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PIRATE.9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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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解波波利的人总觉得她随心而动，做事从不考虑后果。
但掠夺者海贼团不在这个范围内。波波利每一个看似荒谬的决定、每一出无法看透的行为，都是有意为之，都是要达到某个目的。就像最为人熟知的天龙人绑架事件，好像是冲动、是作死，实际借此一举多得，不但救下了人鱼艾娜、顺利离开香波地前往鱼人岛，还一战成名让整片海记住了她。
这一次，波波利应该也是为了什么，不只是那二十亿。但波波利究竟看到了什么机会，夏油杰不得而知。
“你在想什么，船长？”
波波利不吝解答，她叩了叩电脑屏幕：“瞧瞧斯卡列的业务范围，有没有觉得似曾相识？”
夏油杰没反应过来，最先看完这些信息的织田作之助秒懂：“多弗朗明哥。”
这个答案就是线头，顺着一抽，波波利的所图就不再神秘。
“庞恩岛的危机分内外两个。内部好解决，快刀斩乱麻把那群人拉下马，至于之后民生怎么恢复，那是国王要考虑的问题。如果最后还是发生了战争和暴动，那是他们王族的错，人民自会通过革//命选出更合适的领导，国家乱也乱不了太久，还是会慢慢找回秩序。麻烦的是外部。”
波波利顿了顿，又说：“杜·费尔德和多拉格·皮埃特罗，他们没了斯卡列这棵摇钱树，肯定要发火。如果没有可替代的平台，这把火必然会烧到庞恩岛和我们身上，可如果有呢？多弗朗明哥的业务和斯卡列的生意高度重合，没了斯卡列，跟多弗朗明哥难道不能做生意吗？”
“那么问题来了。”早川秋眸光一冷，“多弗朗明哥把我们引到这里，是故意还是巧合？”
“那不重要，秋。海贼之间没有义气可言，存在的只有相互利用，以实现自身利益的最大化。我和多弗朗明哥合作从来没指望他老实，毕竟我们选他也是因为他更有性价比。总之就目前的形势来看，这把是双赢局。他多弗朗明哥借我们的手扩大了地盘，我们拿了二十亿的酬金、扬了名声，还有意外之喜。”波波利显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细究多弗朗明哥的算盘，她需要优先考虑自己的得失。
“意外之喜？你是说那颗不知道什么用途的恶魔果实，还有这两条人鱼？”纳兰迦问。
波波利点点头：“你盘算，我们这波难道不赚吗？”
“前提是BIG MOM认你这个人情，别回头以为是我们绑了她的两个女儿。”奇犽吐槽。
波波利扭头看普利姆和普拉琳涅，佛卡奥正毕恭毕敬地伺候这俩小祖宗。
“谁家绑匪还给她俩吃芭菲？”
“那你打算怎么做？我是说，布列格、奥多和彭斯。”妮露问波波利。
“绑了，然后明天一早和费南西一起粘在斯卡列的黄金大门上，用红漆写上‘卖假货断子绝孙’。”波波利不假思索，“晚上的时间正好你们和拉修德去北边，把那些被控制的人救出来。明早斯卡列门口肯定会聚集很多人，正好拉修德和北边那些人一齐出马，拿个喇叭循环播放这些人干的烂事，煽动民众的情绪，动静越大拉修德就越安全，他也更容易见到国王。如果国王站在拉修德这边，那我们拿了钱走人，其他的交给他们自己。如果国王昏了头，那把他从王座上踹下去，我们拿了钱走人，其他的交给拉修德。”
槽点太多了，早川秋张开嘴，又闭上，表情很复杂。
波波利读懂了他的嫌弃，她感到被冒犯，着急地说：“嘿，我们是海贼，要什么高大上的方法！”
“波波利，如果你确定要管这件事，那就更理智、更成熟地计划这件事。国家存亡不是儿戏。”乔纳森叹了口气，严肃地劝说波波利。
“先乱后安。我只负责把国家搞乱，治安是伯格里特王族的事。”波波利这一次却没有听乔纳森的话，她坚持自己的主张，“如果什么都让我来考虑，那这个国王不如也让我来当！”
波波利的一番话倒是说的乔纳森哑口无言了。
“这次还真是波波更占理了，JoJo。”妮露笑着耸了耸肩，“如果能稳住民心，那是拉修德的本事。稳不住，那就让民众自己另择贤主。我们要是从头包办到尾，确实不合适。”
“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们玩脱了，”中岛敦惴惴不安，“波波利，那庞恩王国会怎么样？”
