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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   童温晚上睡的更不好,总是梦到陆淮,梦到陆淮在教室里坐的端端正正,笔杆子在他手中变得神圣不可侵犯,又梦到他们搬到新家,陆淮然他站在门口,自己燃着香,从屋的左方开始,利用浓烟上下熏扫着每个地方,童温不懂这是干嘛,就问:“陆淮,这是做什么 ”
      陆淮说:“搬进新家要走香,这样能够去掉邪气。”
      童温似懂非懂,只觉得陆淮迷信。
      走香好了之后,童温才提着新枕头进来,这也是陆淮说的,搬家是气场的重新以,要先让枕头入伙,童温摆好枕头,离开房间。
      陆淮在厨房煮汤圆,童温是个好奇宝宝,什么都要问,他趴在陆淮的背上,垫着脚两手圈住他的脖子,问:“陆淮陆淮陆淮,你这又是做什么?”
      知道他垫着脚,陆淮一只手绕道背后拖住他的臀,好让他不这么吃力,笑道:“搬家这天“灶”一定要开火,不能冷灶,煮些甜的东西,全家共食,表示一家团圆,甜甜蜜蜜之意。”
      童温嘀咕道:“新家入住好麻烦啊。”
      陆淮很温柔:“因为这是我们的家啊。”
      童温抱着他晃来晃去,又说:“可我不爱吃芝麻馅,味道好奇怪。”
      陆淮加重手上的力气,怕把人给摔了,好声好气的哄着:“温温听话,今天不一样,吃点。”
      童温哼了声,驳回道:“过元旦和过年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每年都有好几个特殊的日子,你骗人,你就是想让我吃不爱吃的东西,我要告诉我爸,你欺负我。”
      陆淮转过来,亲了他一下嘴角,喜欢童温的爱意都快从双眼里溢出来了:“怎么会,我最爱你了,别告我状了,童小少,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一回行不行?”
      童温就想让陆淮哄,他转了转眼珠子,凑到陆淮的唇边,小声问:“那是我甜呢,还是汤圆甜呢?”
      陆淮狠狠抹了下童温的嘴唇:“今晚把汤圆放你身上,让我比较比较。”

      童温醒来后立马让宁然人肉一下那个白发客户。
      他知道这样不对,可是他忍不住,陆淮身边不应该有人的,就算有也不应该这么快,他怎么能那么快找下一个。
      宁然把自己的狗头军师作用发挥的淋漓尽致,让在陆淮公司上班的表哥帮忙人肉一下那个白发客户的个人信息,不出半天就给查了个底朝天。
      童温看着宁然给自己发的一长串白发客户的资料和一大段安慰的话。
      宁然最后给他总结了一句话:“看见没,和你比差了一大截。”
      差吗?童温问自己。
      那个叫郑远顷很优秀,都是些什么国际大奖,童温拿自己和他比较了一下,自己也拿过,不过都是画画的,而且也不是什么数一数二的大奖项,唯一比的过的就是家世背景,不过郑远顷是自创公司,在建筑圈内已经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陆淮真的去了那里,一定能变得更好。
      陆淮会接受帮助吗,他这人最要强了啊。
      见他一直不回复,宁然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你还好吧,怎么不回我。
      童温回了一句。
      ——没事。
      ——我今天没事,拳击馆也不忙,我们出去玩?
      ——不了,我爸喊我今晚吃饭。

      今天有场酒店的晚宴,其实生意上往来该有的客气和恭维,你请我,我请你,没意思,童温以前都会参加,因为那群狐朋狗友在,宴会结束后还能一起去酒吧。
      这回童温不想去,但不去一定会被老爸念叨,然后在扯到陆淮。
      本来顾望也应该来,前几天已经和老婆出了国,短时间不会再回来了。
      宴会场上人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童温挨个打了招呼,然后就坐在沙发椅上吃东西,不一会儿就围坐过来不少人。
      郑修一坐下就问:“你和陆淮真的分手了?”
      他和陆淮分手不是个秘密,早就随着时间的发酵,成了这群公子哥的闲谈。
      身边的人都不看好他们,有钱人哪会真动感情,虽然童温比以前有所收敛,但大家从童温平常的态度都知道,分开也就是时间的问题,一个公子哥陪着玩那么久已经够长情的了。
      童温嗯了声。
      郑修听他这声不对,说:“你之前还说男人多了去,怎么自己还真伤感起来了?”
      童温不说话,他们这种没心没肺的哪儿知道失恋的痛苦啊。
      郑修旁边的路宇突然想起什么,说:“对了,我前几天在街上看到陆淮和一个男的走在一起,那个染了一头白毛,童小少,你不会被绿了吧。”
      童温楞了,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陆淮早就和那个男的认识了,会不会之前那次合作,两个人就开始眉来眼去了?
      “没事,像他这样的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童温不开心了,甩了叉子:“他也没说你们吧,总说他闲话有意思吗?”
      赵宁胆大,看出他在生气,还是继续说人不好:“第一,他性格太冷,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我们的样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第二他压根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童温替陆淮说话:“他现在已经算是成功人士了”
      郑修跟着腔说了起来:“那和我们先天环境也没有对比度啊,他再努力,和我们也是有差距的,不说你爸的公司,光提起你妈就是正儿八经的正部级,背景就能吓死人,先天的优势和后天的努力是不能比的,而且你不是也看不起他嘛。”
      童温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反驳回去:“谁说的,我哪儿有看不起他啊?”
      赵宁呵了声:“别装了,你忘了啊,你常在我们面前吐槽他花钱像乞丐,存钱像大款,他一样东西破了都舍不得扔,还要继续用,用完的沐浴露,洗发水还要往里兑水,手机也是好几年,破衣服还要剪剪当抹布,记得吗,有一年,我们去你家,他就穿了一身普通牌子的衣服,你就当着我们的面说他土,还非要他去换,这难道都不是看不起?你自己都还收不住心呢,陪他玩了这么多年了,也差不多了。”
      童温是第一次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评价,自己有看不起陆淮吗?他就是希望陆淮别那么节俭而已,他们两个又不是没有钱。

