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Chapter 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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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的话……你觉得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呢？”莉可丽丝问。
“2016年吧？”布鲁斯想了想，“因为那是一切开始的时间嘛——至少对菲尼斯·迦勒底来说是这样的。”
第二天，英国伦敦时间凌晨，布鲁斯和莉可丽丝在一座荒无人烟的火车站上停下了脚步。
“我还以为会是更符合普通人的想象的场景呢。”布鲁斯说。
“虽然我们的世界里也有这样的东西，但现在的魔术师基本上是接触不到这些的。”莉可丽丝看了看四周的情况，把昨天进入时钟塔前让布鲁斯戴上的那副眼睛又拿了出来，“因为他们并不能行使足以改变世界的奇迹——那已经算是接近魔法范畴的魔术了，在活人中只有极少数的魔术师可以做到。”
“接近魔法范畴的魔术？”布鲁斯问。
“人类可以用机械推平一片森林，把那里化作钢筋水泥构筑的城市——这就是你们人类以奇迹之外的手段来改变世界的其中一种情况。”莉可丽丝对布鲁斯举例，“因为这是人类能够靠科技做到的事情。所以哪怕魔术师可以在瞬间造出一座都市，那也只是魔术而不是魔法——哪怕这两个方式需要消耗的时间并不相同。”
“但因为这是人类能够掌握的科技所能做到的事情，所以不是魔法。”
“这样啊。”布鲁斯点头，接过莉可丽丝拿出的那副眼镜，“那么，现在可以说明一下你来这里的目的了吧？”
“那天在时钟塔的时候你没听基修亚说的话吗？”莉可丽丝反问布鲁斯。
“我想问的是你来魔眼收集列车是想做什么。”布鲁斯叹气。
“我之前不是说要带你来亲眼看一下某些东西吗？”莉可丽丝抬头看着布鲁斯，“你不会以为昨天我跟基修亚和布里西桑之间的讨论就算是我要带你去看的东西了吧？”
“什么？他们两个不是——”布鲁斯还没说出什么，就被莉可丽丝打断了。
“要了解一个地方的情况，最快的方式不是和高层谈话，而是去实地查看。”莉可丽丝对布鲁斯晃了晃手里的邀请函，“虽然魔眼收集列车也不是什么普通魔术师能来的地方，但这是能最快接触到几乎所有派系魔术师——甚至包括圣堂教会的神父和修女的场合了。”
“我之前和你说的意思就是，要了解魔术师这种生物，还是亲眼看一下会比较好。”
没过多久，就有一些魔术师三三两两地出现在了这座站台上。
而和每个魔术师之间各异的气质不同的是，几乎所有出现在站台上的人都戴着眼镜——甚至或多或少地都佩戴了某些可以称得上是不堪入目的小玩意。
“这里是这次的魔眼收集列车始发站。”像是知道布鲁斯在想什么一样，莉可丽丝拉下一个隔绝其他人感知的结界，用布鲁斯挡住其他魔术师可能投来的目光，小声地对他解释，“所谓魔眼，就是把眼睛这种器官只能被动接收外界信息的机能转变成主动影响外界的能力。”
“换言之，视线范围内的所有目标都会受到魔术的影响；如果目标直视魔眼的话，魔术效果更会直线上升。”
“所以，眼镜和……”看起来是不知道怎么描述人类创造的诡异小玩意的妖精种犹豫了一下，撇开目光，“那些会让你下意识移开目光的小玩意，都是用来防御魔眼的。当然，眼镜的话，还有防止其他人受到自己的魔眼影响的效果。”
“你在这里用结界不会被他们注意到吗？”布鲁斯偏过头问莉可丽丝。
“啊……毕竟这份邀请函其实是基修亚的东西，识货的魔术师扫过一眼就会把我们抛在脑后的。”莉可丽丝微妙地扭开了脸。
“为什么？”布鲁斯问。
“因为，在属于魔术协会的魔术师眼里，成为泽尔里奇——就是基修亚——的弟子，和被搞成废人是同义词。”莉可丽丝回答布鲁斯，“这就是我找基修亚要邀请函的原因了。如果是布里西桑的邀请函的话，会得到很多魔术师的警惕吧——毕竟传承科的神秘是很恐怖的东西。”
白色的雾气悄无声息地填满了这座站台，古老的黑色列车沿着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轨道，在魔术师们等候的站台前停了下来。
“除了魔眼和准备上车的这些魔术师以外，这辆列车本身也值得小心。”莉可丽丝小声地提醒布鲁斯，“据说这辆列车是由非人类中的吸血种经营的，所以列车内部几乎可以算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世界——这个世界规则由列车的所有者制定，就像摩根陛下制定了妖精国的规则那样。”
“为了不引人注目，我们最好还是安分而低调地遵守对方制定的规则行动。”
“好了，我们上车吧。”
莉可丽丝撤掉结界，带着布鲁斯向看起来黑洞洞的列车车门里走去。
穿过车门，展现在两人眼前的却是和列车容量完全不符的巨大空间，还有豪华得像是东方快车的一样的装潢。
“坐哪里？”布鲁斯问。
“就近吧。”莉可丽丝拉着布鲁斯在最近的一张桌子边上坐了下来，“对啦，在不和爸爸妈妈打招呼的情况下，你有多少能直接动用的资金？”
“我更建议你跟他们打个招呼。”布鲁斯说。
