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PIRATE.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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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前乔纳森建议波波利去和帕德里一家告别，毕竟在他们家叨扰了三天，就这么走了太没礼貌了。
波波利点点头，大家朝餐馆走去。
还没走到餐馆前，波波利就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同样变了脸色的还有织田作之助。
“不好！”
餐馆的方向传来一声巨响，波波利立刻冲过去。
“吃霸王餐怎么了？能到你们家来吃饭是给你脸了，还敢跟我们要钱？嫌自己命长了——啊！！”
话还没说完，气还没喘匀，狠狠将德克踩在脚下的寸头海贼就被一脚踢飞了出去。这一脚是抱着杀人的力度去的，寸头海贼直接飞出了墙壁，并连着砸碎了无数堵墙。
“晦气。”波波利跺了跺脚，蹭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目光落在屋子里翘着二郎腿的男人身上。
他长了一张长脸，锯齿形鲨鱼牙，额头有两个小角，满脸写着傲慢。
“嘿嘻嘻嘻，乳臭未干的毛丫头。”他轻蔑地看着波波利，从喉咙里发出尖锐刻薄的笑声，眼神毫无尊重。
帕德里和阿敏都晕过去了。乔纳森挪开了压在阿敏身上的石块，带着她和帕德里到吧台后面，中岛敦也扶着德克过去，蓼丸绫用治愈之丝将三个人裹起来。
“居然敢欺负阿敏阿鲁。”神乐咬断了嘴里的海带，杀气腾腾。
中岛敦也从吧台后面走出来，紫金的瞳孔迸出野兽一般的凶光。德克是他除了海贼团以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他无法原谅伤害了朋友的人。
波波利把拳头捏得吱嘎作响，舌尖舔过牙齿，眼睛蹭蹭冒火：“出去打，你死在餐馆太晦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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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比刚才下的还打。
“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我理解。你现在求个饶，我就当你是年纪小不懂事，放过你。嘿嘻嘻嘻。”长脸海贼握着刀，还是那副令人厌恶的狂妄嘴脸。
“谁求谁可不一定呢。”波波利哼笑一声，“我允许你死之前报上自己的姓名。”
波波利向来以力量和速度为傲，抬脚踢向长脸海贼时，明显感觉到他惊了一下。但他并没有因此受影响，用刀背挡下波波利的一脚，吊梢眼中仍是戏谑。
“嘿嘻嘻嘻，好久没见过这么不知死活的人了！也好，就拿你来祭刀，做我月光·莫利亚*启航的下酒菜！”
波波利讨厌这个人。不止是因为他砸了帕德里的餐馆、打伤了他们三人，更因为他恶劣的性格。
月光·莫利亚出手很果断，而且招招是带着必杀的信念冲波波利来的。他边打边笑，笑声有些刺耳，而他的那些部下们起着哄，说些不着四六的话，试图用噪音污染来干扰战局。
但下一秒他们就笑不出来了，中岛敦和神乐加入了战场，任由怒火侵蚀理智的两人完全没有控制下手的力度，每一下都可能打死人。
波波利也忍耐到了极限，她用武装色霸气包裹住爪子，狠狠朝月光·莫利亚扇去：“死吧，杂碎！！”
头一次，乔纳森没有出声纠正波波利的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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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港停着许多海贼船，为罗杰之言而充满斗志的海贼将在这里继续起航。海军当然也知道西港和北港的情况，控制住广场的情况、疏散了群众、逮捕了一部分闹事的人之后，就又加派两路人马向西向北来。
这就意味着，波波利和月光·莫利亚的战斗无法继续。
月光·莫利亚的格斗体术不一般，虽然被波波利打飞，但他依然有不小的力气可以还击。就在波波利准备再度出手的时候，织田作之助叫停了。
“来不及了，波波利。”
波波利的拳头被迫停住，神乐和中岛敦也被乔纳森和妮露拉离战场。
“算你走运。”波波利咬了咬牙，解除果实能力，把被雨打湿的头发拨到脑后，瞪着月光·莫利亚说，“如果你有命活着，再见面时我一定会杀了你。”
