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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往日荣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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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第二个发电厂之后，周围的警报声和安全系统明显提升了一个等级。
顾以牧和靳亦瑜在这周围小心地躲着，历经艰难才到了第三个发电厂。
已经很熟悉流程的两个人很配合地封锁了整个发电厂的时空，然后在这里面开始搜寻了起来。
很快，顾以牧就找到了被警戒线封锁的一片区域，另一个自己就这样躺在正中央的沙发上，同样是在昏迷着。
靳亦瑜看到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指着那边说道：“就在那里了。”
另一边的顾以牧看着这片区域，眉头微微皱起，这片空间，怎么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前面两个都是被封锁起来的，而且是相当程度的封锁，不管是那个半空当中的泡和软管，还是另一个的水笼。
都不是轻易能够破解的，而且监禁力度也很强。
现在这个，看起来更像是随意地摆放在这里，还是特别随意的那种。
顾以牧看着这个，总是觉得一阵奇怪。
一旁的靳亦瑜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指着这个东西，说道：“以牧，我们不过去看看嘛？”
顾以牧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过去看看吧。”
不管是什么情况，总归还是要检查的。
顾以牧很快就走到这个旁边，俯下身查看起来。
这个封锁线摆放的也是相当的随意，轻轻一碰就...
顾以牧这样想着，伸手碰了一下，然后真的掉了。
顾以牧：“……”
就这东西，还指望着能够封锁住人吗？
这是骗谁呢？
但是话虽然是这么说，顾以牧还是没有轻视这个东西的意思。
他掏出了自己的怀表，蓝光一闪，水系异能也跟着浮现出来，做好这些准备之后，他才一步踏了进去。
果然，下一秒周围出现了大片的雷电。
顾以牧手中的怀表快速旋转，直接让周围的这片闪电静止了下来。
做完这个之后，顾以牧上前一步抓住了另一个自己的手，这次闪烁出来的是黑色光芒。
其中一部分是在这片空间里遭受到危机时的应对措施，另一些则是，在第五星系的小镇里面的一些探索情况。
还有他们拍合照的那个画面。
这次的光芒来得快，去得也快。
等到光芒即将消失的一瞬间，顾以牧眼中闪过了一丝狠厉，他手中的蓝色光芒闪烁，由水凝结出来的各种武器朝着两边砸了过去。
周围是一大片虎视眈眈的雷电。
顾以牧这边对水系异能进行了些许的改造，直接隔绝了所有的雷电。
与此同时，他也快速地撤出了这里，抓着还在一旁看情况的靳亦瑜跑开了。
“诶？”靳亦瑜脸上还带着一点点懵。
后方的雷电下一秒直接炸开，大片的雷电朝着两边扩散开，淹没了一大片的区域，当中还炸毁了不少的机器。
顾以牧猛地扭头看过去。
之前的两个发电厂，虽然他当中也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但是他是没有对这个机器动手的。
而且自己虽然处在核心的位置，但也同样是没有任何作用，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不会对电力系统产生一点点影响。
但是现在的这个雷电，是直接给这片区域炸毁了。
这个可就麻烦了。
果然，在他们出来之后，周围的这一片区已经全黑了。
下一秒，红光开始疯狂闪烁，那是警示灯和警报声。
这次可就不是之前单纯的系统通缉了，这次绝对是惊动到了一些人。
无数的代码在周围开始闪烁，隐隐有直接包围这里的意思。
顾以牧抓着靳亦瑜的肩膀，说道：“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哦哦。”靳亦瑜应了两声，空间漩涡浮现，带着他们两个直接离开了这里。
在空间通道传送到一半的时候，顾以牧忽然指了指另外一个方向，说道：“这边。”
靳亦瑜这边也是快速地跟着转过去，然后在几千米之后，顾以牧示意可以停下来了。
下一秒，两个人从空间漩涡里走了出来。
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更小型的发电厂。
或者说是发电站，这个规模已经很难用厂来形容了。
但是顾以牧可是没有一点点掉以轻心，能够在这个地方存活的建筑，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顾以牧跟靳亦瑜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齐齐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几乎是在刚踏进的一瞬间，十几个屏幕全部弹了出来，然后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数据传递消息和警报传递信息。
更是有一大片的代码沿着这里全部飞了出去。
不过顾以牧这边的直觉更快一步，他已经先一步掏出了自己的怀表，对着周围用了时间静止。
即使是最远端的代码，也被迫跟着停了下来。
顾以牧松了一口气，说道：“这里现在看着是暂时安全了，我们快点进去处理完这些东西吧。”
靳亦瑜在旁边点点头：“好。”
这次的建筑和它的外表一样，看起来非常的精致。
顾以牧和靳亦瑜在这里面找了一圈，没有找到熟悉的东西。
顾以牧眼中带上了一点点疑惑：“奇怪，这里没有吗？”
不太应该啊。
靳亦瑜在另一边来回看着，忽然指着那边说道：“以牧，你看看那边，是不是有扇门？”
门？
顾以牧敏锐地接收到了这个信号，他扭头跟着看过去，确实是一扇门。
在之前的几个发电厂里，都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顾以牧动作迅速地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一拉开门，在另一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棺材。
这是第十星系的棺材。
只是...
