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黑塔实验室分部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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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降落在光点之上。
祂冷眼看着丑陋的黑色颗粒。
尖啸着，扭动着，丑陋不堪。
但祂被保护的很好。
直到暴风雪来临之日。
——界《暴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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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站
沙沙、沙沙、沙沙…
颂怀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入眼的只有大片大片的白。
白色颗粒瞬间停止不动，仿佛是真的雾一样。
声音在少年回头的瞬间消失，仿佛刚刚是颂怀幻听了一样。
颂怀转过身继续前进。
沙沙、沙沙、沙沙…
颂怀停下脚步，扯了扯唇角。
心中腾起一股古怪的愤怒。
肮脏的、恶臭的、丑陋的…怎么敢这么戏耍他?
颂怀捏紧手中银白色的十字刃，狠狠地插进乌黑的泥土中。
刹那间，白色的光芒以少年为中心向四外散去。
白色的颗粒尖叫着四处散去，而所有和白光接触的全部化为了灰烬消失在空气之中。
隐藏在白雾之后的虫卵暴露出来，沾染到白色光芒后同样化为大片灰烬消失不见。
颂怀抽出十字刃站起身，冷冷地看向周围瑟瑟发抖的白色虫卵。
如果三位大执行官有任何一位看到都会知道这是什么能力，毕竟作为乔的队友他们已经看过不止一次了。
这是「净化」。
颂怀若有所思地看看自己戴着的黑色半掌手套的手，再次抬头。
虽然很想清理干净，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兰他们，而且…
颂怀攥紧手心。
现在对这个能力一无所知——什么时候有的、作用范围是多少、使用能力需要的条件是什么…
现在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不能轻举妄动。
“乔、乔?”
温柔的女声在耳畔呼唤着，染着些许笑意。
这是…妈妈。
乔坐起身，看着面前温柔的、正在微笑的金发女人露出笑脸:“妈妈!”
“乔，你看这个花怎么样?”休顿夫人指着花丛边缘的一朵小白花问道，“花虽小但是很香呢。”
乔看向母亲所指的花，说道:“那个是薄荷花，花语是永不消逝的爱。”
“嗯~”休顿夫人笑道，“很浪漫呢。乔要记住哦，家人的爱也是永不消逝的~”
乔点点头，有些迟疑:“可是，我不是已经很久没回来了吗?怎么会…”
乔看向自己的装扮，是小时候被休顿夫人哄骗着穿的蓝色水手服。周围是自家很久以前有的温室花园，此时花朵正开得烂漫，香味扑鼻。
“这是…”
“怎么了，乔?”休顿夫人微笑着看着乔，“你怎么了?”
不对，不对!
乔猛地向后退去。
母亲和父亲已经逝去有好多年了，不可能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所以说，这是都是假的?不、不对，这是八岁时真实发生过的事，这是我的记忆！
“乔?”面前的休顿夫人的面孔有些失真，“你怎么了乔?到妈妈这里来。”
不、不可以过去!
乔拼命控制着想要扑到休顿夫人怀里的欲望，尖锐的虎牙划破舌尖，铁锈味瞬间充盈在口腔中。
咔、咔…
像是被用力打破的碎掉的玻璃一般，面前的景象一点一点的破碎而后消失不见。
“乔!”
安娜无能碎碎念:“啊啊啊啊怎么还不醒乔怎么回事啊治疗和净化能力被狗…”
“安娜，”乔睁开眼睛微笑，“我好像出了什么幻觉，你刚刚在说什么?”
“啊啊啊啊!”安娜尖叫，“乔你什么时候醒的?”
乔头疼，坐起身侧头看向大执行官。
某大执行官瞬间息声，乖巧又腼腆地看着乔。
“现在…怎么回事?”
兰斯停下脚步，微微耸动着鼻尖。
空气中有腐烂的味道，其中混杂着一股潮湿的泥土的气息。
这里有泥土吗?
难道现在还在哨站里?
如果是的话，那外面是不是下雪了?
兰斯看向黑暗，有些疲惫的按着额角。
已经走了一个小时左右了，没碰到任何人，周围也没有任何变化。
不过从某些点上来看，走了这么久还是有所收获的。
比如，兰斯将眼前的大写字母L踩在脚下，四处望去。
这是在离开初始点时在地上刻的字母，目前是第四次看到它。
兰斯每回到初始点便改变一次探索方向，但无一例外，最终都会回到原点。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每个方向花费的时间并不相同。
由于周围被白色的颗粒紧密遮挡，兰斯无法判断周围环境的变化，所以根本无法判断这个空间到底是什么样。
至于跟在周围的白色虫卵，它们只是跟着他，并没有发动攻击。
很奇怪。
难道在等待什么?
虫卵…难道是，破茧?
踏、踏、踏。
身后突然传来了平稳的脚步声，在这安静的空间中显得异常诡异。
兰斯猛地转身:“谁?”
“兰…斯?”颂怀停下脚步，有些迟疑。
兰斯看着空无一人的后方也有些疑惑:“颂，你在哪?你能看到我吗?”
