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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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H预选赛当天，天气晴朗。
或许就是因为这份晴朗，森夏铃音觉得自己压在胸口的紧张情绪消散了一点。
这次他们依然是坐巴士前往。
上车前，黑尾铁朗很自然地塞给她一瓶柠檬水。
“今天看起来倒是没有那么紧张啊。”
“是的。”森夏铃音道谢接过柠檬水，她看了眼天空，语气安详，“可能是天气的缘故吧。”
成长了啊。
黑尾铁朗欣慰地点头。
“那上车吧。”
“嗯。”
车内黑尾铁朗熟练调节着有些紧绷的氛围，没一会车厢内氛围就缓和下来。森夏铃音照例还是坐在了最后一排，她一边小口喝着柠檬水，一边望着窗外的景色。
金色的阳光从车窗洒进来，照在她的侧脸上，留下暖融融的感觉，心里也暖暖的。
天气真好啊~
总感觉，心情变得越来越积极了。
也许都用不上底牌出场了！
她头上的呆毛欢快地摇摆。
然而——
她高兴地太早了。
到达体育馆后，一年级生们一下车就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人潮汹涌，只是一下车就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紧张和震撼。
即便是犬冈走和灰羽列夫也不由得被震住了，芝山优生一边画人字一边看向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起伏的手白球彦。
真厉害啊，完全不紧张。
这时，又一道身影走到他身边，芝山优生余光瞥到了熟悉的背包，“森夏没事……吧？”
看清旁边人的瞬间，所有的紧张都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声，“诶？”
戴着写着芒果假面纸箱的人，安静站在那里，隐约能听到里面传出的呼吸声。
如果不是身上还有音驹的队服，以及经理的背包，芝山优生几乎要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不不，真的没认错吗？
他试探开口：“是、是森夏吧？”
闻言，面前的人动了，肯定地朝他竖起大拇指。
还、还真是啊！
这边动静也引来其他的人注意，大家都是一愣。
黑尾铁朗‘啊’了一声。
底牌果然是这个啊。
“……芒果假面？”夜久卫辅不可置信念出了上面的名字。
福永招平惊喜地睁大眼睛：“帅！”
“噢噢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感觉好帅啊！”灰羽列夫和犬冈走发出羡慕的声音，“我们也想要！”
纸箱里传出经理不好意思地嘿嘿的声音。
“其实还有全身版本，但全身版本不管怎么想都不太方便。”
众人：竟、竟然还有全身版本！
孤爪研磨：“戴着这个不会更引来别人的目光吗？”
“确实，但是戴上之后就感觉不到了！研磨学长之后要试试吗？”
“……回去试试。”
黑尾铁朗：“所以，你还是想试试啊。”
“好了！”
黑尾铁朗清了清嗓子。
“我们走！”
以黑尾铁朗为首，一身红色的音驹队迈入东京体育馆，气势逼人，也让其他队伍纷纷投来视线，森夏铃音走在队伍中间，有了芒果纸箱的存在，她感觉好多了。
但是……
这个也只是进场前的缓兵之计。
不、不过没关系的！
她现在已经适应了，一会摘下箱子也没问题的。
没事哒，没事哒，没事哒……
赛场大门在眼前展现时，门里门外宛如两个世界。
嘈杂人声扑面而来，天花板上的灯光明亮如白昼，刺得人下意识眯起眼，地板的摩擦声、排球落地，以及各种声音汇聚成场内沸腾的景象。
音驹队的比赛在前面两场比赛之后，所以队员们先到二楼放下了行李，准备先观战前面的一波比赛。
“人真的好多啊。”
芝山优生捂住胃，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经理。
她已经摘下了纸箱，今天依然用皮筋将头发全部扎在脑后形成一个小尾巴。
森夏铃音没有说话，只是笔直注视前方，注视着赛场的方向。
这、这就是觉悟吗！
这么一想莫名受到鼓舞的芝山优生顿时觉得胃不疼了，也不紧张了。
“森夏，谢谢你！”
“……”
芝山优生：？
他疑惑地往前走了一步，绕到森夏铃音前面，一抬头，瞳孔骤然缩小。
“黑、黑尾学长！森夏没有呼吸了！！！”
黑尾铁朗：？！！！
几分钟后，卫生间内的森夏铃音长长叹了口气。
她捧起凉水洗了把脸，冰凉的感觉让紧绷的大脑清醒了许多。
走出卫生间，她一边默念没事的没事的，一边往回走，全然没注意身后出现的两个人影。
“啊！小森学姐！”
听到名字被叫，森夏铃音下意识挺直脊背：“在！”
“哈哈哈小森学姐太紧张啦！”
这个声音……
森夏铃音转过身，看到的是笑嘻嘻的山本茜和之前见过面的灰羽艾丽莎。
灰羽艾丽莎弯起眼，朝她挥挥手：“又见面了，小铃音……啊，可以这么叫你吗？”
“可、可以！”
啊，超可爱的女孩子和超漂亮的女孩子一起出现在她面前了。
“小森学姐，也要回赛场吧，一起走吧！”
“好、好的。”
然后，她就被夹到了两个女孩子之间。
“小森学姐是紧张吗？我刚才看你从卫生间出来脸色不太好。”山本茜抬起脑袋，可爱的脸上带着关心。
“啊，一定会很紧张吧。”灰羽艾丽莎发出理解的声音，“特别是这种大赛。”
“嗯……”森夏铃音蔫蔫垂下脑袋，“进场前我是靠着芒果假面，本以为进场之后会好一点，但是还是没忍住紧张。”
芒果假面？
灰羽艾丽莎和山本茜隔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作为经理我真是太没用了，明明大家要比我还要紧张才是，这种时候作为经理，我明明应该振作一点才是……”
可是，她没有办法控制身体。
就像那时一样……
她看着因为紧张而冰冷的指尖，脑中快速闪过一些不好的记忆片段。
