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98、“正常兄弟” ...
-
宋炎凯是在半夜的时候醒的,给宋阳和元逸高兴的在群里连环轰炸已经睡着的俩上班族。
张声言第二天上班前凑空来看宋炎凯的。
他提溜了点儿粥,给宋阳和元逸带的。
到病房,张声言推门进去。
宋炎凯脸还是肿的,但也能分清人样了,本来宋炎凯就是短发,剃光了也不影响他的帅气。
“醒了。”张声言把买的早餐给了宋阳。
宋炎凯眨巴着眼,盯了张声言几秒,蹙眉道:“你谁?”
张声言怔了下,很迅速反应了过来,哼笑了声:“不管是谁,你叫哥就行。”
宋炎凯头不能乱动,眼神来回瞥着张声言,懒声道:“我没你这个哥,五年不回来算什么哥。”
张声言轻挑眉,默声看着他。
“不认识。”宋炎凯抬了抬下巴说。
因为长期不说话,也无法进水的缘故,现在宋炎凯的嗓音和鸭子差不多,光听着张声言都觉得嗓子疼。
张声言面无表情盯着他:“再作,拔你氧气管了。”
“我弟还搁这儿呢,轮得着你?”宋炎凯说。
宋阳精气神好了挺多,面色都红润了,他叼着吸管说:“声言哥,他现在身上都是管,你想从哪根开始拔?”
“嘿!长本事了。”宋炎凯提高音量说。
张声言笑了几声,摸了把宋阳的头发:“得了,你俩玩儿,我还得去上班儿,晚上过来。”
宋阳点头。
张声言正要往外走,宋炎凯又给他叫住了:“……易耳呢?”
“他忙,估计到晚上才能过来了。”张声言回答的很平常。
宋炎凯打量了几眼,清了清嗓子说:“你俩现在是怎么个意思?”
宋阳也睁大眼瞧着。
“没意思,普通朋友,正常兄弟。”张声言扔给他们一句,就推门离开了。
之后他又去医生那里了解了宋炎凯的恢复周期,顺带跑了趟林医生那里,给放了半屉小笼包子。
张声言出门的时候接到了易耳的消息。
【到医院了。】
张声言昨晚和易耳说了回消息这事儿之后,易耳这人像是故意的一样,昨晚回去洗澡了也得发个消息,睡觉了也发,早上醒了也发,吃饭也发。
不过张声言就乐意看这些消息。
追个人,感觉年纪都年轻了不少岁,心里边总惦记着那人,尤其是突然收到条消息,不管内容是什么,只要是那人发的,贼提神。
感觉像是装了个永动机,上班都有力气了。
【我上班了,晚上接你下班一起去医院。】
结果到了晚上,张声言这边儿事太多,快下班了还没截稿,只能先给易耳发了消息,让他等等自己。
接到易耳的时候,都八九点了。
张声言连饭都没来得及吃,结果易耳还带了饭,说是他们医院门口的卷饼,闻起来特香,还买了点儿糖炒栗子。
张声言落了个清闲,易耳开车,他就在旁边吃饭。
俩人也没太多话,张声言这边事情还没处理完,主编今儿临时给他安插了俩实习生,让张声言带带。
这俩实习生今天一个稿子都没交上去,都下班了,这俩人还给张声言发着消息,问着一些明明很基础的学术问题。
张声言一边发语音回着消息,一边吃着饼,偶尔剥几颗栗子,往旁边开车的易耳嘴里塞。
“很忙?”车堵在了高架桥这边,易耳问。
张声言摇头:“没,就是俩实习生,不熟悉社里的一些文体,发过来的稿子全是问题,得帮着他们改。”
他顺手剥了个栗子,拿在易耳嘴边。
易耳叼走,探身拿过后座的包:“都有黑眼圈了,昨天又熬夜了?”
张声言头也没抬嗯了声:“晚上心静,好写稿。”
“昨天晚上看你累的也够呛,回去还能写?”易耳平静说了句。
张声言手上回着消息,反应了一会儿,笑了:“累,打字的时候手都发颤,易医生太持久,真受不了。”
易耳没理他,伸手揉了下张声言耳朵:“喝了。”
张声言盯着易耳手里的一大杯棕色液体,眉头皱了起来,嫌弃:“这什么?”
“养胃的。”易耳很平常说了句,拧开了盖子放在他嘴边:“还热乎,得饭后喝,一次喝完。”
张声言苦得脸色都差了,皱着鼻子,默默推开他的手。
“言哥。”易耳很无奈又举了过去。
张声言放下了手机:“太苦了。”
“不苦。”易耳这句话极其没有威慑力说。
张声言扯了下嘴角:“你说我信吗?”
