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Chapter 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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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莉可丽丝没有否认布鲁斯对于这一实验项目的评价，“虽然从从者召唤的角度上来说，实验毫无疑问是成功了，但因为被召唤出来的从者本人拒不配合，所以实际上还是只能算是实验失败。”
“那么，迦勒底使用的那个实验体还活着吗？”布鲁斯问。
“她活下来了。”莉可丽丝对布鲁斯笑了笑，“并且一直活到了遥远的未来——那是比对于我们来说都算得上是遥远的世界毁灭又被拯救的那段时光还要遥远的未来。”
“这样啊。”布鲁斯叹了口气，像是终于为那素未谋面的某人感到放心了一样，“话说回来，那之后的迦勒底又做了什么呢？”
“在那之后能称得上是与迦勒底有关的重大事件的第一件事，就是2004年的圣杯战争。”莉可丽丝对布鲁斯竖起手指，“虽然已经和你说过了相关的事情，但其中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
“成为了普通人的所罗门在愿望实现前的最后一刻，看到了人类毁灭的未来。”
“他看见了！？！”布鲁斯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可是，在那之后，他已经失去了所有曾经属于自己的不同于常人的力量——”
“所以，从愿望实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作为一个普通人去拼命地寻找阻止那样的未来到来的方法。”莉可丽丝用比讲述虚假的故事还要平淡无波的声音讲述着那些在另一个世界里已经全部发生过了的事情，“成为了普通人的所罗门用了一年来环游世界、学习现代的知识。”
“然后，在2005年回到了Lord·阿尼姆斯菲亚的身边，空降成了迦勒底的医疗部部长。”
“看来愿望的实现只是剥夺了他原本拥有的神秘侧的能力。”布鲁斯评价，“在普通社会里最出名的所罗门王的智慧反而被保留下来了呢。”
“我觉得那只是因为世界认为普通人类也做得到这种事情。”莉可丽丝表情微妙地上上下下打量了同时修了很多门专业课程并且都拿下了远超教学要求的学分数量的布鲁斯一圈，“这并不是什么必须依靠奇迹才能做到的事情。”
“嗯？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布鲁斯问。
“不，没什么。”莉可丽丝笑着对布鲁斯摇了摇头，“那么，我们继续往下说。”
虽然在2004年进行的所罗门的召唤实际应用的召唤系统和迦勒底正在开发的从者召唤系统完全不同，但Caster·所罗门是作为迦勒底召唤系统的一号成功案例进行登记的。
“二号英灵的召唤在2010年，在此之前都没什么值得注意的重大事件。”莉可丽丝对布鲁斯摊开手掌，“这次运用的是迦勒底本身的召唤系统，也就是之前提到的那起人体实验——实验体是迦勒底通过一些科技手段制造出来的设计寿命就只有18年的试管婴儿。”
“二号从者拒绝和迦勒底合作，所以那个时候的迦勒底里没有人知道二号从者的真名——不过，拥有千里眼的我的前代例外。”
“那么，请问你能让我知道这位从者的真名吗？”布鲁斯笑着询问莉可丽丝。
“加拉哈德。”莉可丽丝避开了布鲁斯的目光，“泛人类史中捧起了圣杯的圆桌骑士，完美无缺的人类——在某种程度上，和对世界一无所知『从未亲自接触外界』的试管婴儿很相似。”
“你的意思是，他们都是纯洁无瑕之人吗？”布鲁斯沉思。
“我想应该是这样的。”莉可丽丝点头，认可了布鲁斯的想法，“加拉哈德的召唤证实了迦勒底式英灵召唤系统的成立。但正如之前所说的那样，加拉哈德拒绝合作的态度意味着另一个项目的实验失败。所以，迦勒底有必要准备下一次的召唤。”
“既然已经证明了召唤系统本身是成立的，那下一次的召唤应该不会像所罗门和加拉哈德一样隔了六年的时间吧？”布鲁斯推断着迦勒底后续的行动，“一年，还是两年？迦勒底进行的下一次从者召唤是在什么时候？”
“2012年，三号从者召唤成功。”莉可丽丝说。
“……以实验的效率来说，这个速度的进步足以称得上是突飞猛进。”布鲁斯的脸上透出一些轻微的不赞成来，“那么，迦勒底的第三位从者是谁？”
“莱昂纳多·达·芬奇，只不过是给自己捏了一副以蒙娜丽莎作为蓝本的身体来现界而已。”莉可丽丝摸了摸下巴，尝试对布鲁斯解释达·芬奇的行为，“就像亚兹拉斐尔和克劳利都可以换成别的性别的身体那样，只有灵魂登上了英灵座的英灵也可以在以从者的身份出现在现实世界的时候选择和生前不同的身体。”
“达·芬奇最开始和两年前被召唤的加拉哈德一样，对迦勒底摆出了不合作的态度——只是没有加拉哈德那么激烈而已。”
