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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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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上随便缠着一条浴巾的少年推门的动作一顿，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想了想，顺手抽一件干净的T恤套上。
鬼玲的色心大受打击，没想到都登堂入室了，却连颗小啾咪都没看见，真遗憾。
杨灼看起来很累，蜷在床上睡着了，鬼玲目光停在他有些参差不齐的短发上，鼻子抽抽：“手艺还挺好的，不愧是学霸。”
杨灼自己修剪了过分长的头发，还用维C把黄毛洗回黑毛了，成本价五块钱。
鬼玲不知道这场梦会持续多久，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她想醒也醒不过来。
高二开学典礼没什么特别的，哦，不，有的，少年玲再次见到到了少年灼。
少年玲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超绝钝感力宝宝，她不多的脑容量，全部用来装二次元美少年了，现在多了一个三次元的。
因为成绩和脸，杨灼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都愿意凑到他面前扯皮两句，他倒是一副好脾气，无论谁来都微笑以对。
初见的杀马特小黄毛，是她对杨灼最大的误解。
旁人眼里的杨灼，谦谦君子，温文有礼，和她眼里的杨灼，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风马牛不相及。
仗着没人能看见她，她嘴里发出桀桀桀的笑声，可怜的同学们啊，你们都被杨灼这个狗男人骗了，这人和淬了毒似的，估计亲一口都能被毒死。
真能装，没有亲过的鬼玲怨气冲天。
忽然，杨灼的目光突然看向空中，与空中鬼玲视线正对。
有种说坏话被当场抓到的尴尬，不过当鬼久了，不需要心脏这个东西给自己壮胆，她仰脖子用鼻孔瞪回去：“看啥看，像你能看到鬼似的！”
杨灼的目光震颤了一下，装满了疑惑。
枯燥无聊的课堂时光，鬼玲肆无忌惮欣赏少年杨灼的眉眼，盘正条顺，她偷偷上网查过，拥有某些特征的男人器大活好……咳咳，杨灼看起来就很好。
下课铃声响了，杨灼一溜风，和坐火箭似的，飞快冲进男厕所，那是鬼玲穿不透的性别屏障。
鬼玲遗憾啧啧嘴，无聊打量周围的同学，也是她的同学。
时光久长，她都忘记这些稚嫩鲜活的脸了。
“快看快看，是文科二班那个最好看的女生！”
“哇，是那个娃娃脸，快来多看几眼，提神醒目！”
空中鬼玲眼睛一亮，顿时叉腰挺胸，哪有美人？怎么能少了她呢！
转头俯冲，直接和传闻中的美人脸贴脸，然后，她看见了放大版的自己。
少年玲眼神狂热扭曲，鬼玲下意识哆嗦一下，少年玲转头看向半空，目色逼人，感觉下一秒眸中冷光就能化作实质，将鬼玲戳成筛子玲。
鬼玲谨慎后退，她不确定少年玲能不能看见她，总之……她不想被少年玲看见，虽然少年的她脑子不太好，可是吧，看到未来的自己变成了鬼，也着实残忍些。
少年玲目光滑了一个半圆，最后落在刚从厕所逃难出来的男神身上，直白的侵略感扑面。
少年灼脚步一顿，用大概两秒的时间，思考他要不要再回厕所补补味道。
可惜，两秒足够很多事情发生，也足够脑活动丰富多彩的少年玲私定好终生又终生。
身在熟悉的学校，周围都是要好的朋友，少年玲安全感满满，再次重拾新欢，大剌剌盯着少年灼的脸，直白又坦荡的开口：“杨灼同学，我是枫玲，来报恩啦！”
少年灼抖了一下，低头看着十分自来熟，不请自来覆盖了自己手腕的手指，对方嫌弃校服袖子太多冗长，还拨上去一些，曲指按了按。
“同学，”少年灼不着痕迹抽出手，谨慎地将校服拉链拉到最顶，似笑非笑地重复她后面几个字：“报恩？”
如此报恩，还真倒反天罡，他倒是觉得，她是想让他以“身”相许。
少年玲脸不红，心不跳，以一种熟稔又温软的语气：“对呀，我知道你是活雷锋在世，不求回报，但我不报恩良心不安啊，等会儿放学我请你吃饭呀？新开的披萨店有包间呢！”
少年灼：“……”
鬼玲：“……”
话说，她以前，这么不要……这么勇敢吗？
从摄像机视角，鬼玲总觉得杨灼快裂了，木质的表情中透着淡淡的死感。
不得不说，让别人忘记自己出糗的最佳办法，就是让这个“别人”出更大的糗。
少年玲非常成功。
