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方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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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城行动报告摘取:
伊普:你说，我记录。
约瑟夫:好的。在短时间内的交火之后，我们发现小的蜘蛛污染物可以很轻松的消灭掉，就像没被污染的动物一样。于是我们想试试能不能在做好充足的准备后再去收集一点信息。但是很快，我们刚做好准备，就来了大量的中型蜘蛛污染物。这种污染物很难缠，因为它们会招呼来更多的小型蜘蛛污染物。
伊普:请详细记录污染物细节。
约瑟夫:好的。
……
约瑟夫: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母体来了。然后，然后就没什么了。
伊普:我们知道了。很抱歉再一次让你回忆那些，对不起。
约瑟夫:……没什么，那么我就先离开了。
伊普:好的，再一次感谢您的报告。
***
“你不去吗?”颂怀站在角落看向跟在身边的大能力者。
安止摇摇头:“我并不擅长进攻，更何况现在我的状况极差，贸然上去只会添乱，还不如跟在你身边，正好我可以保护你。还有我需要你的帮助，你之前答应过的。”
颂怀点点头:“冷静的人。走吧，我们去那位大能力者身边。我想基地不希望一次性失去两位大能力者。”
两个人避开混乱的废墟，向晕倒的大能力者走去。
沉默许久，安止开口问道:“你不担心吗?”
“你是说他们吗?”颂怀随手指了一下战场，摇摇头，“担心没有用，颂先生和我说过很多次。‘我们没有能力去帮助他们的时候，那就做好自己能做的和应该做的，不擅自加入其中为其添乱，也保护好自己不让他们担心——这些是我们对他们最大的帮助。’就像你做的那样，不是吗?”
“所幸我们离他不远。”安止没有继续，他蹲下身将约瑟夫背到身上，见颂怀没有停留，便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去中心塔。”颂怀走的并不慢。
安止咬咬牙，快步跟上:“我们不把约瑟夫安顿到哪里吗?他真的、很重!”
“不可以。”颂怀道。
“唉唉，好吧。”
“你知道同类相食吗?”
在进入中心塔之前，颂怀停下来一边查看约瑟夫的状态，一边问道。
“嗯……”安止思索片刻点点头，“好像听过。大概是动物可能会在极度紧张或饥饿时把同类吃掉?大概这样?你是想说——”
“嗯，虽然它还没这样做，但是应该很快了。你来叫醒约瑟夫吧。我们需要他。”颂怀让出位置，从口袋里取出两个玻璃瓶，“这是实验室新出的药剂，可以持续十二个小时左右的全盛时期，但是会有很大的副作用。我可以为你们消除一小部分，但是治标不治本。这次行动可能会有危险，所以在必要的时候喝下它吧。”
玻璃瓶内，淡金色的液体缓慢左旋流动着，仿佛有生命一般。
“听到了吗?约瑟夫。”安止接过来递给怀里的人一瓶。
约瑟夫恍惚了一瞬，接过玻璃瓶，慢慢站起身。
“我知道了。”约瑟夫活动了一下身体，似乎有些迟钝。他看向颂怀，略带歉意:“不好意思，请问你还有其他的药剂吗?比如说关于恢复体力的营养剂之类的。”
颂怀摇摇头:“大部分药剂在蓝环手里，我身上只有一点。不过我还有两三袋焦糖饼干，是律做的，应该有一些提神之类的效果。”
“谢谢您。”
“那么，约瑟夫讲一下你们在中心塔都看到了什么。”
……
颂怀思索片刻，将几颗定时纽扣炸弹递给安止。
“果不其然。雌蛛身边总会有一只雄蛛。那么，我们的目的就是消灭它。我来讲述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一分钟后，约瑟夫和安止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走吧。”
红城-基地食堂
“晚上好啊，亲爱的杨和卿。”伊普西龙的突然出现似乎并没有让两个人感到惊讶。
江卿将餐纸递给身边的小男孩，温和地问道:“这次你能给出什么呢?”
“下一个月的海边围剿会让其他人去。”伊普西龙给出条件。
江卿将餐具整理好，微笑:“看在秋的面子上。”
“谢谢你们。”伊普西龙鞠躬，“详细资料已经发送到二位终端上，请立即出发，祝二位平安。”
“走吧。”杨站起身，“餐具麻烦伊普帮忙送回去啦~”
“你在担心什么呢?”伊普西龙回望着主峰的眼睛。
主峰忧郁:“很多。这次传回来的信息太多了，有点消化不良。”
“别装。”伊普西龙冷漠无情，“颂先生很早就有这方面的提案，界也有暗示过。”
“我知道。只是，只是有些难过和一点点困惑。”主峰叹气，“污染物也有自主意识，在这方面很早就有研究。但是我最初只肯去设想污染物与污染物之间拥有自己的交流方式，而不是像这样拥有超强的学习能力，迅速地‘变成人’，甚至‘成为人’。伊普，你说进化的尽头是什么呢?”
