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方城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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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蚕吃桑叶，一点点的，渗入整座城市。
当发现之时，整座城市已然沦陷。
——《卡德里简史·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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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城-中央广场
“你好，两份阳春面，在这里吃。”佐天秋看了半天菜单最后选了两碗最便宜的面，付好钱。
两个人挑了个靠门的座位坐下，向门外看去。
中央广场中央排列着两排桌椅，上面放着超大的保温桶。
长如龙的队伍将整个中央广场填满，骨瘦如柴的人们犹如看到救世主一般，病态地伸长脖子，向保温桶的方向盯看。
“……感觉，好可怕。”约瑟夫皱着眉头，“像是吸/食了什么上/瘾/物一样。”
佐田秋点头:“一会儿我们也去排一个。”
“好。”
“阳春面好了，请慢用。”
约瑟夫将挂在胸前的十字架依次搭在碗上，释放异能【基督教徒】。
片刻后，两个人拿起筷子:“我开动了/感谢上帝。”
就是他们了。
店主半挑着后厨的帘子，和厨子对眼神。
你看着点，我去告诉妈妈。
厨子的身体迅速缩小，一个中等体型的黑色蜘蛛从衣服中转出来，迅速从后门爬了去。
哨站
“那些鸟儿在哪里?”颂怀打断两个兴奋至极的的人，“我想去看看。”
“啊，在实验室后院，有个一百多平米的迷你温室小花园，我把它们都安排到那里了。”金鑫道，“需要为您带路吗?”
“不用了，谢谢。”颂怀摇头，“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迷你花园里只种了几株荒原上常见的藤蔓，藤蔓缩成巨大的绿球，安静地分布在肥沃的黑土之上。
十几只青鸟聚集在一起，将一只体型比其他鸟儿大了一倍多的青鸟围在中间。
颂怀拿了个带靠背的小马扎，走到鸟群旁边坐下。
鸟儿们惊起，向远离来人的方向飞远了点。
颂怀并没有在意，侧头看向那只大鸟，问道：“你想留在这儿？”
“啾！”青鸟摇头，“啾啾啾！啾啾啾！”
“去方城？我们会去的。”颂怀看向惊讶的鸟儿，解释道：“我能听懂一点。说说吧，你的事——讲讲你到底是怎么从人类变成这个样子的，还有，这些鸟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红城
“哦对了，伊普大人，帮我调一下方城城主胡雅涵的资料。”忙的晕头转向的主峰猛地一拍脑门，回头道，“然后发一份备份给颂怀他们。”
伊普西龙：“1。”
“伊普，热情一点好嘛！”主峰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唉，怎么这么多事儿要办啊……”
伊普西龙正准备搭话，一道通讯打了过来:“等等，是隼。”
“怎么了?”主峰正过身，看向弹出来的虚拟影像，“需要支援吗?”
“很恐怖。”暮逐云面色难看，“看。”
说着，暮逐云调转镜头，大批的密封袋堆积在昏暗的房子，干枯的躯体惊悚可怖，让人不敢直视。
“那些是……”主峰紧皱眉头。
“是的，失败之后被‘处理’掉的女人。”暮逐云压制着怒气。
“江卿在吗?”主峰，“直接，全部，炸掉。报告我帮你们弄。”
“收到。”一旁的江卿出声。
“简单汇报一下吧。”杨的身影出现，男孩的脸皱着，满脸厌恶，“就像咱们最开始猜想那样，为了生出能力者或者执行官，克莱拉家族在进行秘密实验，花大量财钱聘用女性志愿者进行初步实验。
如果成功生产则进行下一步，能力检测。这就是克莱拉家族购买检测仪器的理由。之后再进行能力测试，不断地用污染物让那些孩子‘进化’，而我们发现的那些未知生物其实就是‘进化’失败的孩子。”
“……那些实验操作人员呢?”主峰问道。
“唉，是一个曾在黑塔工作过的研究人员，在被赶出实验室后就被克莱拉家族收留了。”杨说道。
主峰叹了口气，转移开视线:“好好收拾干净，早点安全回来吧。”
“是。”
方城-中央广场
约瑟夫与佐田秋跟在队伍后面，排到了发放干面包的工作人员面前。
“新来的?”那人只觉得面孔有些生分，随口问了一句。
“是的是的，烦劳您挑个大的。”佐田秋陪笑，“哎呀家里生意破产——”
“滚滚滚!”工作人员直接将半个面包扔到佐田秋怀里，毫无同情可言。
佐田秋狼狈接过，半弓着腰跟着队伍向前前进。
一路直奔中心塔。
冷冰冰的走廊灯光昏暗，明明是众多方城主要管理机构人员工作的地方却听不到一声人盛喧闹。
暴风雪即将降临，乌云铺天盖地，压抑着整个卡德里。
在往地下走……
两个人四下瞟着，记着路线。
周遭的环境越来越差，似乎有一些丝状物粘黏在四周的墙壁上，腐烂的恶臭扑面而来。
灯光愈加昏暗，在这个机械科技发展迅速的时代似乎很少有机会身处于这种环境。
佐田秋似乎想起什么，回头看向自己的搭档，扬起唇角。
约瑟夫:？
不是哥们，你这样突然在这种昏暗环境回头并冲着我微笑，真的很吓人!
又走了大约十分钟，约瑟夫拉了一下搭档衣角。
两个人对视一眼，迅速从队伍之中窜了出去，隐匿在拐角处的阴影。
马上就要到了。
似乎是个很大的东西。
两个人侧耳听了片刻，似乎有机器运转的轰鸣声。
犹豫片刻，两个人继续前进。
又走了不到两分钟，佐田秋停下脚步愣在原地。
跟在后面的约瑟夫探出身子，震惊当场。
巨大的机器运作着，一旁有一只巨大的黑色蜘蛛，一对螯肢勾着一股丝，白丝黏在一个干瘪枯瘦的人身上，操控着去操作仪器。
而到来的人们按顺序来到机器前的十个透明管子前，拿起管子往嗓子里怼。随后仪器运转，大股腥臭的液体混杂着白色固体被灌进肠道里。
整个过程只需要几秒钟，完成“工作”的人就犹如回光返照一般，精神抖擞面色红润，大步流星地随着人流向外面走去。
黏腻的地面，脏烂的环境，不知名的“灵丹妙药”。
还有那只蜘蛛，那么大只未被记载过的污染物……
两个人缩回黑暗里，向外摸索。
而且，这么多人。
方城，还有多少没被污染的人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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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德里联合日报》
原虚拟偶像制造大厂克莱拉家族私下进行人体实验，基地联合黑塔实验室进行处理。
据相关人员报道，此次涉及人员众多，接下来将对克莱拉家族进行大规模洗牌，并勒令停止家族产业运行、冻结财产、监管考察，后续情况本报将持续报道。
另外受害人名单将由基地于明日公之于众，相关详细报道将由基地于明日十点公布。
此次行动揭露出一系列灰色产业，基地接下来将联合黑塔实验室进行全城范围的打击、剿灭。
据基地首脑表示，接下来将逐步推行女性相关的独立法律，切实保护女性健康、女性安全；此外，将逐步推行完善基本生活保障措施，进一步保障贫困人群的生活质量，以阻止灰色产业的产生。
……
后续相关信息请持续关注基地官网、黑塔实验室官网以及卡德里联合日报。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方城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