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红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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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坐在椅子上的正太瞪大了眼，随即笑的前仰后合，“愚者呵哈哈哈哈，愚者?”
“哈…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笑话之一。”伊普西龙慢慢停下讥笑，盯着面前的记者，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他是【圣人】。”
最聪明最博学的计算机如此说着:“他是失明的，无法说明一切闹剧终始的，【世界】唯一认可的——”
“圣人。”
——匿名《卡德里联合日报总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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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城-黑塔实验室地下一层
【混乱度:97】
【预计安顿剂用量:3】
【建议用量:2】
【预计修复时间:57小时】
【建议修复时间:72小时】
【…】
“他应该早点回来的。”坐在一旁的蓝景深一边搅动着手里的蓝色饮品一边叭叭:“再晚点他就该入土为安了。”
“闭嘴!”柳楠狠狠地敲了一下仪器，“不帮忙就滚出去!把你的东西喂给他，束缚带要断了!”
“好好好，这就来这就来~”深蓝色头发的男人慢吞吞，“咦!”
绿色的柳叶刀擦着蓝景深的皮肤狠狠扎进一旁的墙壁。
“。”蓝景深迅速将手中的药水倒进兰斯被强制张开的嘴里，“好了好了，别生气了。”
“…准备注射两支N9-安顿剂。”
“收到!”
中心教堂
灾难爆发的时候，没有人会记得去保护那些易碎的纸制品。
颂怀站在教堂的收藏室的门口，安静地注视着里面复古的实木书架，在上面放置着上千本散发着纸制品独有的岁月的香气的书籍。
没人知道界是怎么保留下来这么多书籍的。
也很少有人知道在教堂里拥有这么多纸质书籍。
界睁开了灰色的双眸，微笑着将书本放回书架上，回头望去:“您这次来是想要和我聊些什么呢？”
站立在一旁的少年摇摇头:“我只是来看书。”
“这样。”界点点头，“那，想看什么内容的书?”
“地图。”
“如果是大地图的话，在楼上。走吧，小先生。”
哨站…无污染城…
颂怀放弃自己寻找，看向坐在一旁看书的诗人:“界…分部在哪里?”
“在这里。”界走过来指着地图的一点，“分部距离方城很近。”
方城……
“界，你去过那里吗?”颂怀，“和我讲讲方城的事吧。”
“方城吗…”界思索着，“我没有去过，不过也知道一些。方城的城主是一位伟大的女性，她创立的基本生活保障制度让没有收入的居民也可以生存下去。不过，这只是明面上的，从方城来红城的人都不怎么喜欢那里。‘那里…太压抑了，如果可以，我不会再回去了。’他们是这么说的。”
颂怀:“界怎么看?”
“嗯…”界思索片刻，微笑:“我不也太喜欢呐。”
“话说，小先生，这次出门有什么收获吗?”界问道。
颂怀点点头:“三个，或者说四个礼物。”
少年扬起唇角:“我都很喜欢。”
“…真看不懂你，小先生，你喜欢就好。”
“我先走了。”颂怀没有搭话，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那么，明年再见。”
界目送少年离去:“再见。”
呼……
界靠在书架上，闭上眼睛，嘲弄地轻笑。
怎么可能轻易看懂祂呢，这可真是——真是愚者的妄念啊。
***
黑塔实验室
“他还好吗?”乔站在无菌室外，透过玻璃看着病床上的金发大执行官。
柳楠摘下防护面具:“不是很好。”
乔果断转过头看向一旁笑嘻嘻的蓝景深:“怎么样?”
“嗯…”深蓝色头发的副手笑容微敛，“这次柳没有夸大，确实不太好呢。出发前的安顿剂起效时间变短了，异变率增加了百分之二——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哎嘿，不过小公主在兰斯身边所以完全不用担心~”蓝景深眨眼。
柳楠:“恶心死了，别装可爱。”
柳楠面色柔和下来，看向乔:“不必太担心了，兰斯不会有事。不过下次还是早点回来吧，安顿剂再好也是药剂，还是会有副作用的。”
“知道了，谢谢。”乔微笑着道。
乔:“除了兰斯的事，我还想问问颂怀的事，我都能知道些什么?给我讲讲吧。”
两个大能力者对视一眼，蓝景深道:“这个嘛，或许你听过‘阿普若计划’?”
阿普若?
乔突然想到什么，瞪大了眼:“你是说那个阿普若?”
