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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chapter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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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庆典过后将迎来期中考试。
裴银荷的周末，都用在整理笔记和复习上。
早上六点起床，简单拉伸。
榨一杯新鲜果蔬汁，晨读时偶尔喝两口，能喝到吃中午饭。
七点正式开始学习。
在书桌前坐到十二点，去邻居家吃饭。
下午一点回家，在书桌前坐到下午六点，和从补习学院回家的弟弟一起去邻居家吃饭。
晚上七点回家，和弟弟一起看半小时新闻，然后洗澡。
晚上八点坐在书桌前，学习爸爸发来的课外读物——法律相关。
晚上十一点准时入睡。
用韩书俊的话来形容就是，“精准到可怕的机器人时间表”。
有夸张的成分，但大差不离。
至于为什么在邻居家吃饭。
被发配到进永支厅的裴父前阵子端了当地黑色集团的窝。在带警察追捕嫌犯途中不慎受伤（摔断肋骨），行动不便，裴母不得不前往照料。
本想请乡下的外婆帮忙，打了电话才知道她去釜山照顾孙女坐月子了。
最终在李美香姨母的盛情邀请下，不会做饭的裴银荷和弟弟被托给她看顾一二。
这天的下午，三点左右，裴银荷忽然听到一声低沉沉的“呃——啊——”，混杂着一种想挖个坑把自己就地掩埋的迫切感。
听那如恶龙咆哮般的低吼，怎么听都带着被勇士屠了的凄凉味。
她手抖了一下。
构成表格的直线劈了个叉。
“…”
用修正带将叉出原来轨迹的黑线盖住，裴银荷想了想，还是拉开窗户。
一下子，声音变大了。
她甚至能隐隐听到那种，像是头撞墙（？）的声音。
事出反常，裴银荷谨慎地拨通他的手机。
“嘟——”了一下就被挂断。
裴银荷起身，正准备打韩高云的电话试试，对面窗户就敞了开来。
他红着张脸，凤目中全是羞愤。
“我、不干净了。”
目光扫过那半湿碎发和被他攥紧领口的浴袍，裴银荷一时没反应过来。
心想他可能是刚洗完澡就沾上什么脏东西。
作为有轻微洁癖的人，她建议：“再洗一遍？”
30.
显然，韩书俊口中的“不干净”和裴银荷理解的“不干净”不是一个意思。
31.
他向裴银荷抱怨自己的妹妹：“好歹跟我说一声，今天有客人要到家里来吧。”
两人面对面坐在窗前，打电话显傻，没有智能手机也不能用line上的语音功能，正常的说话音量又有些听不太清。
于是，他搞来两只纸杯，加一段绳子，做成传话筒。
还是他小时候在纯情少女漫中看到的方法。
那是对任何事物都感到好奇的小学。
不用多加思索，和他的房间隔了两根晾衣杆距离的裴银荷始终是最佳实验对象。
绳子绷得很紧，韩书俊用纸杯笼住耳朵，裴银荷的声音听上去嗡嗡的，清软嗓音蒙了层沙哑，听得人耳朵莫名发烫。
但，
“嗯，那你不穿衣服的话也提前和高云说一声，女孩子看到那些不好。”
“哪些？！”
韩书俊放下纸杯，梗着脖子瞪眼，不敢置信的样子。
被看光的是他好不好！！！
想是这么想，韩书俊也认真考虑了裴银荷的话。
高云已经上高一了，反复指出他的问题或许是真心，而不是出于兄妹俩的互相挑刺。
那好吧。
“你什么时候来？林周京在我都不好意思出房门。”
“六点。”
“能不能早点？”
裴银荷看了眼昨晚列出的计划表，已执行完大半，唯一的意外是爸爸推荐的课外读物已读完，而爸爸还躺在医院休养。
“五点半。”虽然裴银荷不明白自己过去能改变什么，但用新修刑法代替课外读物的话，她能提早半小时结束今日计划。
韩书俊沉思。
数秒后，当机立断：“我去你家吧，Netflix续费了没，借我看会儿。”
32. 裴家小弟
六点差一分钟，裴银荷跟着韩书俊去对门，六点准时抵达。
李美香姨母不在家，五人的晚饭是冰箱中的半成品。
不同于裴银荷和裴家小弟，韩家兄妹是做料理的好手。
主人家进了厨房，留客人们在客厅看电视。
裴家小弟对这里熟悉的很，沙发留给年长的姐姐们，自己盘腿坐在地板上，不管林周京调到什么频道，连受众群体是女性的美妆节目如《beauty beauty》，他都能说上几嘴。
见他只是惊叹于本期嘉宾的化妆技术，而对其素颜的模样毫无想法。
林周京忍不住问道：“不会觉得她素颜和妆后相差太大了吗？”
裴家小弟很自来熟：“周京姐想问这会不会太具有欺骗性了？”
林周京点头。
“法律上对欺诈的定义是指以使人发生错误认识为目的的故意行为。民事欺诈行为是指…”他不像姐姐那样对法律有浓厚的兴趣，说到一半卡壳，只好求助姐姐。
裴银荷帮他把民事欺诈行为和刑法中诈骗罪的立案要求补充完整。
裴家小弟耸了下肩，接着道：“只要化妆的目的不是为了干违法的事，有什么不行？”
“前后相差大，才更能体现其存在意义。不然彩妆品牌就该面临集体倒闭的风险了。”
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林周京没那么容易被说通，她弱弱道：“可现在又追求素颜美…”
“总得给整形医院和美容院留条活路吧。”
林周京：“…”是、是这样吗？
她迷茫地转向裴银荷。
“不用问我姐啦，她一定会告诉你，大部分对美的定义和标签都是资本博弈时造出来的产物，为了赚钱。”
林周京看上去更迷茫了：“所以…”
“所以，不用管那么多，如果你想变美，而化妆能帮助你达成目的，那就化。”
说着，他托腮看着电视屏幕，突发奇想，“姐姐你说我以后当化妆师怎么样？给人带来自信什么的，感觉很酷。”
裴银荷沉默地看着他：“…”
毕竟他昨天想当补习学院院长，前天想成为学校小卖部老板，大前天…是街头流浪汉。
“好的，我闭嘴。”
get到姐姐的沉默，裴家小弟做了个给嘴拉上拉链的动作。
33.
关于化妆的话题在韩高云端上第一盘肉菜后终止。
得知韩书俊早就开始为期中考试做准备，同为班中垫底的林周京有了危机感。
许是裴家小弟过于好亲近，连带着其姐身上的光环都柔和了不少。
林周京嘴一快，大着胆道：“请问，我能加入你们的学习小组吗？”
韩书俊睨她一眼：“你不是和李修浩姜秀珍他们组了一个吗？”
“我们约在周六，你们的是周五晚上。”
“周五我们学到很晚，你一个女生那么晚回家不安全。”
“没事，就两站路，我可以叫爸爸去车站接我。”
“那多麻烦叔叔，不然你周日约李修浩出去学，反正他呆在家也没事干。”
林周京：“…”
她听出来了，韩书俊才不是担忧她的安全，而是拒绝学习小组有第三人加入。
嗯…
嗯？
她眯起眼，视线不动声色地在裴银荷和韩书俊身上转了一圈。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