忽然，两双温暖的手一左一右握住了她的手。
“这样会好一点吧。”
两个人温柔的笑脸映在森夏铃音颤动的红瞳中。
“会紧张是很正常的事情。”山本茜像小大人一样认真道，“所以不要苛责自己，大家都会紧张，这是人之常情！”
“是呀。”灰羽艾丽莎笑着点头，她想到什么伸出手抱了抱森夏铃音僵硬的身体。
“抱抱就不紧张啦~”
“啊！确实！”
山本茜也从另一边抱住森夏铃音。
‘拥抱是有魔法的哦’
以前外婆说过的话在耳畔回荡，而此刻她再次体会到了拥抱魔法，僵硬的身体不可思议地缓和下来，悬着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被两个女孩子温柔抱在怀里，森夏铃音感觉眼眶有些发热。
糟糕，她想哭了。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回抱住两个人。
充电max——
“已经没事了吗？”
回到赛场后，黑尾铁朗看向森夏铃音，愣了下，随即挑起眉头，“看起来是不用担心了。”
“是的。”
其实紧张还是存在的，只是指尖还残留着两个女孩子温暖的体温，她握紧拳头。
她可以的！
灰羽列夫：“啊，森夏燃起来了。”
……
…………
音驹队的第一轮比赛正式拉开帷幕，在这之前森夏铃音只在荧幕里看过比赛现场。
这和在荧幕前，二楼旁观的感觉都不一样。
声音从四面而来，明明只是站在赛场的一角，却仿佛站在了舞台中心。
但是，在这里大家都不是一个人。
森夏铃音如往常一般将毛巾、饮料以及以防不备之需的医疗箱放好。
身后有支持他们的应援团，面前是可靠的同伴。
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开场前场内陷入一片寂静，在这巨大的寂静中，森夏铃音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像是她自己的又仿佛是在场所有人的。
大家都屏气敛息，等待着——
等待着，开战的号角。
哔——
哨声响了。
声落，全场骤然沸腾。
开战了！
“很担心吗？”
闻言，森夏铃音转过头看着身旁一如既往笑眯眯的猫又教练，她顿了下，诚实地摇了摇头。
“我相信大家。”
如果是她站在赛场的话，此刻她一定会无比担心吧。
但是站在那里的人，不是她。
想到这里，森夏铃音心中的苦涩一扫而空，她绯色的眼睛闪烁着点点星光：“我一直在看着。”
大家的努力、大家的积累，就如同黑尾铁朗所说，汗水浇灌的努力不会背叛自己。
那么，还有什么理由去担心呢？
猫又教练露出欣慰地笑容，也同她一起看向赛场。
“是啊，在那里的是一如既往的他们。”
这场比赛的开局，森夏铃音便有所感觉，大家的状态都很好。
上一次她印象最深的是黑尾铁朗接球时的动作，这一次是拦网，他在赛场上露出的压迫感，随着咚地落地的排球，溅起巨大的潋滟。
“耶——！”
黑尾铁朗爽快地大笑，像得意的大猫抬起双臂。
“冲啊！冲啊！音驹——！”
“再来一球——！”
山本茜身上的喇叭发出的声音非常清晰震耳，应援团的声音强大又有力。
森夏铃音忍不住抬起头，看到的是红色队旗上的‘维系’。
她突然意识到。
不止是队员们之间的维系，更是整个球场、应援、裁判、观众一切的一切维系在一起，才有了现在这一刻。
感觉，鸡皮疙瘩要起来了。
她忍不住抬手搓了搓胳膊。
排球在两边飞来飞去，拉扯的不止是双方，还有大家的心，观众席的声音都随着球起球落起伏着。
对心脏来说这也太刺激了。
森夏铃音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
比赛接近赛点时，森夏铃音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哨声响起。
音驹队的应援团声音接近沸腾。
比赛结束，音驹队胜。
森夏铃音起身把毛巾和饮料拿给大家。
“小森，小森？小森！”黑尾铁朗扣住她的肩膀摇晃，“呼吸！呼吸！热知识你是可以呼吸的！”
闻言，森夏铃音才后知后觉大口呼吸。
她刚才竟然连呼吸都忘了吗？！
……
…………
以第一场比赛的猛势，第二场比赛也以音驹的胜利为落幕。
回去的时候，森夏铃音还有些恍惚。
这就结束了吗？
“还没结束哦。”走在前面的黑尾铁朗转过头，“这才是开始。”
第二场定在本周末。
想到这里，森夏铃音感觉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
就像重要考试如果不能一天考完，相隔好几天，这期间就会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
“嘛嘛，没事的。”
肩上依然是那双熟悉的手，黑尾铁朗像是安抚小动物一样拍了拍。
不不不，黑尾学长她不是对大家没信心，是对再次踏入这个体育馆的自己紧张啊！
想着的时候，她迈出体育馆大门，余光瞥到门口的展示板上的分组表。
进去的时候因为太紧张了完全没注意。
在这张分组表上，是来自东京几百所高校的名字。正常来讲大家在毕业之前，恐怕都不会和他校的学生有交际，有的可能也只是街上的擦肩而过。
但是，大家都被排球维系到了一起。
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闯入森夏铃音的视野，她停下脚步。
“小森？”
听到呼唤，森夏铃音收回视线跟了上去。
不过，看这张分表哥哥和他们比赛的日子完全错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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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紧张的期待中，他们迎来了第二场比赛。
周末——
那一天是阴天。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