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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追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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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与顾川走在前头，一左一右，走了半程，她看了一眼顾川，心想，这种情况下，她该怎么跟顾川开口。
顾川眼角瞥到宋凝一次一次的转头看向自己，但又很快转回去，他等着宋凝开口，但宋凝就是不说，他都替宋凝憋的难受。
“小师妹，有话就说。”顾川开口问她。
“是有话跟你说……”宋凝挠了挠头，思索该怎么开口。
她还没说，身后的刀疤男窜到顾川身旁，跟他说了几句话，临走时突然冲顾川喊了句：“寨主你门开了！”
后面一群人哄笑。
顾川低头看了看，由于跨坐在马背上，又迎着风，他身上那破布条已经散开，他很淡定的拉过身上的布遮住。
“有话不妨直说。”顾川拉好衣服后，再次问向宋凝。
宋凝无奈道：“就是这个事。”
顾川：“……”
回去时加快了路程，小半天便到了钦州。
“小姐，你可终于回来了。”阿言早早就在城门口等着，她在城里憋得慌，她冲过去抱住宋凝，眼角偷偷看向身后那群人，贴近她耳朵问，“小姐，他们，可以吗？”
“他们一个顶十个，信不？”宋凝笑了笑，“阿言你先去给大家准备吃的，另外还有叫陈师傅过来，给他们准备衣服。小包在哪？”
“小包将军在营里。” 阿言往那群人边看去，看到了牵着马的宋轩，睁大眼睛，“公子，怎么会在这？”
“有时间再跟你解释，先去准备，小轩，你去帮一下阿言，没事的，去吧。”宋凝拍了拍阿言的肩膀。
阿言走后，宋凝带上顾川去了训练营。
“大凝你回来了。这就是，顾小将军？”小包看到站在宋凝旁边笑嘻嘻的顾川，有些不是很敢相信。
他记得他爹跟他说的，顾老将军是个不苟言笑的，严肃的很，边境的人只要见了顾老将军都往回逃，再不敢冒犯，而顾川打小就很像顾老将军。
人说三岁看老，但眼前这个站没站相嬉皮笑脸的顾小将军，小包心想，许是家遭变故导致性情大变，毕竟他和大凝也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你好，我叫顾川。”顾川先伸出手打了个招呼，“周将军的儿子？”
小包点点头：“我叫周寒，你和大凝一样叫我小包就行，他们都叫我小包将军。”
“这就是你们的营地？”顾川抱着双手沉思，也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儿开口，“明天能交给我不？这个营，当然我不是抢你们的哦，我只是，帮你们调整一下。”
“我没意见，”小包很快就答应了，他抓了抓头发，有些尴尬，“其实，分析作战我没问题，训练，不是我的强项。之前也是没办法，硬着头皮上，现在顾小将军你来了，那就交给你吧。大凝呢？”
“可以，但是有一点，他们和你那些兄弟不一样。”宋凝点头允许，交给顾川没问题，但是他们招来的人和顾川那群土匪不能相比，她怕顾川一下子加大力度，他们会受不了。
“了解。”顾川点点头。
宋凝还是有些担心，她对顾川的了解仅限于这几天，虽然能猜测出顾川一些想法，但不代表她看看透这个人。顾川这个人给她感觉便是隐藏的很深，深不见底。
但小包不介意，而且她目前需要这个人，她只能把这些担心装在心里，表面风平浪静。而且多一个人分担，总是好事。
“小轩？”小包看到从后面走过来的宋轩有些惊讶，他看了看宋凝，后者指了指顾川，小包了然。
“寒哥。”宋轩忙完后来到了训练营，别人都叫小包，但他一如既往的叫寒哥。只是看到小包那一瞬间，小包脸上的笑意，让他不自在的转过了头。
“小包，你带小轩去逛逛，熟悉一下我跟顾川说点事。”在这乱世，还能见到熟悉的面孔，总是能让人心情好一些。
小包带着宋轩离开后，宋凝转头看向顾川：“顾川，师傅到底是什么人？”
“小包，他为什么叫你大凝？”
俩人同时开口。
顾川一脸沉思，宋凝一脸疑惑。
“因为我比他大几个月，按照辈分他得叫我表姐。”还是宋凝先开了口，她看向顾川，一副到你了的样子。
后者轻咳两声，回答：“师傅啊，不就是一个破道士？”
宋凝：“……”
顾川来了之后，钦州彻底成了他们的据点。
就如宋凝所想，顾川一直都有准备，时机成熟，他会像饿狼一般抓住猎物不松手。而现在的堇朝，便是他的猎物，而宋凝，算是把这头饿狼给引了出来。
小包倒是对顾川信任的很，把营地的事全权交给顾川，自己全心投入分析地图推演构思后续攻城计划，而宋凝依旧私底下培养着她的近卫部队，另外负责调动粮草，做好后勤的准备。
顾川将宋凝他们的兵与自己带来的人分开，针对他们的个性和强项编成步兵，骑兵，后备军，弓箭手等。
另外，顾川还将那些动了退出的念头的人全部遣散，愿意回家的回家，愿意到宋凝他们之前攻下占领的州城的继续效力的，也可以去。
这一举措，使得他们中人少了至少三分之一。
“留着他们在这，浪费衣服还有粮食，本来就不够吃不够用。另外他们这种动了念头的，上阵就是送死，还不如让他们离开，至少还能活命。”
这是顾川对宋凝她们的解释。
他话糙理不糙，但是人少了，阿言还是比较担心。
“小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阿言趴在训练营外面的柱子上，皱着眉头，“我们人本来就不多了，那个顾小将军也只带来了几百人，羲夷人还有堇朝那些人，加起来至少几十万人，我们怎么打得过。”