月光·莫利亚正欲说什么，掠夺者海贼团12人却在眼前消失了。
“老大，看那儿！”
月光·莫利亚定睛一看，一条白色的龙载着他们以极快的速度飞向港口，转眼就不见了。
“波波利。”他默念这三个字，总觉得有些耳熟。
海军独有的哨声响起，视线中已经能看到白色的海军服和海军帽。
月光·莫利亚虽心有疑虑，但也不得不先暂时收兵。目前罗格镇的驻军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他和不少部下都受了伤，和海军正面刚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他也带着部下匆匆撤退，心里狠狠给波波利记了一笔。
他在下一个巷子拐弯，因为感觉到什么而回头瞥了一眼。那里站着个人，金色的头发，粉色的羽毛大衣，墨镜遮住双眼，笑得却不怀好意。只一眼，就让人皱起眉头。
可再一眨眼，身后什么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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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男人手中拿着最新的通缉令，照片里半猫化的女孩有两条长尾巴，抬起爪子用手背蹭着嘴角，金眸凛凛望着斜前方。
DEAD OR ALIVE
BOBO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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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墨镜挡住了他眼中的色彩，因此无法辨别他高高扬起的嘴角是否出自真心。
“咈咈咈咈，猫又波波利，洛克斯和克莱西的女儿吗？真是闹出不小的动静呢。”
巷子的另一头，打着伞的鹰眼男人径直走远，和叼着雪茄梳着背头的男人擦肩而过。
下一个巷子，戴着草帽的红发少年和蓝头发红鼻子的少年一前一后走出来，迎着雨，却走向截然不同的方向。鹰眼男人只是看了一眼，未曾放在心上。他拐弯走向下一个岔路，避开了从后头来的海军。
这片海之后会怎样呢？他们又会怎样呢？
没人知道，也不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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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利出海前顺手把西港的海贼船洗劫一空，随后在海军枪炮的喝彩中，大摇大摆地出航了。
“看，藏宝图！”纳兰迦从箱子里拿出一张羊皮纸，铺开给大家看。
“在哪儿？”神乐凑过来看，“阿拉…巴斯坦？”
“嗯，箱子里还有个永久指针呢。估计是西港的某个海贼准备去吧。”纳兰迦晃了晃手里的指针，上面刻着ALABASTA。
“我好像在书里读到过。”乔纳森说，“似乎是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国家，在沙漠中建国，是一个人口超千万的超级大国。”
“那一定有宝藏阿鲁！”神乐激动不已，“波波利，我们就去阿拉巴斯坦吧！”
“那也得先翻过颠倒山。”波波利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四海洋流会在距离罗格镇不远的颠倒山汇聚，那儿是伟大航路的入口之一。我们需要先爬上去，进入伟大航路之后，才能去阿拉巴斯坦。”
“什么？爬？”夏油杰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爬。”波波利点点头，“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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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洋流汇聚于颠倒山，这就意味着此处海流速度极快，也极危险。如果不能战胜海流而导致船只偏离，没有进入正确的航道，船就会直接撞上红土大陆当场粉碎。
快靠近颠倒山时，天气就变得不对劲起来，狂风之下海浪袭卷。波波利看到前方山体中的一道裂缝，随着船只慢慢靠近，她也看清了那道裂缝的真容——那就是正确的航道，海流正逆着重力向上攀爬。
“右35，稳住，我们直接冲过去！”
“真的假的！水流在爬山！”
