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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提裤子不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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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是,由于张声言的一千多号人,还有元逸不少狐朋狗友的辅助作用,成功将两个人放倒了。
张声言太久没喝了,一下喝这么有点儿缓不过来,晃了晃脑袋,头抵上了桌面。
“欸,没事儿吧?”易耳拍了拍他后背。
张声言拍开了他的手:“别打我背,想吐。”
易耳蹙了下眉:“喝不了就别喝了。”
“谁说我喝不了?”张声言莫名胜负欲就来了,抬头道:“你试试一次喝这么多。”
易耳吃着菜,不咸不淡来了句:“谁让你加的人多。”
“他们指定是认着电话号码打过来的。”张声言把头发往后一捋:“要不然怎么可能正好都打来我这儿。”
宋阳和李远也喝了不少,但他俩酒量和旁边那位已经趴桌子上起不来的比,还算是可以的。
“言哥,你是真不懂假不懂。”宋阳笑了声。
张声言撑着下巴,吃着菜:“嗯?”
“给你打的都是女的,总不能你顾客就正好都是女的吧?”宋阳道。
李远适时接过话茬:“这一看就是加了哥,对哥有点儿什么意思,但是不好意思和哥产生什么交流的,结果今儿电话往朋友圈一发,借着玩儿游戏的名头刚好能联系哥。”
易耳去拿了壶茶叶水过来,给几个人倒上,轮到张声言的时候说了句:“你信不信,明天给你打电话的这些人肯定会有人来关心你几句。”
“什么昨天喝的多不多啊?玩儿的开心吗?有空出来一起玩儿啊。”宋炎凯手撑在宋阳椅背后面,他喝的红了半边脸,说话也没顾及了许多:“这不就熟起来了吗?”
宋阳刚又接了个电话,拿起酒杯又干了一杯:“嗯,都是套路。”
张声言拧着眉心,旁边仨小孩一唱一和的,他其实也想明白了,从自己对着一千多号人发过去电话号的时候,就注定了这种结果。
“那我呢?”元逸埋在手臂里闷声说了句。
宋炎凯毫不留情:“看不出来啊?打电话过来的都是想和你攀关系的,估计明儿你微信里得多不少生意。”
“操。”元逸一蹬腿,坐了起来,看着面前易耳平静的脸色,咬牙道:“易耳,你也喝了不少啊,咋就半点儿反应都没有?”
李远回着女朋友消息,凑空抬头道:“易耳是神人,喝酒得缓一个多点儿才上头。”
刚才一波都喝完了,张声言旁边电话还在响,他也懒得管了。
他真喝不了了,再喝就得进医院。
“我就说你这度数太高了,都想的什么法子。”张声言烦躁地解开了衬衫几个扣子,他喝的连着脖子都红了。
易耳扫了他一眼,然后收回视线,从兜里摸出盒烟扔给他。
张声言拿过烟叼着点燃,吸了口,打算醒醒酒。
“我哪知道都照着咱俩电话打的,人情世故的事儿,连玩儿个游戏都烦。”元逸说着还一口闷了酒。
宋阳电话又响了,他下意识就接了起来:“又我喝?”
“我来。”宋炎凯拿过酒杯就一口闷了。
张声言喝的头疼,得找个支点,刚开始靠着吧台架子边,后来太卡脖子就转了个方向,靠易耳背上了。
易耳今晚话挺少的,有电话了就喝一两口,没电话了就吃点儿菜,不紧不慢的,和旁边几个疯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李远这边电话又响起来了:“欸,还接着玩儿吗?”
元逸一下激灵了,好久没喝这么爽,而且主人公脸都还没红,他一个灌酒的怎么能先认输。
“接着来。”元逸一拍桌子道。
张声言电话就没断过。
“张声言,你别耍赖,接电话啊。”元逸手叩着桌子。
“还来?”张声言给元逸使着颜色,表示自己想吐。
元逸也给他使着,疯狂往易耳那边眨眼。
易耳背着身子什么都没注意到,他放下了筷子,拿了沓纸过来,目光在张声言手机上落了一眼。
他挑眉道:“这个电话可能是真有什么事儿,打挺久了,一直是这个。”
“接接接。”元逸一抬下巴:“开免提。”
张声言无奈,看向了电话号码,他没备注过的,也不知道是谁。
他划下了接听键。
“喂?”
“张声言,你在哪呢?”电话那边传来熟悉声音。
张声言没想起来是谁。
这一开口气势就不一样了,其他几个人都同时噤了声。
易耳眉心蹙了下,这声音挺耳熟。
旁边一没声音,音响和周围人的吵嚷声就更明显了。
“你在酒吧?”电话那边顿了下,吸了口气,带了些质问的口吻:“你去喝酒了?你现在能不能喝酒你没点儿数吗!”
