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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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王乾把人送到他这儿就走了，陆燃呢？幼儿园不上了呢？到底怎么回事。
顾念然偷偷地打量着自己的爸爸，小手不停地动着，第一次见到爸爸，他很开心，却也害怕爸爸不喜欢他。
虽然王叔叔说爸爸一定会喜欢他的，但他有时候不太听话。
父子俩都心绪复杂，顾清整理好心情，他外面还有一堆学生，没办法想太多，只好对着小孩儿道，“你……”
“爸爸，我，顾念然！放心，我会乖，你莽完啦再和我玩鸭！”顾念然拿出自己最乖的模样对着爸爸道。
顾清笑了下，“好，你先自己玩会儿，我很快就过来。”
他给了孩子一个从学生那儿收来的小玩具，便出去上课了。
顾念然见爸爸走远了，连忙拿出自己的小手表，熟练地拨打了一个电话，“麻麻！”
即便王乾听了很多次，也始终不习惯，陆燃却淡定道，“嗯，见到了吗？”
“见到爸爸啦！爸爸，好康！比麻麻好康！”顾念然兴奋道。
陆燃笑了笑，“把手表藏好，不然就再也见不到爸爸了知道吗？”
“嗯嗯！”挂了电话后，顾念然小心翼翼地把手表藏到了床底下，然后拿着自己并不感兴趣的丑玩具玩。
那边，陆燃的笑意还没下去，听王乾汇报顾清来了北市，还差点见到了孩子，甚至他寄过去的照片也并没有引起任何坏的结果。
陆燃那放他自由的想法又被他自己推翻了。
抓住这点机会，连夜让人把孩子送到顾清家门口，然后又让王乾直接回来。
小孩儿少吃一顿也饿不死，反正他也很想见自己的爸爸。
不知不觉，等画画的孩子们放了学，顾清才回了屋，发现小孩儿早就在床上睡着了。
本来想让人继续睡的，谁料那双小眼睛好像随时看着他似的。
一下便醒过来，随后眼睛亮亮的，“爸爸！”
然而下一秒，小孩儿肚子里咕咕咕的声音让顾清有些疑惑，“你下午没吃饭吗？”
顾念然委屈道，“木有。”
意思是孩子从中午吃了饭就一直饿到了晚上，顾清骂着那人，也忍不住自责，“那我马上给你做。”
顾清没有像糊弄自己一样糊弄孩子，精心地制作了自己最拿手的火腿肠蛋炒饭。
很快，一盘金灿灿的火腿肠蛋炒饭便出炉了，小孩儿很给面子地“哇”了一声。
随后像饿了三天一样，埋头狂吃。
等一盘都吃完了，顾清有些震惊，他也不熟悉这个年龄的孩子饭量怎么样，但隐约觉得不太对，说实话，他自己都吃不了这么多。
顾清小声疑惑道，“有这么好吃吗？还是饿了？”
顾念然大声道，“这素我次过最好次的饭啦！”
顾清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一时间思绪万千，随后他把厨房收拾干净，出来后，便看见孩子又睡着了。
这时候的孩子就是这么能吃能睡的吗？
完全跟猪一样啊。
小孩儿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爸爸当猪了，只觉得今天幸福极了，只是饿久了吃饱后就容易犯困，再加上今儿第一次见到爸爸情绪激动，自然累得快。
顾清坐在床边看着孩子的脸发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这样的怪物也能有这么可爱的孩子吗？
只是他始终不敢去看，害怕自己带给孩子的也是不幸，就这样短暂地相处一天，已经足够了，是他给自己编织的一场美梦。
第二天一早，顾清给孩子做了早饭吃，依旧是火腿肠蛋炒饭，他只会这个，这个做得最好。
顾念然依旧很给力地吃得干干净净，完全不像在陆家挑食得什么也不吃的样子。
等孩子吃完饭，顾清没有急着收拾，只道，“知道王叔叔的电话吗？”
顾念然很聪明，聪明到一句话就意识到了危机，无辜地摇了摇头。
顾清理解，可能王乾的电话不知道，“那陆燃的呢？”
顾念然反应了三秒，“是麻麻的电话吗？”
顾清有些诧异，“你喊他妈妈？”
顾念然乖巧地点了点头。
顾清无语凝噎，“他的电话背一下。”
顾念然摇了摇头，装作无辜道，“不会。”
顾清彻底没办法了，只好给陆夫人打电话，时隔几年，他能求助的竟然还是陆夫人。
而陆家，一群人兵荒马乱地在到处找顾念然，顾清一个电话让陆夫人愣住了，“你是说孩子现在在你那儿？”
顾清有些意外，他本以为陆家人都知道，看来这次真的是王乾背着人送孩子过来的，“是的，昨晚上就过来了。”
“行，我马上派人过来接，对不起，给你造成麻烦了。”陆夫人叹了口气。
顾清挂了电话后，腿上一重，小孩儿抱住了自己的腿，“爸爸，我不要！我不要！”
即便顾念然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意思，但敏感地知道了结果，那就是他将要离开了。
