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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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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幸趴在桌上,手往右桌角一伸,她再看时,韩绪顶着笑进的教室。
“七分热三分凉,正好喝暖肚子。”他慢慢放到她桌子上。
这招还是从小看韩父给韩母每个月都会这么做,慢慢他就知道,女孩子每月都会有几天的特殊小惊喜——这叫经期。
窝在胳膊里的小脸闷闷地答应他:“哦。”
常静收化学作业,走到他们那时,表情瞬间就不对,露出姨母笑:“韩同学,你是交一份作业还是两份?”
韩绪掏着桌兜,静静地说:“一份。”
“小任同学,你呢?”她转过身问任幸。
任幸皱着眉,她想起来作业落在宿舍桌子上了。
“落宿舍里了,下午交可以吗?”肚子实在疼,不然,她就现在去宿舍拿了。
她窝着脑袋又昏睡过去,一只手不忘用杯子捂热小腹。
常静刚说行要走时,韩绪叫住她:“把我的名字改成她的。”
“懂!”常静推了推眼镜,边笑还看任幸。
——
宿舍里,任幸晾着衣服,常静看书啃苹果。
“你对他真没意思啊。”她靠着她,一抹姨母笑又露了出来。
“好想磕CP的。”她又说。
任幸把篓子里最后一件衣服用晾衣架架好,冬天里的水格外冻人,一双白手冻的通红,右食指点了点班长的脸颊。
班长常静缩缩脖子笑,帮她关上阳台上的门就让她来宿舍屋里暖和。
她瞟了眼某个床铺,宿舍就他们两个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她多久没理你了,起码一周吧。”
经过宿舍里几个人的观察,很有可能因为某个男士惹的祸。
“三周了。”任幸拿洗漱盆,邀请她去。
常静合上书,看着月光。
好歹有着四五年的交情,说断就断真够绝情的。
俩人端着盆往水房走。
曹童童站在别人宿舍门口正聊着天,看见走过来的两人,厌烦的要死。
“听说,周测你们班韩绪和常静就差五分。”郑佳倩嗑着瓜子,等两人走过去后才说话。
“五分也是分呢,班长和他差五分说明她能力就到那了。”说起韩绪,她又满眼都是崇拜,头扭都不扭的杵在这。
郑佳倩戳她脑门:“别这么上瘾行不行。”
水房里人不多,天一冷没几个人愿意洗漱,灯光不是很好,迷迷糊糊地闪着。
常静挤着牙膏,讨论着这一天的乏累,“我的天,上高一怎么不觉得这么累。”
任幸夸她:“累还能考年级第三呢。”
常静付出的很多,早起晚归,早晨起来时她就已经洗漱完背着书,晚上大家都睡了她拿着手电筒看书,这样勤奋好学的人,成绩自然而然蹭蹭往上涨。
打就寝铃时,曹童童不情不愿的回宿舍,她对任幸根本没辙。
她长得好看,性格又好,成绩靠前。
曹童童也不敢找人堵她,对她做些什么,只能和村里的老太太一样嚼舌根,靠嫉妒、埋怨为生。
赵璀、任幸和常静还有赵恪渝四人在下面做题小声聊天。
剩下曹童童一人在床上躺着冥想,另一个苗小奕请假了。
赵恪渝是班里唯一的艺术生,班里的瓜她吃的是少之又少,今天她上厕所回来后就听见一个大瓜。
“真的,我听李帅说私立一混混要堵韩绪。”
任幸做题的思绪被打乱忍不住去听,要不然他给她接水时,她的杯不见了那么长时间。
赵璀小声说:“我哥今天给我零花钱时,告诉我没事帮他留意着班里来的人。”
“我操,我就觉得咱班那转校生,格外有气场。”常静把笔帽盖上,昂扬斗志地讨论。
说完,她还看任幸,笑嘻嘻地问:“是不是啊小任同学。”
任幸捂着肚子忍着疼写题,大家写一会儿聊一会儿。赵璀看不下去,就在暖水壶里给她泡了杯红枣藕粉和红糖水。
常静、赵璀、赵恪渝之前就和他们一帮是一个班的,聊起话来不偏不向。
天飘起雪,屋里暖和的催眠。
班长第一个关上台灯,揉揉眼睛赶快爬上床,如实招来:“我受不了了,我要冬眠了。”在被窝里躺成大字型。
赵恪渝虽然平时很少回宿舍,她在中午是被舞蹈老师和美术老师通知去的,艺术楼练习。但免不了同学们嚼嚼舌根软软耳根,那些话她都可以过去,既然是一个宿舍的,那就是两年交情的朋友,她没办法坐视不理。赵爸就教过闺女,根据时间地点人和事,谁让你不爽了,你就干她。
“想偷听就大胆听,别鬼鬼祟祟的听。”她边上楼梯边冲着曹童童的床帘说。
在任幸和曹童童对面睡觉的位置,如果仔细看会发现,有道身影离任幸的床很近。
她见过不少这种女孩子,明明长得人畜无害结果一肚子坏水。
她经历过这种事情,便替任幸抱抱不平:“不就是和同学聊聊天嘛,至于吗?”“人家喜欢谁,或者不喜欢谁,和你有关系吗?”