接下来的几天，鬼玲见证了少年玲的持之以恒、咬定青山不放松、众里寻他千百度等多种优点，也见证了，少年灼脸上那张温柔假面越来越破碎。
在少年的杨灼的视角，自己招惹了了不得的迷妹，下课蹲守，放学蹲守，吃饭也阴魂不散。
鬼玲知道，不是这样的。
咳咳，少年玲只是有点中二而已，被二次元腌制入味的她心里想的都是撕漫男，根本没有爱情。
看着少年玲越挫越勇，鬼玲已经替她尴尬了，恨不得直接上手把人拉走，太丢人了。
少年玲不知道日后自己有多么后悔，她现在目的只有一个，摸到三次元新墙头的小手~
她的缺点不少，优点也很突出，比如说坦诚，再比如说，直白。
挡住少年灼的去路，少年玲礼貌发问：“杨灼，我能牵你的手吗？”
少年灼抱胸，似笑非笑看着不足他肩膀高的粘人精，声音放软：“枫玲同学，你在班级排名第几？”
少年玲没想好因果关系，本着不耻下问的原则：“排名第几可以牵手？你排名第几？”
少年灼伸出一根手指。
少年玲恍然大悟，凭借着本能，踮脚双手扑了上去，扑到了新墙头的半截校服袖子，一丝皮都没碰到。
“你好小气哦，”少年玲声音低落，“给我牵牵也不会怎么样嘛~”
少年灼：“……”
少女实在缠人，他脸长得还算能入眼，确实得到过不少偏爱，但疯爱成这样的，还真不多见。面对礼貌又寸步不离的小粘人精，他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脑子嗡嗡的，声音也嗡嗡的：“女朋友才能牵手。”
少年玲瞪着眼睛，眨巴眨巴，想起漫画中牵手前都需要表白的，她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仪式感！不过她态度好，马上改正错误，超大声：“谈恋爱吗？我超甜！你答应了是不是？”
少年灼心口梆梆两下，别误会，不是心动，也不是老鹿尥蹶子，是被噎的！眼见少女又要手脚并用了，他战术性后仰，只听一声惨叫，他捂着后脑壳，宛若一条风干的咸鱼，心里拔凉拔凉的。
十分钟后，少年灼和少年玲在教务处门口罚站，一左一右，中间犹如相隔楚河汉界。
教导主任捂着流血的鼻子，痛心疾首：“不许交头接耳！不许眉目传情！”
少年玲色胆很大，人胆渺小，脖子缩进校服里，装蘑菇。
虽然少年玲穷追不舍，给少年灼造成了很多困扰，但他是个很诚实的孩子，“主任，我们没谈恋爱，也不会传情。”
教导主任鼻血喷涌，直拍大腿，“哎呀呀，就说青春期叛逆小孩麻烦，都学会撒谎了！”
刚刚还装蘑菇的少年玲又怂又勇，樱唇一张一合，用气声说：“男朋友。”
少年灼：“……”
从第三视角看，少年灼头顶的黑线都能化作实质了。
鬼玲找到了杨灼的一个优点，脾气好，这是真好。
难怪她怎么追，杨灼就是不答应，按照如今的少年阴影，她也不想答应。
梦境不会因为鬼玲的小彻不悟而结束，尴尬的齿轮仍在继续。脚趾抠地很敬业，誓要造出地下城。
教导主任是个人品中上的好老师，为了照顾学生的情绪，他不找家长，不大张旗鼓，而是把两个疑似早恋的人单独关押，点对点心理辅导。
可能是少年玲看起来病情比较严重，教导主任师者仁心，恪守传道授业解惑的职业操守，试图给少年玲添加点多情道。
教导主任：“枫玲同学，你长得好看，性格也好，平时很受同学和老师喜欢的，一定有很多人喜欢你对不对？”
少年玲骄傲点头，没错，这些都是她的优点，她知道教导主任肯定会有转折，她在等但是。
果然，下一句教导主任：“但是，孩子，你还是世面见少了啊！”
此句语气可谓是捶胸顿足，痛心疾首。
和少年玲设想的不一样，预先准备的委屈、悔不当初的表情用不上，她准备再看看。
只见教导主任十分新潮的拿出厚厚一本杂志册，看起来还是临时贴补拼凑的，很有集邮的意思，少年玲眼里露出那么点渴望——遇到知音的渴望。
浅浅扫了两眼，她就知道，教导主任是她的知音啊！有几个人物是她以前的旧墙头！
眼见小姑娘的情绪被牵动，教导主任满意点头，心想着，我可是心理学博士，小小少女心完美拿捏！
将桌子上学生写的保证书一把推开，将临时拼凑的美男画册放在最上面，教导主任循循善诱：“枫玲同学，听说你很喜欢美好的人？”
遇见知音，少年玲表达欲强了不少，她更正：“是美好的男人。”
教导主任微笑的表情差点没绷住，干笑：“爱美之心，人之常情。”
少年玲眼睛一亮：“主任也是这么想的？”
半个小时后，枫玲心满意足抱着众多前任墙头出门，这些墙头虽然不是最爱了，但还是有爱的，况且里面还有很多她没见过的小美好，没准她能挖出新墙头呢！
于是，抱着前任墙头以及预备役墙头的枫玲目视前方，哼着小曲从少年灼面前经过，没留下半点余光。
少年灼：“……”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