这话一出,张声言嗡一下,感觉头脑一下清醒了,像是被人当头泼了盆凉水。
他一下拿过桌子上手机,关了免提,然后拿着手机就往厕所走。
易耳手上晃荡着酒,他盯着一处出了会儿神,然后一口闷了下去。
这个声音是李芸的。
其实从刚才起易耳喝的就已经有点儿上头了,但他不上脸,再加上这几天情绪也不怎么好,所以也没那么活泛。
但就刚刚张声言离开之后,易耳突然就有点受不住了,就像是头脑中所有线条突然缠在了一起,被用力绷住后,绕成了个死结。
他烦得不行,烦得想揍人。
“谁啊?”李远八卦道:“我去,那么理直气壮的,言哥还这么紧张?”
元逸也有点儿狐疑:“张声言背着我有狗了?”
“太暧昧了我天,言哥有对象啊原来!”宋阳拍了下桌子:“他还一直瞒着我们?太不仗义了。”
“你言哥长的那张脸,也不像是没对象的。”宋炎凯捏着宋阳后脖颈,懒懒道。
“哪跟哪啊。”元逸摆摆手,他摸着下巴:“不一定吧,我看不像有对象,倒像是有事儿瞒着。”
易耳沉着脸,抬眼看了过去。
“没!我和你说哥,这你就不懂了,反正说个话这么小心的,我只对我对象这样,喝个酒都夹着尾巴。”李远手上晃了下手机:“就刚刚,因为喝酒,我哄了她好久。”
元逸喝了口茶水,摸了摸头:“也许?”
易耳收回了视线,盯着张声言离开的方向发愣。
“我没喝,就只有他们喝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张声言对着镜子揉了揉头发,刚才坐着的时候不觉得晕,现在站起来走了几步,像是酒精倒灌了一样,整个身体都发飘。
他撑着洗手台:“没,我知道。”
电话那边又说了些什么。
张声言也没太听明白,他有点儿耳鸣,胡乱应着:“嗯,我不瞎搞,那些人我会联系的,你别担心。”
说完这些,张声言挂了电话。
他开了水龙头,对着自己的脸浇了几捧。
一抬头,透过镜子看见了在门口吸烟的易耳。
酒吧现在基本都没什么人了,只有服务员在打扫。
“站哪干吗?”张声言费力转了个身,手撑着洗手台。
易耳吸着烟看了他几秒,然后走了过来,手撑住了张声言胳膊:“难受的?”
张声言点头,抬眼看向了易耳,和他对视了几秒,突然笑了声,水珠顺着他额角流下又隐在唇角。
人喝多了之后,看其他人的时候会有一种忽远忽近扭曲的错觉,张声言盯着易耳的脸,明明俩人应该是搁了挺远,但好像就在自己脸前一样。
感觉像是紧贴着。
张声言手攀上了易耳肩膀:“太久没这么喝了。”
“刚刚,来查岗的?”易耳盯着张声言那张在酒精衬托下更显得红润且柔和的脸,莫名又往前走了一步。
他有点儿想,看得再清楚点儿。
“什么查岗?”张声言对距离这种东西模糊了,头太疼了,他找了个支撑点靠了上去,身体一恍惚,紧跟着一倒。
易耳看着倒在自己肩膀上的张声言。
面前的人几乎是整个人攀附在了自己身上,手紧攥着他手臂,头埋在自己肩侧,就连腿都顺势插进了自己腿间。
易耳也喝多了,他循着本能低了下头,鼻尖划过了一缕头发。
“你说李芸?”张声言突然抬头,盯着易耳道。
这么突然一下,将两个人的距离一下缩近了,他能清晰看到对方眼底红血丝,还有唇边浅浅冒出的胡茬,额角的水珠。
以及能嗅到萦绕在身边的酒气,混杂着指尖的烟草香。
这是个成年男人,还是个很有魅力的成年男人。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易耳绷着唇线,盯着张声言问,手出于本能横在了张声言胯上,摸到了他的皮带。
张声言想起一出是一出,忽略了易耳的话。
他眯了下眼,侧头扫了眼易耳的手:“你帮我上厕所啊?”
突如其来这么一句,易耳愣了下,都笑了:“帮你扶着?”
