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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他的不理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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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嘉被送到机场,过完安检,在休息室入口看见应许。
有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生正和他说话。
女生妆容精致,举着手机,似乎想要加联系方式。
应嘉从玻璃倒影中看见应许的侧脸,表情淡漠,他做了一个婉拒的手势,然后侧身,看向了不远处的应嘉。
女生顺着视线看来,见到应嘉时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略抱歉意的笑了笑,匆匆离开。
应许朝应嘉走来,自然接过她手中的包,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怎么不开心?”
他用机票挑起她的脸,用最平静语气,说最恶劣的话,“我难道不是很贴心?知道嘉嘉着急回学校,特意给你换了机票。”
明知故问,应嘉拍开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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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平流层平稳飞行,应嘉从浅眠中醒来。
窗外云海翻涌,身边的应许正专注看平板电脑,屏幕上是一封设计精美的电子邀请函,安比王室慈善晚宴暨卡罗蒙之夜。
见她醒来,他侧过脸,声音很轻,“晚上有私人赛车,有没有兴趣去看?”
应嘉想起去年应许的生日宴,在应家位于欧洲某国的一处宅邸举办,古堡里随处可见十七世纪油画,水晶吊灯流光溢彩,把香槟塔照的亮晶晶。她在宴会上看见了很多名人,曾经只在电视上存在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现实生活,说不出的割裂和奇异,就像应许给她的的怪异感,越积越多。
应嘉看着邀请函上烫金的王室徽章,“没兴趣。”
她闭上眼继续睡,身处陌生云层之中,渴望回到熟悉地面。
下了飞机,应许对助理吩咐:“你打车回公司。”
他接过车钥匙,替应嘉拉开副驾车门。
系上安全带,应嘉说:“送我回学校。”
应许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
应嘉拧眉:“你笑什么?”
方向盘在应许掌心转过半圈,车辆汇入高速车流。
应许:“一路上睡的很香,原来是为吵架备足了劲。”
应嘉沉默一下,“你别扯开话题。”
应许勾唇:“嗯,姐姐请说。”
被他一打岔,应嘉刚起了个头的话卡顿一下。
窗外风景变化,车辆去往的是陌生方向,她警惕的问:“你现在是送我回学校吧?”
应许轻描淡写:“回家。”
她就知道!应嘉深呼吸一口气,“我不去你家。”
应许纠正:“我们家。”
在应嘉炸毛前,应许淡淡补了一句,“你不是要谈?不回家怎么谈?”
应嘉生气的按住安全带边缘,“是你偷看我的消息!也是你答应过我,不随便监控我的!”
“不是偷看。”应许说,“大白天,在你房间,解锁手机密码,正大光明看的。”
应嘉:“应许你不要强词夺理!”
应许冷笑一声,“我也正想问问,嘉嘉为什么要提前回学校?若非不可告人,为什么不能告诉我,藏的严严实实?”
应嘉:“我就是猜到你会乱想,才不告诉你的。”
车速突然提升,引擎发出低吼。
拐弯时,轮胎擦过缓冲带发出刺耳声音。
发什么疯!
应嘉知道应许在赛车比赛中拿过很多奖,车技一流,但此刻也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拉着她同归于尽。
应许却平静的松了松领口,“我知道你不会对我坦白才看的。我们不是亲姐弟,倒也一样心有灵犀。”
“……”
应嘉降下车窗,风吹乱她的头发。
稍微冷静了一点,才说:“我回学校有事,之前和你说过的学生会活动……”
“有什么好组织的,浪费时间。”应许冷嘲热讽。
应嘉忍了忍,讥笑,“是啊,我就是过着平静生活的大学生,比不上动不动收到王室晚宴邀请函的人。”
“……”
难得的,空气安静一瞬间,没有立刻反驳的声音。
应许抿了抿唇,语气不着痕迹的放软,“我不是那个意思。”
应嘉:“送我回学校。”
沉默在狭小空间中蔓延,应许轻打方向盘。
轮胎在地面划出弧线,导航屏幕变化,重新规划出前往京南综合大学的路线。
两人沉默僵持,行道树一排排闪过。
过了一会。
“好。”不知想到什么,应许扯唇一笑,“送你回学校。”
劳斯莱斯驶入大学城范围,商业街很热闹,早早聚集了许多学生。
应嘉:“就在前面路口停吧。”
车辆没有减速,稳稳当当停在学校门口。
车标在夕阳下闪动光芒,吸引不少人好奇的目光。
应嘉懒得再吵架,去开车门,发现车还锁着。
她回头看应许,却见他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绕到副驾边拉开车门。
应嘉莫名其妙:“你干什么?你早点回去了,你助理不是说有事,让你回公司看一眼吗?”
“你在怕什么?这么着急赶我走?”应许手撑在车门,似笑非笑,“要回学校的人是你呀姐姐。”
他的表情冷了一点,“下车。”
傍晚的校园浸在暖金色余晖,十月假期不回家的人很多,林荫道上三三两两的人结伴去食堂吃饭,单车铃铛声清脆从身边飞过。
应嘉刻意和应许保持距离,远远看见宿舍楼,她停下脚步,转向他,“宿舍楼就在前面了。”
过道的路灯一下子亮起,把应许的身影拉的修长。
她从他手中接过行李,准备道别,他语气不咸不淡,“我在这里等你。”
应嘉脚下一顿,不可思议的回头,无声表达你什么毛病。提前几天回来而已,至于把他刺激成这样吗。
应许故意挑衅一般,“抓紧时间,不是要和几个同学讨论?”
应嘉:“我晚上住学校,明天和室友去看场地,后天还要制作活动物料。”
应许淡声:“我听见了,明后天都会接送你的。”
应嘉捏紧了行李箱拉杆,简直要破口大骂应许你不可理喻。
“嘉嘉?”
有三个女生从宿舍楼走出来,是她摄影社的同学林月,旁边是两个熟悉面孔,经常和林月出入,是她室友。
三人走近了,一个短发女生小声:“哇,你男朋友好帅啊。”
“别乱说啦,这是她弟弟!”林月赶紧打断,笑着解释:“他们是姐弟啦,在我们高中可是出了名的颜值组合。”
应嘉尴尬的笑了一下,不自觉往边上挪开半步,这个细微小动作让应许微眯起眼睛。
三人往食堂的方向走,还在小声讨论“但怎么长的不太像”“儿子像妈妈,女儿像爸爸吧”“不过都郎才女貌,往那一站跟男朋友似的”……
应许垂眸,视线无声丈量二人距离,“离这么远,你干脆买张票回平林吧。”
应嘉抬眼:“回平林你就不烦我了?”
应许笑一下,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干到你下不来床,哪里都去不了。”
应嘉用力推开他。
一般开始讲无底线的话,说明应许已经没什么耐心。应嘉深呼吸一口气,想了一会,给闻晴打电话,说晚上有事先不回宿舍了,明天直接在场地见。
她挂了电话,应许抱臂看了一会,“怎么又急着走了。”
“嘉嘉是怕被谁看见我们走在一起?怕我做出不合姐弟身份的事?”
应嘉莫名其妙:“你到底在说什么?”
要她回家的人是他,现在回家不满意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