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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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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走啊，东西还在呢。”张凯阳哼笑，“怎么，你女朋友站累了，心疼了？”
“兄弟，不是我说，是你们班女生有问题吧？拖延时间不说，我们在这都快等一个小时了，还没搬完东西，故意的吧。”另外一个男生说道。
“你脑子有病吗？是你们自己……”杨姗姗听到这话火又来了。
“有我们在呢，退后。” 赵一峰啧了声，转而向那男的道，“别以为只有你们会护着自己班的人，当二十班没人了是吧？”
谢之许等人也回了来，瞧见双方气氛不对，立马加入自己方阵营，双方对峙。
林予川看了眼对面的人，问：“你们是搬过来的，对吧？”
“对，这是我们的宿舍。”一个女生道，“我们在这等很久了，老师也说让你们班女生快点搬，可她们就是故意拖。”
“乔安，现在几点？”林予川问许乔安。
“刚七点。”许乔安道。
林予川问他们：“听到了吗？”
“整栋楼都提前搬，连老师都说了可以提前。”女生不服气。
林予川：“我们就七点搬，有问题吗？”
“兄弟，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家好好说话，别伤了和气，你们搬走，我们搬进去，就这么了了。”道歉的那个男生出来打圆场。
“了了吗？”林予川问他，语气很冷，“你们行李几乎都堆在宿舍里，只有三两个行李箱还在外面，是需要你们帮忙推进去？还是还要帮忙整理？她们要出来，就得抱着行李箱，跨过地上垒起来的书，包裹，收纳箱。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和气？”
“不是，你们怎么得理不饶人了了？反正都要走，多拖延几分钟又有什么意义呢？”一个男生道。
“跟你们一样啊。”赵一峰怼回去，“那你们都帮忙把东西搬过来了，站在这里意义又是什么呢？是为了吓唬我们班女生吗？还是说有老师撑腰就可以肆意妄为，欺负我们班主任没来是吗？”
“我们没那意思，就是……”道歉的男生继续道。
“就是什么？”张凯阳咬牙，“我话撂这了，你们要继续站在这，我们就陪着，爱叫老师叫老师，叫主任叫校长过来都行，咱们好好掰扯掰扯，遵守规则准时搬宿舍到底错在哪，破坏规矩以一句要学习就能将别人强行按在错误道德点上，挺厉害啊。还有，一群男生帮忙搬完东西了，不走，在女生宿舍门口站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是想干什么？就算是你们老师要求，那又怎样，老师就一定有理了？我倒要问问，这件事到底谁对谁错？”
“说的好，你们班女生哭就心疼，我们班女生就可以任由欺负？”谢之许看向他们，“现在离开，我们搬走，不离开，耗着，选一个。”
道歉的男生叹气，示意他们班的人：“走吧，别僵着了。”
起先他们并不愿意走，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张凯阳等人也不打算让开，最后只好跟班里女生说了句‘有事记得找我们’，随后离开。
有女生眼看着又要哭起来，跟林予川说。
“我们真没那意思，我们班男生……”
林予川看也没看转身进去，张凯阳等人也懒得理，不想听。
她们的班主任本来有事，被那个男老师一个电话叫过来，着急赶来，啥也不知道就被说了一顿，顺道还把自己班的学生骂了遍。
他一脸懵，想着都是同事，说了几句好话，找了个借口上到宿舍，看到大家都在收拾，便问最近的杨姗姗：“发生什么事了？”
“老师，您总算来了。”杨姗姗撇嘴，把事情说了出来，班主任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表情，“老师，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看到有人录下来了，您要不信，可以看视频。”
“我信你们，好了，没事了啊，抱歉，我今天早上有事不能过来，我的错。”班主任不好说什么，只能安慰，“让你们受委屈了。”
“老师，那个老师骂我们是废物，是渣滓!”杨姗姗痛斥，“我们不是!”
