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Chapter 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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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使命是成为盖亚。”
莉可丽丝平静地回答了布里西桑的问题，像是在一开始就没有隐瞒的打算那样。
“只不过，和那些记忆一样，我的这份使命在一开始，也是被隐瞒的状态。”
“直到预言之子宽恕了我放下了自己的责任的罪孽之后，我才意识到了我真正的使命究竟是什么。”
“不过，就算过去的我不知道我的使命，我也已经敲响了我的巡礼之钟。”
“所以，不用特别在意巡礼进度的问题。”
“另外，我带来了一个天使和恶魔做出的推测。”莉可丽丝对布里西桑和基修亚笑了笑，“虽然我自己的推测也和他们的想法一致，但我觉得还是以他们的名义来说明这个假说会比较好。”
“我没有灵魂，是因为我的前代想要证明灵魂可以在只具有精神『人格』的肉、体『空壳』中自然诞生。”
“……但是，根据妖精国的记录，你的前代曾经差点因为没有灵魂而变成摩耳斯。”基修亚指出了问题所在，“那她为什么会觉得你能自己产生出新的灵魂？”
“我不知道。”莉可丽丝回答得很干脆，“但我知道她把抑制摩耳斯化的那个东西交给我了。”
“你继承到了她从妖精女王那边得到的赐名『Gift』。”布里西桑说。
“不，摩根陛下在死前收回了那个赐名，因为我的前代已经不需要赐名来阻止她的摩耳斯化了。”莉可丽丝否定了布里西桑的推测，“摩根陛下把自己的灵魂交给了我的前代，用来填补她所缺失的灵魂。”
“那这个赐名就是她给你加上的。”基修亚摊开手，“这样的话，就算你并没有诞生出属于自己的灵魂，也不会变成摩耳斯。”
“我想也是如此。”莉可丽丝点头，赞同了基修亚的想法，“所以，这就涉及到另一个更加遥远的概念了。”
“你们知道一个星球的诞生需要哪些条件吗？”
使用科学来解明世界的人类在至少百年之前就已经开始尝试提出有关星球是如何成型的假说，但至今尚没有足以支持这些假说成为真相的证据，只是存在大众认可程度的差异而已——而神秘侧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对于星球的讨论。
尽管不是每个魔术师都会做出像建立了菲尼斯·迦勒底的Lord·阿尼姆斯菲亚一样直接复制了一个星球这样的行动，但神秘侧有一个公认的事实——那就是星球是存在灵魂的。
不是和阿赖耶『人类集体潜意识』共同组成了抑止力的盖亚『星球意识』，而是说星球和生活在这颗行星上的生物一样拥有灵魂。
——但这也只是认为星球拥有灵魂而已。
不管是神秘侧还是科学侧，没有任何一方发现了星球存在灵魂的证据，所以大部分人都只是把这种说法当做是一种巧妙的比喻，而不是有可能存在的事实。
哪怕在魔术师们的世界里，偶尔也会有着这颗星球上的所有世界都是星球之梦这样的说法。
“虽然这段记忆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看起来也不像是我的前代用千里眼看到的内容……”莉可丽丝避开了布里西桑和基修亚的目光，“但这段记忆讲述了一个星球的诞生。”
炭、氧、氢、氦、大量气体与星际尘埃。
这些东西汇聚起来，历经100万年的时光，最终形成『星之卵』。
这件事本身并不罕见。并不适用于特别或是稀有之类的词汇。
放眼宇宙，这一现象只是家常便饭。甚至比文明社会中1天的新生儿数量还要多。
『星之卵』真的如同遭废弃的鸡蛋一样，被轻易制造出来，又消失不见。
“但是，星球的诞生，不管是从现在的人类研究的科学的角度来说，还是从我们的角度来讨论也好。”基修亚缓缓地露出了严肃的表情，“都绝不可能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没错，问题在那之后。”莉可丽丝点头，认可了基修亚的说法，“『星之卵』若要成为星球，需要大量幸运眷顾。”
星球内核的温度是否合适？是否存在能使其成为行星的恒星？
是否存在注定相撞的同胞？相邻的星系『天体』是否离得太近？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这片宙域是否存在孕育生命的『灵魂』……”布里西桑迅速想到了这个问题，“和人类一样，星球也存在着精神·灵魂·肉、体的三要素——虽然还不能确定这三要素分别对应什么，但根据1992年的情况，已经可以推测出完整的拯救我们的这个世界的方案了。”
