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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二十一岁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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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炎凯挺会做人的,最近他经常来医院,也不干什么,就坐在旁边提点张声言,至于为什么提点他,是因为马上就是易耳生日了。
当然,易耳生日也是宋炎凯告诉他的,易耳他自己完全没提起这事儿。
二十一岁生日,真小。
张声言愣神说了句。
“到时候需要我们一起到场吗?还是……你俩过二人世界?”宋炎凯笑着说了句。
“别了,毕竟在医院,也不嫌闹腾。”张声言说。
张声言手上磨着个木棍,是宋炎凯刚给他找来的材料,最近易耳回学校的次数多了,这两天基本白天都是宋炎凯过来看着他。
“这好木头,你在市场上买都买不着。”宋炎凯说着:“你手再往后点儿,别磨着手,要不生泡。”
张声言练了几下手:“谢了”
“到时候真不用我们来?”宋炎凯说。
张声言摇头:“真不用,随便过个生日就行,这么多人,易耳反而过的不舒心了。”
“行呗。”宋炎凯伸着懒腰出去了。
易耳的生日,张声言也没打算好怎么过,他没给别人这么过生日,就连他自己的生日从小到大都没怎么过。
他朋友不多,元逸他们又不注重这些,就算是元逸生日,他都不记得,都是元逸提起来了,他就当陪寿星了,好好吃一顿,喝个酒就算过了。
这还是张声言第一次给别人过生日,他没准备其他的东西,就很简单的一个蛋糕,还是外卖送过来的。
易耳晚上从酒吧回来的时候刚好十一点半,还没到零点,元逸特意今儿早放他回来了。
易耳进门的时候,屋子里没开灯,漆黑的。
一般来说张声言这个点儿肯定还没睡,会在等他,所以他开门先试探叫了声:“……言哥,睡了?”
张声言是从洗手间捧着蛋糕走出来的,还唱着生日歌。
这个歌烫嘴,张声言唱着唱着都笑了,他根本没唱过这玩意,正儿八经的这是第一次唱。
易耳有点儿愣,关上了门。
张声言捧着蛋糕,蜡烛晃得他面容柔和,他笑着:“傻站着干什么,来吹蜡烛。”
易耳走了过来,看着蛋糕笑了会儿:“我都忘了。”
“放屁,你对记日子记那么清,就是没想过吧?”张声言说。
易耳笑了:“以前没想过,现在想了。”
“我们家易耳二十一岁了。”张声言笑着笑着,吸了口气:“真好。”
“说真的言哥,我没过几次生日,更没和自己男朋友一起庆祝生日,今天头一次。”易耳清了清嗓子,还有点儿不知道该做什么。
张声言捧着蛋糕:“嗯,我也是第一次给别人这样过生日,咱俩都头一次。”
“得了,别笑了,先吹蜡烛。”张声言说完自己先笑了声。
“许愿对吧?”易耳嘴上笑还没收回来,他许了个愿,直接念了出来:“希望张声言平安健康,陪我过以后的每个生日。”
张声言盯着看了他几秒:“你就不能许点儿自己好的吗?什么去好学校,有个好前程,或者就幸福快乐都行啊,就知道整天围着我转,你怎么。”
“……怎么这么傻。”张声言顿了下说
“因为我爱你。”易耳说得理智气壮,勾着嘴角,烛光里能看到他眼底那抹橘黄的亮色。
张声言给他盯的心里边都是热乎的:“我也是。”
易耳吹了蜡烛,开了灯。
张声言把蛋糕放下,从枕头下面拿了东西出来:“这给你的。”
他没准备什么盒子,就今儿早刚磨好的,晚上就拿来送人了。
是鼓棒,很简单的款式,但手感很好,握在手里轻巧但不飘。
“我不怎么会磨,但是这木头挺好的,宋炎凯给找的,特坚实,估摸能够你造几年了。”
易耳摩挲着鼓棒,最上面粗的地方刻了个小小的耳朵:“这也是你画的?”
“嗯,练了好几天的手,天天没事儿干就在纸上画,刻上边儿还挺好看吧?”张声言笑着说。
易耳嗯了声,认真说:“言哥,谢了。”
“用不着啊。”张声言笑着拍了拍易耳的后背:“你要这样,那我得谢你可多次了,到时候数都数不上来。”
易耳抱住了张声言,抱的很紧。
张声言也抱着易耳,大热天的,这么抱其实有点儿热,但谁都没舍得松开。
“易耳。”张声言手摸着他后脑勺:“不管怎么样,哥都希望你一定一定要过的好。
易耳没出声。
张声言缓了口气,清了清嗓子,再开口竟有些哽咽:“遇见你之前,我根本不在乎我这条命是死的活的,反正活着也跟死了差不多。”
易耳蹙了下眉。
“我就觉得我这半辈子,就是来糟蹋人的,没什么好留恋的,我根本不怕死,也不在乎这病能不能要走我这条命。”张声言手刮了下易耳的耳朵:“但我现在,我就怕。”
“怕我走了留你一个受苦。”
易耳喉结动了下:“……言哥。”
“所以我要好好活着,还要活的好。”张声言说:“咱俩都要。”
易耳顿了下,嗯了声。
“易耳,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往前走,只管疯着跑。”张声言声音都不稳了:“我知道说这些都是废话,你这人轴,只要你认定了什么,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易耳沉默地听着。
“但我还想说一句,你一定要坚定着你选的那条路走下去,别回头,也别后悔,大胆的,保持着你现在横冲直撞的这股劲儿,闯出去就好了。”张声言抱着他更紧了:“你以前总说我嫌你年纪小,嫌你靠不住。”
易耳手揉着他腰:“提这个干吗?”
张声言摸他后背一把:“都是屁话,你都不知道我多稀罕你身上那股劲儿,我看不上那些人情世故圆滑的人,也看不上我自己,但看你顺眼,别说你年纪小了,我还就喜欢你年纪小,我就图你年纪小。”
易耳笑了几声,是那种憋不住的笑。
“说认真的,你笑屁啊!”张声言本来难受着,都给他逗乐了。
易耳捧着张声言的脸亲了一口,看着他的眼睛说:“嗯,你还想说什么,接着说。”
易耳这么盯着他,张声言反而不敢说了,他沉默了几秒开口:“易耳,我最怕的也是你身上这股犟劲儿,有的时候……我挺受不住的。”
易耳笑容收敛了下。
“算了。”张声言一看易耳脸色变了,就舍不得说出口了:“不说了,亲一个吧。”
易耳愣了下。
张声言用劲亲了上去,鼻子撞一块了,挺酸的。
易耳被他这么扑上来,扶着他腰,退后了几步,坐在了床上,浅浅亲了下他耳尖。
张声言直接坐上了易耳的腿,拍了拍他脸:“过两天可就没机会了,要不今儿你把我办了,要不我给你办了……”
易耳轻挑眉,揉着张声言的腰,还以为张声言是在说过两天就又要动手术了,他笑了声:“言哥,你身子不行。”
“今儿不行也得行。”张声言低头又亲了上去,然后就开始拆对方皮带了。
整个空间只有接吻,和衣服摩擦的声音。
“真不行……”易耳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已经趁空钻了进去:“没那个东西怎么搞?”
张声言从兜里随便摸出个东西,摁在他手心,没等易耳反应,接着亲他:“一句话,干不干?”
易耳反应够快,咬了张声言一口,一个翻身把张声言压在了下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