纳兰迦他们显然都是第一次见这样壮观而离奇的景象，一个个都长大了嘴巴。其实波波利也是第一次见，但比起震惊，她更需要考虑如何利用洋流。
“冲啊，二号！”神乐异常兴奋，就算海流推着船左摇右晃，她也靠夜兔的奇妙平衡力稳稳地站在甲板上。
洋流的力量超乎想象，加上颠倒山山势陡峭，十二人在短时间内经历了一场近乎垂直的过山车体验，非常刺激。
乔纳森他们出海这么久都没晕船，但是从山顶落回海面之后，各个都半天没回过神来。而中岛敦不幸再次歇菜，趴在船尾呕吐起来。
“好刺激阿鲁，能再来一次吗！！”神乐完全嗨起来了。
“当然不能。”早川秋敲了一下她的头。
此刻已经傍晚，伟大航路没有下雨，月亮在云层后面隐隐探出头。
波波利提议：“来开宴会吧！”
“好诶！！”
“烤肉阿鲁！”神乐两手握拳高举欢呼，“烤肉！烤肉！”
“我去搬烤架。”乔纳森点了点头，“你们去厨房和储藏室看看食材吧，酒的话还是少拿一点。”
“确实，波波利还好些，神乐喝醉了太吵了。”奇犽直言不讳。
何止吵，还随时有可能一个猛子扎进海里。
“什么？！奇犽你小子想打架吗！”
“今天是个好日子，不许打架。”波波利拦在他们中间，“非要打的话，你们就比谁更能喝好了。”
“哈，就他这小身板，两三下就被喝倒了阿鲁。”神乐切了一声。
奇犽因为神乐的语气和表情燃起了奇妙的胜负欲：“哦，是吗？那要不要比一比，神乐姐、姐？”
姐姐俩字一字一顿，再看奇犽微眯的猫眼和上扬的嘴角，无一不充满挑衅。
夜兔的斗志瞬间被激发，神乐的蓝眼睛里也仿佛有火在烧：“比就比，奇犽弟、弟！”
“哦豁。”纳兰迦在一旁揣手看戏，“我押神乐。”
“是吗？那我唱个反调聊表敬意吧。”夏油杰笑眯眯地说，“我押奇犽。”
“输的人怎么办？”
“唔，自罚三杯？”
不等乔纳森开口劝阻，波波利已经拽着妮露下去搬酒了。
“今天确实是特别的日子，放纵一下也没什么。”织田作之助道。
乔纳森叹了口气，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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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犽是真能喝，不知道是不是杀手家族培为了养下一代族长，所以加了酒精方面的特训。总之他的战斗力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原本纳兰迦老神在在地旁观，眼瞅奇犽面无异色眼神清明而神乐面带红晕说话不清，他意识到赌输了，于是捶了捶甲板，含泪自罚三杯。
夏油杰也有点意外，他本身也是为了捧纳兰迦的场才赌的，万万没想到奇犽这么给他争气。
哈，赌赢的感觉真好。
“别喝了，小神乐，你喝多又要拆船了。”妮露伸手拦住神乐。
“不行阿鲁！我今天一定要让臭弟弟知道姐姐的厉害！哈哈哈，奇犽，给爷死阿鲁！”神乐一把拨开妮露的手，直接放弃杯子准备对瓶吹。
“小奇犽。”眼见跟神乐沟通无效，妮露转头看向另一方，“认个输吧，小神乐已经神智不清了，万一又跳进海里可麻烦了。”
反正胜局已定，也看神乐出够了糗，奇犽于是摊开手，面无表情地捧读道：“我认输了，还是你比较厉害。”
“……你也走心一点啊。”蓼丸绫抽了抽嘴角。
然而神乐显然已经迷糊到分不清奇犽到底是真心认输还是故意放水了，抱着瓶子乐得哈哈大笑：“哈哈！臭弟弟认输了阿鲁！这下知道你神乐姐姐的厉害了吧！哈哈哈哈！！”
中岛敦叹为观止。
“神乐真有精神啊。”他捂着抽痛的胃，一时有些羡慕神乐。
“诶嘿嘿，奇犽认输了，我把他喝倒了，那接下来——”神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然后把酒瓶子往天上一抛，振臂高呼，“再喝倒波波利，我就是这艘船的船长了啊哈哈哈哈！”
奇犽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旁边鼓掌拱火：“好诶，神乐姐姐加油。”
每次都会变成这样。波波利都对神乐的狂言免疫了。
“好极了，加油哦神乐。”
“……你也走心一点啊。”蓼丸绫再次抽了抽嘴角。
人，啊不，妖怪无语的时候怪想笑的。
炼狱杏寿郎抱臂观察着神乐的举动，半晌后说：“唔呣！神乐这次喝醉之后没有乱跑乱闹，好像只是做梦。她每次喝醉都不一样吗？”
“我在想，我们应该让神乐戒酒。”乔纳森有些迟疑地说。
接住了被抛上天又掉下来的酒瓶子，然后跑到船尾拦住了高唱着“我是一条自由的鱼”准备再次跳下去的神乐，织田作之助躲避着她乱挥的手，疲惫地叹气。
“赞成。”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PIRATE.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