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红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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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月某日-黑塔实验室
“那孩子……”怀先生邹起眉头，“按照人类常理来说，他不应该这么，嗯…”
他思索片刻，继续道:“温柔，温和。他的脾气太好了，没有任何憎恨之类的负面情绪。”
颂先生点头，看向在大厅里等待体检的金发男孩:“的确，在那个福利院长大，还经历过那件事，他的脾气的确有点奇怪。不过也不难猜，‘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嗯…这么说不太准确，但也差不多。”
“他经历过苦难，知道它有多么痛苦，所以不希望其他人也去经历。他会对每一个人都很好，当然，如果有人超过了他的底线，那个人估计会死得很惨。”颂先生道。
怀先生思索，想到了一个词:“男妈妈?”
颂先生笑起来:“很生动，咳，也可以说是‘教官’。”
“哦。”怀先生似懂非懂，“那另一个孩子呢?”
“他嘛，只是单纯的乐天派，很好玩的一个孩子，爱玩，随性，自由。”颂先生看着缠在金发男孩身边有着暗鎏金色短发的男孩，微微一笑，“很可爱的孩子。”
“小兰斯在和小路相处时好像并不会很温柔呢，很特别的样子。”怀先生指出。
“可能是因为相处很久了，最真实的一面无法被掩盖了呢。”颂先生评价，“他们是很好的朋友呢。”
***
“总之就是这样啦。”路问言耸肩，“只是同一个福利院出来的而已，没什么过硬的关系。”
“哦，原来是这样。”颂怀吸溜着路问言给的热牛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路问言&兰斯:……
“唉，随便你怎么想好了。”暗鎏金色头发的男人向沙发靠背靠去，“所以小先生是想让我给兰斯做点日常的衣服吗?”
“是的。”颂怀点头。
“那就等几天再来吧，身码什么的，我都知道。”路问言道，“等一会儿的聚会小先生打算穿这身去吗?”
“聚会?”兰斯&颂怀疑问。
路问言有些奇怪，但又很快想明白了:“年终聚会，这个是一直以来的传统: 基地和黑塔实验室的上层会聚在一起吃一顿。兰斯你之前一直要么执行任务要么就泡在实验室或者训练室里，从来没有去过，不知道也可以理解。”
“所以这次兰斯你会去吗？”路问言翘起二郎腿舒适地窝在沙发里。
金发的大执行官低头看看被拉住的衣角，有些无奈:“会去的，到时候和颂一起去。”
路问言笑，没有多说什么:“那在今晚九点在基地见喽。”
“那就回见啦，金乌鸟。”
鎏金花园
“颂颂！”理从花园里走向客厅，“接下来的聚会颂颂将会以黑塔实验室主首席的身份出场，所以咱们穿的正式一点好吗?”
颂怀站在原地任由兰斯将自己身上的雪扫落，乖乖巧巧:“好啊，还有谁会去呢？”
“副席和柳主任。到时候谁欺负你你就找他们和兰斯。”理将少年的头发揉乱，收到某大执行官的一个刀眼，“嘿嘿嘿，我们就不去啦。”
“好吧。”
基地-一楼大厅
“哟！”蓝景深丢开手中的抱枕，屁颠屁颠地跑到兰斯面前，“活蹦乱跳了?嗯~真不愧是〔兰斯〕!”
两根手指将蓝景深的头推开，换了一身休闲服的柳楠向两人点点头:“那就走吧。”
“聚会一般都是在基地的顶楼，到时候可以好好放松一下。”柳楠看着兰斯说道。
“好。”
“兰斯！柳！深！”穿着浅色背带裤的小正太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挨个叫了一声当作问好，“哎？这位是？”
颂怀歪头:“小孩子？不对，是大执行官的感觉。”
“他是颂怀。”蓝景深笑嘻嘻，“这个‘小孩子’是帕瓦·杨，代号是杨。”
“污染源是菟丝子，植物类寄生吸食，熵值是百分之六十一。”柳楠低声补充。
蓝景深四处瞧瞧，提出疑问:“卿呢？”
“不要和我提她！”帕瓦跺脚，气哼哼地跑进中央电梯，吐舌，“等下一班电梯吧你!臭蓝环!”
蓝景深耸肩。
“深。”温柔的女声响起，某蓝环章鱼一抖，“小羊怎么了？”
“咳咳，额，那个…”蓝景深嗫嚅，试图转移话题，“卿怎么没和杨一起？”
江卿叹气:“不小心惹恼了，闹别扭呢。”
“她是江卿，杨的未婚妻，污染源是蒲公英，植物类爆炸精度爆破，熵值是百分之五十九，代号是卿。”柳楠介绍， “很温柔很好说话，但是不要惹恼她。有关于杨的事可以去找她，卿是杨的监护人。”
“监护人？”颂怀疑问，“是像我与兰斯这样？”
柳楠摇摇头:“不全是，您还记得不久之前暂停的‘阿普若计划’吗?”
