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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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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的喧嚣在李念耳中化为模糊的背景噪音，只剩下舞池中心那抹如同神祇般的身影——皇太子。
他静立在混乱之外，周围是几个被“转化”、却瑟缩着不敢靠近五米之内的“鬼”。
这景象荒诞至极：一群张牙舞爪的“鬼”，在真正的掌控者面前，连呼吸都带着敬畏的颤抖。
【一次性中阶技能：窃取】在系统界面上幽幽闪烁，像潘多拉魔盒的钥匙，诱惑又致命。
最高权限的基因ID！
李念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紧绷的神经。
【捉鬼游戏剩余时间：01:58】
机会只有一次！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一股混杂着恐惧与亢奋的战栗窜遍全身，“拼了！”
似乎感应到那炽热的目光，皇太子的指尖无意识地在酒杯上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他缓缓转头，深渊般的瞳孔精准地锁定了李念。
就是现在！
李念脸上瞬间切换出灿烂到近乎无赖的笑容，声音拔高，带着刻意的轻快：“哎呀呀，殿下，您看您这儿多冷清啊！都没人敢来抓您，这游戏还有什么劲？”
她一边说，一边拨开挡路的“鬼”，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脆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目标明确地踏入那片无人敢踏足的禁区。
所有惊恐、好奇、恶毒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三步，两步，一步。
李念在临界点停下，上次毒针的阴影犹在，她不敢赌贸然接近是否还有别的“惊喜”。
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陛下，能否允许您的舞伴，邀您共舞一曲？”
皇太子微微倾身，发丝垂落，投下的阴影几乎将李念笼罩。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冰冷呼吸拂过脸颊的空气流动，距离近得诡异，竟有几分攻略游戏的暧昧错觉。
“你邀请的时候都是这幅表情吗？”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玩味的审视。
“我……只是太紧张了，陛下！”李念立刻换上夸张的敬仰，“您的光辉如恒星般耀眼，直视太久，眼睛有点发疼！”
神TM光辉，真是钱难赚屎难吃。
“你连看都不敢，却有胆子邀舞？” 皇太子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李念咽了口唾沫：“人总要有点梦想！虽然看不了太阳，但我可以把太阳拉下来，不是吗？”
“大胆！”
“放肆！”
压抑的惊呼从四周响起。
就在李念以为自己会被拒绝的时候，皇太子忽然嗤笑一声："很好，那你可要抓紧了，舞、伴。"他伸出了那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来。”
搭上那只手的一瞬间，李念听见了系统的提示：【技能锁定：目标——皇太子！发动：窃取！】
一股冰冷、非人般的触感顺着指尖一路爬升至身体，李念感觉自己像抓住了一条机械毒蛇，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砰！
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骤然炸响！一个原本在角落待机的服务机器人，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关节处爆出火花，整个机体精准无比地朝着李念狠狠撞来！
这变故来得实在太突然，李念瞳孔骤缩，身体被巨大的冲击力狠狠带偏！她拼尽全力想抓住那只手，却只感觉指尖一滑——
该死该死该死！！
李念咬着牙咒骂着，在她眼里所有的一切如同电影慢动作一般，无比清晰又无法挽回，不甘心填充满了整个心脏，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她不能就此失败！！！
她徒劳挥舞着手伸向皇太子，试图挽回，却只能在混乱中，抓住了——皇太子礼服外套上那枚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冰冷坚硬的纯金肩章。
李念狼狈地摔在冰冷的地面上，手掌被碎玻璃划破，渗出血珠，她大口喘着气，脸色苍白，惊惶的目光对上了皇太子微微蹙眉扫视穹顶的脸。
【技能：[窃取]使用失败！目标接触中断！】
诶，骗人的吧，她不是这个游戏的主角吗？失败失败又是失败，为什么就不能如她所愿呢？
李念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失落感让她几乎破防，下意识地松开手。
“怎么了？”皇太子的声音如毒蛇般缠绕在耳边，带着洞悉一切的玩味，“你看起来……很失望？”
