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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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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里比她想象中人要少的多，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找了个很不容易找到的位置。
他拉开椅子让任幸先坐。
“你让我来，干什么？”有事就说事，磨磨蹭蹭地性子，任幸第一个坐不住。她把书放桌子上，将卡在书皮上的圆珠笔拿出来。
韩绪伸手找她要那根圆珠笔，递交的过程中，他不紧不慢的又拿过去练习册，薄唇轻言：“帮你补习。”
外面天气大好，整个太阳搭上朵朵白云和一个荷包蛋一样，摊在上面。
他展开那张数学卷子，先是看着选择题很久，没说什么。
任幸觉得让别人看自己没考好的试卷从始至终都是个很羞耻的事情，她抓狂的用手揪着裤腿。多少次，想让他停止下来。
万般不情愿，终化作了灰。
细指一伸，他指着错的选择题，“嗯……如果这四道你没错，可以加十二分，任小姐姐，你马虎了。”
叫她小姐姐，他多大。
“我要是能做对，怎么不直接做对了，要你教。”她看他熟练地打开笔帽在自己卷子上勾出那几道错题，正一肚子气没地方撒。
和几道烂掉的沟壑一样显眼。
青春的朝气在他身上暴露无遗，白皙的脸蛋下有一双诱人的桃花眼，他抿嘴笑，宠溺的看着她：“那就怪题出的太难，是不是。”哄孩子一般哄着她做题。
任幸：……
那你还考148。
坚硬具有充实臂膀动了动她胳膊，任幸正愣着神看外面的秋叶飘的光秃秃的大树。
再一回归视线，两双眼睛两只鼻子，和两只嘴靠的很近，任幸倒是没脸红，只是一味的心里吐糟。
怎么，想演霸总？
“来，看题。”他无奈的敲敲桌子。
连教她题都搞不定，怎么搞定她。
任幸没让他教，那几道选择题她重新做了一遍，让某人帮她检查。
韩绪对她表示肯定的点头，“全对。”嘴上抑制不住的自豪。
他又将试卷翻过来，琢磨着填空题，和前三道大题，完成的很好。
他最后找到分低的原因，这是什么？这是马虎。
任幸靠着他和他一起看卷子，她对自己考试写的这张充满了鄙夷，“是不是，我太马虎了。”这是她睡觉时写的吗？这么糟糕。
韩绪摇头，“人之常情。我这次也马虎了。”
任幸：……
回班之前，在图书馆里的大姐姐还调侃他们。
“同学，这是你弟弟吗？长的真帅。”
这年纪，看点帅哥不亏。
只是是姐弟有点亏了，不做情侣有点糟了。
韩绪勾了勾唇没做回应。
“啊？谢谢，他不……”她涨着脸，越解释越混，算了直接摆烂。
学校的图书馆并非免费，他们会给学生一张卡，也就是学生牌，后面有个码，可以扫，只有扫成功了才能进去，出去也是如此。
小姐姐扫着卡，边说：“不是啊，那就是男朋友喽。”她好久没见过温柔姐姐和帅弟弟的搭配了，不过，连学生都挑逗，她后来想想也笑了。
她左手捧着书，右手去戴学生牌，随口秒道：“那是吧。”
什么叫那是吧？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先出去了，没等后面的人。
韩绪和小姐姐解释，他拉上校服的拉链，说：“我们是同学关系，谢谢。”
他想让她自愿，让她自愿的答应，心甘情愿的说“想要”。而不是别人的误会、和玩味中促成的关系。
小姐姐把学生牌还给他后，叹口气，自己还磕错CP了。
下午的课是犯困生的福利。
任幸经过中午的讲解，数学课上游刃有余，吕老师叫她，她也不怕，自然回答大方率真。
吕老师本身就是男人，很喜欢这种不扭捏的性子，无论男女一视同仁。坐下之前还夸了夸她，并从百草园说到三味书屋。
她往后看了眼孙彬蒋的座位，是空的又翘课了。
韩绪抬眸看着她的动作，手中的笔记本用力一攥，给毁了。
纸张被攥成团的噪声很大，不少人去寻找声音的原处。
有那么一秒，他想当纪律委，好好管管爱随处看的某同学。
周一，学校领导威严满满地站在校门口，都来查住宿生的行李。
韩绪靠着墙斜睨见孙彬蒋蹲在胡同口抽烟，赵子翔帮赵璀掏着行李。
他低眉问：“哪个衣物，哪个是用品。”
赵璀把贴身/衣物的包放在自己脚下，将行李箱推给他，吃的玩的应有尽有。
他打开那只粉色中型行李箱，麦色的长手抚上行李箱里面时，飘出的是薰衣草的香味儿，少年的腰带紧了紧。
太阳穴的青筋不知何时爆了起来，他问：“就这么点儿？够吃吗？”
这个妹妹，实在娇俏，刚过季不少人感冒。
赵璀默默的嗯了一声。
孙彬蒋烟瘾不大，他不过肺的吸进去呼出来，看着不良哥哥管着良家妹妹，盯着盯着就笑了。
“笑什么？”韩绪将墨镜推在额头上，不解地说。
“我想出一个大片儿。”嬉笑声暴露着违逆，男孩子的想法实在讨厌。