“是的，这个计划是为了小公主设立的，”蓝景深笑嘻嘻，“不过，收获并不是很多呢。所以以后还是不要在问了比较好呢~走吧，该处理你的事了，乔。”
乔神色一凛，应下:“好，麻烦了。”
另一边-黑塔实验室地下二层
“怎么了，那个不长眼的让你这么郁闷?”大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回头看去，“告诉我，叔帮你报仇。”
蜷缩在单人沙发上的少年将头埋在双膝间嘟嘟囔囔:“没什么没什么，只不过是有些错乱而已。”
“错乱?”大能力者秦利抬手示意暂停实验，走到颂怀身边蹲下，“怎么个错乱法?”
“看到的和现实。”血一样的眼睛看着秦利，“火光和腐臭的味道，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样。但是，现实并不是这样…界说，他不太喜欢方城，我也是…明明没有去过那里…”
“方城?”秦利思索，“老闫!”
“昂，没有，什么动静都没有。”秦利身后忙碌的白大褂回应。
“嗯…”秦利拍拍脑袋瓜，有了想法，“那就是预言喽?一会儿去问问伊普西龙吧。”
“晓得了。”老闫应下。
“小兰斯呢?”秦利问道，“他应该不会让你一个人这么乱走的。”
“他在地下一层。”颂怀道，“再见面应该是三天后的事了。”
秦利:“这样啊，那这几天你打算做些什么呢?如果没什么打算的话，让律理序他们带你逛逛红城吧。临近过年，城里会很热闹的。”
热闹吗…
颂怀将头埋到双膝间，闷声:“不了，让我就这么待会儿吧，秦叔你去忙吧。”
“这里会很吵的，你要是不在意那就在这儿待着吧，晚上我带你去吃你叔母做的菜。”秦利站起身，走回观察室，“继续。”
“是。”
哀嚎声再次响起，其中混杂着类似于野兽的嚎叫声。
昏暗中，少年紧紧地抱住自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离。
深夜
“嚯，人呢?”秦利挠头，“算了算了，肯定是自己回去的。下班喽下班喽。”
老闫顶着吓人的黑眼圈问了一句:“不怕那小子出什么事?”
“嗐，你以为那三个仿生人是干什么的，安心好了，那小子绝对不会出事的。嚯，下雪了。”
与此同时-某个深巷
“下雪了。”
过于白皙的手从袖子里伸出，接住了一片冰凉的雪花。雪花受热，迅速融化成一小滩冰凉的水。
颂怀回头看向深巷的昏暗处，举起了伸长的十字刃:“我觉得你应该快点出来，要不然等到他们来了你可能就再也看不到这片雪了。”
“……”
那人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从阴影中走出来。
那是一个少女。
身上是老旧的的厚毛衣和男士长棉裤，虽然很不合身但是浆洗得很干净；脚上穿着灰色的厚皮鞋，是男款，同样的不合身。
少女的手指被冻得通红，脸上带着不太正常的红晕。
“您好。”少女有些胆怯，声音很小，“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看您从黑塔实验室里出来，想问问您有没有看到叫刘洋和李伟的人…”
颂怀收起武器，点点头:“你是他们的妹妹?”
刘欣欣喜地点头:“是的!那个，我能问问他们怎么样了吗?哥哥们有一个多月没回家了，刚有点消息结果还是被带到实验室的消息，我很担心…”
“…他们现在还不能回家，在等四五天，他们就可以回家了。”颂怀道，“不担心。”
“太好了!”刘欣的眼泪涌了出来，“我还以为、我还以为…真是太好了!”
刘欣猛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谢谢您!谢谢您!”
颂怀叹了口气，脱下厚重的毛绒披风，披到刘欣身上:“不必这样。天冷，早点去。”
“不、不行，这个、这个不可以…”刘欣慌张，急忙要解下来还给颂怀。
“你留着吧。”颂怀转身，轻声呢喃，“先生教导我要帮助别人，这样做应该就是了。”
身后，少女再次深深鞠躬感谢:“谢谢您!如果以后您需要找人帮忙，请一定要来找我，我刚刚成为了能够控制风的能力者，虽然能力有限，但一定可以帮上忙的!”
走了几步，颂怀看向不远处，高大的仿生人举着伞微笑着看向他:“颂颂~该回家了。”
雪渐渐大了起来，黑发少年快步跑了过去。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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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德里杂记-风俗篇】
三个特殊的日子
九月十九日
污染出现的日子。全卡德里静默。
九月三日
执行者和能力者出现的日子。卡德里的狂欢节。
十二月十四日
污染大爆发之日，曾经执行者、能力者死伤大半的日子，卡德里受到重创、人类最危急的日子。全卡德里默哀，各无污染城举行大型追悼会。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红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