她的大脑高速旋转，她知道，自己必须迅速做出回应。
一个带着喘息、甚至有点破音的声音从她喉咙里挤出：“抓、抓到你了，殿下！”她抬起头，脸上是硬撑出来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图用那个还没结束的“捉鬼游戏”来掩饰这惊心动魄的失败接触。
“按照游戏规则……抓到就算，您可不能耍赖啊！”
【滴！初始鬼李念成功捕获最终目标！游戏结束！李念获胜！】
光脑的电子音适时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当然。”皇太子的目光在她强撑的脸上停留了两秒，那审视的穿透力让她脊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你真的……只是为了游戏吗？”
被盯上了。
这个认知让李念顿感脊背发凉，毛骨悚然的恶意几乎将她吞噬。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时，皇太子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弧度难以捉摸，似笑非笑。
“你真的很有趣，李念。”一声低笑，皇太子手腕微动，那枚不慎掉落在地上的肩章瞬间化为一堆金粉。
“……场子掀得够彻底。”他轻轻鼓掌，声音冰冷，“期待你今后的‘表演’。”说完，转身离去。
无形的压力消散，只留下惊魂未定的众人和呆立当场的李念。
而舞厅死寂片刻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议论！震惊、不解、敬畏的目光几乎要将李念刺穿——一个垃圾星特招生，竟真的“抓”到了皇太子？！
还“赢”了？！
可李念却感觉不到丝毫胜利的喜悦，只有劫后余生的虚脱和任务失败的巨大挫败。
她失魂落魄地退到舞厅边缘，靠在冰冷的廊柱上，掌心伤口的刺痛提醒着她刚才的惊险。
技能失败了，原因就在那个侍者机器人。
是谁？
菲尼克斯的人？
还是……白瑾？
完蛋，得罪的人太多了以至于现在根本找不出来哪个刁民想要害朕！
混乱中，一只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极其隐蔽且迅速地碰了一下李念紧攥着肩章的手腕。一个冰凉、微小的硬物，如同被磁石吸引，瞬间滑入了她礼服的袖口暗袋里，动作快得连残影都看不清。
李念浑身一僵，猛地转头——
裴烬那张丑面具在人群边缘一闪而逝。
难道是他？可是还有一些说不通的点，一开始提示她最高权限的人是裴烬，没理由会后面搞什么破坏，人格分裂吗这么玩？
来不及细想，李念立刻借口去洗手间，朝着裴烬消失的走廊方向追去。空荡的走廊寂静无声。
这群NPC有病吧？送道具也不带说明的，给任务也没有奖励，纯纯玩她是吧？
“你来了？”
WOC李念被吓了一跳，恋爱攻略游戏竟然还带jump scare的指标吗？！
她迅速掏出袖中那枚冰凉的小东西——一枚指甲盖大小、散发着幽蓝色微光的菱形晶体。
“这是什么？为什么给我？” 她警惕地盯着阴影中浮现的裴烬。
“拿着。”裴烬的声音透过面具，低沉而直接。“你需要的东西。而且处理过。不会被‘日志’追踪。”
日志？？？什么日志？！李念刚想开口询问，大脑忽然闪过一丝灵光，回想起了自己刚穿越过来看到的一周目游戏记录。
他连这个都知道？？？？
不是吧，一个皇太子就已经够让人受不了了，你们游戏是NPC想要造反吗？就算要造反好了，你们对付系统啊，对付她一个无辜玩家做什么？
“你到底……”
话还没说完，裴烬就打断了她，“艾莉。”
艾莉！那个名字！李念脑中瞬间闪过白瑾虚伪的脸、墙上刻骨的划痕……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直冲天灵盖。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沉重的联想。贵族们提起艾莉，只有鄙夷或嫉妒，但裴烬的语气……不同。
至少……看起来他似乎不是站在那些贵族一边。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帮我？”她声音压得极低。
裴烬沉默片刻。“就当是……还债。” 留下这句谜语，身影彻底融入阴影。
还债？还给谁？
李念握紧手中那枚小小的晶体，冰凉的触感让她混乱的大脑稍微冷静。
不管这些复杂的情感线有的没的，在技能失败之后，这就是她唯一的机会，她实在太想知道菲尼克斯嘴里的论坛的真面目了。
不再犹豫，李念迅速闪进附近一个无人的小型休息室，反锁上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调出光脑，将那枚幽蓝晶体小心翼翼地嵌入光脑侧面的特殊接口。
【检测到未知基因序列接入……正在解析……】
【……解析完成！权限模拟中……】
【……模拟成功！最高权限伪装已加载！】
光脑屏幕闪烁几下，那个一直呈现灰色的“荆棘鸟”论坛图标，骤然亮起，李念紧张地点向了那个图标，幽蓝色的光芒瞬间充斥了整个光脑屏幕。
无数加密的、散发着冰冷与不祥气息的帖子标题一个个蹦出，其中几个被置顶、标红的标题，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她的视网膜上。
可当她看清上面的字时，全身的血液几乎在这一刻，彻底冻结。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