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方城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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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哼唱):有一个小孩，生在平民窟；
没有爹呀也没有妈，被打被骂没饭吃。
啦啦啦怎么办呀，啦啦啦啦怎么办?
〔一个极其脏乱的胡同，左边墙壁上站粘着喝醉酒的流浪汉们的呕吐物，右边是堆积如山的垃圾，偶尔还能看见几块枯白的骨头，也不知道是人类的还是其他生物的。
胡芝山（不解地）:你父母呢?
小女孩(盯着胡芝山手里的食物):父母是什么?
胡芝山(心疼地、怜悯地):和我走吧，我带你回家。
小女孩:和你走你就给我吃的吗?
胡芝山(抱住小女孩):对——对，给你吃的，吃得饱饱的，跟我回家吧。
小女孩:好，那我和你走。
小女孩(停下，犹豫):真的?你真的要给我食物?
胡芝山:真的，真的。
〔一个昏暗的房间，里面遍布着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的机器。一边的手术台上束缚着一只黑色的蜘蛛，另一边一个小女孩被绑在手术台上，手脚还有脖子上束缚着金属绑带。
小女孩:爸爸爸爸，这样做真的能消除病痛吗?
胡芝山:真的真的。
小女孩:爸爸爸爸，我不太舒服，能不能松一松这个，它勒得我好痛。
胡芝山(极度不耐烦):安静!忍忍就过去了!
小女孩(忍着眼泪):好的爸爸……
〔场景同上，但是周围更加脏乱。遍布黑色的、恶臭的血迹。一边的手术台上绑着一个女人上半身蜘蛛下半身融合在一起的怪物，一边是被五花大绑的胡芝山。
怪物:爸爸，放心，很快就感觉不到疼痛了。
胡芝山(拼命挣扎):啊啊啊啊你这个该死的怪物快放开我!!
怪物:没关系的爸爸，马上，马上就会结束的。
胡芝山(拼命挣扎力气渐小):救命!!救命啊!!
***
佐田秋和约瑟夫溜回住车上，正准备关门休息，却突然同时停下了动作。
“不是身上沾染上的味道。”佐田秋拧眉。
约瑟夫:“这个味道更臭更刺鼻。”
堪比臭气弹。
“治治它。”佐田秋道，“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约瑟夫将手搭在车上，温暖的白光一闪而过，将整个车子包裹住。
一抹黑色的余烬从车门缝隙里掉落，刺鼻的气味消失不见。
“暴风雪应该快要过去了。我们要坚持到暴风雪结束。”佐田秋叹气，“也不知道入城之前的求救信号发出去没有。”
约瑟夫迅速检查一遍终端，得出结论:“已经坏了，看来我们无法使用终端了。”
大能力者忧郁:“丸辣，没有游戏可以玩了。”
沉默片刻，佐田秋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倒计时的时间很难挨啊。”
“秋。”
那个大能力者没有回应，只是轻轻笑了笑，闭上眼睛。
约瑟夫无意识地搓着手指，不安的感觉持续加重。
***
颂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记得颂先生和他讲过，“最后一面总是应该去见一见的。”
——就像总是和颂先生吵架的前任主峰。
人们虽然每天都走在细丝绳上，每日与死神做着博弈，可是从来都不会对死亡失去敬意。
少年翻过身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大执行官。
兰斯紧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睡得并不好。
雪，快要停了。
耳边似乎传来一声叹息，颂怀看向兰斯。
“实在是放不下心，那我们就去吧。”兰斯坐起身，准备去招呼其他人。
“很担心。”颂怀道，“就像颂先生最后还是去看了前主峰。我只是觉得，你们应该去见一见他。”
兰斯点头:“我知道。颂是好孩子。”
颂怀乖巧点头:“颂先生也这么说。”