张声言其实也不是不能喝,之前住院的时候,比这更苦的药都喝过,眉头都没皱一下,毕竟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不至于喝个药还扭扭捏捏。
主要还是对面这人是易耳,张声言让他照顾惯了,在他面前不自觉小脾气就多了点儿。
易耳哪能不懂,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就是。
伤口拆线的时候,每次医生问他疼不疼都说不疼,医生一走,抱着易耳就喊疼,说要亲。
“好了。”易耳都给他逗笑了:“别装,喝了。”
张声言拿过杯子,一口闷完了,药是真的苦,给张声言苦的眼睛都红了,幸好他忍住了,要不都得呕出来。
易耳剥了几颗栗子给他:“过过嘴。”
张声言一连吃了好几颗才缓过来:“这什么药?不像冲剂啊。”
“中药,你的胃太寒,不补以后迟早还得出事儿。”易耳把杯子合起来放后座,接着给他剥栗子。
“中药?怎么熬的?”张声言很想问他。
前面车动了动,易耳跟着往前挪了几米:“医院一般都有煎药的设备,以后一周两次,你都得喝。”
张声言嘴里是苦的,心里边是甜的,有人惦记谁能不乐意,但这药真的太苦了,都苦心肝里了。
“你来真的?”
易耳嗯了声。
“得喝多久?”张声言问。
张声言痛苦的表情太不加掩饰,易耳没忍住笑了声,捏着他下巴凑过去亲了一口:“什么时候你的胃镜报告正常了,什么时候停。”
张声言喉结滚动了下,刚才易耳亲的那下太快,他都没反应过来,以至于直接忽略了后边易耳的话,追着嘴唇就凑过去,又亲了口。
张声言揉着易耳脖子,笑了声:“要是能亲嘴的话,感觉还能再喝几贴。”
不仅是亲嘴,张声言手都攀了上来,才易耳毛衣里面摸了两把才收回了手。
前面车走开了,易耳眼底深沉看了他一眼,给他摁回了椅子上,接着开车了。
张声言目的达到了,乐呵呵的去处理工作了,结果再一抬头才发现不对,易耳这是开哪去了……
易耳停在了路边,正好被后边有个货车挡着。
易耳扯开安全带,动作有点儿着急,弹在车厢上有声响。
“你……”张声言手上还握着栗子,话都没说完,易耳一下把椅子放平,就压了上来。
所有事都发生在分秒之间,张声言完全没转过弯,就被人把上衣给脱了,易耳的吻特别有压迫感,喘不过气不说,动作还很重。
手上的动作也是,没停过,直直地就往下面去了。
“心肝儿,你是不是太着急了。”张声言火都给他勾起来了,呼吸不稳说。
易耳吻的空隙间还知道把温度调高一点儿,把后座的车窗开了个小缝。
张声言开始回应他,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后脖颈安抚着,易耳手上的动作才算放轻了些,吻得也轻柔了很多:“忍不了。”
张声言闷哼了声:“轻点儿。”
张声言觉得自己确实太惯着易耳了,从昨天开了荤之后,不到一天时间,俩人在同个场合,又来了一次。
而且每次,基本都得他哄着易耳,要不然易耳那手劲儿能掐得他黑青都出来。
以前易耳每次也没见这么狠过,昨晚那次,弄完,张声言浑身都疼。
不过想想也是,易耳憋了五年,怨了自己五年,要是能轻轻柔柔对他都见鬼了。
易耳这人很犟,也就是面对着自己的事儿时,能软下态度,现在也是,他一边儿说着怨自己,一边又忍不住想替自己拖着底,还舍不得自己被冷落。
真的就像小狗一样。
冲着你又是叫,又是呲牙列嘴,但不会咬你,只会把手指含在嘴里,牙齿磨着也不咬。
“言哥。”易耳闷声说。
张声言抱着他后背,哑着声说:“在呢。”
完事儿之后,他们随便找个洗手间清理了下,接着开车往医院赶,张声言累得连工作都懒得搞了,靠在椅子上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易耳。”张声言看着窗外叫了声。。
易耳打转着方向盘:“嗯?”
“咱俩现在算什么?”张声言侧头看了过去。
易耳捏了下张声言的手:“……你觉得呢?”
“我就在这儿,哪也不去。”张声言把栗子拿了过来,一颗一颗剥着说:“我就等你一句话,你想明白了,告诉我。”
车停在了医院门口。
易耳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