“我就知道这样的做法会招来不满。”布鲁斯垂下眼，冷冰冰地评价迦勒底的计划，“不过，为什么是最开始？”
“达·芬奇是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人物。”莉可丽丝提醒布鲁斯，露出了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为所罗门变成的人类感到悲伤一样的表情，“迦勒底的一号从者是所罗门，而所罗门在赢得圣杯战争之后许下的愿望是成为人类——尽管他连一天的自由都没有获得。”
“啊……是为了帮助成为了人类的所罗门吗？”布鲁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毕竟是文艺复兴时期的名人，达·芬奇不可能放着许愿‘想要成为人类’的家伙不管吧。”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想法，但达·芬奇确实是作为所罗门的协助者来对迦勒底提供帮助的。”莉可丽丝对布鲁斯点了点头，“所以，她在后来转变了自己对待迦勒底的态度——姑且算是和完全不合作的加拉哈德相反，成为了迦勒底的合作方。”
“对了，在2012年的迦勒底里还发生了另外一件大事——”
“什么？”布鲁斯看着莉可丽丝，露出了有些惊讶的表情。
“身为迦勒底所长的Lord·阿尼姆斯菲亚死亡——外部的视角是死因不明，但我的前代的记录是他自杀身亡。”莉可丽丝托着自己的脸和布鲁斯对视，“为了保证迦勒底保障人类未来的计划不会因为任何因素终止，Lord·阿尼姆斯菲亚选择了自杀。”
“因此，一年后，继承了Lord·阿尼姆斯菲亚的名号和迦勒底所长的身份的前所长的女儿来到迦勒底赴任。”
“公元2014年，之前在2010年的从者召唤中作为素材被魔术师们使用的实验体得到了离开无菌室生活的许可，成为了迦勒底的职员。”
“公元2015年，灵子演算装置·特里斯墨吉斯忒斯完成。”
“公元2016年，迦勒底通过示巴观测到的文明之光从显示着地球百年以后的状态的迦勒底亚斯上消失了。”
“——这就是我说过的第一次世界毁灭，整个星球在瞬间化成火海的那一次。”
“嗯……整个星球化成火海的这件事情，是在迦勒底亚斯上的文明之光消失的同时就发生了的吗？”布鲁斯问。
“不，这两件事不是同时发生的，尽管它们发生在同一年。”莉可丽丝回答，“虽然以整个毁灭世界的计划进程来说，开始时间是在公元前，但实际启动整个计划并造成事实上的破坏的话……开始时间就是在2016年。如果用人类能够理解的方式来说明的话……对了，请把整个人类的历史想象成一条炸弹的引线。”
“幕后黑手在公元前准备好了能把整个星球一下子炸飞的火药，但实际上的点火行为是在公元2016年实施的。”
“啊……”布鲁斯瞪大了双眼，“炸药和引线点燃之间存在时间差，但因为两方没有处于同一个时间点上，所以不是和人类点燃炸药引线那样还需要等待引线燃烧完毕……”
“没错，只要点燃就会在瞬间发生爆炸——这样一来所有的人类历史都会在瞬间化为乌有。”莉可丽丝笑着打了个响指，用响指的声音来代表爆炸，“以毁灭世界的计划来说，这是很快的启动速度了。”
“这听起来像是完全没有解决的方法了。”布鲁斯看着莉可丽丝，“但是，我记得你说过，在这之后还有第二次毁灭吧？如果不是第一次毁灭的危机已经得到了拯救的话，这个世界是不会迎来第二次毁灭的。”
“确实如此。”莉可丽丝对布鲁斯摊开双手，“但是，如果不是以失败为前提开始了这场拯救世界的战斗的话，他们是不可能在这场战斗中获得最终的胜利的吧。”
“确实，也有这样的可能存在。”布鲁斯点头，向莉可丽丝确认，“那么，他们就是使用了之前说过的时间旅行的手段和从者召唤系统拯救的世界吗？”
“就是这样。”莉可丽丝笑了笑，“还使用了迦勒底亚斯与近未来观测透镜·示巴——在不关停迦勒底亚斯的情况下，让迦勒底亚斯从模拟未来变成模拟过去，然后再使用示巴进行观测，寻找世界毁灭的成因。在确定异常的发生地点之后，派遣人员对异常进行破坏，修复过去的历史……”
“等一下。”布鲁斯打断了莉可丽丝的讲述，“话说回来，现在的我们，对他们来说——是不是也是属于过去的一部分？”
“啊……”像是被什么掐住了喉咙一样，莉可丽丝连一句话都没能说出口。
“你们之前提到他们对我们的世界的发展进行了干涉。”布鲁斯讲述着自己的推测，“那么，只有从未来回到过去想要改变什么的人，才会在尽可能保证历史不发生大幅偏移——不，他们甚至摘除了我们的世界里其他的所有可能性。所以，这样的话，就只有这个解释了。”
“因为，不管是平行世界假说还是外祖母悖论，想要说明的就是发生任何改变的过去都无法抵达同样的现在。”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Chapter 44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