阿普若计划，是颂先生为了维里西斯开启的实验计划，一个极度疯狂的实验，以开拓、探索、研究为目的，实验的底线是维里西斯所能承受的极限。
实验操作者是颂先生和颂怀，实验对象只有一个：维里西斯，也就是——颂怀本人。
“与这个计划同时开启同时暂停的是 ‘TREAT计划’，以治疗基因病为目的的实验计划。”柳楠道，“这个实验对象也只有一个，帕瓦·杨。”
“是什么？”颂怀思索，“应该与小孩子身体有关……”
“颂先生戏称为〔返老还童〕。”柳楠道，“在杨长到十四岁的时候，这个病开始被人察觉。杨的端粒DNA不会因为细胞分裂缩短，并且每时每刻都有大批细胞死亡以维持总数不变。”
蓝景深和江卿短暂的聊完，目送女执行官进入电梯:“在受伤的时候，伤口周围的细胞会迅速分裂，快速修复伤口。修复速度比乔治疗的速度都快。”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是癌细胞，却又不是癌细胞。
无法成长，无法衰老，也无法死亡。
就像是……诅咒一样。
“好啦，咱们上去吧。”蓝景深一拍手，作出决定，“到顶楼好好放松一下吧。”
“走吧。”
暖色的墙壁、巨大的游泳池、放映器、五颜六色的酒、精致的食物……以及各种奇形怪状的机械臂。
颂怀侧头扫了一圈，拉住柳楠的衣角:“那些……”
柳楠低声:“大都是实验室的新品，还未完全结束研究，先放到这里让他们玩玩试试。至于食物，不必担心，都是假的。”
“???”颂怀震惊，“那为什么还放在这里?”
一抹高大的身影凑了过来，当当当! 当然是我的主意啦！虽然吃不到也没有资源做，但是看着美食还是会很开心呐~另外说一句，酒是真的。不过依旧是实验室出品哦~”
“这么早，金乌今天没有在忙生意吗？”蓝景深凑了过来，和某个大执行官勾肩搭背，“是的，这些酒也都是新品，都有一定的药性，比如短时间激发熵值、治疗、降低熵值等等。”
“不必担心。”柳楠一脚将两个不正经的人踹开，温声对一脸担心的颂怀解释，“你知道，他们皮糙肉厚，这些他们能承受得住，而且，这些酒也只有他们能用。”
“别太担心了，乔和秦利都在。”浅绿色头发的女人微笑，“好好放松一下吧，虽然都是普通的家常菜但是隼的手艺很好。”
“好啦，所有人坐好!”一身正装的伊普西龙坐到了主位，“除了约瑟夫和秋君其他人都到了。那么，请主峰先说几句吧。”
“谢谢伊普，谢谢各位。”温柔的女声响起，一个仿生人站起身向众人鞠躬，“很抱歉不能亲自到场，需要处理的公务太多了，很抱歉。”
“没事没事，前几天主峰休假了，这很正常。”路问言摆手，“要我们帮忙的话不用客气。”
主峰:“哈哈，谢谢小金乌啦。不过还不用，现在还能处理的过来。”
主峰严肃起来:“那么，首先感谢各位在这一年里对人类做的贡献，接下来的一年也请多多帮忙。
“然后是目前需要注意的问题:方城以及城内的污染物。接下来方城的问题可能需要大量人手去处理，根据秋君和约瑟夫传回来的消息来看，方城的问题很大，我们要带着最坏的打算去看待和处理。然后是城内的污染物清理，我们接下来会花费大量时间、经历和资源去处理，各位要做好准备。
“最后通知一下黑塔实验室高层信息:主首席，维里西斯，根据本人要求，叫他颂怀就好啦；副席，蓝景深，有需求有问题要找深；然后是负责实验的主任，柳楠。大家都是熟人，好好相处吧。”
主峰拍手:“那么，聚会开始，各位好好享受，我先失陪了。”
“主峰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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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德里杂记-人物篇（取自黑塔实验室人物档案加密内容）】
兰斯特·艾诺尔
“实验体01，各项生命指数正常。熵值百分之三十，增长稳定，速度为每秒零点零零一。”
“波长如何？”
“保持在长波750mm，误差在百分之五至百分之零点九。”
“痛感指数？”
“九十二，红色。”
“实验继续。”
“是。”
这是兰斯从出生到五岁以来第一次清醒时听到的话。
——不过，当时他什么都不明白，只是下意识记住了这些音调。
对了，疼痛指数为红色意味着痛到无知觉。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红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