“已经死亡的盖亚是星球的精神，当年破损到只剩下哥谭和伦敦两座城市的世界本身是星球的肉、体。”
“那么，这颗星球的灵魂的答案就很明确了。”
“那就是我的灵魂。”莉可丽丝闭上双眼，“尽管我的灵魂还没有诞生。”
“没错，拯救世界的计划是先创造出精神的半成品，然后补上和精神相契合的肉、体，最终再等待灵魂的诞生。”基修亚做出总结，“但是，这样一来，最大的问题已经不是你会发生摩耳斯化——毕竟那个妖精骑士贝狄威尔的赐名阻止了这样的未来出现，可谁都不能保证你一定会拥有灵魂。”
“说不定到最后，你会和安徒生的小美人鱼一样变成泡沫从这个世界里彻底消失。”
“……我拿走了冬木的大圣杯。”莉可丽丝却对基修亚这么说。
“那个圣杯没办法实现许愿者想不到实现方法的愿望。”基修亚平静地看着莉可丽丝，“灵魂的诞生这样的课题，就算是魔法使也不知道明确的答案——”
“但是我知道我的前代的问题是怎么得到解决的。”莉可丽丝说。
“你的意思是……”布里西桑拧起了眉毛，不赞成地看着莉可丽丝。
“我将把大圣杯中冬之圣女的灵魂作为最终方案。”莉可丽丝回答布里西桑，“不过，除非情况真的到了那样紧要的关头……我个人还是更倾向于相信我的前代的计划一定会成功。”
“因为我不想像我的前代一样为了保持自我，而抛弃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算得上是十分重要的、与自己的灵魂紧密相连的回忆。”
“……好吧。既然你自己是这么想的话，那这次我们之间的沟通就到此为止。”基修亚开口终结了这次的集会，把一封邀请函丢到了莉可丽丝的面前，“这是你要的魔眼收集列车的车票——记得看好自己的眼睛。”
“这当然不用你提醒。”莉可丽丝笑着点了点头，收下了基修亚给出的车票，“毕竟这双眼睛对人类来说，是完全的灾难呢。”
从时钟塔离开之后，莉可丽丝带着安静地见证了全程的布鲁斯回到了他们提前预定的酒店里。
“……好了，这样就没问题了。”莉可丽丝拍了拍手，笑着向布鲁斯确认，“有什么想问的问题吗？”
“……这家酒店，也是某个魔术师家族的产业吗？”布鲁斯摸了摸下巴，向莉可丽丝问了个和之前听到的那些内容毫不相关的问题。
“那倒不是。”莉可丽丝用魔术在两张床之间隔出像是医院病房一样的床帘，一边回答布鲁斯的问题，“前代信任的那些魔术师都不在这个世界。所以，对我来说，一般人类经营的酒店的安全性会比魔术师家族经营的更高。”
“就算他们存在于这个世界，你和你的前代也不是同一个人，你为什么会觉得可以信任他们？”布鲁斯露出了难以理解的表情。
“因为比起防备不认识的人的手段，还是防备认识的家伙的手段比较简单。”莉可丽丝诚恳地看着布鲁斯，“就像让我去面对小丑的笑气，肯定比面对你的蝙蝠镖更难那样。”
“好吧，这个解释我暂时接受了。”布鲁斯叹了口气，在一张床上坐下，“那么，既然我们之前已经在哥谭谈过这方面的问题了，我今天就不问你那些有关责任和使命的内容了。所以，我想知道你的前代所在的那个天文台的事情。”
“尽管你之前也和我大致介绍过了那边的情况，但这次我想知道更详细的内容——就像你对他们提到的1950年的那件事情一样详细的内容。”
“我知道了，那就从这里开始说。”莉可丽丝在另一张床上和布鲁斯面对面地坐了下来，“1950年后，在近半个世纪的时间里，都没有发生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值得注意的和天文台菲尼斯·迦勒底相关的事件发生于第四次圣杯战争开始前四年，也就是1990年。”
“在1990年，继事象记录电脑魔·拉普拉斯之后的阿尼姆斯菲亚的新成果，拟似地球环境模型·迦勒底亚斯制作完成。”
“简单来说，迦勒底亚斯是阿尼姆斯菲亚的魔术师以‘行星也拥有『灵魂』’的假说作为基础，在复制了地球的灵魂的情况下所制造出来的地球模型——并在和现实相差100年的时光的未来的状态下对这个模型进行着模拟运营以证明百年之后地球上仍然存在着人类文明的道具。”
“虽然魔术师们因为无法证明星球存在灵魂，所以只能以假说的方式来建设迦勒底亚斯这一地球模型，但Lord·阿尼姆斯菲亚认为只是用来观测未来的文明发展情况的话，无需理解星球的本质，重要的是复制得来的那层表皮。”
“所以，天文台就在不打开确认复制的内容的情况下启动了迦勒底亚斯，并对这一地球模型进行了持续而长久的观测——用来保证人类的未来在百年之后仍然存在于这个星球之上。”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Chapter 42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