      童温一个人先回去了,晚上街两边摆起了小摊,买些吃的喝的,还有些小首饰,一串五颜六色的手链吸引住了童温的眼光。
      他最喜欢这种花花绿绿的东西了,记得有一年去尼泊尔旅游,陆淮在市场买了一条从彩虹手串送给童温,他第一眼就觉得难看,还很嫌弃,强硬着让他扔了,陆淮说,这是钱买来的,扔了就浪费了,童温当场就从钱包里抽出钱,塞到他手里,然后把项链扔在了地上,这钱陆淮当然没要,至于那条项链,两个人都没捡起。
      陆淮这么个要强的人,他却屡次在践踏他的自尊心,童温想起那天他发来的话。
      原来是这个意思。
      身边的人都看不起陆淮,连他自己也是吗?
      他习惯把自己放在高处,经常刁难陆淮,还时不时的拿分手作为威胁陆淮的工具,顾望说的没错,陆淮一直在努力缩小他们的距离,可他总是再把好不容易缩小的距离拉,这个家到头来只有陆淮一个人在拼命,就好像这房子就师他当初自己设计装修的,每个环节都亲自盯着,童温来过没几次。

      凌晨一点半。
      童温蹲在地上,西装外套不知道被他甩在了那条路上,脚边放着一圈的空酒瓶,摸出手机,酒精的作用让鼓起勇气打电话。
      第一次没接。
      童温再打。
      第二次被挂断。
      童温继续打。
      第三次,响了好几声才接起。
      “我在开会。”
      陆淮很冷淡,分手之后,童温很想念他曾经的温柔,童温一下没忍住,带着哭声说:“我前几天整理家,翻出了一块手表,是你的。”
      他尝试着整理家里,拖地的时候,在沙发底下发现了一块手表,老款是的,03年陆淮妈妈买给陆淮的,两人一直后,陆淮就给了他,童淮嫌难看,当场带了带就拿下来,后来不知道被他甩到了哪里去,陆淮还因此难得甩了个脸色给他看。
      “你什么时候来拿?”
      童淮抹着眼泪,恨死自己的没出息,见人还要用借口。
      陆淮说:“到时候我助理来。”
      童温哭出了声音,质问道:“你不来吗?”
      陆淮好像对他的哭声不在心疼,无动于衷道:“我最近很忙。”
      童温说:“你骗人,是不是要和那个郑远顷在一起玩,你怎么这么讨厌啊......”
      通话突然结束,童温死命按着开关键就是不开机,手机没电了。

      郑远顷从酒店出来,酒店的菜把他吃伤了,打算来附近的小吃街觅点食。
      拐了个弯,看到瘫坐在地上用石头打电话的童温,一边哭一边对着石头喊,陆淮你没有良心。
      郑远顷:“......”
      郑远顷怕着小孩被人当成未成年给拐走了,走过去说:“你还好吧?”
      童温双眼被眼泪糊的看都不看清,从身体轮廓感觉眼熟,两手随意抹着,看着面前的几秒后,突然把手里的石头扔过去。
      郑远顷没想到他会扔过来,还好够灵活的闪过了:“你还真是喝多了啊,见谁都砸。”
      童温哭的满脸花,泪水七横八纵的脸上流下痕迹,好像小丑一样,他怒道:“都是因为你这个混蛋,你滚。”
      郑远顷被骂的一脸迷茫:“我怎么了?”
      童温又摸索了地上一遍,可惜没有石头,只能扯着嗓子哭喊:“不是你,他怎么会和我分手?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郑远顷明白了,敢情以为是给他戴了绿帽子啊:“小朋友,说清楚啊,你们分手之后我才开始追求他的。”
      童温不相信,泣不成声道:“你,你骗人,他这么爱我,一定是你挑拨离间。”
      郑远顷懒得和他扯:“随你怎么误会,但是你们分手了,我还得谢谢你,他这么优秀,身边的那位肯定也得优秀,最起码要实力相当的人才行,比如我,荣誉不断,而且我和他是同行,有共同语言。”
      童温响亮的反驳:“你懂什么,我家比他厉害多了!他想要什么我都能给!”
      郑远顷两手插兜,从上至下的看着他,好像蔑视:“怪不得他要和你分手。”
      童温被戳中了心,蓦地瞪大眼,咬着牙:“你说什么!”
      童温弹了起来,郑远顷战术性的往后撤了一步,酒喝的头重脚轻,弹起来的下一秒,童温就和面对面和大马路亲密接触。
      郑远顷:“......”

      陆淮开完会就接到了郑远顷的听话,对方说:“我在街上遇到你前男友了。”
      陆淮以为他在家哭。
      郑远顷说:“我把他带到我住的酒店去了,他都快被人围观了。”
      陆淮说:“麻烦你了,我等会儿让他朋友来接他。”
      郑远顷看着跪坐在地上,捂着脑袋,痛的身体弓成一团,痛的哭天喊地的男孩:“......我觉得你还是来一趟吧,他哭的实在是太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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