宋凝眯着眼看着训练营里面的人，顾川他们来了半个月，不知道他跟他们说了什么，将士们的士气上来不少。
看来顾川真有两把刷子。
“人会越来越多的，放心。”宋凝看着顾川转过头看向她这一边，她冲对方打了个招呼，“阿言，你知道我为何会去找顾川吗？”
“不是请他来帮忙吗？前两天堇朝的人来犯，他带着人打了回去，不损一兵一卒，确实是厉害。”阿言看着顾川往这边走来，站直了身。
“是请他来帮忙，但是，我更要借助他背后隐藏的那股势力。顾川这个人，所能引起的这股力量，才是决定我们是否能赢的关键。”
“不懂。”阿言叹了口气，“反正他能带我们赢就行了，小姐，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阿言刚走开，顾川便来到了宋凝面前。
“今天天气不错，宋老板看起来心情也很好，”
“师兄好眼神。”宋凝是不知道他怎么从自己脸上看出心情不错的，她把顾川拉到一边，问，“今晚有空？”
“你要约我？”顾川眯起眼睛，一脸狡黠。
“对，今晚来我屋里，有事跟你说。”宋凝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顾川望着宋凝高高扎起的头发在太阳底下一晃一晃的，那些阳光也跟着跳动。直到宋凝彻底出了营地，他才回了头，跑回训练场，心情很是愉悦，他对着那群人吼了一声：“加把劲，兄弟们，跑起来！”
也不知是谁喊了句：“寨主你不是人！”
瞬间引起大伙的附和，顾川在这一声声怒骂中笑得开怀。
钦州城内，宋凝他们的据点在城北，这里恰好有块很大的空地，做训练营刚刚好。营地外面不远处是修建起来临时的住所，平时起义军便是在这边居住，现在青云寨的人也在这边住着。
宋凝他们的住所便是稍远一些。
当夜，顾川从营地那边来到宋凝居住的小楼，推门进去时，宋凝已经在屋里等着他，桌上放着一个大箱子。
“这是什么？”顾川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水。
“钱。”宋凝将箱子打开，里面满满当当的一堆碎银，“你带来的人一共五百八十六人，这里是五百八十六两，每人一个月的月银是一两，你带回去，你那些兄弟有家人亲属的，给家里也能分担一些。”
“真不愧是宋老板，出手大方。”顾川伸手摸了摸那些碎银，笑着摇了摇头，把箱子推回到宋凝面前，“花不少时间准备的吧，不过，你这心意我们怕是不能受领了。”
“为何？”宋凝不解。
“你可知人为何上山当个刀尖舔血的土匪？”顾川反问宋凝，见后者没说话，他喝了口水，“因为他们背后没人了。”
“家人，亲属，这些不属于我们，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在你这，又给吃给穿给住的，这些钱对我们来说没用。”顾川站起身，走到窗边跳了上去，坐在窗沿上，继续说道，“及时行乐才是我们土匪的追求，小师妹如果真要给什么，何不请我们喝酒？”
“军中禁酒，这个你是知道的。”宋凝捏紧了拳头，顾川说的轻松，她却听得难受。
“人嘛，你总得给人家一点念想，一点期盼，一点欲望的满足，你看外面。”顾川指了指窗外，远处那是堇朝驻守的的地方，“一旦起兵出征，谁也无法保证自己能活着回来，死前能醉一场，也算是美事了。”
她在青云寨时见识过那些人的情况，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他们那些人都不是好相处的，这些天不闹起来，怕是因为有顾川在压着。
“两个条件，喝酒不闹事，战前三日不可饮酒。”宋凝合上箱子，她知道这些钱是用不上了。
“得嘞，谢谢宋老板！”顾川向宋凝龇牙一笑，转身往窗外跳下。
这里可是二楼！
宋凝冲到窗边往下看，顾川好好地站在下面，看到自己还不忘打招呼。
宋轩端着碗粥，推开了小包的房门，小包正全神贯注地研究这顾川给他的书，那些是顾老将军他们留下的。
他全然没有注意到宋轩的到来，直到听到自己的名字，他才抬起头。
“小轩，你怎么来了？”小包还是一如既往的见人就笑。
“阿言煮了粥，叫我给你送一碗过来。”宋轩把粥放下，就要离开，走之前被小包叫了回来。
小包把书收起来，打了个哈欠，从书桌后面走出来，拉着宋轩坐在他旁边，道：“阿言每次给我的粥我都吃不完，这下正好，咱们一起吃。”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摸出一个碗来，用茶水冲洗两遍，把粥倒给自己一半，剩下的给了宋轩。
宋轩眼下走不成，只好坐下来。
小包刚慢悠悠的喝了两口，宋轩的已经见了底。
“我喝完了，你早点休息。”宋轩把碗收起来，就要离开。
这么快？小包看了看宋轩的碗，一点没剩，咋喝的啊这是，他还在想呢，便听到宋轩说要走，下意识地拉住了他，他望着和他差不多高的宋轩，心生疑惑，他向来不会弯弯绕绕，有什么疑惑便会直接说出来。
“小轩，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小包问他。
“没有，寒哥你多想了。”宋轩悄然拉开小包扯住他的衣袖，冲小包点头，“明日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小包望着宋轩急匆匆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他慢慢喝下口粥，心想，宋轩肯定有事瞒着他。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