常静换了个姿势,补道:“大家都是朋友,曹童童,任幸和你没有任何纠葛,你放手吧。”
曹童童就像草垛子点着火,只敢着火不敢烧人,“那她明知道我喜欢……”
赵恪渝敷面膜嘴巴嘟嘟地怼她:“哦,你也知道是韩绪呀,多少人喜欢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任幸就是魅力大,人家就是只喜欢我们任幸,你能有什么办法。”她摁了摁脸上的白色面膜,又说:“那么多人都喜欢韩绪,你怎么不找她们的事了儿,欺软怕硬。”
曹童童哑口无声不敢辩驳。
任幸不怕她的,在自己的认知里,只要不触碰底线一切从原出发。
其实,好多人是没听过她骂脏话的。。。
她深吸一口气开口:“韩绪这件事,就是乌龙,曹童童请你不要误会。”
“你如果不信,问你后桌吧。”
整个宿舍安静下去了。
——
周五下午,班主任拿着一摞纸张走进教室,扬长一伸:“班长,发一下。”她递给常静。
班长细细看,根据名字发。
李虹薇在黑板上写上大大的字。
“下周三全校体检,大家准备好,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及时告诉我。”说完,她出了教室。
孙彬蒋一帮人气势汹汹地刚从外面回来,韩绪在中心走着。
这俩人一坐下,任幸拿着那张表,嫌弃的往前挪:“又抽烟。”
家里任国民就是因为小女儿非常不喜欢烟味,才早年戒了烟。
韩绪观察女孩的一举一动,出去洗手了。
“你也是个大小姐啊。”孙彬蒋打开窗户散身上的味,他这特指康琬如的娇气。
“烟味很难闻的。”任幸拿本子扇着风。
韩绪不动风雨的进教室,他身上有浅浅的岩松味儿,很淡又不可忽略的味道。
窗户吹进来的风正好吹到赵恪渝,她骂他:“孙彬蒋!关窗户,快他妈冻死了。”
常静给他甩过去一张表,又给韩绪一张表。
“这什么?”
“看黑板。”
孙彬蒋去看课程表,他叫着几个兄弟准备逃课,体育课没什么好上的。
韩绪伸手给任幸一个暖手袋,“我没抽烟。”他低头看着女孩的表情,痞笑着告诉她。
任幸把暖手袋放在小腹的位置,边记笔记边嘟囔:“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偏头看他,眼神飘忽不定,落在那有道深深血迹的鼻梁上,唇抿成一条线:“鼻梁受伤了。”
“嗯。”他无所谓,清淡地点头,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记笔记的手。
“怎么办…流血了。”她低头,在桌兜里拿出一卷卫生纸,撕了两张递给他,“擦擦吧。”
常静带头往赵恪渝那边坐,嘻哈地笑:“看看,这俩人干嘛呢。”
“明明是姓韩的喜欢任幸,这都看不出来,脸故意往上凑。”赵恪渝曲着右腿蹬在凳子上系鞋带。
“勾/引。”常静会心一笑。
“我看不到…你帮……”他抬起些头,发涩的唇,咽了咽喉。
她莞尔一笑,无奈的抬起手帮他清擦着,提前说着:“我慢慢的,疼的话一定要说。”手劲儿很小,手小,人小,哪都小。
哪会疼啊,这劲儿跟个猫咪似的。
鼻梁挺直,睫毛轻轻煽动,增添了几分俏皮与可爱。唇色自然粉嫩。
韩绪痴痴地看了好久,她的手腕就在他脸颊划着,不知是鼻子出了错还是她自带芬芳。
好软,好香。
擦完后,鼻梁没了血迹,那道伤口也引人注目又深又红。
下节课体育课,任幸和韩绪双双告假在班里待着,其余人去室内场上的体育。
她静静地补着笔记,写着练习册,教室里没有嘈杂的乱声只有写字的唰唰声。
斜后边的人故意弄出动静,坐到任幸前面的座位就没再出声。
“你要干嘛?”任幸问他。
“鼻梁疼。”他委屈似的指指高挺完美的鼻子,疼啊…没有姐姐照顾就是疼。
她没回答,在书包里翻着,翻出一个蜡笔小新的创口贴,出奇的可爱萌点。
“自己贴。”她命令。
“哦……”
班里只有两个人连正常说话就像放了十倍声音一样,任幸写着笔记,突如其来问的他发愣:“你是不是打架了?”…“不许说谎。”
周四天气晴空万里,无云挡着蓝天,水泥路被环卫工人扫的整洁无比,韩绪松了松领口,现在是十一月份的天气,冷的人双腿打怵。
孙彬蒋穿着加绒牛仔裤都站不住脚,他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沉默不语。
1v5
这是韩绪扬言提的,他不让兄弟们帮衬着他。
是男人那就干。
放学前他还帮任幸值日再来的,赵子翔嘱咐他:“他们要是敢拿家伙,你就往我们这边来,我们……”
“那就打,死一个少一个。”韩绪说出的话比十一月的天气还冰,心谷疼,冷冰冰的麻木着。
王烁宇早就在那等着他,他没食言真的只带四个小弟,孙彬蒋不悦地想帮韩绪。
韩绪一只胳膊挡住他,让他们去餐厅等他。
这…这谁敢走谁就不是兄弟!
孙彬蒋胸口闷的难受,他掏出手机将手机打开摄像头又放在不远处的砖块上,可以清楚的拍下那五个人的嘴脸。
王烁宇后面其中一个高个子的男生音调细,和鸭子似的一开口没把孙彬蒋笑死:“大哥,这就是吕姐喜欢的男的。”
“呵,长得白净有什么用,跟小白脸似的。”他鄙夷冲着韩绪讲。
那些小弟个个笑的狂妄不羁。
韩绪眼睛眨都没眨,不笑也不哭,死死的看着他们嘴里说的秽语。
“听说吕佳妮又喜欢你了?”
“关我屁事。”
“她说,你们班有个女的,你的妞?”王烁宇带头调侃。
韩绪上手时谁都没反应过来,他的拳头已经打在王烁宇的眼上,剩下的拳头没打几下,王烁宇鼻子流了血。