顾以牧看着这个东西，又回头看了一眼建筑。
嗯...
看起来，这个棺材还知道自己和整个建筑不搭，不能放在里面引人怀疑，虽然外面这里的确也是没有多没存在感就是了。
还是很诡异啊！！！
顾以牧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前方走了过去。
他记得这个棺材有一个特性，那就是这个棺材很喜欢血。
当时顾以牧打开这个的时候，几乎是喂了全身的血，才让靳亦瑜顺利完成了那个转化。
虽然现在他并不需要转化，但是想要打开的话，估计也是会付出很大代价的。
他走到棺材旁边，缓缓蹲下了身。
在棺材下方出现了熟悉的荆棘。
顾以牧身体微微颤了一下。
这玩意儿的攻击力实在是太高了，顾以牧还真的不一定能够抗住这个东西。
只是下一秒，他的身体表面忽然浮现出了一些鲜血。
顾以牧先是一惊，之前被那个阵法搞出鲜血的回忆顷刻间涌上心头，但是下一秒，他就镇定了下来。
他没有感觉到疼痛，再其次，他在收回第一个灵魂碎片的时候，当时的自己身上就全是鲜血。
在融合之后，他感觉到那些鲜血全没了，现在来看的话，应该是全部隐藏起来，就等着这个了。
同时顾以牧感觉自己心里一阵木然，也亏是自己之前去过另一个自己那里，要是他先来这里的话，只怕是要被抽走半管血了。
最后，在清理掉表面的全部血液之后，周围的这些荆棘开始跟着慢慢消退，露出了棺材里面本来的模样。
顾以牧伸手打开了棺材，还是同样的血印子，另一个自己就这样静静地躺在里面，身上破碎的地方已经干涸了。
靳亦瑜在后面有些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顾以牧感觉自己脸已经绿了。
要是按照之前的方法的话，他现在岂不是得进一次棺材？？？
这对自己来说，会不会是有些太变态了？？？
但是他其实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短暂的犹豫之后，顾以牧还是起身走了进去。
在后面的靳亦瑜脸上闪过了一秒的惊讶，嘴都跟着张大了。
但是到底他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在外面静静地等着，颇有些无聊地拨弄着自己的怀表玩。
过了有几分钟，棺材周围的荆棘忽然间再次暴动。
靳亦瑜这边被狠狠吓了一跳，朝着旁边一躲，然后在他的注视下，这个棺材就这样被推开，顾以牧从里面坐了起来。
靳亦瑜看着顾以牧这个样子，脸上带着些许犹豫：“以牧？”
顾以牧有些恍惚地摇了摇头，对上靳亦瑜的视线，他点头道：“嗯，我在。”
就是看起来有些发虚。
靳亦瑜走过去将顾以牧从棺材里面拽了起来。
顾以牧一个踉跄，差点整个人压在了靳亦瑜身上。
这次棺材里面的灵魂碎片代表着的是记忆，顾以牧脑海里多出来的信息量可远不止一点。
不仅有逆时空里的内容，还有城市中央和城市边缘的很多细节。
这其中，还有一小段记忆很是让他在意。
那个画面看起来像是一个实验室一样的地方。
在这其中，不只有一个人，看起来像是一整个团队。
而他身处在团队的中央，身上也是穿着同样的白大褂，脸上的神情冷淡，看起来莫名的情绪不佳。
而且那段回忆给人的感觉很不好，冰冷，烦躁，压抑。
当中还有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人，只是记忆有些太过遥远，顾以牧一时间想不起来具体到底是谁。
再然后还有...