“老师知道你们不是，你们做的挺好的，不卑不亢，我们不管他说什么，他说了我们就一定是吗？他又不是巫婆，还能下诅咒不成？”班主任一听这话，心情一下不好，这话骂得太过分，他就是念及同事的份上，也不能忍下自己的学生这么被辱骂，“还是男巫婆。”
大家被他这话逗笑。
“老师，您真好。”杨姗姗笑起来，“还好你是我们的班主任。”
晚自修期间，早上双方争吵的视频已经在学校传开，很多人都看到，包括他们自己班。
“还说没事。”张凯阳心疼地看着许乔安，“你说你这么好强做什么？姗姗还知道打电话，你不会打啊？”
“我干嘛要打，你是班长，就得什么事都由你护着啊，那我还是副班长呢。”许乔安怼回去，又不是解决不了。
林予川也看了视频，对颜一出头回怼有些意外，却并不觉得奇怪。他的同桌看起来安安静静，给人的感觉是乖巧懂事。
但他见过颜一跟许然母亲见面时的情况，那时的她，和视频里很像。
戳了戳颜一的侧脸，后者正在默写古诗，对他突然的举动，有些茫然不解。
“怎么了？”颜一问他。
林予川：“你怎么这么可爱。”
颜一：“？？？”
周六晚上，篮球场上人不算多。颜一盘腿坐在地上，左侧，许乔安正在运球，想要突破张凯阳的进攻，右侧，赵一峰把球举过头顶，杨姗姗在他前面想把球抢下。
去年校运会，许乔安和张凯阳约定要学习打篮球，这学期开始，除非周六晚上有事，他们基本都是在篮球场度过。
下周就是期末考了，上了高三，不会再有多余时间，今晚可能是最后一次。
林予川接完电话，回到她身边坐下。
“开始吗？”林予川问她。
颜一起身拍拍衣服，抱起在身侧的篮球，点头：“好。”
林予川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次就不让你了。”
“不行。”颜一反驳，“你说让我三次的，还有一次。”
颜一笨拙地拍球，林予川在她前面挡着，每次想突破都不行。
“颜一，扔过来给我！”许乔安对她喊了声。
“好。”颜一看去，许乔安在她右侧，球扔到半道被张凯阳截了，后者把他手中的球给了林予川。
“不可以这样。”颜一想抢回，林予川左右手换球，就是不给她。
别人还拿到球，就她一直没抢到，杨姗姗一咬牙一脚，踩在赵一峰脚上。
“耍炸啊你。”赵一峰吃痛。
杨姗姗扬起头：“就耍，你咬我啊。”
“等着，迟早有一天。”赵一峰咬牙切齿。
夜风吹过，挺凉快，许乔安擦了擦汗，摆手：“休息一下，累了。”
其他人也停了下来，在篮球场中间坐下，刚抢球时颜一扭到了手腕，偷偷揉着，被林予川看到，手被他抓了过去。
“高三就没机会来了。”许乔安拧开矿泉水瓶，喝了口，“短暂的篮球生涯，就此结束。”
张凯阳把球放在她头顶上：“想来就来，大不了逃一节自修。”
许乔安拍开他的手：“大哥，高三诶，争分夺秒，请假都难，还逃课，被老师抓到，不得揍你。”
颜一其实也挺舍不得，难得紧张的学习生活能够偶尔放松。
杨姗姗叹气：“唉，我就舍不得周老师，他不跟我们上高三。”
“不是，你还想着啊。”赵一峰道，“以我这几个月来的观察，以及男人的直觉，周老师对你只有师生之情，死心吧。”
“你观察什么啊，你又不喜欢他。”杨姗姗捶向他的胳膊，“反正我不管，毕业后我就去跟周老师表白。”
“切。”赵一峰不想理她。
许乔安：“不撞南墙不回头。”
“可以了。”有林予川帮忙揉手，没那么疼了，颜一把手收回，“谢谢。”
林予川默默听着，此刻才开声：“期末考结束的第二天，你们有时间吗？”
“怎么了？阿川？”张凯阳问。
“可以去我家吗？”
大家齐齐转头看他，他们聊天时或多或少都会提到家里的事，林予川从来没说过，突然爆出这句话，把大家都惊住。
面对大家一脸惊讶，林予川淡然道：“我奶奶那天生日，她想请你们吃饭。”
这下不仅是惊讶了，还有疑惑。
林予川：“她说今年不想跟老头老太一起过，唱个歌都得喘气。”
杨姗姗笑起来：“林予川，你奶奶这么开明的吗？”
