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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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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校第二天，顾清便攥着张纸前往陆氏集团。
陆燃看着办公桌上一张白纸黑纸的欠条，越发觉得面前的人有趣了。
他还真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欠条。
“欠条不重要，你家里人怎么样了？”陆燃适当地表现出了关怀。
他妈病情稳定，顾清满眼的轻松，“已经没什么了，恢复得很不错。”
“那就好，你还是个学生，不要太有压力。”
听出了弦外之音，这是让自己不用急着还钱，听到这样的话，顾清再是个冷淡性子，此刻也觉得陆燃真像邻家大哥哥一样体贴入微。
不过，顾清漂亮的眸子里满是疑惑，“陆总您怎么……”
“怎么知道你是学生的？”陆燃轻笑了几声，“上次看见你和方家女儿一起。”
难怪，方媛家算是富裕，陆燃应该见过。
“陆总，您说的签约这事儿……”顾清心里忐忑不安。
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顾清没有多想，签约就签约吧。
可真到了这一步，总归是担忧和迷茫的。
“签约这事儿不急，我说了，你想好再做决定。”陆燃神情自若，仿佛真是一个慈善家一样。
顾清得到了答案心里松了一口气，可转而又觉得很是不好意思。
他和陆燃无亲无故，别人除了因为想签约他看重他发展的潜力外什么都没有。
面前的人心思单纯，什么想法都摆在脸上，真像一只误入狼穴的小白兔。
为了隐藏自己的真实用意，陆燃到底先开了口，“这样，我让人带你到处转一转，月底之前给我答复就行。”
顾清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直愣愣地表现出了他的震惊，连忙道了谢。
陆燃在一旁越看越喜欢，不顾桌上堆满的文件，站起身来，“走吧。”
顾清心情复杂地跟着陆燃往外走，没注意到陆燃朝着外面的秘书们摆了摆手，表示拒绝。
等上了电梯，顾清这才反应过来，竟是陆燃亲自带他去看。
啊，一个公司的总裁会这么闲么？
总觉得很奇怪。
……
顾清很早就发现自己紧张或压力过大时容易走神，脑袋里已经发散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突然，电梯一阵抖动，顾清有点儿没站稳，在即将摔倒之际，耳边传来一声温热的“小心”。
随即，一只有力的手臂禁锢在自己腰上，支撑着自己站稳。
顾清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味，并不刺鼻，还有点好闻。
他抬了抬眼皮，陆燃的脸隔自己不足一拳，他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往前走站稳了，“不好意思陆总。”
“这哪里该是你不好意思，应该是我才对。”陆燃迟缓地将手收了回去，边说边回忆着刚才盈盈一握的腰身。
顾清望着他，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
“我想让你签约，可公司的电梯却出了问题。”
顾清恍然大悟，被陆燃的幽默逗笑了。
他笑起来脸上淡淡的，但眼睛弯弯的，像小月牙，一向清冷的脸上也因着这笑，增添了几分人间的烟火气，很是可爱。
陆燃看着他的笑眼里晦暗不明，有种自己耐心即将耗竭想要早早品尝的冲动。
可到底还是忍住了，这样可爱的谪仙耐心是该给足的。
他值得。
电梯在二十层停下，陆燃带着顾清往走廊深处走。
顾清看了看，走廊两边全是一间一间开着门的练习室，里面都是三三两两的练习生们正在练习唱跳。
本来有些心不在焉的顾清突然眼睛一亮，看着这些勤奋刻苦的练习生们，他的灵感奔涌而来。
他擅长画人像，可除了方媛外，画其他人总会被老师点评为，“画技精湛，毫无感情”。
顾清一直很是苦恼，他本来性子就淡，再加上朋友也不多，国印复赛的作品他一点想法都没有。
可现在，灵感应运而生。
普通人总能理解领会的必定是努力和热爱。
这些练习生们因为怀揣梦想，热爱舞台，从而努力地练习，只为有一天能梦想成真。
有了灵感，剩下的便是顾清需要去深入体会，然后画人像。
不知不觉，走到了最里面的一间练习室。
看得出来，这个练习室是最顶尖的一个，光是空间就比走廊两边的大很多。
顾清刚跟着陆燃走进去，一声中气十足的“陆总好”传来。
他定眼一看，偌大的练习室里竟然只有六个人，一个明显是老师的中年女人站在一旁，五个长相各有特色但都很帅气吸引视线的少年。
顾清站在一旁面色不显，其实心里对五个少年的视线打量有些不适。
陆燃在另一边和那位老师说着什么。
没一会儿，陆燃过来了，“去那儿坐坐。”
顾清顺着陆燃指的方向看去，是一排整整齐齐的桌椅，坐下正好面对着少年们。