他现在感觉自己头昏脑涨的。
好多事情在这里也捋不清楚。
靳亦瑜在旁边有些担忧地开口：“以牧？”
“嗯...”顾以牧又点了点头，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说道，“走吧，我们接下来还有两个地方要去。”
也是相对来说比较神秘玄乎的两个碎片，认知和自我。
顾以牧站在原地略略一思量，选择了先去找后者。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最开始的认知绝对是很重要的一个，很有可能会影响到接下来的进程。
而且是影响程度很大的那种。
现在这边还没有出现什么足以影响他进程的事情，这些都可以先放一放，至于之后的，反正已经惹到人了，也不差那最后一点了。
靳亦瑜不清楚顾以牧的想法，只是在旁边点头，打开空间漩涡的时候，靳亦瑜问了一句：“我们接下来应该去哪？”
顾以牧闭着眼重新开始搜寻自己的记忆，最后报出了两个：“东南方向，大概三千米的距离，那里有下一个发电厂。”
“哦哦。”靳亦瑜这样点完头才反应过来，不对啊，顾以牧为什么这么清楚这些？
不过他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拽着顾以牧进了空间通道，然后两个人消失在了这里。
在他们离开之后，这里的棺材也跟着开始消退，最后荆棘化成了阵阵碎片，掉在地上融进了钢板里。
从发电站离开之后，靳亦瑜明显感觉这次的空间通道受到了极大的阻碍。
顾以牧站在旁边轻轻抓着靳亦瑜的肩膀，在旁边来回给他指正着方向：“左边，右边，往前四十三米，这边有个空间禁制，绕过这里，这边速度慢一点...”
在顾以牧的指挥下，他们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这些。
很快，他们两个就停在了一个看起来朴实无华的发电厂门口。
靳亦瑜走出来之后，扭头看着周围，脸上带着些许惊疑：“这里就是新的发电厂吗？看起来挺...”
“挺？”顾以牧看过去。
“挺垃圾的。”靳亦瑜郑重地点头。
顾以牧：“……”
真有你的。
他抬脚走了进去。
这次在刚靠进的时候，周围忽然蹦出了一堆的机械士兵，中间还有几串代码连接着。
【高级通缉者，束手就擒。】
在通知的同时，后方的机械士兵跟着开火，成片密集的弹雨袭击过来。
顾以牧抓着靳亦瑜朝着旁边一躲，甩出了自己的怀表，里面指针开始走动，时间波动瞬间蔓延到了前方。
这些打出来的火网被原路挡回去，反向打穿了一大片的机械士兵，这些数据代码明显愣了一下，很快就准备消失，但是在时间波动的影响下，它们的这些行动全是徒劳的。
顾以牧手再次一挥，时间加速逆转，这些代码全部被无痛处决，先是变成了初始代码，最后直接原地崩碎。
靳亦瑜站在旁边，小声地说了一句：“酷。”
顾以牧咳了两声，说道：“行了行了，正事要紧，我们赶紧吧。”
靳亦瑜有学有样，在旁边轻轻敲了下，这次蔓延出来的是空间波动，将这片空间封锁了起来。