“让班长上，他唱歌不带喘的，肺活量特足。”赵一峰道。
林予川：“来吗？”
“我可以啊，没问题。”许乔安道，“到时颜一住我家，赵一峰住你们家。”
“一峰住我家吧，正好跟我作伴。”张凯阳勾住赵一峰的脖子。
“我也不回去，我要去你家，咱们三个人一起睡。”杨姗姗才不想自己回去，抱起颜一的手臂，靠在许乔安肩膀上，“小安，说好了。”
“没问题。”许乔安道。
高一的学生前两天放假了，现在校园里只有高二学生，准高三的暑假只有不到一个月，大家带的东西都不多。
刚出校门口，林予川等人背着包在等她们。
“晚饭吃什么？”张凯阳问他们。
“都可以，反正也不着急。”许乔安想了想，“去商场吧，有吃的，也能逛，还可以给林奶奶买礼物。”
林予川默不作声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按下语音。
“孙子，千万别让你同学破费啊，不然我揍你。”
“那更要买了，必须得看你挨揍。”赵一峰在背后抱住林予川，“有这么好的机会，不能放过。”
“我也要看。”杨姗姗举手附议。
林予川：“……”
他们学校算是放假最晚的一批，商场到处都是人，三分之二都是学生，其中一半聚集在电玩城。
吃完饭，大家开始选礼物。
许乔安：“林予川，你奶奶喜欢什么？”
有偏好才好挑选，也可以避免出岔子。
“书。”林予川自知阻止不了，放弃了。
喜欢书的，基本家里都有很多藏书，买的话很容易买重复。不能买书，许乔安拉着其他人偷偷商量。
林予川靠在走廊的围栏上，不远处的五个人围在一块讨论，还特意把自己隔开。
“哥哥，我妈妈不见了。”
林予川低头，一个看起来四岁左右的小女孩拽住他的裤子，撇嘴，眼角红红的，他蹲下身，帮小女孩擦掉眼泪。
“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林予川问她。
“黄子萱。”小妹妹抽泣道，“我妈妈说，不见了，找警察叔叔，我找不到警察叔叔在哪里。”
“没事，哥哥带你去找。”林予川将她抱起，“会找到妈妈的。”
几个人商量好了，一转身，看到林予川抱了个小女孩过来。
“这是走丢了吗？”许乔安问他。
“嗯，我带她去商场广播处。”林予川看向颜一，“你和我一起。”
“好。”小妹妹哭得挺伤心，颜一了点头头。
“那我们去买礼物，等下电玩城门口集合。”杨姗姗把包里的大白兔奶糖拿出来，给小妹妹拿着，“妹妹不哭，等下爸爸妈妈就会来了。”
林予川抱着小妹妹，和颜一寻找商场的管理处，两人刚下到二楼，就看到一个女人一脸着急，极度慌张和害怕。
“妈妈。”小女孩指着女人叫了声。
“确定是妈妈吗？”林予川问她。
“嗯，是妈妈。”小妹妹用力点头。
“我们去找妈妈。”颜一捏捏她肉嘟嘟的手，“不哭了。”
见林予川抱着女儿过来那刻，女人像是被抽掉了全身力气，失而复得带来的喜悦让她差点没能站住。
“谢谢，谢谢你们。”女人把小妹妹接过，上下瞧着，没什么事才放下心来，眼泪却是止不住。
颜一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她。
“谢谢，真的太谢谢你们了。”女人接过纸巾，擦掉脸上的泪水，又忍不住拍打小妹妹的手，“叫你别乱跑，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吓死妈妈了。”
小妹妹不知道是被打疼了，还是被吓到，下一秒哭出来：“我看到爸爸了，我找爸爸。”
女人脸色一变，抱起女儿，再次向林予川和颜一道谢，转身往楼下走。
林予川没走，视线仍旧追寻那一大一小的身影，直到她们到了一楼，看方向，应该是往商场大门走去。
“她们回去了。”颜一轻声道。
林予川像是突然回过神，看向颜一时些许茫然，很快，眼神再次聚焦。
“嗯，我们也回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