“什么算玩脱？战争？”波波利歪歪头，“我们排除了外部报复的可能，因为地下世界的那几家可以找多弗朗明哥合作，继续赚钱，要找麻烦也是找我们，向庞恩发难没有必要。而且还有一点我刚才忘说了，庞恩是世界政//府加盟国，海军会管他们的死活，费尔德和皮埃克罗除非脑子有坑不然不会动手的。那剩下的可能就是内乱，那这个内乱的原因是什么？因为我吗？”
随即，波波利摇了摇头：“可我只是毁了斯卡列的交易链，没有杀人，甚至连这栋房子我都没砸，费南西、布列格这些人我也只是胖揍一顿、羞辱一番，其他民众的一根头发丝我都没有动。至于钱财，我只拿走了二十亿，这是斯卡列财富的冰山一角。恶魔果实本就是费南西从其他地方掠夺来的，普利姆和普拉琳涅也是他拐来的，不属于庞恩王国，我想带走就带走。至于拉修德，我和他之间只是交易，他是个能独立思考并对自己行为负责的成年人，他做对了也好做错了也罢，都不该由我买单。综上，就算真暴乱了，也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纳兰迦也站在波波利这一边开导中岛敦：“敦，你不要有那么大心理负担，这个国家早就从根上烂了，我们搅不搅进来都迟早会有爆发的一天，我们连导火索都不算。”
神乐压根没参与讨论，她跑到普利姆和普拉琳涅那边去了，让佛卡奥给她找吃的，她饿了。
织田作之助叹了口气：“所以，你真的要用那么拙劣的方法？”
绑架，漆字，喇叭播报，然后演讲和游行示威？该说不说，还挺波波利的，她要是能想出好主意，太阳能打西边出来。
“哪里拙劣了？那可是我精心策划的好办法！”波波利气呼呼地反驳，“这办法多海贼啊！”
“但就是很拙劣啊。”奇犽头枕着手掌，犀利锐评，“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你行你想个办法！”
“是你要帮拉修德，又不是我，凭什么我想办法？再说了，你才是船长。”
“你还知道我是船长啊！”波波利龇牙咧嘴，“那就听船长的命令，赶紧行动！”
“可这么拙劣的行动计划我不想执行，好丢人。”
“……你死定啦奇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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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归玩闹归闹，船员还是会支持船长的决定。毕竟波波利这个方法虽然唐突，但却是一剂猛药，见效最快。
而拉修德原本打了一肚子腹稿准备跟波波利深入讨论一下如何掣肘布列格、奥多和彭斯，突然听说她要连夜绑架然后把人粘在墙上示众，疑似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呆滞在原地。
不、不是，还能这样吗？
“那不然你还想我们在这个国家多待些日子陪你按部就班、循序渐进啊？”波波利抱着胳膊，眉头紧皱，“我总不能为了你一个人放弃整片海吧，我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拉修德张嘴，发现波波利说得对，把嘴闭上了。
波波利手一摊，给拉修德支招：“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我把那三个人控制住之后，剩下的人群龙无首还不好解决？你可是带了北边一大帮子人浩浩荡荡的来南边，这么多人还不能给你壮胆？到时候进了王宫见了你爸，如果他跟你一条心，等你把铁证呈上，又有觉醒的民众助威，把他们家一抄，大把大把的金银不就进到你们腰包了？到时候该抚慰的抚慰该弥补的弥补，与民休养生息，不就活过来了？你爸要是不跟你一条心，你就踹了他自己当国王，反正王位就要传给你的，早了晚了有什么分别？”
拉修德又张嘴，又发现波波利说得对，又把嘴闭上了。
“我经常觉得，波波哪里说得不对，但好像又说得都对。”妮露小声跟早川秋交流。
早川秋看着庞恩岛的地图，一脸冷漠：“反正她怎么都有理。”
波波利简单分配了一下工作：“妮露、杏寿郎和纳兰迦留在这里保护小绫、普利姆和普拉琳涅，杰和奇犽跟着我去绑架那三个大臣，秋、神乐、敦、作之助和乔纳森陪着拉修德去北边。速战速决。”
乔纳森多补充了一句：“注意分寸，尽量不要伤人。”
神乐抖了个机灵，敬了个不标准的礼：“保证完成任务阿鲁！”
作者有话说
第98章 PIRATE.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