“我也不知道。”颂怀将手放在十字刃上，轻声，“兰斯，我看不到你。”
嘶嘶嘶…嘶嘶嘶…
身后的虫卵们突然躁动起来，似乎知道颂怀想要做什么，一个个急切地扑向面无表情的少年。
但所有扑过来的虫卵没等到靠近少年两米之内便瞬间被灼烧为灰烬。
“颂，你那里是什么声音?”兰斯甩出触手声音发出的方向探去，却什么也没碰到。
颂怀回头看了一眼疯狂扑过来的虫卵，摇头:“没什么，兰斯。你让开点，我想试验一下。”
兰斯下意识想到了藤蔓:“颂!不可以碰污染物!你想做什么?不可以碰听到没有?”
“嗯，不碰。”颂怀的声音温柔，“兰斯要让开一点…”
银白色的十字刃在空气中摸索着，慢慢地划出一个白色的正方形边框。
长发少年眯起血色的眼睛，唇角微微扬起，回头瞟了一眼慌慌张张、四处乱扑的虫卵，抬起十字刃狠狠地划向被边框圈住的空间。
一道白色的划痕出现在空中，颂怀将双手探进划痕，抓住翻折过来的空间壁用力地向两边撕扯。
“哇--!”
几乎同时，所有的白卵张开了吻部发出刺耳的哭声。
颂怀并没有回头看，随手将撕扯下来的空间壁丢到一边，一只手撑住裂缝边缘翻身跳了进去。
接住他的并不是坚硬的地面而是几条柔软的黑色触手。
“兰斯。”颂怀放松身体，靠在触手上。
金发的大执行官走过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片刻，又将颂怀翻了个面，见没有伤痕也没有血迹，便将人放回到触手搭的座椅上，“嗯，没受伤。”
颂怀:。
“所以，是两个紧邻的球形的空间?”兰斯猜测，“但四周长度并不相同。”
“是克莱因瓶。”颂怀看着兰斯，“兰斯知道克莱因瓶吗?”
在数学领域中，克莱因瓶是指一种无定向性的平面，比如二维平面，就没有“内部”和“外部”之分。(1)
克莱因瓶的结构可表述为：一个瓶子底部有一个洞，现在延长瓶子的颈部，并且扭曲地进入瓶子内部，然后和底部的洞相连接。(2)
“我知道。但如果是的话，为什么走了这么久我们还没遇上?”兰斯提出疑问。
“因为看不到周围。”颂怀转动着手中的十字刃，“我在一面，兰斯在相对的一面。”
人在没有参考物的情况下一直向一个方向走，走出来的轨迹大都是向某侧偏的弧形，如果空间足够的话，就会像画圆圏一样，走着走着就回到原点附近。
兰斯明白他的意思:“那，你是怎么确定是克莱因瓶的?”
这个嘛。
颂怀拎起一条黑色的章鱼触手放到腿上，一双红色的眼睛看着站在面前的金发大执行官:“看到的，我看到了。”
“安娜。”乔收起了一直挂在嘴边的笑，盯着面前的“墙壁”，“虽然我知道你神经大条、熵值不高，但我真没想到，你连污染物与墙壁都分不清。”
安娜张大嘴巴:“什么?不可能!我明明检查过了…”
安娜看着面无表情的乔慢慢息了声。
乔伸出树枝放在“墙壁”上，瞬间“墙壁”抖动了几下，将树枝抖开。
至于和树枝接触的地方，那里散发出烧焦的枯木的味道。
乔瞥了一眼像个鸵鸟似的大执行官，冷声:“先下去，其他的等回去再算。”
“是、是…”安娜欲哭无泪，“老师。”
啊啊啊谁知道这个是污染物啊根本没感受到污染波动啊！
红城-黑塔实验室
“什么什么什么?”一个有着深蓝色短发的男人停下整理白大褂的动作，瞪大眼睛看向身后的人，“小公主不在?去哪了?什么时候走的?和谁一起走的?”
身后的人将视线移到男人面前的电子屏上，声音毫无波澜:“BTL分部，两天前早上，和乔、安娜和兰斯。”
“和兰斯啊，那没什么了。”深蓝头发夸张地吐出一口气，拍拍胸脯，“不过是去分部啊，那没事了，那三个会照顾好他的。”
浅绿色眼瞳的女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不知道吗?”
“什么?”
“小公主的监护人由他自己选择，颂先生在遗嘱里提到了。兰斯这一趟会加不少分吧。”女人看着僵在原地的男人心情愉悦，“另外，在小公主心里，你可能排在最后一位——你知道吧，深?”
被称作“深”男人痛苦面具:“…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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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德里杂记-人物篇】
乔·休顿(1/4)
乔是休顿家的长子。
不过乔温和的性子让乔在这个利益和金钱至上的大家族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好在乔的父母手段极为狠辣，又对乔极为溺爱，所以小休顿可以自由快乐又平安地成长。
并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植物学。
不过，虽然没有特意去学习关于商业的东西，但乔并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您瞧瞧现在休顿家的家主是谁的弟弟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黑塔实验室分部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