张声言舌尖顶了下腮帮,抬眼紧盯着易耳,然后眯眼笑了下。
弯着眉眼,恰到好处的笑容和平时那种如沐春风的笑容不一样。
这个笑容里带着些勾人的意味。
“你故意的吧?”易耳轻挑眉。
张声言晕得已经无法思考了,他懒懒的,尾音上挑嗯了声。
易耳也不知道面前这个人有没有意识了,反正这货握着自己的手,然后放在了他皮带中央的位置。
只要再往下一点儿,这个位置……
“你怎么知道我想上厕所。”张声言歪了下头,浅浅扬着眉眼道。
“你……”易耳腿往里去了点,胯顶住了个部位,接着手再往下去……
张声言往前又去了点儿:“真的想去,扶着我。”
说着张声言就把另只手搭易耳胳膊上了。
“扶我。”张声言说。
易耳愣了下笑了,合着是这种扶着。
张声言知道自己撑着易耳的手进了洗手间,然后他都开始解皮带了,旁边那人还是没走。
“你干吗?”张声言解了一半,扭头问。
易耳靠在门边,元逸爱干净,酒吧厕所也收拾的亮堂。
“我也上。”易耳低声凑了过来,在张声言耳边停下了:“你帮我扶着。”
张声言能闻见易耳身上浅浅的烟草味夹杂着酒味,挺上头的,嗅一鼻子烧肺的那种。
“离远点儿,热。”张声言推了易耳一下,自己先往旁边倒过去了。
易耳一手揽住了他的腰,护了他一下。
两个人站的不稳,来来回回,下半身紧贴在了一起。
“你他妈……”张声言醉了,但也本能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不太好。
易耳垂眼看了看张声言,循着本能凑上鼻子,一下一下蹭着张声言的耳朵。
刚开始浅浅喘着气,后面越来越深,他哑声叫:“……言哥。”
张声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易耳抵在了角落,几乎是被易耳整个人压着。
张声言本来还有点儿排斥,后面自己的呼吸都被易耳给喘乱了。
一声言哥砸下来,张声言脊背连着尾骨都酥了,酒精上头再被这么一蛊惑。
他理智全他妈跑没了,恨不得直接对着面前的人啃上去。
易耳垂头看着面前的人,他自己其实没喝太多,至少理智还在,但刚刚那通电话就像是导火索,他什么都不想顾忌了。
他循着本能就找进来,本来只是想问个清楚。
但张声言太他妈勾人了。
张声言已经完全沉酒精里,估计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喉结滚动着,寻着易耳的脖子就去了。
他将易耳的整个喉结含在了嘴里,又是磨又是吮吸。
“……言哥。”易耳耐不住了,一手往下伸去,一手掐着张声言的脖子让他被迫和自己对视:“你看清楚我是谁。”
张声言太久没做这种事儿了,快感上头的时候,他什么都顾不了。
男人这种东西只要爽了,真的不管谁是谁了。
“……易。”张声言气息不稳,冒出个音。
然后易耳就也记不清了,反正他们接了吻,也做了比接吻更亲密的事情,厕所没上,但其他什么都上了个差不多。
事后。
俩人在厕所里,相对无言吸了五分钟的烟。
刚才也没纸,张声言的领带被易耳胡乱解了下来,那些东西全蹭了上去,现在正丢在旁边,上面沾着明显的白渍。
人在喝多的时候,其实潜意识里还是有一股神经是清醒的,如果说刚才张声言那股神经是睡着了的话,那现在他这股神经就是在脑子里跳芭蕾。
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脑子里的筋一蹦一蹦的跳。
刚才的是自己?张声言抽着烟思绪飞乱。
“领带扔了?”易耳还是捡起了领带。
张声言又拿出了根烟叼在嘴里,模糊不清嗯了声,然后拿出了打火机搓了两下都没点着。
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他手指有些打颤。
他们打了一炮?他张声言和易耳?俩男的互摸了对方?
这他妈都什么事儿?他一定是有什么病。
易耳也是,病的不清!
操!干脆现在直接给我撞死得了。
张声言脑子里闪过无数想法,打了十几下终于把烟点着了。
“你先开始的。”张声言低着头说。
易耳笑了声:“嗯,你没硬。”
“我他妈是个正常男的!你都那样了,我能不给点儿反应吗!”张声言扔了手里的烟,压低声音呵斥。
易耳上前了一步,手捏上了张声言的后脖颈:“现在知道低点儿声了,刚才咬我脖子叫我慢点儿的不是你?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张声言和易耳离的很近,近到刚才让人失控的气味再次萦绕了过来。
“我没说我不认!”张声言咬牙说。
“那你想说什么?说这些都很正常?”易耳腿挤了进来,往上抬了下:“那我现在再和你干点儿什么,是不是你还能说是正常反应,互相解决啊?”
张声言沉着神色紧盯着易耳,手臂一抬,抵在他嗓眼处:“你别逼我揍你。”
易耳没半点儿想收敛的意思,盯着张声言说:“欸,李芸和你什么关系?”
“干你屁事儿!”张声言烦的不行,各种思绪在脑子里转圈,再加上酒精的加成,他有种想恼火了,气上心头,想给面前的人一拳的冲动。
他忍住没用拳头,手臂用力往上抵了下,易耳脖子一疼,吸了口冷气。
张声言松开他,推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