顾以牧刚准备开口，靳亦瑜这边转过头看到，问了一句：“怎么了？”
顾以牧顿了顿，说道：“算了，没什么。”
刚刚那一连串的东西出现，说明背后的系统已经彻底掌握了他们的行踪了，既然这样，那也没必要继续藏着掖着了，早点处理完早点离开才是王道。
等进来之后，顾以牧一眼就看到了正中央摆放着的镜子。
和正常的镜子不一样，这个镜子里面不映照着任何东西，只有一片漆黑，中间躺着一个人，手上拿着一个黑色左轮。
靳亦瑜在旁边有些疑惑：“咦，镜子？”
“这又是怎么回事？”靳亦瑜这样问了一句。
顾以牧沉默了半晌，说道：“这个事情有些复杂，大概就是当时为了通关，然后强行用自己当做力量核心，给其余几个竞争者炸死了，还违背规则将核心带出去了，所以最后连自我都丢失了。”
也因此，这个只能寄托在镜子里面，不然的话，就连个形体都没有。
靳亦瑜脸上带着清澈的迷糊，最后，他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其实根本没有明白吧？
顾以牧快步走上前去，伸手探进了镜面里。
而与此同时，镜面里面的黑暗也逐渐蔓延出来，开始缠绕着顾以牧的胳膊，手，然后一路朝着全身而去。
靳亦瑜站在后面，目光定定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动。
又过了几秒，顾以牧整条胳膊已经伸了进去，从里面抓住了深处的自己。
随后他猛地一拽，将里面的自己抽了出来。
在离开镜面的一瞬间，顾以牧就感觉镜子里的自己化成了光点，开始朝着自己这边蔓延过来。
没有任何形体，出来即会溃散。
又是一段记忆蔓延过来，已经经历了记忆碎片摧残的顾以牧这次适应良好，很快就了解到了全部的故事。
第八星系的情况和记忆里携带的那一部分差不多，在顾以牧第一次失败之后，正逆两个时空之间的通道就被移动隐藏了。
就连顾以牧自己用第一块灵魂碎片留下来的缝隙也跟着断了联系。
唯一还算是有交集的就是主系统本身，不过它的联系也是相当微弱，仅限于在传递灵魂的时候可以短暂开启。
不过就这个来说，已经是很好的消息了，总比别的一点没有强，所以他们才开始对主系统的讨伐。
其中的核心焦点就在于第八星系，当时他们也的确是拿到手了，只是在第十星系的时候，出了点意外，顾以牧再次进入到轮回中。
而根据主系统隐藏协议，那把左轮直接被传送了回去。
所以才有了之后的故事。
只是顾以牧还是不太清楚，为什么自己会选择在第十星系放弃进度。
就目前来看，他的确是记得有那么一则预言，是说靳亦瑜未来会在第八星系出事。
当时已经是第六次了，未来是什么不言而喻。
但是他们当时的进度已经推到第十星系了，这个时候倒回去显然是不明智的选择，毕竟系统那边可是在记恨着他们给核心拿走了。
本身到第十星系已经是不容易了。
所以顾以牧干脆直接在第十星系进行了自己的最后一次异化实验。
因为力量已经丢失的缘故，所以顾以牧干脆利用一命换一命，将他们所在的第十星系改造为一个节点，让靳亦瑜能够在未来获得一次保命符。
只是...