伊普西龙看了看主峰偷偷将文件塞入垃圾箱的小动作，似乎是在思考主峰的问题，又似乎是在感叹这人每天有这么多工作量居然还敢以思考人生的方式来进行明目张胆的偷懒。
“没必要去想这些。进化是所需要的时间很长，人类慢慢探索就好了。”伊普西龙道，“你休息结束了吗?该上工了。”
“呃啊啊啊啊周扒皮——”
方城-中心塔
?
安止将自己贴在墙壁上小心翼翼地移动着，没忍住在心里骂骂咧咧。
不是说雄蛛不会结网吗?这里面怎么变成蛛丝洞了啊?
难不成不止一只大蜘蛛?
而且，大能力者四下观察，并没有发现其他生物的存在，甚至连一只小蜘蛛都没有。
犹豫了一下，安止最后决定迅速搜寻，不再去小心避开蛛丝。
然而并没有在目标地点看到任何危险的存在。
安止休息了几秒，将几颗纽扣安置在中心塔的最底层，而后催动异能前往约定好的地点。
“为什么是这里?”约瑟夫不解。
颂怀一脚踹开大院并不结实的大门，率先走了进去。
“你听说过有关于城主胡雅涵过去的事吗?”颂怀道，“她被一个叫胡芝山的人收养，再后来就变成了污染物。”
“也就是说，胡芝山是那只雄蛛?”约瑟夫难以置信，“要是真的那这该打个猎奇的标签了吧?”
颂怀肯定点头:“是的没错。”
约瑟夫:yue
“这里是胡芝山曾经住过的地方。”颂怀道。
“我们来猜猜看吧。”颂怀微微一笑，“事到如今，胡芝山还有没有自我意识、会选择被消灭还是继续挣扎。”
“我来了。就是这里吗。”安止出现在二人身边，点点头，“中心塔没问题，正如你猜想的那样，不过里面的蛛丝是意料之外的。”
颂怀正欲说些什么，面前的房子突然倒塌，比雌蛛小不了多少的蜘蛛窜了出来，半立着身体，黑色的腹部扭曲出一张苍老的脸皮，脸皮大张着嘴，尖声叫喊的声音刺耳难听，让人听着头疼不已。
“杀——”
“我——”
“杀——”
“走——”
“砰——!”
坚硬的肢体挥开让它痛苦的十字刃，刺向另一边散发着白色光晕的人类。
忍着灼烧感用力划开包裹住人类的白光，即将触碰的下一秒，约瑟夫被安止用几颗纽扣炸弹替换，巨大的冲击瞬间爆开，污染物疼痛尖叫，四处乱撞。周围的房屋破碎，瓦砾乱飞。
“还好吗?”
“没问题。”
“集中腹部，间你和约瑟夫进行干扰。”颂怀抹去糊在眼部周围的血迹与脏东西，再次准备冲锋。
几颗炸弹再次丢向雄蛛，硝烟骤起，三个人齐齐奔向目标对象。
颂怀灵活避开飞来的障碍以及胡乱挥舞的蜘蛛肢体，几个滑铲钻到蜘蛛腹下，尖锐的十字刃裹带着黑塔实验室特别提供的毒剂狠狠划开扭曲的人脸，并迅速进行补刀。
雄蛛嘶鸣着挣扎，八只大长腿四处劈砍，尖声叫喊着寻求同类的帮助。
但是并没有。
回应它的只有一把带着无数冤魂的火。
恶臭味儿直冲云霄。
污染物不停地挣扎着去自救，可是迅速扩散的毒剂令它的动作逐渐缓慢僵硬。
三个人站在高地，一边修整一边看着以防污染物逃脱。
“就这么轻松……?”约瑟夫似乎难以置信。
“对。”颂怀点头，“因为子嗣的大部分营养都来自雄蛛，而且胡芝山的年龄已经不小了，宿主的问题也占很大一部分原因。”
“好了，那现在的目标应该就只剩下雌蛛了吧?”安止问。
“是的。”
那是一场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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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德里杂记-人物篇】
约瑟夫·柴可拉夫斯基(摘取自档案室档案)
身份:大能力者
能力:基督教徒(治愈与净化)
搭档:无【上一任搭档:佐田秋(已故)】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