赵璀对这个哥哥，不敢说大话，他帮自己兜底，她耳尖通红。
身后一道声音闪过：“你先去，这些交给我。”有力又尖钝。
扎的赵璀心脏很疼，陷进去的日子越来越久，可事实却真实的让人心碎。
不可靠近，也不可估摸。
三个少年走在后面，孙彬蒋注意着人行道上的车辆，只要是灰色的他就多留意着，看是不是吴逊。
死吴逊，去他妈/逼的。
孙彬蒋踹了下大树，还是生气的和跳蚤似的，韩绪一言难尽地目视着他的行为，且不去阻止。
不理解但尊重。
任幸排着队，她的行李少又简单，用一个Hello Kitty的手提袋罗利的装着少许的东西。
她看远处走过来一米八几的三位少年，肤色各不相同，气场有些相似。
可走在他们前面的是低着头走的赵璀，她脸好红，是不舒服吗。
早自习前所有人安全通过，一帮人因为这个安检没带手机的。
吴逊坐的姿势是在享受，后脑勺压着两只手，双腿跷着，他昨日有多潇洒今日就有多狼狈。
孙彬蒋指着他鼻子骂：“你是人吗，吴逊亏我拿你当兄弟。”
他一脸懵逼：“我怎么了。”
赵子翔插刀：“你周日喝多了，让你做惩罚给一个人打电话表白，你他妈……”他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要是再说下去，有个人得炸了。
吴逊撩了撩头发，一脸无辜看见他那副模样知道了八成，试探性的问：“然后我给…康、琬、如打电话了？”
亏的康婉茹这周请假没来，他们才敢放肆直呼大名。
“你还知道啊，你他妈的打扰她学习知不知道。”，孙彬蒋站在凳子上指着怒吼，“你要是再打扰她我……”
他被打断，赵子翔和吴逊瞬间成了一个表情，站在门口的李帅笑道：“跟个姑奶奶似的，谁愿意伺候似的。”
孙彬蒋骄傲般的微微扬起下巴，“人家那是公主命。”
李帅原先是一个班的和他们，后来分班转到二班了。
三人…准确说是六人，纷纷翻白眼。
【赵子翔、李帅、常静、赵璀、任幸、韩绪】
恋爱脑，滚出世界！
李帅肩膀上披着黑色皮衣，他定睛一瞅，最近名声不小的转校生正坐那笑着。
“彬蒋，你过来。”他一手撑着门框，叫着屋里的人。
孙彬蒋跳下椅子，顺便甩了下吴逊的后脑勺，拐了个弯在楼道和他聊天。
吴逊笑骂了句操。
“延市私立六中，你知道那个叫王烁宇的吗？”李帅靠窗户看着地下的人。
长得高壮，皮肤黝黑一脸戾气。曾在私立学校打过老师、踹过女生的傻逼，只要是人做的事他都不干，只要不是人干的事他都做。仗着有个县长叔叔了不起，昂首挺胸做人，耀武扬威四处撒泼。
他不解地拍在李帅胳膊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他脑海里就出现那个打酱油色的王烁宇就想笑，不过那么个卡拉米还打不过，就不叫男人了。
李帅画风一转，“你们班那个转校生是不是叫韩绪。”
“昂。”
“王犊子要堵他。”
“什么？！”
“那傻逼跟他有仇啊。”
“有点。”
孙彬蒋把校服外套系在腰间，啧了两声：“那哥们够牛逼的，别看比咱们小一岁，捅/过人。”
“没拘留？”
“正当防卫，没事。”
李帅的后面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浓妆艳抹香水味儿够呛人。
“李帅，你问没问。”那女生的嗓子跟网络女烟嗓。
李帅眼睛瞅着孙彬蒋，满是sos，这女生在二班也出名的恶劣，和有对象的男生勾搭，莫名的厌女。
问谁大家都是知道的。
孙彬蒋自是看不上这种女孩子，不自爱且吃喝/赌。
她通知孙彬蒋，往他们班正门偷瞧上眼，“韩绪，你们班的吧，我想见见他。”
“吕佳妮，你能不能消停点，人家不是已经拒绝过吗？”孙彬蒋认识她，语气坏的不能再坏。
韩绪第一次和他们说出去玩，就遇见了吕佳妮，总是跟着他，去个厕所她就站在门口等着。还好韩绪脾气好，不然是孙彬蒋的话，迟早骂上两句。
韩绪正好出来接水，白色贴着卡通贴纸的杯子不像男孩子的杯。他瞟都不瞟，直接拐过去饮水机旁。
吕佳妮瞥他们，自己走过去幅度不大，孙彬蒋和李帅肩并肩，俩人身高相差不大，李帅掏掏兜：“别管这二愣子了，抽烟吗？”
“走吧。”孙彬蒋下着楼。
一身白黑色搭配的校服，少年扶着饮水机小心翼翼的接着水，杯子上有刻度线。他一弯腰，精瘦的后腰被校服裹出完美的身线。
“韩同学，周末出去玩吗？”吕佳妮抬头去看他脸庞。
清冷少年眼眸星火旋转心事浮沉，千言万语尽在眼神中。
“不去。”
“我走读见过你的，要不…放学一起？”
他越是这种冷冰冰的态度，吕佳妮越是想挖掘他身上、心中的奥秘。
黑眸幽冷，氤氲着浓浓的危险气息向她靠近，楼道没人，韩绪盛气凌人地警告她：“离他妈我远点。”
“你…你怎么这样。”
他喉结滚了滚，眼底藏下情绪，淡淡转告她：“你可以找人堵我，看最后谁被抬出去。”他拿着水杯就进了班。
吕佳妮愣在那，出去玩那天的人和这个人是一个人吗？
她又羞又恼，她偏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