会……送去检验科，再进行检验。”
程今没有说话。
宋兹中这个人在SG总部的存在感不高，专业水平极强，所有都知道检验科科长宋兹中是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但真要让人回想起宋兹中的眼睛鼻子眉毛长什么样，好像又想不起来。
“这下麻烦了，”李阳和程今暂时离开检验室，从地下走到了总部的一层，站在总部一层的平台上吹夜风抽烟，“要惊动上头了，想压都压不住。”
程今没有说话。
总部一层大门外的平台，装修得很气派，铁门铁框铁锁链，还有几个穿武装衣的安全防卫员，是东临市的路人见了都要绕道走的程度。
程今靠着栏杆，李阳给他递了一根烟，他没有抽。
李阳咬着烟，“这件事情和藏尸案应该脱不开关系，还有那个什么死掉的黑猫……我觉得全都是冲着我们SG来的。”微微一顿，他抬手按住眼睛，突然笑了一下，“妈的，不工作的时候闲得要命，一工作起来还真是没完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