虽说顾清没经验，但很明显这是设立的评委席。
见陆燃已经过去坐下了，顾清也不扭捏，跟着坐下。
老师严肃道，“我不啰嗦，咱们训练已经有一年了，你们最拿手的?天空?，希望今天能发挥好。”
话落，?天空?音乐前奏响起，五个少年变换队形，缓缓舞动起来，随后跟着音乐的节奏跳动得越来越快。
一个接一个的少年随着队形的变换站在C位边跳边唱自己的部分。
本就长相优越的少年们此刻在舞蹈和歌曲的快节奏中越发吸引人眼球。
顾清这样一个喜欢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此刻近距离地观看也不由得愣了神。
“怎么样？”陆燃问得自信。
因为音乐声太大，顾清有些没听清。
看着顾清眼中的迷茫，陆燃凑到顾清耳边，呼出的热气让顾清不自觉地往后躲了躲，有点痒。
陆燃轻笑两声，“怎么样？”
顾清看着脸在自己面前不过一拳的陆燃。
擅长人像的他这会儿不自禁地仔细欣赏起了陆燃的脸。
陆燃毫无疑问是好看的，他的面容仿佛艺术品雕刻，鼻梁高挺，双唇偏薄，漆黑如墨的眼里是惯有的冷淡，面部轮廓冷硬，深邃又俊朗。
此刻唇边带着三分笑意，这笑并未深入眼底，却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看傻了？”
顾清被吓了一跳，陆燃起了逗弄的心思，“你看什么呢？”
顾清想起自己方才欣赏陆燃的脸，瞬间耳尖便红得不行，“没看什么。”
陆燃点到为止，怕真把人给逗急了。
一曲表演完，五个少年胆战心惊地等着大老板的点评。
陆燃转头道，“怎么样？”
问了三遍，顾清终于听清了，他虽然有些惊讶让自己评价，但他很是认真道，“非常好。”
陆燃薄唇轻启，他没有做评价，只道，“加油。”
五个少年满脸惊喜，齐齐鞠躬道，“谢谢陆总！”
出了练习室的门，顾清已经开始在脑海里构思自己的复赛作品了。
陆燃带着他又去了一趟摄影棚。
看着摄影棚里光鲜亮丽的艺人们，顾清眼里毫无羡慕之意，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复赛作品。
陆燃当然看得出来，但只要顾清不明说，他自然乐得装糊涂。
顾清回去思考了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天，他到底还是过来了。
他实在做不出背信弃义的事儿来，分明已经答应过了，借的钱也已经到账很久了。
他其实很希望自己能够坏一点的。
这一次，陆燃实在抽不出空来，只叫了一个经纪人带他去练习室。
被叫到的经纪人名为白勤，他只是个普通的小经纪人，手底下目前分管的都是些不知名的练习生，因此他像往常一样把人往练习室一带便离开了。
白勤不知道顾清的特殊，练习室里的六个人却是知道的。
能让陆总亲自带过来，甚至还那样和颜悦色对待的人，别说这一层的练习生了，就连之前挖过来的大红明星也不可能。
老师率先反应过来，“你好，又见面了，先简单了解一下，唱跳有基础吗？”
顾清性子是冷淡了些，但并不代表不通人情事故，“老师好，我叫顾清，以前从没接触过这些。”
一句话惊掉了六个人的下巴。
这里面的五个练习生每一个都是自己练习了至少五年的，不然哪里有资格进陆氏。
可眼前的这少年，零基础却能受陆总青睐。
五个少年眼里不乏羡慕和嫉妒，老师却能够理解，她毕竟阅人无数，手底下带出来的人也不少。
眼前的少年肤白貌美，身高腿长，清冷气质，这条件放到娱乐圈就算是不搞练习生出道这套也是完全不能掩盖其的光芒。
想到这里，老师更加和蔼了，“我姓陈，你可以叫我陈老师，这样吧，顾清是么？你先坐一旁看看，等会儿我再给你细说。”
顾清淡然地点了点头，对于其中一个黄发少年极其不满的眼光选择无视。
等他刚坐下，陈老师便让五个人准备来一遍《梦想》。
黄发少年更加不满了，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道，“他是哪儿来的太子爷！？一点儿基础都没有，还要我们几个给他示范最基础的唱跳，他凭什么！？”
陈老师假装没听到，其中一个穿着白色短袖的稳重少年安抚道，“曾可，别这样，马上到来的考核也可能会考到，相当于我们练习一遍，巩固巩固。”
黄发少年这才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顾清对眼前几人的眉眼官司自然是看见了的，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
等一首《梦想》完，顾清仍旧一点不会。
陈老师让五人自由练习，随后便温温柔柔地和顾清讲着一些唱跳练习的基础和注意事项。
曾可越看越生气，陈老师以前对他们可从来没这么温柔过，太不公平了！
过了好一会儿，陈老师才把顾清带到五人面前，宣布，“今儿咱们专心练一下《梦想》，月底的考核这首歌也在范围内。”
曾可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凭什么这么不公平！？”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