“哦……好吧，这件事就等等再说。”莉可丽丝安静下来，沉默地观察着登上列车的魔术师们。
虽然警告了布鲁斯不要乱看，但妖精种仗着自己不会被大部分魔术影响的特性不仅没戴眼镜，还有闲心把自己见到的魔术师和前代的记忆进行对比——然后她发现了一件很遗憾的事情。
“除了现代魔术科和阿尼姆斯菲亚家的魔术师以外，现在的魔术师居然没有一个能被她记住的吗？”莉可丽丝捂着脸，用轻到不能更轻的声音咕哝着抱怨，“啊，不对，是被记住的那个家伙对这种地方根本没兴趣吧……等等，谁在看我们！？！”
妖精眼在浑浊的恶意中捕捉到了最为尖锐的那一束目光。
但是，正当被激怒的妖精种准备顺着视线的来源反向诅咒回去的时候，魔眼收集列车的拍卖师和列车长登场了。
比起穿着打扮异于常人的拍卖师来说，魔眼收集列车的列车长则和一般社会里的列车长没什么区别。
“拍卖会在三天后。”听完了拍卖师的介绍的布鲁斯看着莉可丽丝，“三天两夜……”
“……剩下的回房间再说。”莉可丽丝制止了布鲁斯的话语，“这里好像有一些讨厌的鸟儿飞进来了。”
“鸟儿吗……”布鲁斯点了点头，依照莉可丽丝的提醒，尽量让自己的视线避开其他的魔术师，离开这节车厢去往邀请函指定的休息车厢，“我知道了。”
在关上休息车厢的门之后，布鲁斯问莉可丽丝：“猫头鹰法庭？”
“虽然我没从那些活尸身上感受到特殊的情绪波动……”莉可丽丝晃了晃脑袋，严肃地回答布鲁斯，“但这个感觉，和后来我调查到的感受比较像——也就是说，那些活尸只是工具，上面做决策的家伙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你都调查到决策层了？”布鲁斯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不是。”莉可丽丝叹气，“排除掉小丑和稻草人那种类型的疯子之后，大部分的哥谭人对于陌生人会表露出来的恶意是有一个固定值的——我刚刚注意到的那个视线含有的恶意就和哥谭里超出这个固定值的那些家伙很类似。”
“那就是，去掉疯子和黑、帮还有普通人，哥谭剩下的人就是猫头鹰法庭？”布鲁斯问。
“应该差不多吧，就算有出入也不会差多少了。”莉可丽丝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而且，对于土地所有权的意见——对我有这样的恶意的目光，我还没在哥谭以外的地方见过。”
“和你有土地所有权纠纷的……大概，确实只有猫头鹰法庭。”布鲁斯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是，猫头鹰法庭的童谣只在哥谭内部流传……”
“那只是哥谭这种混乱的风气让他们习惯在哥谭用比在其他城市更张扬的方式行动而已。”莉可丽丝评价，“再说了，对于土地所有权有这么深的执念的家伙，全世界可不止哥谭这些——世界各国的古老家族都可能存在。至于英国的话，除了普通社会的贵族，时钟塔的魔术师们可能也加入了。”
“什么？”布鲁斯低头，对莉可丽丝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毕竟Lord们全是从公元前就开始传承的家系，就算不是Lord，时钟塔里大部分有名气的魔术师的家族基本都有十世纪左右的历史积累；五百年的魔术师的极限是拿到开位『Cause』；新来的只有一两百年历史的魔术师在大部分魔术师眼里就是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的耗材。”莉可丽丝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一样，“不过，排斥外来者的家伙基本都是贵族主义……”
“不，比起说是贵族主义，倒不如说那些魔术师都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家伙，别说被拉拢吸收了，打从一开始他们就瞧不上这种阴影里的猫头鹰集会才对吧？”
“如果说，是拥有资格，但又没有拥有和其他魔术师一样的怪癖的家伙呢？”布鲁斯问。
“啊。”莉可丽丝缓慢地抬起头来，盯着布鲁斯的双眼，“前代的记忆里，有一个符合这个标准的魔术师——但这里的第三次圣杯战争召唤出来的第八个从者不是Ruler啊？”
“你说什么？”布鲁斯瞪大了双眼。
“啊，就是，之前因为不重要所以略过的第三次圣杯战争召唤了Ruler之后发展出来的那个平行世界里的一位很重要的魔术师。”莉可丽丝语气微妙地解释，“他在第三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利用普通社会的军队抢走了大圣杯，然后花了几十年积蓄力量，最后对魔术协会宣战独立——嗯，结果当然是失败。”
“虽然对魔术师来说这种年龄还不算太老，但到今年他起码也快一百一十岁了吧？”
“猫头鹰法庭难道是一个充满了老年人的腐臭味的组织吗？”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Chapter 45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