看着小孩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顾清忍不住将人抱起，安慰道，“好了，不要哭了，爸爸这里什么也没有，你回家了还可以上幼儿园，多好玩……”
顾念然用脸去贴爸爸的脸，“不要不要，爸爸呜呜呜呜呜呜”
本就舍不得从美梦里醒来的顾清更加不舍得了，可他无法接受。
也许孩子本身没有错，可他不想因为孩子和陆燃重新产生联系，毕竟陆家肯定不会愿意放弃孩子。
此刻，顾清不由得嗤笑曾经的自己，竟然天真地觉得自己能对从肚子掉下来的肉做到完全的绝情，也许从前是这样，可当一见面，那种特殊的联系让他心悸，无法真正做到绝情和不理。
甚至他竟想将孩子留下来，可看了眼四壁空空的家，顾清自然不会这样做。
孩子哭累了，等陆家的人来时，已经睡着了。
顾念然一睡醒，看见的便是妈妈，瞬间又哭了，“呜呜呜呜呜呜我要爸爸，爸爸……”
陆燃被哭得有些心烦，但还得捏着鼻子哄，“好了好了，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的……”
当天晚上，陆燃便站在顾清家附近，他不敢走近，只借住微弱的灯光看门内的顾清忙里忙外。
瘦了。
瘦了好多。
但是很有精神，不过也许是今天小孩儿折腾了一番，一连打了几个哈欠。
看着他手上戴着的造型夸张的绿色青蛙儿童手表，陆燃想，早知道该让孩子给他扯下来扔了的，这么丑的玩意儿就不该带上去。
实则嫉妒心犯了的人连孩子送的心意礼物也要嫉妒，恨不得自己变成那手表戴到他手上去。
顾清总觉得被什么盯着似的，有些不自在，他走出屋子，四处望了望，看见不远处的大树后仿佛有个人影，他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不过想着这里毕竟不会有什么坏人，以为是什么小动物，便大着胆子道，“谁？谁在那儿？”
陆燃以为被发现了，便走了出来。
顾清看到人，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会是陆燃？难道孩子没有安全到家？是孩子出事儿了吗？
他连忙道，“孩子呢？”
陆燃有些不解，“在家。”
顾清松了口气，转身便想回屋。
陆燃出声道，“小包子一岁多的时候老念着妈妈，没人应他就哭，没办法，我就让他叫我妈妈算了，现在也一直这样……”
顾清背对着他，没有说话。
“有了妈妈又开始念着爸爸，可能王乾以为你那天是专门去找小包子的，所以就让把孩子送过来了，我已经说过他了，只是孩子确实很想你，今天回家了也一直哭，现在也没停过……”
听到这，顾清的心高高提起，心仿佛一下被一张大手捏紧了。
“孩子是你送过来的。”顾清转过身怒斥道，“为什么一定要打扰我？”
陆燃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只干巴巴道，“对不起。”
“我会离开，你也不要再来打扰我了。”顾清冷漠道。
陆燃有些害怕，分明孩子的到来让他看到了转机，可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如果顾清再次离开，自己又怎样找到他呢？
如果再也无法见到顾清，陆燃不敢想象自己会怎么样。
他双眼猩红，眼角滴下泪，跪下道，“我保证再也不来了，不搬走可以吗？”
顾清果断道，“不可以。”
就像是在回答另一个问题一样。
“那可以让孩子多看看你吗？我保证，我保证再也不来打扰你了。”
“孩子他是好好的。”陆燃没有说正常两个字，因为他并不觉得异于常人的顾清有什么不正常的，只是这显然是对方的敏感之处，他不想去触碰。
一听到这里，顾清喜极而泣，太好了，太好了，他没有把不幸带给孩子。
那么小的孩子，真是。
真是，太好了。
顾清捂着眼睛在哭，可心里却全是高兴。
陆燃跪着不敢动，只小心翼翼道，“孩子他才两岁多，陆家完全可以给他提供丰厚的物质生活，可他经常做噩梦叫爸爸，甚至有时候幼儿园有些孩子嘲笑他没有爸爸……”
一顿胡说，让幼儿园园长都想给陆燃两下，一年几十万学费的幼儿园，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儿，全是陆燃胡说八道而已。
果然，下一秒，顾清走进了屋里。
陆燃腿有些麻，颤颤巍巍地起来，脸上全是笑容。
他知道，顾清没有说拒绝，那就是有可能。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不是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