兰斯笑了。
一个半小时后
被再次改装过的汽车驶出哨站。
没有人再说什么。
路上安静得很。
又过了许久
“唉。”颂怀叹了口气。
“安止，我们可能需要——榨/干/你了。”颂怀笑笑，“别担心，我会为你治疗的。”
安止默了一瞬，点头:“我知道了。”
————
什么时候开始记事的呢？
佐田秋不太记得了。
他喜欢躺在基地最高层，漫不经心地翘着二郎腿，抽着烟。
他家里只有姐姐和他，姐姐喜欢喝酒。有时候他问姐姐酒好喝吗，为什么只喝这个不喝水呢？
每次这个时候姐姐都会挥手把他推到一边嚷嚷着“大人的事你一个小孩子别管”。
佐田秋不喜欢喝酒的姐姐，于是他就到街上四处走。
当时的红城还没像现在这么安全，每次小娃娃出门隔壁好心的大叔都会招呼他到家里来坐。
后来不知道姐姐从哪里拉来一个人告诉佐田秋她要结婚了，这位是他姐夫。
佐田秋没什么想法，感觉就算有想法姐姐也不会听。
再后来佐田秋出去打工，在城市的另一边买了房子，安安稳稳过日子。
突然有那么一天，曾经隔壁的大叔突然找过来，带着两个孩子，风尘仆仆满面沧桑。
在看到熟悉的面孔大叔忍不住松了口气。
他说：“你姐姐死了，你姐夫跑了。剩下这俩没成年的孩子，这俩孩子还小啊，再怎么铁石心肠也不能不管啊。然后我就带他俩来找你了。”
他低头看着两个小豆丁，给了大叔足够的钱，表示他会好好照顾的。
大叔拿着钱，挠挠头，说：这俩孩子好像是能力者，要不你哪天带他俩去基地看看？这样也能轻松点。
佐田秋拒绝了大叔的建议并请求大叔对此保密。
“孩子还小。”他这样说。
但是就算佐田秋有点积蓄也不够三个人花。
于是有一天晚上，佐田秋确认好两个孩子睡着之后，穿好衣服出发去了基地。
“或许我可以当能力者。”他这么对基地的人说。
是否是能力者在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就可以去基地免费测。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去测。
测试结果显示佐田秋的确是能力者，能力是【核爆】。资质非常不错，有很大概率能够成为大能力者。
佐田秋并不在意那些。
他只想挣点钱养活自己家的三个人。
再后来他成为了大能力者，有了钱，又认识了很多人——很多同行。
有人是为了钱才去干这些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计，有人是为了出名，还有人把自己想象成神明，幻想着自己能够拯救人类。
每个人似乎都有坚持下去的理由。
佐田秋逐渐喜欢上观察人。
慢慢的他也去想自己为什么要去做大能力者，为什么要去做到这个份上。
明明——明明最开始只是想挣点钱去生活。
他喜欢出名吗？不。
难道是为了钱吗？应该也不是，他现在拥有的钱足够三个人花一辈子了。
难道他也想拯救世界拯救人类吗？
别逗了。
佐田秋忍不住笑。
这怎么可能。
后来佐田秋有了搭档。
搭档是个顶好的人，就是有些唠叨。
后来两个孩子长大了，佐田秋开始考虑两个孩子的未来。
当个平凡人还是去做能力者？
两个孩子选择了后者。
或许他们看出了什么，佐田秋懒得想。
***
真是疲倦啊。
佐田秋感受着血液的流失。
孩子们要好好的啊，搭档也不要太难过。
所以……为什么一直坚持下来了呢？
真的好累啊。
沉重的身体砸落在雪地上，一向合体干净的大衣染上了污渍。
似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啊……可惜他没有力气回应了。
抱歉呐。
方城
厚重的城门被联手暴力破开，风雪呼啸着卷入。
里面的怪物似乎被惊到了一瞬，可也只是一瞬间。
尖锐如刀的足部刺穿了他的身体，鲜血奔涌而出。
大能力者张大着嘴似乎想要咆哮，可是早已力竭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无力地跪在地面。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方城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