顾以牧捏着自己的手，总是感觉当时的自己有些蠢。
是因为担心则乱吗？
明明他们两个当时是可以直接推到最后的星系的，为什么要选择在那里放弃呢？
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很明显是因为他当时做出了这个决定，所以靳亦瑜才会在未来有危险。
换言之，如果他当时选择不牺牲自己的话，就不会有第七轮测试，靳亦瑜也就不会在第八星系出事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得问当时的自己怎么想了。
他顿了顿，收回手，然后转身就看到靳亦瑜那边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顾以牧瞳孔猛地缩了一下，几乎是上赶着跑过去给人搂住，目光在周围来回打量着。
周围的这些机械看起来全都很正常，没有什么异动的样子。
而且，如果有什么东西在这里袭击的话，应该是不会单独留下靳亦瑜昏迷在地才对。
确认周围没有危险之后，他低头看向了靳亦瑜。
他的呼吸很平稳，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不适，看起来只像是睡着了而已。
才怪。
刚刚还在生龙活虎的靳亦瑜现在突然说睡着了，鬼才信。
他掏出了怀表，对着靳亦瑜用了时空回溯。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没有任何用，靳亦瑜还是昏迷着，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顾以牧眼神更加疑惑。
时间都影响不到靳亦瑜，他这是什么情况？
他顿了顿，将靳亦瑜扶了起来，然后让他趴在自己背上，就这样带着他离开了发电厂。
只是在出来之后，他又看到了熟悉的机械士兵大队。
这次的机械数量直接高出了一个数量级。
就算是顾以牧用时间波动限制住这群家伙，也根本无济于事。
时间波动是有距离限制的，远处的机械士兵他根本管不到。
波动的离开和覆盖也需要消耗极大能量，还没等走出机械士兵的包围圈，他这边就会直接被限制死。
顿了顿，顾以牧抖了下身体，让靳亦瑜能够趴得更舒服些。
做好这个之后，他在后面的手攥成了拳头，里面紧紧握着他的怀表。
虽然没有尝试过，但是他的异能歪好也算是时空，就算空间的力量再怎么低，多少也涉及一点，或许可以试着利用下。
这样想着，他手又攥紧了几分，上面的指针缓缓开始抖动。
下一秒，一道漩涡浮现出来，和靳亦瑜的空间漩涡不太一样，顾以牧的这个颜色更亮一点，里面充斥着大量的数字和指针，正中央有着一个不间断旋转着的钟表。
顾以牧带着靳亦瑜一步跨进漩涡里，然后气息彻底消散在了这里。
还在外面的机械士兵停滞了一秒，然后集体开始躁动起来，不知道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时间漩涡区别于空间漩涡，只能沿着固定地轨迹朝着过去流溯。
顾以牧在时间通道里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最后在其中一个节点停下来。
这是他们利用空间漩涡中途出来停下过的一个点。
靳亦瑜现在昏迷着不省人事，对于空间通道的制约能力已经降到了一个低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他毫不怀疑只要他回溯到空间漩涡里，他能当场被漩涡绞杀。
从这里出来之后，顾以牧在周围看了看，没什么危险。
看来时间倒流的确是比空间转移更安全一点，至少他之后的那部分气息全部被抹掉了。
现在系统想要追杀自己应该还是需要一点点时间的。
他快步朝着前方走了过去。
最后一个发电厂距离这里不远，位于整个城市的正中央，是整个城市的基石。
他带着靳亦瑜缓缓朝前走去，期间，怀表一直被他紧握在手里，两边的指针就没有消失过。
不过一路上算是有惊无险，他最后还是来到了发电厂这里。
和其余几个也不一样，这个发电厂里并没有任何禁制，看起来像是大敞开门欢迎所有人一样。
顾以牧站在门口，皱着眉头没有立即行动。
这种看似安全的地方往往都是最危险的，尤其是靳亦瑜现在不能动，相当于还限制住了他的行动。
但是直觉告诉他，最后一块灵魂碎片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顾以牧站在原地迟疑着，良久，他踏出一步，还是选择朝着里面走去。
只是这次不单是指针，两边的水刃，水翼，水牢笼全都浮现出来。
顾以牧嘴里还咬住了那柄匕首。
虽然没什么用，但是也算是图个心理安慰。
进来之后，顾以牧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相比于前面的几个发电厂，这个发电厂的规模远超他的想象。
这里俨然就是一个巨大的芯片，每一个单元上都布满了各种奇怪的管道和机器，同时还带着那种白色的燃料。
层层叠叠的单元糅杂到一起，然后经由集成电路般的管道输送，传递到下一个单元，然后就这样一步步往上推送，逐渐变成供应全城的电力。
别说是那个精致的发电厂，就连他之前去过的最大的发电厂，都只占这里十分之一的有效空间。
顾以牧顿了顿，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小心地将靳亦瑜放在这里，还布置好了时间波动，这才朝着深处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